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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檀冰,一個人跑到思過崖,步子都不穩(wěn)了。 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謝明瑤過去每次恩愛都要提醒他克制的畫面,又想自己的失敗,愧疚與羞恥感席卷了他,他一掌打在思過崖的石碑上,石碑現(xiàn)出無數(shù)裂縫,眼看著就要碎了。 “我真糟糕?!?/br> 檀冰靠著快要碎裂的石碑坐下,雙臂抱膝,下巴抵著膝蓋,不安地重復(fù):“我真糟糕?!?/br> 她一定會嫌棄他。 一定會的。 第77章 謝明瑤睡醒的時候天都黑了, 昆侖山上剛敲過晚課的長鐘,她胳膊有點酸,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因為不歸一直枕著。 這會兒他還在睡, 鼻尖上有點小泡泡,謝明瑤靠近去看了一會,笑著給他擦掉了。 “人類幼崽啊。”她忍不住感慨,“真可愛?!?/br> 以前怎么就沒覺得可愛呢?謝明瑤真不覺得自己是喜歡孩子的人, 從未想過要有自己的孩子,也從來不喜歡別人家的孩子,看見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要是遇見了熊孩子,那是完全不管他是不是孩子都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讓他感受一下社會的毒打。 但是現(xiàn)在, 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一個孩子,只是看著他睡覺,都覺得很狗血的現(xiàn)世安穩(wěn)。 現(xiàn)世安穩(wěn), 多俗氣的四個字,說爛了都有點讓人生理性厭惡的四個字, 現(xiàn)在卻覺得真是很好形容此情此景的一個詞。 輕手輕腳地起來,替不歸蓋上絲被,雖然知道他也許不會冷, 還是擔(dān)心他會冷。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你媽覺得你冷。 不歸睡覺很乖, 維持著側(cè)臥, 枕著小手手, 一動不動的,臉上的肌膚吹彈可破,謝明瑤看著看著忍不住想, 如果不歸是女孩子,會不會更可愛。 就完全和她小時候一樣了。 想到這又想起檀冰回憶中那個遍體鱗傷的小少年,如果他們再有一個兒子,長得像他,那也是很好的。 使勁拍了一下腦子,謝明瑤有點奇怪,她怎么忽然就想到孩子的問題了,以前那么抗拒生孩子的一個人,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再來一個,再來一對兒。 真是中了邪了。 不再想這些,謝明瑤離開寢殿去找檀冰,找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難道是處理事情還沒回來? 也沒多想,謝明瑤找了個椅子坐下喝茶,溶雪宮雖然常年冰封十分寒冷,但茶壺里的茶總是溫?zé)岬?,也總是天底下最好的靈茶。 論有錢這塊兒,昆侖道宗敢稱第一,那就沒人敢稱第二。 謝明瑤認(rèn)真聞了聞,又品了品,這種茶真是現(xiàn)實生活中喝不到的,帶著濃厚純凈的靈力,與她的魔氣其實相悖,但她整日和檀冰……雙修,某種程度上,也可以很好地消受。 檀冰是在她茶壺都快喝干時回來的,他還是離開時那身道袍,只是上面染了不少風(fēng)霜,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風(fēng)霜,可以掛在他法衣上的,只有思過崖的風(fēng)雪。 “你去思過崖了?”謝明瑤放下茶杯,“誰被關(guān)在那里?” 沒人被關(guān)在那里,是他自己把自己關(guān)在那里。 從小到大只要犯了錯就會被關(guān)在思過崖,檀冰都習(xí)慣了遇見事情時躲在那里。 他有點不太敢面對謝明瑤,側(cè)頭望著殿內(nèi)一處,薄唇抿著,也不言語。 謝明瑤終于看出了不對勁,起身走向他,他情不自禁后撤一步,她不禁挑眉。 “怎么了?”謝明瑤猜測,“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嗎?” 對不起她的事?他當(dāng)然不會做,可…… 胡亂有了孩子,好像真的是對不起她的事。 這個時候檀冰甚至開始懷念起師尊,如果他還在就好了,可以好好教訓(xùn)他,讓他吃到苦頭,再也不犯錯。 謝明瑤對他太好了,好到他足夠放肆,回不了頭。 “你怎么不說話?!敝x明瑤冷了臉色,“難不成是真的?” 她眨眼間到了他面前,掐住他的衣襟恨恨道:“你不會真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吧?” 檀冰不得不與她視線交匯,那一剎那難以掩飾的心虛讓謝明瑤心涼了半截。 她所謂的對不起她的事,是阻攔她的目的,或者出軌。 檀冰根本沒做這些,可他覺得違背承諾沒控制住自己亂有了孩子,也是對不起她的事。 兩人完全想岔了,然后一起都非常難受。 “抱歉?!碧幢Z氣沙啞地道歉,“是我不好?!?/br> 謝明瑤凝著發(fā)髻上還殘留著霜雪的道長,緩緩松開他的衣襟,面無表情道:“你干了什么?” 檀冰難以啟齒,別過頭去不吭聲。 “不說話?看來是我非常不能忍受的事。”謝明瑤注視著他,“你不過出去了一下午,就做了這樣的事情嗎?我該說師尊真是了不起,不愧是你嗎?” 她開始思索:“蘇芷汐還被我關(guān)在南獄,昆侖沒有女弟子,那應(yīng)當(dāng)就不是出軌。既然不是出軌……你做了什么讓我不能離開這里的事情嗎?” 檀冰當(dāng)即道:“沒有?!?/br> 謝明瑤眼睛稍稍睜大了一些:“沒有?” “我怎會如此?!彼Z氣堅定又澀然。 沒有干這個?那還能有什么? 謝明瑤實在想不出來,抬高手扳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看過來。 “那你到底干了什么?”她困惑道,“要死要活都可以,你總得讓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