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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出去,這心情迫切,想看一看各地不同的自然風(fēng)光,特別是昨天才找崽崽查詢過。 “好啊?!鳖伝鸹鹨豢诖饝?yīng),隨即又頓了頓,語調(diào)輕柔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瘙撓男人心臟:“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那種嗎?” 溫明執(zhí)心跳如鼓,正準(zhǔn)備回答,一側(cè)驀地傳來聲音:“火火,為什么不帶我?” 時寒委委屈屈地說著,一邊眼疾手快穩(wěn)穩(wěn)占據(jù)顏火火空出來的另一側(cè)。 時寒:“火火,帶我一起去啊,三個人一起玩才最開心?!彼f著目光隱晦地瞥向溫明執(zhí),心頭慶幸,幸好他一直監(jiān)視著溫明執(zhí),否則,今天可真就被他得逞了。 愚蠢。 溫明執(zhí)不動聲色地隱去唇角的譏笑,正是因為時寒一直以來的這種表現(xiàn),他才一直沒把對方放在心上。 因為不值得。 但是今天沒想到,對方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溫明執(zhí)心知以時寒的死皮賴臉程度,他們是怎么也擺脫不掉對方,所以就沒說話。 而時寒,則是根本就沒想過他。 他滿心滿眼都是顏火火,關(guān)注情敵干嘛,辣眼睛嗎? 時寒說著湊過去,各種可憐兮兮的借口:“……火火,你讓我去吧。” 顏火火無奈扶額:“好吧,不過你自己收拾東西,吃完早餐我們就走了?!?/br> 時寒瞬間眉開眼笑。 顏火火轉(zhuǎn)身,和溫明執(zhí)目光對上,愣了一下,旋即笑開,他大踏步離開房間,身后又傳來時寒的詢問:“火火,你去哪兒?” 顏火火腳步一滯,心想這家伙黏黏糊糊地??墒敲嫔蠀s微微抿唇,勾起一個笑弧,回道:“我下樓吃飯?!?/br> “我也一起去?!?/br> 顏火火一點(diǎn)沒意外,最后三個人一起用餐,早上八點(diǎn),在樓下大廳匯合。 顏火火提著小背包,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 房間里,秦臨淵剛結(jié)束視頻會議,眼下帶著一層淡淡的青灰色,每天都要工作人員匯報顏火火的行程,今天,聽完對方的匯報之后,秦臨淵眉心死死打了個結(jié)。 半晌,房間里響起一聲哂笑,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 酒店門口,一輛公車到點(diǎn)停下。 溫明執(zhí)朝他招手:“火火,過來?!?/br> “巴士?”顏火火說著上車,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窗戶開得大大的,燦爛的陽光打出一格一格的影子,稍稍泛冷的風(fēng)吹拂而過,顏火火攥著背包,朝窗外望去。 街道兩側(cè)的景色如潮水一般飛快褪去,車上只稀疏地坐著幾個乘客。 顏火火輕輕笑了起來,他前后分別是時寒和溫明執(zhí),微微并攏腳尖,這感覺,好像是一群小學(xué)生去春游一樣。 還挺新奇的。 他不知道,車后,一輛轎車正不緊不慢地跟著巴士。 同一時間,奎恩家族那些人得到準(zhǔn)確消息,獵物終于入套了。 不枉他們準(zhǔn)備頗多。 誰也沒發(fā)現(xiàn),陽光下一個小骷髏正趔趔趄趄往外跑,它懵懵懂懂地,和尋常骷髏不一樣,他的魂火顏色是淡淡的橘紅色。 抱著小骨頭的小骷髏搖搖晃晃,想起大惡人,著實苦惱不已,希望大惡人和它的朋友不要再掰它的小骨頭了o(ω*)o —— 巴士到站,顏火火提著包下車,也終于發(fā)現(xiàn)后方的轎車。 車上的男人下車,顏火火瞥了眼,目光一滯立即扭頭。 秦臨淵還沒說什么,就見青年遠(yuǎn)去的背影。他垂下頭,攥緊手指。 本來愉悅的空氣瞬間凝滯。 溫明執(zhí)眉頭緊鎖,跟著離開,時寒什么都沒說,但是抗拒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三人行最終還是變成了四人行。 這是溫明執(zhí)最近才知道地方,據(jù)說是剛剛開放,擁有世界上最長的彩虹瀑布,他們還沒走到跟前,已經(jīng)隱隱聽見水流聲。 彩虹瀑布在瑪拉西山脈邊緣,和亞修迪斯山脈完全是天差地別的兩處山脈,而瑪拉西山脈才是m國的代表性氣候。 茂密的叢林宛如一塊巨大的翡翠,滿眼皆是濃墨般的深綠色,翠色欲滴。 前方是一大塊綠草如茵的草地,穿過前面一片叢林,他們沒走多久,視線豁然開朗。 從叢林一瞬穿越到了草原,綠茵茵的草地好像一塊綠色底布,上面綴著五顏六色的彩色小花,底下傳來巨大的水流聲,空谷激蕩。 彩色虹光藏在淡淡的水汽里若隱若現(xiàn)。 顏火火瞇起眼,一看就是個好睡覺的地方,大太陽照得人懶洋洋的,他直接坐在毛茸茸的草地上,杏色漁夫帽底下只露出小半張精致的臉,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阿執(zhí),你說的瀑布在哪兒???” 溫明執(zhí)跟著席地而坐:“這里是另一條路線,瀑布就在我們腳底下?!?/br> 他說著,手指向虹光所在的方位。 顏火火順勢望去,波光粼粼的溪流似乎并不湍急,一小片淡白色的水霧在上方噴涌而出,底下是若隱若現(xiàn)的虹光,已經(jīng)能看見彩虹的影子。 顏火火眉頭一挑,喃喃道:“現(xiàn)在就有彩虹了嗎。” 他心念一動,有點(diǎn)想去看看,但是,顏火火往后一躺,非常隨心,唔,仰倒在一片毛茸茸里的感覺超好,一點(diǎn)也不想起來。 他瞇著眼,帽子蓋在臉上,太舒服了,骨頭縫里鉆出一絲一絲的慵懶,陽光也是暖暖的,讓人根本不想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