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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守著宋家那些個家產也是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的,奈何宋大公子玩性不改,等宋氏夫婦發(fā)現不對勁時,家產早已敗了大半。 彼時宋如深剛上初中,因為家道中落,瞬間從受人追捧喜愛的鋼琴小王子變成其他富家子弟的欺負對象。 陸裴就是那時候出現的。 他就像從天而降的騎士,成為長得白嫩乖巧、彼時小小一只的宋如深的守護者。 宋家落魄了,人人都能踩上一腳,宋家小兒子不再是天之驕子,卻沒人敢再排擠他、欺負他。 因為陸家的小少爺更不能惹。 年少的好感就是這么慢慢積累起來的,宋如深從小乖覺,卻不是沒心眼的傻白甜,他知道只有討好陸裴才能讓自己不受欺負,便也甘心做他的小尾巴,跟著他形影不離。 那時候的感情尚未變質,陸裴把他當作好朋友,當作需要保護的鄰家弟弟,直到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溫柔善良的陸母在那場車禍中去世,陸裴在家中休養(yǎng)許久,等重返校園時,宋如深發(fā)現對方變了許多。 沒有從前那樣活潑開朗了,更多時候喜歡獨處,不知道對著虛空一點想些什么的。 陸裴從前的那些朋友跟他搭不上話,便慫恿宋如深去試探試探。 可宋如深看一眼那人線條冷硬的側臉,心里冒出這樣一句話:在陸少的眼里,他和他的那些朋友真的有區(qū)別嗎? 懷揣著這份忐忑,宋如深還是去了,沒想到對方竟然丟失了部分記憶,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說:“你看上去很眼熟,讓我有種親切感?!?/br> 宋如深心頭guntang,難不成陸裴還記得自己? 雖然這么想很不厚道,但在陸裴出事在家休養(yǎng)的那段時期,宋如深除擔心他的身心健康外,還有一些隱秘的、不為外人道的心思——假如陸裴不在了,或者轉走了,誰來護著他? 不過現在聽到陸裴的回答,宋如深不慌了,對方對他還有印象,他的庇護不會終結。 許是因為這份眼熟和親切感,陸裴待他比以往更好了,幾乎形影不離,恨不得做什么都黏在一起,而且有時候還會盯著他的臉發(fā)呆。 他的朋友偶爾笑著打趣他們,說看老婆都沒陸裴看得這么嚴實的,后者靦腆笑笑,漸漸變回他熟悉的那個少年。 不對,還是有不一樣的,陸裴經常會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拉著他做一些他從未做過的事。 比如他開始喚他“深深”,有時候聽起來卻sh、ch不分;比如他會拉著他玩數獨,問你不是喜歡玩數獨嘛;又比如兩人合彈鋼琴時,結尾之際陸裴會蓋住他的手掌,按下最后一個音節(jié)…… 宋如深隱隱覺得,陸裴或許是把他認作了別人,而這個別人陸裴必然非常在意,甚至是深深喜歡著的。 他從來不是一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人,為了既得利益,去隱瞞、冒領某些不屬于他的東西,這種事情他也做得出來。 所以面對陸裴對他愈發(fā)不加掩飾的喜歡和那些跟他無關的特征時,宋如深全盤接納了。 直到后來,大學那會兒,宋家因為陸家的照拂漸漸形勢好轉,兩人的感情也愈發(fā)明朗。 某天晚上,在朋友們的慫恿和起哄下,喝醉了的陸裴紅著臉向宋如深表白,甚至被朋友們推擠著進入訂好的套房內。 當晚發(fā)生了什么呢?其實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是宋如深第二天逃也似的出了國。 只有他清楚,陸裴的一番深情是他騙來的,根本不屬于他。 宋如深偶爾有想過,經年累月的相處下陸裴會不會真的喜歡上自己,可后來他發(fā)現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陸裴的心底深處,藏著一個他不認識的人,陸裴忘了,他便狡詐地不去提醒,享受著這份遺忘給他帶來的益處。 或許是良心發(fā)現,又或者是再也無法承受這番深情,宋如深選擇了出國,和陸裴劃清一切。 直到他聽國內的朋友說,陸總最近不太對勁,對那個靠爬床和他結婚的青年逐漸上起心來。 宋如深無疑是喜歡陸裴的,盡管這份喜歡十分小心謹慎,盡管他知道自己德行有虧,但當聽說陸裴關心起別人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嫉妒起來。 于是他使了點小手段引陸裴出國找他。 陸裴確實來了,宋如深便以為對方心里還有他,直到那個傳聞中的陸夫人打了通電話過來…… 包廂頂上的效果球燈變化著七彩的光,光線落在眼皮上,穿透薄薄一層眼皮,扎得底下的眼球刺痛。 宋如深搭在眼皮上的手被撲過來的朋友揭開,那人在喧鬧的歌聲里扯著嗓子喊他:“太萎了宋哥,起來嗨??!” 宋如深冰冷無機質的眸光落在他臉上,男人打了個哆嗦,表情訕訕:“咋啦,那個叫黎琛的還沒搞定嗎?” 宋如深抄起桌上的冰啤狠狠灌了口,搞定?他反被搞定還差不多。 為什么會突然回國呢? 因為宋如深想看看,能讓陸裴發(fā)生變化并對他隱隱疏離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再然后啊……撩啊撩的,把自己搭進去了。 朋友看他不說話,只一個勁兒地悶酒,納悶道:“難道那藥沒用嗎?不該啊,是不是你用的不夠?” 朋友念念有詞,說什么還不如用帶催情效果的,一針下去保管有用,宋如深聽不下去,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