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最后,沈懷郎還怕真嚇著她一般,安撫性質(zhì)親了親她的額頭,“當(dāng)然,阿姐不會離開我,這種可能也不會存在了,對吧?” “阿姐,回答我?!?/br> “對?!?/br> 沈懷郎滿意,再次親了她的額頭。 “好了,現(xiàn)在阿姐要跟我說什么?” “哦,是關(guān)于三公之位。” 大秦百業(yè)待興,科舉也因為先太子的舞弊賣題等原因有了頹態(tài)。但自古都有話,人才是第一生產(chǎn)力。 沈懷郎事事親力親為必然是不可能,以往他也是有一個團(tuán)隊輔佐,除了他這個帝王流傳千古之外,也有很多杰出的人物,賢相、名將、亦師亦友的諫臣等等。 這樣的團(tuán)隊管理,才能讓國家的各個行業(yè)快速發(fā)展。 江苒現(xiàn)在找不到哥哥,而那些敵人又像是躲在暗處的臭蟲一樣,一時半刻滅都滅不光,那么,就跟打游戲一樣總得有一個先通關(guān)。 有有利的一面,也有不利的。 不利自然是因為時間空間的混亂,那些她所知道的歷史對她的參考價值已經(jīng)不大,比如原本應(yīng)該能成為賢相的諸葛老先生,現(xiàn)在卻不愿意出山,而她如果按照知道的一一去找,甚至有可能被混入jian細(xì)。 但這并不表示就是被動。 還是有很多有利的方面,比如沈懷郎的雙重記憶,也比如自己的萬年記憶。 “你最近惹人注意的很,還是不要有你出面。” “沒有關(guān)系,你既然給了我這個權(quán)利,那我也得盡責(zé)不是嗎?” 兩人默契有,雖然讓人挺懊惱,但也的確是不用說都能知道勸不動對方。 他妥協(xié),“好,那么,十五那日,你于已時到南通街上的聚寶閣,要注意已時一刻之時街上發(fā)生的事?!?/br> “我需要做的準(zhǔn)備呢?” “阿姐這么機靈,到時候所見所聞,必然會讓阿姐能隨機應(yīng)變。” 說是這么說,但他還是提醒她,“但這事也不一定能辦好,萬萬不可勉強。阿姐可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能為了這么一件事情,就讓我失去了阿姐,除非阿姐愿意乖乖留于我的后院?!?/br> 他還真會找重點來讓人打起精神啊。她當(dāng)然不會希望自己只能做他的女人被囚于后院,所以的確會小心行事。 他們需要用自己的人,或者用能夠信任的人,必然會觸動原本官員的利益。特別是當(dāng)初做出頭投降而效忠的那一批,很容易引起反彈。 可不整頓又不行,向來一朝天子一朝臣,并不是天子不念舊,這里面的考慮太多。而事實上,沈懷郎也只是想要而整治那些假意效忠私底下卻有別的心思的臣子,也并非要一竿子都打沉。 首當(dāng)其沖就是現(xiàn)在的寧宰相。寧茵的父親,先皇妃子的外戚權(quán)利龐大,根基穩(wěn)固,一時半伙根本動不了。他的臣服反而讓沈懷郎沒借口直接用兵攻打下來。 正文 第589章 各執(zhí)一詞 十六日。 又是一年臨近過年前,街上人來人往特別熱鬧。 南通街作為京城主干街道之一,商鋪林立貨攤比比皆是。聚寶閣,顧名思義便是買賣寶物之地。 江苒便服進(jìn)店,店員可算客氣。 “小妹,想買什么?難得你愿意出來逛街,想買什么都跟大姐說,大姐送給你!”賀榮相當(dāng)闊氣,大手一揮就是長姐風(fēng)范。 江苒笑著應(yīng)下。而是事實上,她的注意力在街上。 沈懷郎也不知道是賣什么關(guān)子,他讓她過來,必然是在他的記憶之中此處發(fā)生過對我方情況有利的事。 不過再轉(zhuǎn)換想想。他肯定也已經(jīng)察覺,這一世與他原本有的記憶還是不同,估計就是從這方面考慮,才會無法說個清楚明白。 “出事了。”“有人墜馬。”“不是,是有人驚馬!”“到底怎么回事?去看看!” 看熱鬧的習(xí)性真是千古未變,江苒和賀榮聽著外頭的喧鬧聲,然后看了好幾個跑出去看熱鬧的客人。連掌柜都到門口探頭去看。 時辰似乎有所變化。 江苒叮囑賀榮在店里不要亂走,她自己跑出去看。 方才不知道情況的時候什么樣說辭都有。自己親自一看,有幾句還是對的。 的確是驚了馬兒。只是情況比較嚴(yán)重,死人了。 “是你們!你們毆打我夫君,是你們!”接著就是婦人的嗷嗷哭聲。 江苒蹙眉。 是不是這也是沈懷郎不肯跟她明說,還讓她在街道旁邊的店鋪等待的原因? 如果她事先知道這里會死人,第一個念頭必然是想想能不能阻止。 “這位不是曹典客大人家的大公子。” 立于馬旁的是朝中典客家的大公子,典客掌管外交和民族事務(wù),屬于宰相一派。賀家本身可以算是少數(shù)民族的其中一員,這官職她還是比較熟悉。 對方?jīng)]料到會在這里遇到江苒,他同樣認(rèn)識江苒,聽他父親說過很多次。現(xiàn)在朝堂上有這么一女先生,沒具體官職,但卻可以協(xié)助靖義王做任何事還參與議政,是賀家的閨女。 “原來是我朝第一女先生,幸會?!?/br> 江苒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男子和身邊哭著的婦女,根本沒心情跟他寒暄。 就在這時,京兆府的人突然出現(xiàn),聽了事情結(jié)果之后企圖要帶人走。江苒本能要阻止。廣平王的身份還不能確定,跟他有關(guān)的京兆府同樣讓她放心不下。 可她一人何以對抗,就在這個時候錦衣衛(wèi)的人執(zhí)勤經(jīng)過,也加入了這方情況。 江苒看向身邊的女子,京兆府的人和錦衣衛(wèi)的人互不相讓的時候,她已經(jīng)從女子絮絮叨叨中知道了一些情況。 女子與死者為夫妻,是從柳州而來,一路京城為的是告御狀! 她想,她可能是知道沈懷郎到底打什么主意。 “女先生,聽聞先生見多識廣,現(xiàn)在倒是想聽聽先生意見,這事應(yīng)該歸誰管?!?/br> 江苒思考的時候,姓曹的公子故意問江苒。 屬于什么案子,歸屬不同。要嚴(yán)格說來,這兩方來管都說得過去,但也都太小題大做。 她沒理會,而是走到婦人身邊問:“大姐,可是要告御狀?!?/br> 正文 第590章 驗出傷痕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江苒便有了想法。 “告御狀?知道怎么告御狀嗎?” 他們當(dāng)然知道,歷來要先告御狀都要先經(jīng)過“考驗”,這考驗自然就是先受刑,再上告。 “不管是不是要告狀,都應(yīng)該先處理眼下的事。你們驚擾官車,是不是與近來京郊流竄的流民有關(guān)。” 這話一出,江苒就有了判斷。 這事,不能交予京兆府。 “這位大人,恐怕你們有所誤會,現(xiàn)在并不是民擾官,而是謀殺?!?/br> “賀四小姐,有些話,恐怖不能隨便亂說?!?/br> “是,這位大人,我自是會為自己說的話負(fù)責(zé)?!?/br> 江苒的出現(xiàn)打亂了這邊的節(jié)奏。 上頭得知有人從柳州來而京城告狀,便設(shè)計了今日這一出。之前已經(jīng)抓了不少流寇流民,只有將他們扣上這兩個名頭便可。 怎么會想江苒正好在這里,還目睹了情況。 江苒感受到了無聲的威脅,但她權(quán)當(dāng)無視。再看這一批說是執(zhí)勤的錦衣衛(wèi)隊伍,事實上在江苒出面之后便根本沒有任何表示,完全是來撐場子的模樣。 但不得不說,的確是非常有必要。 這事最后的確得交給你府尹處理。但江苒對此事的另外定性和錦衣衛(wèi)的介入,很好的給了壓力,他們再想隨便處理都不可能。 就這樣,帶走了是尸體和婦人,重新立案。 姓曹的也從受害者轉(zhuǎn)為傷害者。 江苒跟進(jìn)了這個案子。 第二日,傳來進(jìn)展。 “婦人口稱其夫是被毆打致死。但經(jīng)過檢驗,都沒有查出傷痕?!?/br> 這么一驗,否定了言論。 江苒以為是仵作有炸,親自過去了一趟。她有靖義王這邊的腰牌,聽說靖義王非常重視這案子,所以還讓重新帶了仵作過去,江苒一同跟隨。但當(dāng)她看到對方一點不慌張的模樣之后,心里便明白可能不是他們有詐。 果然,老仵作也未驗出。 現(xiàn)在的驗傷方式多是往尸體上涂敷糟rou、灰湯等辦法,而這些辦法都沒驗出傷痕。 江苒再去問了被暫時關(guān)押的死者妻子,再三聽了她敘述當(dāng)時的情況。 當(dāng)時他們都未做什么去驚擾馬兒的行為,就走在街上聽到有人指著他們喊“流寇”之類的話,然后二話不說沖上來一幫人就對她的夫君拳打腳踢。 “請相信我,我真的沒騙人。”婦人滿目眼淚,“早知道,早知道如此,我便是說什么也不會同意讓他來京。好端端的人,好端端的人就沒了!” 江苒安撫了幾句,然后重回停尸間。 “先生可還有指教?”問了這樣的問題,不等江苒說話對方又陰陽怪氣道,“靖義王待先生特殊,我等沒話說。只要以后不要被鄰國笑話才好?!?/br> 江苒直接忽略。 她對老仵作道:“小女子曾聽聞一個辦法,那就是在正午的陽光下用一把新的紅油傘罩住尸體,再往尸體上澆些水,那傷痕就一定會顯現(xiàn)出來?,F(xiàn)快要到午時,也許不妨試試?!?/br> 試試當(dāng)然無妨。 江苒派人去準(zhǔn)備了需要的紅油傘。侍衛(wèi)們配合,到時間之后按照江苒所說布置嘗試,果然,尸體的傷跡清楚地顯露了出來。 正文 第591章 攻勢更猛 江苒回去之后將情況跟沈懷郎全部告知。 沈懷郎在處理奏折,聽罷之后將竹簡一放,然后招手示意他過來。 她以為是重要的事情要與她悄悄說,沒有任何猶豫便走到了他身邊。誰知這人腦子里想的就不是什么公事,等他靠近,他就笑著伸手將她給拽到了身邊的位置坐下。 這椅子一人坐夠大,兩人坐便有些稍擠。 “阿姐,我們上次見過之后,多久沒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