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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梅洛讓他回到了從前。 “一切聽梅帥吩咐?!碧埔氨е约旱氖?蜷縮在地上。 梅洛將倒在地方的椅子扶了起來,同時將唐野提回了椅子上。帝國的存在也讓梅洛壓力倍增,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點(diǎn)好雪茄梅洛深深吸了一口,濃烈的味道從他的口腔往肺部涌氣,最后那口氣回到了他的大腦。 他把自己的煙又遞給唐野,心平氣和的梅洛依然讓人覺得可怕,唐野受傷的手顫抖著,雪茄是個好東西,它麻痹神經(jīng)多少能讓他的疼痛感減輕一些。拿著雪茄用力的吸進(jìn)去,因?yàn)楹ε露a(chǎn)生的情緒讓唐野嗆得不行,順下氣之后,唐野又吸了兩口,這才緩過勁來。 “一切聽梅帥吩咐?!碧埔爸貜?fù)道:“梅帥讓我怎么辦,我就怎么辦?!?/br> 梅洛拍拍唐野的肩,其實(shí)那些信任早已蕩然無存,但唐野的能力還是擺在那里,依舊有他的利用價值。 “喝水嗎,唐老板。” “不了。”唐野害怕拒絕會再次被打,改口道:“白水就好。” 梅洛起身,在房間里給唐野倒了一杯涼水,將涼水送到了唐野的手上。 “我們可以一起逃,北聯(lián)盟那里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他們會接納我們的?!泵仿鍜伋鲩蠙熘Γ骸安贿^有一個前提?!?/br> “什么?”唐野警惕地問道。 “奧汀的死作為我們的投名狀?!泵仿逋轮廴Γ骸斑@也是我們所期望的不是嗎?” “嗯。”唐野點(diǎn)頭,他才不相信梅洛的話,要逃跑沒必要帶著一個瘸子,梅洛只是想利用他罷了。 “為此對方也提供給了我們一些支持。”梅洛說道:“一些無法查到來源的武器,使用武器的人我這倒是不少?!?/br> 聽梅洛所言,唐野又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沒了利用價值會死是更快。 “梅帥,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公司那么多,產(chǎn)業(yè)那么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梅洛說得模糊,唐野卻聽明白了,這是要派人去暗殺奧汀,而需要自己的那些產(chǎn)業(yè)來掩護(hù)行動,他雖然逃離了北峰留下了一堆爛攤子,但也確實(shí)有幾個親信還可以調(diào)遣,那都是他一直培養(yǎng)的人,原本將他們留在北峰也是考慮到未來可用。 “全憑梅帥調(diào)遣。”唐野回答道:“但不知道梅帥可有計(jì)劃?!?/br> 梅洛抖掉雪茄的煙灰,將他常年把玩的硬幣拿了出來,摩挲著自己的玩物,梅洛說道:“羅溫要成年了?!?/br> “你是說訂婚禮?” “是的?!泵仿妩c(diǎn)頭:“場面宏大,聽說是在野馬集團(tuán)旗下的星河酒店里?!?/br> 星河酒店是野馬旗下最大的超七星酒店,但是在與姚樹的斗爭中,唐野失去了星河酒店的控制權(quán),但并不代表他沒有星河酒店的資料,電路、線路圖、平面設(shè)計(jì)圖,諸如此類,足以讓一個暗殺小隊(duì)做好周密的計(jì)劃了。 “好,我為梅帥準(zhǔn)備好一切?!?/br> 梅洛起身,再次拍拍老朋友的肩膀:“相信我們這次還能像以前一樣,配合地天衣無縫?!?/br> ** 雖然陣營之間只有仇恨,但藝術(shù)并不分國界。 最近北聯(lián)盟的最富盛名的詩人安娜.簡終于在沉寂十年之后發(fā)布了她的新詩,那是一首十七行短詩,詩里寫了一個少年對心愛之人的眷戀,但是因?yàn)槁吠倦U(xiǎn)要,時間有限,少年遲遲不能與愛人相見,最后兩人卻不得不選擇分開。 說來也怪,這位北聯(lián)盟的詩人竟然在播客上突然火了起來。她的詩集被找了出來,一些讓人心動的句子成了許多手寫播主的摯愛,幾個影視公司也宣布要以詩名為劇名,拍一些浪漫的青春偶像劇。 以諾薇薇的話來說:“這真是火的莫名其妙。” “誰知道呢?”蘇墨聳肩,但看著字里行間的句子,心里卻像刀割一樣的疼,那刀割得并不深,卻一刀、一刀反復(fù)著。 詩里寫道:月光微亮,你應(yīng)該在看吧?因?yàn)楫?dāng)我抬頭,我在銀色的月光里看到了你的臉,我的難過是因?yàn)檫@皎潔的月光是我們唯一的交集。 蘇墨抱著抱枕,她個小小的公寓也在了她與奧汀唯一的交集,她甚至不能明正言順的守在奧汀的身邊,不能公布自己對奧汀的愛,兩人只能默默的相守在這里。薇薇說著莫名其妙,但在蘇墨看來,這就像為自己寫得詩一樣。 “我感覺這詩的背后有人在推波助瀾。”薇薇敲打著平板,平板上是安娜.簡的臉,這張臉有些眼熟,薇薇卻斷片一樣想不起像誰。 “什么意思?”蘇墨的心思還在詩上。 “你想,我們與北聯(lián)盟斷交之后,也買不了這位安娜的詩集,她自然也沒錢可拿,但現(xiàn)在一直在播客熱搜之首,你不覺得奇怪嗎?肯定得有個收益人吧?” 蘇墨不想管那些八卦,現(xiàn)在往上自己的瓜都吃不完。 “一個首詩能掀起多大的風(fēng)雨?!碧K墨看到薇薇正在查這位詩人的百科,百科上對她的介紹也是密密麻麻,蘇墨說道:“或許人家真的很有名聲,這詩寫得也確實(shí)動人?!?/br> “我還是不相信事情這么簡單?!鞭鞭闭f著將平板扔在了一邊:“算了,反正過兩天這條消息也就消失了。” 過兩天?蘇墨想起過兩天應(yīng)該是就是羅溫的成年禮了,她雖然盡量過著兩點(diǎn)一線的生活,但在學(xué)校里,也四處貼著關(guān)于羅溫成年禮的海報(bào),作為北峰的王儲,羅溫還是需要被推到民眾的身前,王室要做的就是受人愛戴,之前是羅熙,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