(一)新生活
書迷正在閱讀:你跑什么呀(高H 1v1 )、不如歸去(原名:與狼共舞)【SM 1V1 刑偵諜戰(zhàn)】、禁色四重奏、拉扯、斗舞讓我上、出軌真的很快樂(np)、網(wǎng)游之神話降臨、國民弟弟的初戀、大佬們都為我神魂顛倒[快穿]、逼駙馬造反后
藥店似乎無論何時都有很多人。 下午叁點(diǎn),林湘跨過門檻,在店內(nèi)環(huán)視一圈,見兩個抓藥的小童實(shí)在忙得腳不沾地,便沒有上前,安安靜靜地在不擋路的地方等著。 和所有藥店一樣,這里充斥著一股清苦的草藥味兒,所幸屋子通風(fēng)很好,那股味道只是淡淡的,聞起來很舒服。 正發(fā)著呆,孩子尖細(xì)的哭叫聲突然響起,炸在本就不甚安靜的室內(nèi),林湘忍不住皺起眉,望向了聲源處。 聲音是一個看病的孩子發(fā)出來的。 這間藥房并不算大,只有一位大夫坐鎮(zhèn)。這是個看上去還很年輕的男性,長發(fā)用發(fā)帶規(guī)整地綁在腦后,沒編什么花樣,衣衫也整潔利落。還是這種簡單大方的打扮好。林湘想,這個世界里大部分男性的著裝和打扮看著都太別扭了,她不習(xí)慣。 此刻,大夫正拉著孩子的手臂旋伸,看樣子是給脫臼的手臂復(fù)位。 難怪這小孩在哭。 或許是經(jīng)常處理這類問題,大夫的動作行云流水,利落極了。將脫臼的手臂復(fù)位以后,他還給孩子喂了一顆糖球,把小娃娃哄得眉開眼笑。 這大夫看著挺和善的。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她收回目光,沒多在意,繼續(xù)盤算自家店鋪的事。 “那位姑娘?!庇忠晃徊∪饲巴衽_抓藥,大夫的面前沒了人,便將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旁邊的林湘身上,“您是看病還是抓藥?”他問。 “姑娘?”見她沒答復(fù),聲音又高了一些。 林湘這才回過神,她往左右一看,確定大夫是在叫她,忙上前兩步,走到大夫面前,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抱歉,方才在想其他事情,走神了?!?/br> “我是隔壁商鋪的店主,林湘,呃……雙木林,水相湘。請問,你們老板在嗎?” “老板?”大夫從木凳上站起身,沖她溫溫和和一笑,舉手投足間透著清雅的氣韻,如同初夏清晨池畔的荷風(fēng)。而他的聲音也同這氣質(zhì)相符,若珠玉相撞,清泉細(xì)流,“我便是了?!?/br> 聲控林湘心中微微一動。 雖然溫潤如玉男神音不在她的好球區(qū),但現(xiàn)實(shí)中聽見這么悅耳的音色,是真的舒服。 “是這樣的,”林湘已經(jīng)在心中打過幾遍腹稿,現(xiàn)今找到了藥房老板,她便順暢地把來意說出了口: “我打算將隔壁的店面重新開起來,可它空置許久,積下的灰塵太多 ,一人打掃著實(shí)吃力。所以,我想雇用幾個短工。你知道該在何處尋人嗎?” 林湘是個懶的,又不喜歡家務(wù)活,一家關(guān)了近十年的店鋪單是處理落塵都費(fèi)力氣,她一人忙活了半天,除了被嗆出了眼淚,什么成效都沒有。 大夫并沒有辜負(fù)她期待的目光,“城西有一處鳴玉坊。林老板若是想招短工,不妨去那兒看看?!?/br> “好的,謝謝……呃……”林湘一時語塞。 他會意,自我介紹道:“我姓柳,柳硯青?!?/br> “多謝柳大夫?!彼⒓锤目冢矝]管大夫的名字究竟是哪幾個字,只是試圖再寒暄兩句,不讓這場對話結(jié)束得太快,“他日小店開業(yè),還望您能賞臉光顧。” “那是自然?!绷幥噍p輕頷首。 “那么,我先去鳴玉坊看看,不打擾柳大夫問診了,告辭?!倍Y貌盡到了,林湘也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绷幥嘟凶×怂?。 林湘回過頭,一臉懵逼,“怎么了?” “林老板,”他將桌上的銅鏡轉(zhuǎn)了個向,直對向她:“去之前,您還是先整理下儀容比較好。” 林湘定睛看向黃澄澄的銅鏡——what the fxxk,自己居然頂著一臉灰站了那么久?! 她看了一眼灰的位置,應(yīng)該是打掃累了、擦汗的時候沾上去的,也就是說,從進(jìn)屋開始,她就一臉灰在藥店里傻站著。 難怪剛剛每個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病人都往她臉上瞅……林湘還自我感覺良好,把原因歸咎為這具身體顏值高吸人眼球…… “哦,好的……”她立即低下頭去掏衣兜,不敢看柳硯青此刻的神情,生怕對方在笑話她。和陌生人剛認(rèn)識就出了這種糗事,好丟人好丟人好丟人。 剛穿書來到古代沒多久,林湘還沒有養(yǎng)成隨身攜帶手帕的習(xí)慣,所以,掏了半天,她只從兜里掏出一把空氣。 “若是不嫌棄,請用這個吧。”一旁的柳硯青適時遞來一方素白的手帕,怕她不收,還好言解釋:“這是我備來給愛潔的病人把脈用的,每日洗曬,很干凈。” “謝謝。”她忙接過帕子擦臉,由于心急,老色批林湘并沒有注意到,為她遞帕的手指根根修長白皙,明凈如玉,賞心悅目極了,仿佛來自少女漫畫中的男主角,和大夫略顯平凡的面容并不搭調(diào)。 從藥鋪里逃出來,林湘決定,以后再也不要來這兒了。 黑歷史,封印! 在心中默念中二發(fā)言,林湘把這段堪稱社死的糗事扔進(jìn)大腦深處的垃圾桶,理了理衣襟,確定自己衣衫整齊干干凈凈、沒有一絲不妥后,她嘆了口氣,腳步向左一拐,去了藥店的隔壁。 這里是她的鋪?zhàn)樱Q玉坊之前,還是再確認(rèn)一下門有沒有鎖比較好。決定開業(yè)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情,實(shí)在不是好兆頭。 她仰起頭,店鋪招牌上的“惜流芳”叁字輕巧纏綿、筆意風(fēng)流,每次看到這個名字,林湘都想吐槽,取這么個名字,路人怎么可能知道里面賣的是書,難怪書店入不敷出關(guān)門了。 林娘子多精明一個人,能為原主她爹打發(fā)時間寫的戲本子專門開一家倒貼錢的書店,還親自提了招牌,也難怪原主她爹動了真情。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可林湘想著,像林娘子這樣的人才可怕呢,愛時千疼萬寵、珍重?zé)o限,不愛時連見一面都心生厭煩。 這樣的愛情,對人對己,都太可怕了。 確定大門落了鎖,林湘這才踏上了前往鳴玉坊的路途。 坊市里人來人往,吆喝聲不絕于耳。林湘很快就找到了招工的地方,想到自己馬上要和其他人為了招工扯皮,她就覺得腦殼疼。她不能連續(xù)應(yīng)付那么多陌生人好嗎! 很久很久以前,在林湘還在上學(xué)的時候,她是一只純正的社恐,能不和不熟的人聊天就絕對不說半個字。后來畢業(yè)工作,身為小游戲美工的她,天天和狗比策劃以及文案高強(qiáng)度溝通,人變得外向多了,已經(jīng)能在社恐人群和打工人之間自由切換,并在必要的場合擺出一副成熟社畜樣。 可這并不代表,她不討厭和陌生人交流。 “請問請一日短工多少錢?”觀察了一圈,林湘走向吆喝聲中的一個,露出營業(yè)狀態(tài)的微笑。 “這要看姑娘要什么樣的小工了,好一些的八十個錢一天也是有的,差一些的六十就行?!贝鹪挼氖莻€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身材微胖,面相和善。 結(jié)合其他人吆喝時的報價,這人給出的價格也算正常?!叭绻靡恍┑哪??”她問。 “您可找對人了,這鳴玉坊里的各種小工,就屬我顧婆手下的最聽話最勤快?!鳖櫰诺男θ菀笄卸H和,一串問句連珠箭似的,直說得她她頭腦發(fā)暈:“姑娘是要幾個人?想找什么樣的?是力氣活還是精細(xì)活?要女人還是男人?” “做的是搬書、打掃屋舍的活計,只要力氣大,手腳勤快,男女不拘。只有一點(diǎn),勞煩…嬸子挑幾個老實(shí)心細(xì)的。人數(shù)嘛……”她沉吟片刻,在心里算了算,“五個就夠了。” “好嘞。”顧婆笑吟吟應(yīng)了,“不知姑娘幾時要人、工期多長?我好為您提前安排人手。” “明日就要,工期……”林湘還真沒想好,“暫定兩天吧。”兩天應(yīng)該能把店鋪打掃一新了。 議好工期以后,顧婆勸她在坊市內(nèi)閑逛一會兒,等酉末小工們結(jié)束手頭的活計回坊后,再由她親自挑人相看?!昂觅嚥粦{老婆子我一張嘴,這樣您也放心些不是?!鳖櫰湃绱说?。 林湘一想也是,便同意了。 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兩個月了,這還是她第二次來集市。覺得新奇的林湘難得起了逛街的興致,在各類攤販間左逛右看,甚至買了一堆零嘴。 古時的孩子自立得早,普通人家十四五歲已經(jīng)要成家了,鮮少有像她這樣年逾十七的大人還當(dāng)街吃零食的。林湘不好表露自己的特殊,提溜著一包包零嘴,惆悵地看向漸沉的夕陽,歸心似箭。 盼望著盼望著,酉時末終于到了。 她跟著顧婆左拐右拐,來到一處空地。七八個人零零散散站著等待著這場挑選,見她走過來,便齊刷刷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要看我好嗎。 這群人個個憨厚老實(shí),手腳粗壯,一副力氣很大的樣子,她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死肥宅而已,這樣望著她她會有壓力感好嘛。 ˇˇˇˇˇ 黑歷史,封印。寫這句話是因?yàn)橄氲搅擞绿摹吧姆庥 保▉碜苑瑒 吨卸∫惨剳賽邸罚?,女主是在自娛自樂不是真中二?/br> 文里提到的社恐并非病理向的。女主只是討厭以及不太會與陌生人交流。 以及,女主社恐是有個人原因的,不代表所有宅都是社恐,不要用個例給群體貼標(biāo)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