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童：“……”

    “啊啊啊。”路童不滿，“趙老師，你不要踩一捧一啊，謝絕拉踩?！?/br>
    趙老師親昵地挽著她的胳膊，“也是夸你呢?！?/br>
    路童：“……”

    沒聽出來。

    幾人站在那聊了會兒。

    然后，趙老師的目光忽然在江攸寧和楊景謙身上流連，她驚訝了聲，“你跟景謙……”

    江攸寧：“……沒有?！?/br>
    楊景謙尷尬地笑了下，“老師，我單身?！?/br>
    “啊?！壁w老師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們兩個結(jié)婚了呢?！?/br>
    “沒有?！睏罹爸t說：“要是我們兩個結(jié)婚，怎么可能不叫您呢？”

    趙老師點頭：“也倒是?！?/br>
    “不過……”趙老師頓了下，“你倆這樣很容易惹人誤會啊?！?/br>
    “??？”江攸寧下意識往另一邊挪了挪，“我們什么都沒做啊?！?/br>
    “不怪你們?！壁w老師嘆氣，“只要兩個長得好看的人站在一起，大家就容易誤會?！?/br>
    江攸寧：“……”

    那她能怎么辦？

    她也很絕望啊。

    “老師?！睏罹爸t比較了解趙老師的為人，他笑著道：“您就別開玩笑了，到時候江攸寧嚇得不跟我聯(lián)系，我倆只是正常的普通朋友?！?/br>
    趙老師哈哈大笑，“我只是單純覺得你倆挺配，要是沒結(jié)婚，說不準可以湊一對?！?/br>
    路童：“老師老師，我可以。你看看我，我單身，好看，除了窮以外沒有任何缺點，你給我分配個對象吧。”

    趙老師憐愛地摸了摸她的短發(fā)，“你先把自己的臉養(yǎng)回來，再把長發(fā)留回來，我就給你介紹。”

    路童之前四處跑，黑了很多。

    為了方便，她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剪了短發(fā)，一直沒留長。

    這會兒看著又黑又瘦，確實跟美女兩字搭不上邊。

    但大學(xué)時，路童是正兒八經(jīng)的美女。

    大眼睛高鼻梁玲瓏小嘴，皮膚白，個子高，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

    后來路童第一次從外地回來，黑了兩個度，辛語見她的時候嘆為觀止，一直問她到底為什么想不開？

    路童一撩頭發(fā)：美女當(dāng)累了，換個口味。

    自此在黑瘦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

    路童扁嘴，“老師，你一點也不懂短發(fā)美女的可愛?！?/br>
    “不是我不懂?！壁w老師搖頭，“是臭男人不懂。是吧，景謙?！?/br>
    楊景謙：“……”

    無辜躺槍.jpg

    他愣怔了兩秒，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看著特別緊張，“路童這樣很可愛的?！?/br>
    路童捧腹大笑，“我知道，你也很可愛?！?/br>
    趙老師：“嘖，我把你倆湊一對得了。”

    楊景謙立馬道：“別別。”

    他已經(jīng)被打趣的從臉紅到了脖子根，耳朵都紅得滴血。

    “楊同學(xué)你別否認的這么快啊?！甭吠f：“好歹給個面子?！?/br>
    “就是?！壁w老師附和，“給路童小美女個面子。”

    楊景謙：“……”

    他一臉無辜地看向江攸寧，大抵是想從她那里得到解救。

    結(jié)果江攸寧特別認真地點了點頭，“是應(yīng)該給我家路童個面子?！?/br>
    楊景謙：“……”

    眾人哈哈大笑，氣氛很好。

    又聊了一會，路童喊趙老師一起去吃飯，但趙老師還要跟院系里的老師約，只能改天。

    之后，他們戀戀不舍跟老師告別。

    另一邊的人群也散了，沈歲和一個人站在那棵刺槐樹下，修長的手指間捻了根煙，一直在轉(zhuǎn)，沒抽。

    路童挽著江攸寧的手臂，她輕撞了下江攸寧，“喏，看那?！?/br>
    “看到了?！苯鼘幍坏馈?/br>
    路童嘖了聲，“他在看你。”

    “嗯?！苯鼘幷f：“我們?nèi)コ燥?。?/br>
    路童看了眼表，“已經(jīng)遲了，咱們現(xiàn)在去吃飯，那是跟小狼崽子們搶食，一來不忍心，二來搶不過，還是等一點吧，那會兒人少?！?/br>
    “好?！苯鼘幋饝?yīng)。

    路童喊楊景謙，“楊同學(xué)，你沒問題吧？”

    “啊?！睏罹爸t頓了下?lián)u頭，“沒有。”

    “你咋了？”路童笑著問他，“難道被我們調(diào)侃害羞了？”

    “是有點。”楊景謙摸了摸腦袋，“我總覺得我說錯話了?！?/br>
    路童：“沒有，我們剛才就是開玩笑的，你別在意。”

    “你確實挺可愛的?！睏罹爸t篤定地說：“那會兒我們宿舍有人喜歡你來著?！?/br>
    “誰??？”路童跟江攸寧同時問。

    楊景謙：“……”

    他名字都卡在了喉嚨里。

    然后想到這是個人隱私，搖搖頭：“沒誰，我不能說?！?/br>
    “那你們宿舍都有誰?。俊苯鼘巻?。

    路童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林炯、程修、秦躍文，還有兩個是外系的，不知道?！?/br>
    “你怎么這么清楚？”江攸寧震驚。

    路童翻了個白眼，“寶貝，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兩耳不聞窗前外事的！”

    江攸寧：“……”

    楊景謙被調(diào)侃得兩頰泛紅，一直沒緩過來。

    路童跟江攸寧低聲聊天，無非是她去海邊玩了些什么，最近心情如何。

    江攸寧回答：“好多了?！?/br>
    “沈?qū)W長一直在看我們?！睏罹爸t忽然道：“我們真的不用過去打個招呼嗎？”

    “大可不必?！甭吠瘬u了搖頭，“實不相瞞，我今天看到他都覺得有幾分尷尬，從始至終沒看過他的臉?！?/br>
    江攸寧瞟她，“至于嗎？”

    “至于?！甭吠V定道：“我在替你尷尬?！?/br>
    楊景謙一臉懵地看她，“為什么？”

    路童忽然閉嘴，眼睛直看江攸寧。

    “我們離婚了。”江攸寧風(fēng)輕云淡地說。

    -

    沈歲和站在刺槐樹下，看了很久。

    那邊三人言笑晏晏，目光自始至終沒往他這邊轉(zhuǎn)。

    但他確定，江攸寧看到他了。

    因為在某一瞬間，他跟江攸寧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只是她很快就避開。

    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

    只是覺得悶。

    江攸寧好似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但又無法具體說上來有什么不一樣。

    他跟別人還是笑著的，唯獨對他，一個眼神都不想給。

    沈歲和轉(zhuǎn)著手指間的煙，一直沒抽。

    最后把煙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朝江攸寧那個方向走過去。

    在不遠處剛好聽見江攸寧說：我們離婚了。

    漫不經(jīng)心地、淡定從容地。

    她今天穿了件淺色針織衫，白色的長裙，配了雙黑色的帆布鞋，很學(xué)生氣的裝扮，能夠完美融入這所學(xué)校。

    沈歲和下意識喊她，“江攸寧?！?/br>
    “嗯？”江攸寧皺著眉回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