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強大的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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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行說的人品且不去質(zhì)疑,能夠從文化經(jīng)濟軍事方面對一個蠻族進行全面的改革,純從能力上來看恐怕不遜色于歷史上出現(xiàn)過的那些頂級謀士。即使現(xiàn)在被仇恨遮蔽了雙眼,他還是自始至終認清楚了匈奴和漢王朝真正實力上的差別,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依舊想的是如果利用地理上的特點給漢軍造成最大的損傷,從而逼迫漢軍放棄對匈奴竭盡全力的圍剿。 漢jian當?shù)竭@個份上,倒也算的上是“鞠躬盡瘁”了。 可惜的是,他遇上的是千古雄主漢武劉徹。 所謂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漢滅匈奴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乃至于境內(nèi)富戶十破七八,文景兩代皇帝攢下來的財富被消耗殆盡。然而這些終究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經(jīng)此一役,漢朝只是元氣大傷,匈奴卻是在歷史上的閃光時代永遠過去了。 我允許你打敗我十次,且每次打完我還賠錢賠笑臉;但你千萬別給我打敗一次,只需要一次我就斬草除根讓你永世不得翻身。漢民族在數(shù)千年的歷史中有無數(shù)次被北方強敵侵擾威脅的經(jīng)歷,然而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強悍一時的民族都有過輝煌,然而最終的贏家卻是那個總打敗仗的漢人。 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家產(chǎn)和地域和文化底蘊讓漢人輸?shù)闷?,而那些蠻族們的家當,只需要失敗一次就什么都沒有了。 中行說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換句話說,匈奴和漢朝對抗,從大局上來看,哪怕是有曾經(jīng)占盡了便宜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半分贏面。 所以他現(xiàn)在做的這一切,說是困獸猶斗或者垂死掙扎都可以,即使他個人能力再強,恐怕最終也難免一個被碾壓的下場。然而此時他的臉色和心態(tài),未免太平靜了一些。在計略的選擇上,他甚至也沒有用歷史上記載的將病死牛羊扔進水源這種絕戶之計。 這一切都說明,匈奴其實并未完全走入絕境。 如果能夠再根據(jù)一些現(xiàn)有的情報和歷史上的信息綜合而言,趙高很快得出了他提出的那個結(jié)論。 “不錯,匈奴已經(jīng)分為了南北兩支,各自統(tǒng)領著一般的部族。”中行說甚至在腳下輕輕一劃。在他剛剛扒拉的地圖遙遠之外,一大片的土地被他圈入其中。 這是一塊足以建立和漢王朝一樣強大帝國的領地,熟知歷史的趙高很輕易就能判斷出,這已經(jīng)邁出了中國歷史的范圍,把觸角伸向了中亞和歐洲! 匈奴死里求活,居然下出了這樣一盤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絕妙之棋。 “這個世界和原來不同的是,這里真的很大!”中行說怔怔地看著自己劃下來的土地,眼中有一縷失神。一旦匈奴真正占據(jù)了這里,那么遙遠的距離就成為了他和漢朝之間最有效的屏障,這對匈奴和漢朝來說都是個好事,然而卻也意味著他想報仇的心終究沒有辦法實現(xiàn)了。 “所以你讓一支匈奴深入外域去建立帝國,實現(xiàn)你政治能力上的理想,留下一支匈奴繼續(xù)和漢朝作戰(zhàn),滿足你復仇的希望?”趙高同樣吃驚的看著那遠在迷霧之中的土地。這一招子下完,其實結(jié)果就已經(jīng)注定。 “那么這片土地上原有的那些人們呢?”趙高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廢話,答案其實不需要中行說來告訴他。 “那些貴霜,安息,月氏,絕不可能的勇猛的匈奴人對手,所以這樣的土地也只有匈奴配擁有?!敝行姓f的眼神中有一絲狂熱,難怪他能夠如此淡定的準備和漢朝決戰(zhàn),因為雖然看不到任何一點勝利的希望,至少匈奴族會留下另一只發(fā)家的本錢,“這些統(tǒng)領匈奴的,是傳奇的君王冒頓單于,相信你不陌生這個名字?!?/br> 冒頓,這是個上過歷史課本的名字,匈奴正是從他手上變得一步步強大,成為了橫臥在草原上的龐然大物,讓漢人寢食難安。現(xiàn)在這個人物重新歸來,卻明智的避開了這邊無敵的對手,轉(zhuǎn)而向著更廣闊的世界去索求更高的理想和利益。 這就是眼界和格局,眼前這個枯敗瘦弱甚至帶有尿sao臭的閹人,居然給出了這樣破局的奇謀! “這樣你還要投靠匈奴么?”中行說的臉色一片潮紅,心情忽然變得莫名的預約,話語中的意味也不言而喻——眼前的匈奴雖說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實際上卻依舊是抱殘守缺準備殊死一搏的亡命徒。老族若是真鐵了心投靠匈奴,恐怕好處未必能占著多少,匈奴敗落的那一剎那卻是一定會遭受各族最慘烈的報復。 這就是草原上的規(guī)矩——既有所能,則必然有所不能。 “吁,你怎么這么冥頑不靈?”中行說話剛說了一半,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還苦笑著的趙高稍稍放開了自己一部分的規(guī)則,一些規(guī)則上的印記頓時處于可被感知的狀態(tài),而中行說的話,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金國之死敵!”這是趙高的特有稱號,其中的規(guī)則居然跨越無數(shù)個劇情世界,依舊保留在他的身上。 在這個稱號的影響之下,所有劇情世界中有金國的存在,那么所有從屬于金國的單位自動和趙高成為死敵的狀態(tài),而且這種關系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改善和調(diào)和的可能。 “你是怎么做到的?”這段規(guī)則是如此的奇怪,哪怕是以中行說的眼界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這種以龍運為依托,以規(guī)則為依據(jù)的仇敵關系,到底趙高得干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才有可能! “我殺過金國的皇帝,還劫掠過他們的國運?!壁w高苦了眉,當初殺完顏守緒那會兒是開心,后來就宋欽宗奪金國國運也不錯,然而哪知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現(xiàn)在的金國雖說根本沒有哀宗皇帝,然而這份仇的化不開的。 “完顏阿骨打可不是什么氣量寬廣的人,偏偏他還稱得上雄才大略!”中行說以看死人的眼光看著趙高。他干的這兩件事中任何一件都是不共戴天之仇,能夠安然地活到現(xiàn)在,一方面和他刻意隱藏了規(guī)則有關,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為金國現(xiàn)在身處蒙古和大宋的壓力之下,又有耶律氏的大遼虎視眈眈,自己的日子恐怕好不到哪兒去。 “問題不在這里?!敝行姓f恐怕趙高受到的打擊不夠大,往最東方的位置一指,接著說道,“你這個稱號恐怕有一定的延展性,你可別忘了,那邊的大清帝國可也是女真族出身!” 和金國相比,一個統(tǒng)領國中國近三百年的王朝,恐怕已經(jīng)不遜色于歷史上任何一個強大王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