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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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您頗有大佬風(fēng)范。] 她真敢想! 當(dāng)天夜里緒煢就收拾包裹,帶著她唯一的首徒大弟子蘇衾,坐著無垢的馬車,下山直奔京都,最繁華的權(quán)利中心,京都。 蘇衾靠著她閉目養(yǎng)神,卻總是惴惴不安,阿煢只是去京都轉(zhuǎn)轉(zhuǎn)嗎? 不,她有了新的目標,那個目標在京都里。 第31章 緒仙祖轉(zhuǎn)世 就,這樣走了? 無垢實在是驚奇,忍不住問緒煢:“緒掌門就這樣帶著唯一的弟子隨我去京都?門派之中無人看守……” 是不是有些不妥?雖說純陽山的靈契在緒煢的手指上戴著,除非來緒煢跟前搶走才能奪去純陽山,但那門派中布置的如此富麗堂皇,旁人若進去偷了搶了……也不好吧。 她走的實在是太瀟灑了,無垢還從未見過一派之主這樣走人的。 緒煢替睡著的蘇衾蓋了蓋毯子輕聲答道:“無妨,我設(shè)有結(jié)界,也將我的靈寵小雪蛇留在了門派中,若是有人擅闖門派,它自會嚇走他們,要是嚇不走,我也會有所感應(yīng),到時候我再神行千里回去就是了。” “原來如此。”無垢點了點頭,幼雪蛇的修為可比尋常修士要厲害的多,震懾雞零狗碎之輩綽綽有余,靈寵與主人之間有所感應(yīng),真有什么麻煩人闖入山門,再趕回去也行。 只是。 無垢忍不住笑了:“沒想到天地靈獸,人人祈求而不得的雪蛇在緒掌門這里,只是個看大門的?!睔馀蓺馀?夠氣派。 緒煢實在想說,她門派里修為最低的,除了她這個掌門就是小蛇崽子,只能讓它去看門了。 蘇衾腦袋歪了歪,昏睡進了她的膝上。 緒煢沒有動,只是伸手替他拉了拉毯子,他發(fā)間戴著她買的珍珠簪子,將他昏睡的臉襯得好生美麗。 他如今一身上下,全是她買的,搭配的,倒是真有種在養(yǎng)徒兒的感覺。 奇跡暖暖小珍珠。 “緒掌門不想問問,天子請我好友入京做什么?”無垢主動說。 緒煢抬眼瞧著他笑說:“天子召喚,想必是密令,我若問了叫無垢大人為難。”她確實沒打算問,等到了聽聽接引的宦官心聲自然就知道是個什么劇情了。 無垢又說:“我好友說,緒掌門若問,便如實告訴你。” 是丹師這么說的? 緒煢卻沒有問,她自知這位丹師對她的種種好意,全是來自于緒仙祖,他們以為她是緒仙祖的轉(zhuǎn)世。 倒不是她光偉正不想利用別人的感情,她能活到今日早就是靠著利用緒仙祖,收下蘇衾這個舊弟子,她只是覺得要利用就利用在刀刃上,這點小事不值當(dāng)。 她若對丹師的好意照單全收,會降低丹師的期待值。 她沒有問,無垢反而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就算是轉(zhuǎn)世回來沒有前世的記憶,阿慈只怕也很難攻略緒仙祖。 ------- 此去京都,夜行千里,浮圖島的寶馬良駒,在第二日清晨就抵達了京都。 馬車外漸漸熱鬧起來,閉目養(yǎng)神的緒煢睜開眼,悄悄挑開車簾往外看,瞧見清晨的京都街道上已經(jīng)有不少商鋪開了門,路邊早有許多挑著擔(dān)子做生意的。 她聞到了各式各樣的香味,瞧見路過的一個挑子旁,老板掀開鍋蓋,一股子熱騰騰的霧氣冒出來,老板喊:“餛飩一碗!” 頭前還有烙餅炸包子的,豬油味混著油滋滋的蔥花香被熱氣散出來,在寒冬的早晨叫人又饞又暖和。 這京都,看起來真好吃。 只是一路走來,靈氣越來越稀薄,到這繁華的京都中靈氣幾乎沒了,看來越繁華的地方越不適合修行。 無垢瞧著她一直在窗外,有些歉意的說:“恐怕要耽誤緒掌門逛京都了。”原打算進了京都就將緒煢和蘇衾先送去浮圖島的客棧,但皇帝急切,派了人直接在城門等著,要他們直接進宮去,只能帶著緒煢他們一道進宮了。 緒煢忙擺手,無妨無妨,這不是正合她意嗎?直接進宮見皇帝。 京都什么時候也能逛。 外面街邊有人吆喝在賣糖葫蘆。 蘇衾睜開了眼,眨了眨。 馬車是被允許直接駛?cè)肓藢m中,到殿前才停下,宦官在外請他們下車,先稱呼的是:“請緒丹師下車,圣上在等著您呢?!?/br> 馬車里的緒煢險些以為是叫自己。 無垢對她笑笑道:“忘了告訴你,我那位丹師好友叫緒慈,你的那個緒?!?/br> 緒煢想起來補血藥瓶子上刻著的[緒]字,原來他和緒仙祖同姓,是緒仙祖……為他命名的嗎? 第二輛馬車上的緒慈先下了車。 緒煢聽見輪椅滾動的聲音,宦官在外急切又恭謹?shù)恼f:“請緒丹師上轎攆。” 她悄悄看了一眼,那轎攆雕龍畫鳳,頗為隆重,看來這皇帝對緒丹師很看重啊。 “不必,我推他入殿?!睙o垢挑簾下了車,吩咐那宦官道:“我隨行的還有【正派】的掌門,勞煩公公替我安置好她們?!?/br> 緒煢聽到自己門派的名字很是欣慰,別管門派幾個人,大不大,你光聽這個名字就覺得是個正經(jīng)門派。 她在馬車里直接將系統(tǒng)標在了那位首領(lǐng)太監(jiān)頭上,邊下車邊偷聽的他的心里話。 首領(lǐng)太監(jiān)忙著請緒丹師和無垢去見皇帝,其他小太監(jiān)便請著她和蘇衾下車,往偏殿暖閣中休息。 緒煢點頭,正經(jīng)門派掌門人的架勢端的十足,只是小太監(jiān)們的眼睛頻頻往蘇衾身上瞄,叫她這個做師父的有些挫敗感。 她沒有她的弟子厲害,連美也輸給了她的弟子,哎! ——[我的爺啊!能不能快些啊仙師們!皇帝要殺頭可不是殺他們,是殺我這個老東西!] ——[皇帝都要駕崩了!這兩位仙師還是這么不緊不慢!可要急死人!] ——[皇帝也是病急亂投醫(yī)!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長生不老的仙師?。〔贿^是一群江湖騙子老道士!丹藥若是真能救命天下早沒有大夫了!] 首領(lǐng)太監(jiān)心里全是驚嘆號,聽的緒煢耳膜發(fā)顫,老半天聽不懂重點,忍不住將竊聽心里話的對象改了改。 原想改成緒丹師,卻想起她不能夠竊聽他的心里話。 她原先沒找到原因,后來那枚黑蛋到手,她發(fā)現(xiàn)同樣也不能聽黑蛋的心里話。 四個舊弟子,她只能竊聽蘇衾和司微的心里話,因為他們的卡牌被她氪金激活了。 剩下那兩位舊弟子,卡牌未激活,所以她沒有權(quán)限竊聽他們的心里話。 她特意在系統(tǒng)里查了一下,如果她想要激活這兩位舊弟子的卡牌,除了做任務(wù)觸發(fā)劇情,就只剩下氪金,抽一次卡牌一千萬靈石,且不一定能抽到這兩位舊弟子的卡牌。 這太坑了,她現(xiàn)在的靈石總共也不夠一千萬了。 她選定了無垢,竟然聽見他在和緒丹師偷偷摸摸的傳音。 ——[阿慈你覺得這里真有妖邪作祟?我并未感應(yīng)到邪祟的氣息。] ——[不知。]是緒丹師的聲音。 ——[若真是妖邪作祟,咱們倒可以插手,但若沒有邪祟,阿慈你要記得萬萬不可插手,修道之人要是插手凡人生死命脈,會損毀修為根基。] ——[曉得。]緒丹師聽起來無比冷漠。 ——[哎,你只說你曉得,但你遇上緒仙祖的事,便是曉得也義無反顧,你一向不管這些事,這次突然答應(yīng)皇帝跑這一趟,還不是聽說緒仙師的轉(zhuǎn)世曾在這里……] 緒丹師沒有再回應(yīng)他。 他卻自顧自的在心里嘆氣——[癡人逐夢,每一世你都要追來,哎。] 他們進了大殿之中,信號斷掉,系統(tǒng)提示她,隔著墻無法聽到對方心里話。 緒煢也跟著太監(jiān)進了暖閣中,帶蘇衾在暖閣中坐下,心中疑惑越來越多,無垢說緒丹師來這里,是因為緒仙祖的轉(zhuǎn)世曾在這里? 那……在這里的緒仙祖轉(zhuǎn)世,才是真是吧? 她從別的世界而來,怎么可能是緒仙祖的轉(zhuǎn)世,這個世界原本也只是個“書中世界”吧。 暖閣了里養(yǎng)了金魚。 蘇衾站在魚缸旁,將細白的手指伸進去逗著那一位位紅紅白白的金魚,心思卻沒在金魚上,他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妖邪氣息,倒像是……仙家的氣息,阿煢聞到了嗎? 他側(cè)頭去看阿煢,瞧見阿煢盯著對面的墻在看,墻上什么也沒有。 一幅畫。 隔壁房間里的墻壁上掛著一幅畫,畫中仙鶴立于雪松頂。 緒煢眨了眨眼,畫中的仙鶴也眨了眨眼,她從仙鶴的眼睛里看到了隔壁大殿里的人。 真奇怪,她竟然也會這個偷窺法術(shù)。 她記得在云浮島時,好像就有人通過畫上的眼睛在偷窺她,剛才她只是盯著墻壁想試一下,居然無師自通,直接就“附”在了隔壁掛畫上。 和學(xué)習(xí)畫符咒時一樣,只是一試便會了。 這難道就是進入元嬰期的變化嗎?從前她還需要引導(dǎo)劍,指引她才能學(xué)會劍術(shù)和布結(jié)界,但自從進入元嬰期之后,許多法術(shù)她一試便通,像是曾經(jīng)修過一般。 她動了動眼珠,看見隔壁大殿里的幾個人。 無垢、緒丹師,還有靠在金色帳幔軟塌上的皇帝。 皇帝頭發(fā)花白,看樣子已經(jīng)六七十了。 緒丹師就坐在他對面的榻邊,老皇帝睜著眼睛湊到他臉前給他看。 “緒丹師,朕一夜醒來眼睛就突然看不見了……”皇帝惶恐不安的抓著緒丹師的袍子,“不止眼睛看不見了,連雙腿也突然失去知覺不能站立,還有、還有朕突然沒了味覺,聞不到氣味,吃不出味道……” 緒煢驚訝,這個癥狀怎么那么像雪皇蛇沒有五感?突然失去了視覺、味覺。 “圣上應(yīng)該遍尋名醫(yī)?!睙o垢慢悠悠道。 “太醫(yī)診斷不出來,半個月的時間,朕已經(jīng)召遍天下名醫(yī)……”老皇帝聲音虛啞,半點氣焰也沒有,只是對著緒丹師道:“朕在那一夜夢到被蛇咬了,醒來就什么也瞧不見了……是不是有妖邪纏著朕?緒丹師,緒仙師,朕聽聞你的丹藥能起死回生,曾將棺材里的死人也救活了,救救朕,你要什么朕都許給你……” 緒丹師將被抓著的衣袍拽了回來,扭頭看了一眼無垢。 仿佛得了傳音一般,無垢替他說:“圣上,他想知道這個人的事情?!睙o垢手指抬了抬,袖子中飛出一卷畫軸,畫軸在老皇帝的面前打開。 那幅畫上畫著一個女人,穿著紅色斗篷,坐在秋千上,雪中賞梅。 緒煢仔細盯著那幅畫看,她不知道緒仙祖長什么樣,在蘇衾的3d劇情里也沒看清過緒仙祖的樣子,但如今畫上的女人竟和她從前一模一樣。 不是現(xiàn)在修煉后,越變越美的她,而是從前剛穿越過來時的她,一模一樣,她險些以為是照著她的影樓照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