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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曖手掌緊了緊:“爺爺怎么說?” 葉小妹一肚子氣:“他砸完才告訴我,秦家這次來就是退親的,交換的信物都已經(jīng)換回來了,這事,吹了?!?/br> 葉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聲音有些大:“這怎么可能!” 小說里明明就是葉秦兩家聯(lián)姻,葉曖作為替婚對象嫁進秦家,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甜寵,如果接下來什么都沒了,那她穿書做什么?! 葉曖心神巨震之下,力氣也沒個把握,把葉小妹掐得疼死了,啪地一巴掌拍在她手上:“你這死丫頭!力氣那么大干嘛,要掐死我?。 ?/br> 這一巴掌把葉曖打醒了,她咬著下唇惶恐不安地看向葉小妹:“媽,你幫我!我喜歡秦臨淵!我非他不嫁!” “可是,你喜歡他人家未必看得上你啊,你這叫癡心妄想。”葉小妹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葉曖搖頭,垂下眼睛:“媽,只要你肯幫我……” —— 前廳,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顏火火已經(jīng)拿到葉夫人的聯(lián)系方式,和他好得像是一對多年老朋友。 秦臨淵在一邊默不作聲地看著,目光時不時掠過顏火火,等人走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顏火火看他這樣哪有什么不懂的,笑了一聲,指尖戳上男人胸口:“好酸啊,讓我看看是誰吃醋啦?” 秦臨淵耳根灼熱,搖著頭不肯說話。 驀地,他余光瞥見一抹身影,拉著顏火火離開大廳,步子很快,幾乎是半抱著對方。 顏火火偏頭,耳朵上的流蘇耳扣一搖一晃,折射出五彩虹光,他摸著男人的臉頰:“又怎么了?” 秦臨淵張了張嘴,突然插入一道聲音,是一個看起來很靦腆的服務(wù)生:“兩位先生,來一杯紅酒嗎?” 秦臨淵下意識蹙眉,凌厲的目光打量得對方膽怯不已,托盤上的酒杯搖搖晃晃,揮發(fā)出醉人的香味。 顏火火笑了起來,眉眼間興味盎然,他狀似無意地端起一杯酒:“你渴不渴?” 秦臨淵的目光在他紅潤飽滿的嘴唇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深色,再說話時嗓音壓得低低的:“那就來一杯吧?!?/br> 服務(wù)生喜不自勝,送完酒就混雜在人群里,消失不見。 顏火火捏著酒杯,看向平緩的人流,他的唇角牽動,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你在看什么?” 顏火火收回視線,卷曲的長發(fā)垂落一側(cè),露出白皙的面容,他歪了歪腦袋:“我在想,這里好像有點吵,親愛的秦先生,有沒有喝紅酒的房間?!?/br> “要安靜一點的?!彼⑿?,粉潤的兩頰擠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秦臨淵摩挲著指尖,喉結(jié)滾動:“我?guī)闳??!?/br> 暗中窺探的人磨碎了一口銀牙,眼看他們走到樓上,關(guān)閉房門。 猩紅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搖晃,濺出幽幽的香味,顏火火端著杯子輕撫男人脊背,屋子沒開燈,白色月光散落一地。 “要喝酒嗎?” 顏火火試著邀請他,見他久久不說話,自己抿了一口,系統(tǒng)崽崽在尖叫,提醒他,但他充耳不聞:[別慌。] 秦臨淵卻有些渴了,不是那種渴,而是另一種渴望,他的眸子就算在黑暗中也依舊那么閃亮,沉沉綠意在眸子蔓延,匯聚,顏火火笑著吻了上去,他的唇帶著淡淡的澀味和甜美。 這是他品嘗過的最好的紅酒,沒有之一。秦臨淵胡亂想著什么,一只柔軟的手撫摸他臉頰一側(cè)的吻痕,害得他呼吸一亂。 那輕柔的吻在他沉醉時離開,他調(diào)笑似得說:“你還真想留一輩子?。俊?/br> 秦臨淵動作一滯,喉嚨擠出一個單薄的音符:“嗯?!?/br> 顏火火低下頭,他們鼻尖相對:“只要一個吻就行嗎?” 他們呼吸交纏,秦臨淵看見他眸子閃爍的碎光,眼尾浮出的淡淡薄紅,他斜斜地輕睨自己一眼,叫他心魂撩蕩。 他聽見青年說:“不想要更多,更多嗎?” “啪”地一聲,顏火火手中的酒杯摔碎,碎片和酒液四處飛濺,一股濃郁的幽香和果香在房間蔓延,沒有風(fēng)聲的夜晚,只剩下天邊明月朗照他們,光輝勾勒出細長交疊的影子。 顏火火低促地喘息一聲,埋他男人懷里,一只手抓著他的臂膀:“好奇怪~” 柔軟的手指在他頸側(cè)勾畫:“我好熱啊,秦臨淵,阿淵,為什么我好熱?” 聲音慌亂,夾雜著不可名狀的哭喘,秦臨淵就是再渴望也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抬起頭看著脆弱的青年,借著月光看見他秾麗的臉上紅暈深重。 裸露的皮膚向來冷白,即使情動也不該那樣緋紅,像是傾倒了一整箱胭脂。 不對勁。 顏火火趴在他懷里,手指摩挲著領(lǐng)口涼涼的紐扣,他把臉壓了上去,不停癡纏:“我好熱~” “火火,你冷靜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鼻嘏R淵當(dāng)機立斷,給秘書打電話,又整理好倆人的衣服準備離開。 門口傳來嘎吱一聲,房間里里幾不可聞的呼吸聲根本沒被來人放在眼里,她被巨大的利益沖昏了頭腦,只以為他們喝下了下料的紅酒,這時候藥效發(fā)作,倒在屋子里。 緊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女人纖細的聲音在房間響起:“秦總?秦大哥?” 秦臨淵厭惡至極,不忘捂懷中人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