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但…… 明綺不是你回頭就能擁有的女人！ 梁哥突然莫名其的自信。他關(guān)閉微信, 沒有回復(fù)——總覺得得再等等，沒準(zhǔn)還有新驚喜。 - 直播是網(wǎng)友臨時要求開的, 很突然, 因此編導(dǎo)并沒有來得及和視頻類的網(wǎng)站達(dá)成合作。選的是常規(guī)的直播平臺。 和《廚神》那類最顯著的差別就在于—— 觀眾可以砸禮物。 開始誰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明綺表情堅韌的cao作著水帶撲滅火堆時，直播間所有觀眾的手機屏幕上，突然炸開一艘直沖云霄的火箭。 特效絢爛, 足足炸了有十多秒的樣子。 有一部分觀眾純粹為了明綺而來, 平時并不怎么看直播。眼見這東西擋住屏幕，煩的不行?！旧堆竭@是？怎么關(guān)不掉?！俊咎匦б蔡字闪税??！俊尽懿荒軇e擋屏幕？都快十秒了, 你知道這十秒夠我們明姐發(fā)揮多少匪夷所思（不是……秀的飛起的cao作嗎！】 怨聲載道。 也有愛打游戲熱衷看直播的, 但幾乎都沒見過這樣的禮物?！舅?。這是什么新的禮物嗎, 以前好像沒見過。】 系統(tǒng)公告提示隨之而來?！居脩簟癴ghjkkjh”給主播送上太空火箭一枚?！?/br> 那些覺得沒見過這禮物、以為是新出的, 也在同一時間翻到了太空火箭的價格——【握草握草握草？明綺的土豪粉？】【鐵子們這玩意三十萬！三線城市一套首付！】 直播間沸騰了。 剛剛還嫌禮物礙眼的現(xiàn)在越看越順眼?！咎匦д姘簦 俊窘疱X的氣息！】 有人注意到用戶的名字——【fghjkkjh……怎么是個亂碼？】 黑粉不信明綺有粉愿意給她砸這么貴的禮物, 事實上, 就連很多千萬粉絲的主播都沒收到過這么貴重的禮物。【工作室尾巴漏出來了?！克麄凕c開這個亂碼用戶的主頁，空白頭像，沒有任何動態(tài), 更加確信了?！揪拖胗渤疵骶_紅唄？結(jié)果來的太著急名字都忘記改了?！?/br> 【還想偽裝明綺有粉？笑死我了?！俊@句彈幕戳到了不少觀眾的痛點。 【怎么沒有了？】 在太空火箭的帶動下, 不少人也開始刷起了禮物。但都不貴, 個位數(shù)的花, 壕一點的則是幾十幾百的游艇一類。 黑粉們更猖狂了?！究窗瓤窗? 我就說那個太空火箭是工作室的馬甲。】【所以說路人就是傻批, 被人牽著鼻子走, 這不，明綺工作室的目的不就達(dá)到了——你們忘了她身上還有天價違約金嗎？】 不刷是明綺沒粉，刷了是被牽著鼻子走的傻x。路人們氣的不行。兩邊再次重現(xiàn)小學(xué)生吵架現(xiàn)場。 有其他家的粉絲突然來了靈感, 截圖了直播間的畫面, 反手就投訴到政府網(wǎng)站—— 【女明星拍攝正能量宣傳片的同時誘導(dǎo)粉絲直播送天價禮物，這合適嗎？】 【建議撤去消防大使的聘任?！?/br> …… 有人終于從吵架中抽離了出來?！灸銈兝^續(xù)吵?！俊抉R上明綺第二輪滅火實cao都要結(jié)束了?！?/br> 第二輪？？？ 架也不吵了，街也不罵了。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消防水帶的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結(jié)束。畫面里，明綺正抱著一個滅火器和它大眼瞪小眼。 【這是在干嘛？】 【試圖感化滅火器讓它一會主動點好好表現(xiàn)？】 …… 都不是。 第二輪實cao是用干粉滅火器滅火。 消防兵告訴明綺正確的使用步驟—— “先搖一搖，讓干粉松動……”[注1] “接著，確認(rèn)指針位置是不是在綠色區(qū)域……” “拔掉保險栓……” …… 最后，他問明綺：“學(xué)會了嗎？！” 畫面里，明綺歪著腦袋，微張著嘴。她的表情呆滯，語氣困惑：“學(xué)……學(xué)會了……？”尾音問句式上揚。 觀眾無情嘲笑。【哈哈哈哈學(xué)廢了！】【我賭五毛明綺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壓根兒沒聽懂。】 黑粉又揪著了可以黑的點?！静蛔鹬叵缿?zhàn)士?！俊具@么簡單都聽不懂？】 觀眾這回群起攻之?！鹃]嘴吧?！俊緞倓偩褪且驗槟銈儾佩e過中間的！】 這怒火太大，黑粉群體數(shù)量又少。只得乖乖閉嘴。 …… 倒也不是不尊重，明綺覺得自己純粹是反應(yīng)遲鈍—— 人活個百八十年，接收事物就比年輕人慢很多。 更何況她這種上千年的呢。 但聽起來倒也不難…… 消防兵身邊放著兩個滅火器，她走過去拿了靠左的那個。 她回憶著剛剛學(xué)習(xí)的內(nèi)容：“先搖一搖……”——明綺照做，但怕干粉松動不到位，她想了想，雙手死死掐住滅火器的“腰際”，咬著牙關(guān)duangduang猛搖。她的臉頰有點嬰兒肥，因為用力的晃動，也跟著震顫起來。 觀眾新表情包get——用力到模糊.jpg 消防兵看不下去了：“夠了夠了……” 明綺狐疑：“會不會還沒搖開？” 他嘆了口氣，“這要是滅火現(xiàn)場，你再搖兩下人已經(jīng)死完了。而且這個滅火器——”后面的話他機警的咽了下去。 觀眾先是無情嘲笑?！旧袼麐屗劳炅??！俊疽敲鹘銇砭然鹞乙欢ūе拇笸惹蚯騽e搖了趕緊噴?！坷^而，覺察到消防兵的欲語還休，他們篤定。【這滅火一定有問題哈哈哈哈！】 明綺覺得消防兵的話特別有道理。 她急忙開始下一步——“確認(rèn)指針是不是在綠色區(qū)域?！?/br> 她端起滅火器，放到和自己持平的位置，大眼瞪小眼了一陣，小聲嘀咕：“這個沒指針啊……” 不少觀眾多少都在消防演習(xí)中實cao過滅火器，雖然畫質(zhì)模糊，但也能清晰的看到——【綺綺子你滅火器拿反啦！】 指針盤只在滅火器的一側(cè)。而明綺拿的位置恰好是沒有的那一側(cè)。 她拿著滅火器從上看下，又翻到底部仔細(xì)的瞧，沒有收獲。 明綺抬頭—— 消防兵殷切的眼神……編導(dǎo)期待的目光……還有…… 她面向手機鏡頭……還有不知道多少觀眾等她示范…… 這么磨蹭，真要救火，人都死完了——明綺決定了。她不露怯不墨跡，大聲的喊：“第二步，確認(rèn)指針是不是在綠色區(qū)域……確認(rèn)過了，是綠色的！”……雖然我暫時沒有找到指針在哪，但我一定要假裝找到了的樣子，順便給觀眾正確科普！ 既沒有浪費時間，科普也到位了。 觀眾開始質(zhì)疑自己的記憶?！緶缁鹌鞲陌胬玻恐羔樠b兩面啦？】【我合理懷疑明姐在瞎編?！俊灸銈兛唇坦俚谋砬楣?！】 站在明綺對面的消防兵劍眉蹙起，為了實cao滅火器，隊里特意準(zhǔn)備了兩瓶，一瓶指針偏在紅色的位置——代表著壓力不足，射程不夠，滅火器有可能已經(jīng)失效。 他低頭瞟了眼自己身邊的滅火器。這瓶指針是綠色的沒錯。 那明綺手里的那瓶…… 消防兵開始懷疑人生了。他瞇起眼睛仔細(xì)看了看。明綺手里的那瓶指針盤正好對著他的方向。 指針落在了紅色的區(qū)域里。 …… 一般的明星面子重要，怕丟臉，消防兵可能也就這么敷衍或者打個哈哈就糊弄過去了。 但明綺，他是聽說了的—— 堅韌、頑強……她只在意有沒有起到表率作用！ 消防兵再次問她：“確定是綠色的？” 明綺：“確定！” “我再問一遍！”消防兵，“真的確定是綠色的？！” 明綺喊的更響亮了：“確定！?。 ?/br> 目睹消防兵的反應(yīng)，還有明綺從頭到尾沒找著的指針，觀眾已經(jīng)笑傻了?！竟H！像極了我小學(xué)上課偷吃辣條一嘴油，老師問我吃沒吃，我說沒有的亞子?！俊鞠栏绺纾何艺娴暮芟胂嘈拍愕业难劬λ辉试S啊meimei?！?/br> 有人甚至大膽猜測?！灸銈兛吹絼倓傁栏绺缈醋约耗_邊那瓶的表情了嗎，我合理懷疑，明綺手里那瓶絕對是壞的噴不出來的那種?！?/br> 大家擦亮了眼睛，等事態(tài)發(fā)展。 “好，那我點火了——” 平時的cao練一般會用裝著起火的木柴的鐵桶，但考慮到最近時有飯館煤氣泄露爆炸的事件發(fā)生，確保安全的情況下，為了給直播觀眾起到科普作用，他們搬來了一個煤氣罐。 打開，起明火。 “開始！”消防兵喊。 火焰“咻”的竄了出來。 明綺一哆嗦——作為活在水里的錦鯉，她是畏懼火焰的。 很旋即反應(yīng)過來，這是可以開始滅火了。 之后干什么來著——“拉掉保險栓……”她默念了好幾遍，緊張的不住的吞咽唾沫。 觀眾們無比期待明綺的翻車。【來了來了！】 他們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只見畫面里…… “啊——！”明綺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尖叫。 像是要給自己壯膽。她一把拉掉保險栓，滅火器沒有噴出白色的煙霧。 觀眾已經(jīng)預(yù)計到后果了。【這滅火器絕對是過期的。】【哈哈哈哈能想象到一會滅不了火明綺尷尬的樣子了。】【看消防哥哥，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教育明綺了！】 畫面里，明綺一手提著滅火器，一手提著噴管，大步?jīng)_刺到煤氣罐邊…… 然后突然怔住，也就一秒，突然伸手——她直擊火焰底部，把煤氣罐的閥門給擰上了。 火滅了。 觀眾傻了?！尽@也可以？】【就他媽離譜。】【哈哈哈消防哥哥：你怎么不按套路來呢！】 這行為看上去非常危險。有一家流量演過消防題材的電影，部分粉絲get過一些消防安全知識。這會兒，他們靈感來了。【錯誤示范好叭?！俊鞠葴缁鹪訇P(guān)閥門ok？】【這都不懂還當(dāng)大使?！?/br> 還沒diss完，畫面里，明綺如夢初醒。 非常尷尬。 嘶……雖然火滅了，但剛剛好像說是要用滅火器來著？她小心翼翼的瞟了眼消防兵，把有氣無力冒白煙的噴管對準(zhǔn)煤氣罐突突了兩下。 臉上寫滿了：你看我這樣可以嗎？ 觀眾笑的肚子疼。【我已經(jīng)看到明綺被罵的樣子了?！俊窘ㄗh直播間更名一錯到底?！俊驹噲D噴死沒有露頭的火苗上方的空氣以達(dá)到讓火苗窒息從而滅火的效果哈哈哈！】 但出乎意料。 消防兵雖然表情一言難盡，嘴里的話卻是贊同—— “明綺很聰明啊?！?/br> “這里我給你下了一個陷阱……最近煤氣罐爆炸頻發(fā)，在這里呢，想告訴大家，當(dāng)煤氣罐的閥門完好無損時，為了安全，最好先關(guān)閥門再滅火?！?/br> 剛剛diss明綺cao作失誤的傻了。 明綺也傻了。她單純是沖到火苗前面緊張的不知道干嘛，腦子一抽，才把閥門擰了的。 “但……”他話鋒一轉(zhuǎn)。 他又重復(fù)了剛剛的問題：“你這瓶的指針真的在綠色區(qū)域嗎？” 明綺依舊篤定：“確定！” 觀眾已經(jīng)腦補出了消防哥哥的表情：【死不悔改是叭！】 他把明綺手里的滅火器調(diào)了個面，把指針的那面朝向她。 明綺看見……指針盤上，小小尖尖的指針，赫然停在紅色區(qū)域。 所以——“噫……難怪我沒看見。”“拿反了呀！” “還挺開心？”消防兵“嗯”了聲。 明綺仰頭，看見他帶著胡茬棱角分明的下巴，突然get大事不好。 【編。我看看你能怎么編?！烤W(wǎng)友無情哈哈哈的嘲笑。 但明綺用實力證明，她真的可以—— 寂靜無聲中，清亮又帶著一些奶音的嗓子響起：“……我要是說我紅綠色盲你信嗎。” - #明綺紅綠色盲#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熱搜上。 大家驚訝——【太慘了，不敢想象明綺以前的人生是怎么過的。】【難怪她活動特別喜歡穿綠色的禮服……】 結(jié)果點進(jìn)去，視頻里，上一秒明綺說她紅綠色盲，下一秒就悲慘的被罰做俯臥撐—— 她還不太會做，肘動屁股也跟著動，看起來像一條蠕動的毛毛蟲。 【太真實了！】【我被老師罰坐俯臥撐也是這個姿勢?！?/br> …… 五十個下來，明綺羞愧難當(dāng)。 知道自己坐的不標(biāo)準(zhǔn)，但一時半會也學(xué)不會，她自告奮勇：“我再做五十個深蹲叭?！?/br> 彈幕一水的【666】【知錯就改還得看我明姐?！?/br> 換成別的明星，要是這么理直氣壯的撒謊，觀眾心里一定是會有厭惡的。 但明綺……撒謊時不忘大聲科普，時候認(rèn)錯賊快領(lǐng)罰也認(rèn)真，讓人實在是厭惡不起來。 等五十個深蹲坐完，明綺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 編導(dǎo)在畫外音里告訴大家：“今天的訓(xùn)練就到這里了噢。之后的宣傳片得保密拍攝，所以不能再給大家直播同步?！?/br> 觀眾無比遺憾。 這時，消失了一下午的亂碼用戶又出現(xiàn)了——【用戶“fghjkkjh”給主播送上太空火箭一枚?！?/br> 絢麗的煙花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的手機屏幕上。 【酸了酸了。】【六十萬??！】 有業(yè)內(nèi)同行因為這場直播效果特別好，詢問的消息都發(fā)到了梁哥那——【兄弟牛批啊。一刷就是六十萬。】 梁哥一臉懵逼。 - 下午的直播雖然效果特別好，精彩的視頻掛在不少視頻網(wǎng)站的首頁，但很快，反對的輿論就出來了。 【明綺真的配當(dāng)這個消防大使嗎？】 【啥也不會，就算學(xué)會了，影響還是惡劣啊?！?/br> 【而且直播間里那六十萬的禮物大家也看到了吧。要是工作室下場刷的，那就是誘導(dǎo)觀眾刷禮，要不是工作室下場刷的，她在可以送禮物的直播平臺刷禮物用意也挺險惡的?！?/br> 有人翻出明綺退團和公司解約時，營銷號的爆料?！井?dāng)初是不是欠了好幾百萬違約金？不知道還了多少，難怪手段這么low?！可踔劣腥四贸雒骶_過往“陪睡換資源”的黑料?！臼遣皇窍铝酥辈チⅠR就要給榜一大哥千里送再撈幾十萬？】 鋪天蓋地的謾罵襲來……明綺雖然有了不少路人粉，但完全不足以抵擋這波黑。他們無力的辯駁。【明明是觀眾要求編導(dǎo)開直播她才開的ok？】【不會看回放？明綺下午到現(xiàn)場都不知道開直播這事兒，還是編導(dǎo)提醒的。】 但沒人在意。 …… 原本喜滋滋的接回明綺的梁哥，也收到了0-tea的新的消息。 【不好意思，剛剛發(fā)錯了。】 他氣的差點罵街。赤裸裸帶著“明綺”的名字，這都能發(fā)錯？！ 梁哥蕭條望天，恍惚間，又回到了上次明綺墻倒眾人推的時期—— 啊。網(wǎng)友的愛就像龍卷風(fēng)。來去無蹤。 -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當(dāng)天晚上，這面剛被眾人推倒的墻，硬是自己直回來了。 平安之家是全國一個專門救助因為火災(zāi)失去親人、財產(chǎn)，無力自主生活的孩子和老人的公益機構(gòu)。 它的官位發(fā)布了一張送給本市消防總隊的錦旗——感謝總隊捐來的三十九萬余善款。 很快，總隊轉(zhuǎn)發(fā)了這條微博，表明都是明綺捐的。 梁哥傻了?！澳闼椒垮X這么多？”不能啊，她上個月明明連飯都吃不起了。 明綺瞟了眼?！笆俏野褚缓么蟾缢臀业亩Y物。編導(dǎo)說轉(zhuǎn)給我，我說捐了叭。”……天上掉錢，她拿著心虛。 好家伙，自家藝人還有這覺悟呢。梁哥自愧不如。 編導(dǎo)照例放出下午訓(xùn)練的整段視頻，在視頻最末觀掉直播后，出現(xiàn)了明綺對禮物的處理——捐了吧。 跳了沒到半天的黑粉們瞬間被打臉?！究匆娏藛幔@就是明綺！】【笑了，還陪睡換資源下播千里送？真有這事你舍得把這錢捐出去？】 ……還真是。但——【呵。不說零碎的，那兩個太空火箭得有六十萬吧，怎么就捐了三十多萬？】 這回都不用證據(jù)了?！究催^直播嗎土狗？禮物和平臺五五分不懂？剩下那一半問平臺去啊?！?/br> 原本明綺在消防隊的直播就是突然的行為，又涉及官方和公益，要是沒人發(fā)現(xiàn)也就算了，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在議論，這三十多萬就跟燙手山芋似的，它哪敢藏著。沒到五分鐘就發(fā)布了生命——【正在清點，后續(xù)也會全部捐出。望網(wǎng)友監(jiān)督?！?/br> 大家這回舒服了。 有一家流量的粉絲曬出了下午舉報的截圖?！揪杩顩]毛病，是好的。但你能否認(rèn)明綺今天的行為真的對社會有積極正面的影響嗎？】 當(dāng)然能。 秋季是火災(zāi)頻發(fā)的危險季節(jié)，原本不少學(xué)校和單位就會挑選這個時候組織消防安全演練。加上明綺昨天那波直播的熱度，不少直接選擇了第二天。他們紛紛曬出照片—— 有當(dāng)老師的。【以前消防演練他們都不當(dāng)回事，覺得太簡單有啥難的。結(jié)果昨天都特別認(rèn)真，還都不用教就知道了正確的步驟?！俊具€替學(xué)校檢查出了好幾個有問題的滅火器。】 也有單位上班的?！緭u一搖看顏色現(xiàn)在還有誰不知道嗎。[doge]】 網(wǎng)友評價?！尽@社會影響還不夠好嗎?！?/br> 沒人再敢反駁。 之后的拍攝特別順利，由于cao練到位，對于各類滅火器具，明綺心里都有數(shù)。出來的效果也比無情的拍攝傀儡更專業(yè)。 有人翻出好幾年前的宣傳片，異常挑剔。【當(dāng)時看這個藝人還不覺得啥，一對比明綺的，這手法明顯有問題啊。】 網(wǎng)友評價?！久骶_就是配得上這個消防宣傳大使的頭銜?！俊窘^配頂配天仙配！】 …… 梁哥也是在這天才學(xué)會了臨時工的正確用法。 眼見明綺口碑翻牌，社會地位上升，0-tea它又回來了。 【不好意思，之前的消息是臨時工發(fā)的。她是明綺的黑粉?！?/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了?！?/br> 甚至揚言要加錢。這事兒，梁哥打算交給明綺決定。 “現(xiàn)在咱們的違約金還差三百萬不到。0-tea說只要你愿意簽代言，它可以加錢。” “我拿不了主意，看你怎么定吧?！?/br> 這幾天，明綺已經(jīng)被梁哥科普了0-tea在自己臉上反復(fù)橫跳的cao作。就很膈應(yīng)。但一聽說加錢——“加多少？” 梁哥豎了兩個手指。 上次聽說自己直播的出場費就十萬，明綺想，同一品牌的直播應(yīng)該是一樣的量級單位?！岸f？”她喪失興趣，完全填不上負(fù)債的窟窿嘛?！安桓??！?/br>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誤解?！绷焊绾桑?-tea說給你加兩百萬，一共五百萬?！?/br> 明綺瞬間精神了——“這個代言就能還清我所有的債？！” 梁哥點頭?！暗冶容^猶豫，畢竟它之前對你的態(tài)度不算尊重，我也怕簽了合同還會鬧什么幺蛾子。” 明綺刷刷點頭，但心里拍著完全相反的算盤——一波還清負(fù)債開始嶄新的人生……？那面子和尊重是不是也可以暫時的放下來一下下……？ 但她矜持。 “算了?！泵骶_沉吟，“咱們要不還是不接了吧。畢竟之前那么對我，太過分了！” 根據(jù)記憶，她深知梁哥的秉性。 他一定會阻止自己的。 ……到時候再假裝不情不愿的同意，不就面子有了，錢也有了？ 但梁哥卻說：“我也是這么覺得的?！?/br> 見識過明綺一個月靠自己口碑翻盤，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折服了。 更想支持明綺的意見。 他和自家藝人確認(rèn)：“真不接了？” “不接?！薄阍賳栆槐?，再問一遍我就不矜持了。接！ “確定？”梁哥問。 但沒給明綺回答的機會。 他直接回了語音消息。 “不好意思，我家藝人沒有檔期?！?/br> 爽！ 讓你再欺負(fù)明綺！ 明綺傻了。 你當(dāng)初給原主炒作的勁兒呢！ 拿出來??！強迫我??！逼迫我??！ 但梁哥已經(jīng)去準(zhǔn)備今天的午飯了。 - 大好的還債機會從眼前遛過去。明綺第一次體會到了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感覺。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客廳碩大的魚缸—— 不想活了。 要不她淹死自己得了。 邁著機械的步子朝那走，客廳的餐桌上，配色鮮艷的報紙title吸引了她的注意：大型全封閉小鎮(zhèn)求生類綜藝《alive》嘉賓海選中！ 但不是這行字吸引人，而是下面的—— 一等獎一千萬，二等獎五百萬，三等獎三百萬！ 明綺瞬間調(diào)轉(zhuǎn)步伐的方向。不死了。 錢這不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