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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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門外面突然來了一群妖族的人。闖進了城主府,我們該怎么辦?” 季律養(yǎng)傷期間一直不允許外人打擾。上次也就因為畫像上的事,出來過一次,發(fā)現(xiàn)是個烏龍后,就特地提點過下面的人,若是沒有緊急的事,就不要進來打擾他。 以至于這次等到妖族之人打上門,都快把城主府房頂掀掉的時候,季律才知道消息。 看到下面一臉慌張鼻青臉腫的下屬,季律蹙著眉頭,差點沒忍住拍死他們。 “你們怎么這么沒用!” 下屬:“屬下無能,請魔主大人恕罪!” 季律:“現(xiàn)在人在哪?” “他們剛進來不久就被屬下們發(fā)現(xiàn),現(xiàn)今正堵在前院,但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br> 季律摸了摸下巴,“可知是為什么而來?” “屬下不知?!毕率椎娜舜故讚u了搖頭,片刻后,又頗有些添油加醋的補充道:“不過,他們這些妖族也著實太過猖狂,竟一點都不把大人您,不把我們魔族放在眼里。” “這還是在我們魔界里,這要是在外面,豈不是……” “夠了!”季律被吵的頭疼,擰著眉揮手制止道,“本座去看看?!?/br> “魔頭,你快把小玉放出來,不然別怪無本王不客氣?!?/br> 季律剛一落腳就聽到這樣一句話,挑起長眉,束手一揮,就擋住了岐山送過來的攻擊,護住了身后的魔人,“本座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一只臭狐貍?!?/br> “畜生果然是畜生,即使成了人形,也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br> 岐山順勢向后退了幾步,一雙狐貍眼此時已經(jīng)泛著紅色的血色,手里閃著淺光的碧色玉佩,此時已經(jīng)隱隱裂痕出現(xiàn)。 這是他為小玉做的本命玉牌,關(guān)系著其神魂性命。 “魔頭,你把本王的小玉還回來,若是你傷她一根毫毛,本王必定將你挫骨揚灰,讓你不得好死!”他一手成爪就要抓向正中間的季律。 季律偏身躲過,只覺得這東域與自己犯沖。 他剛到時,就被一個張口閉口要替天行道的破神仙追著打?,F(xiàn)如今又被一只有病的狐貍,堵在家門口叫囂。 真當(dāng)他沒半點脾氣是嗎? 他擰著眉頭,黑著一張臉,趁著岐山被魔族眾人圍攻的片刻,問向旁邊的人,“小玉是什么東西?” “你……”聽覺極靈的岐山聽到他這樣說后,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直接放了個大招,變成了原型。 “小的也不知道啊!”那位被點名的魔兵,說完后,又不自覺的加了一句,“不過,近幾日除了往廚房送給一只兔妖以外,我們什么都沒做過。這什么小玉更是……” 說到這里他突然意識到什么,在抬眼看眼前的魔主時,便很是上道的建議道:“大人,小的去把那兔子帶來?” 季律給了他一個眼色后,便揮手啟動這里的護府大陣,直接把上下亂竄的岐山壓了回去。 也就是在這時,他才注意到除了岐山外的另一人。 明明是妖的打扮,給人的感覺卻像是更煩人的東西。 壓制兩人大半實力后,便有無數(shù)的攻擊沖向夜?jié)啥耍瑑扇穗p拳難敵四手,漸漸有些吃力。 季律坐壁上觀,不屑插手。 直到下面人將已經(jīng)快不成人形的兔妖帶上來,他才淡淡抬了下眼。 “小白” “小玉” 夜?jié)膳c岐山兩人見此異口同聲的喊道。 趴在地上的兔妖動了動,一衫白衣落滿了灰塵血跡。 “怎么還沒死?”季律側(cè)頭問了下。 “回大人的話,廚房管事的大廚前些日子回家省親,剩下的沒人會弄,就給關(guān)了起來?!?/br> “這些傷啥的都是這兔妖自己作出來的,和我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所以rou質(zhì)差也不是我們的錯。 “你們把她怎么樣了!”岐山怒吼了一聲,整只狐貍不停地在原地打轉(zhuǎn)。就在這時,他身上的玉佩光芒一盛,憑空飄了起來,飛向了昏迷不醒的兔妖。 只一眨眼的瞬間,玉佩碎掉的同時,那地上的兔妖也悠悠轉(zhuǎn)醒。 季律一抬手,瞬間就有無數(shù)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魔頭,你敢?” “住手!” 季律拍拍手,剩下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們,直接命令道:“殺了!” 言罷,拿著刀的魔兵就要動手。 長刀劃過纖細的脖頸,留下一道刺眼的血痕。 “不要,小白!”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倒是夜?jié)?,他已全然忘記偽裝自己,手中長劍一揮,仰天一指,發(fā)出的劍勢立馬擊向了那位魔兵。 季律正了正身,化掉夜?jié)晒舻耐瑫r,瞇了瞇眼,“仙界的?” 怪不得,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不過弄成這樣,倒是讓他有了些新的想法,莫非…… 然而還沒等季律細下琢磨心中的古怪,那位被僥幸救下的兔妖就睜開眼睛,并張口打斷了他的思路。 小白兔紅著一雙眼,看著自己面前,站在不遠處的人,嘴唇顫動,眼中一瞬間就蓄起了淚花,“仙……仙尊?” 夜?jié)尚南乱活潱浑p眼睛定定的看著兔妖說不出話,最終也只簡單的崩出了幾個字,“小白,你想起來了?” “小玉,你怎么了?”岐山見狀不對,化成人形,急忙問道。 阮白白此時全身心的都落在夜?jié)缮砩?,并未注意到他?/br> 只聽她聲音戚戚,脆弱又無助道:“我都想起來了,小白都想起來了。” “仙尊,你不要小白了,小白都記得。” “我……我沒有,小白,那并非我本愿?!币?jié)赏耆浟爽F(xiàn)今的處境,手中的劍不由得無力下垂,他朝前伸了伸手,聲音里帶著絲乞求,“小白,我知道錯了?!?/br> “現(xiàn)在我接你回去,可好?” “不,不……我不要……”阮白白不停的搖頭,一直后退,隱隱能從其神情中看出一絲怪異。 最終,在所有人都沒有預(yù)料的情況下,她一個猛沖撞上了旁邊魔兵的長刀。 鮮血從她的身上溢出,在白裙上瞬間開出了一朵血色的花,刺眼又妖異。 她杏眸中的光漸漸消失,全無血色的唇瓣無意識的微張,只留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不想……不想再遇見……你了?!?/br> “不!小白!” “小玉?。 ?/br> “大人,這該怎么辦?”莫名奇妙了結(jié)了一個性命的魔兵,身形一僵,詢問的看向坐在上首的季律。 他不是故意的! 季律擰著眉頭嫌棄的看了眼地上的兔妖,環(huán)顧下面的人,“這兔子有病,誰送來的!” 魔族眾人各個垂首不語,無人應(yīng)聲。 “魔頭,拿命來!”就在此時,那岐山突然怒吼一聲,瞬間暴起,發(fā)起攻擊。 一同動手的還有,目光呆滯,神情恍惚的夜?jié)?,他拿起手中的長劍,沖著阮白白的尸身步步廝殺。 季律:…… ………… 此時遠在仙界與聞韻對峙的祝頃,突然眼皮一跳。 他放下手中指向鳳凰石雕的長劍,掐指算了算。 得到結(jié)果后,頓時眉頭一皺,表情微凝,看著聞韻道:“夜?jié)傻那榻偬崆傲恕!?/br> 聞韻心中一動,也掐指一算,隨后怪異道:“怎么會,明明還有一段時間才……” 不過他稍一轉(zhuǎn)念,就放棄了心中的疑惑,改為詢問:“現(xiàn)如今該怎么辦?” 祝頃拿出一塊傳訊玉簡,“安平琮如今還在魔界,輕音渡劫在即,本尊會讓他,隨后將夜?jié)梢黄鹚腿ハ陆?,希望到時還能挽救!” 聞韻思索片刻,點頭應(yīng)道:“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管如何,必須成功。” “畢竟我們等那一天,等得夠久了!” 祝頃送完玉簡,就聽到這句話,卻不贊成道:“即使再久我們也等得起,你又何必多此一舉,要不是本尊發(fā)現(xiàn)的早,險些釀成大錯!” “我沒有錯,更不認為自己想法有什么不對的?!甭勴崜u了搖頭,出言輕諷,“難道,神尊你敢說鳳凰心不是仙界的東西?” 祝頃表情難看,無言的看著他,卻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承認。 “所以我拿回來又有什么錯,”聞韻笑了一下,“物歸原主而已?!?/br> “可這又和輕音有什么關(guān)系!”祝頃輕斥,“你差點害死她!” “有什么關(guān)系?仙神隕落本就是再尋常不過。優(yōu)勝劣汰,適者生存,她不行,只能說明能力不夠。今天不死,明天也會死。” “你真是執(zhí)迷不悟!” ………… “輕音,你準備好了嗎?” “嗯,記得等我回來?!?/br> ※※※※※※※※※※※※※※※※※※※※ 不負責(zé)任小劇場: 圍觀群眾:讓我們采訪一下季某,當(dāng)時感想如何? 季某:非常懵逼,非常害怕……我覺得是遇到碰瓷的了,還是團伙作案! 輕音:那我們遇到的是同一伙人。 季某:緣分??! 輕音:倒也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