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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不是外頭,宮規(guī)森嚴,沒有腰牌連四處溜達都不行,她們這院子里也沒人有個病痛,哪里能讓人開活血的藥來。 瓜爾佳氏搖頭。 她往日可一直送吃食去福晉的正院,福晉那里回回都說好,別人送不到她的身邊,她卻可以。 現(xiàn)在么,她只缺流產(chǎn)藥。 “好了!我心里有數(shù)了!春桃你搓一搓臉,出去迎一下雨濃。”瓜爾佳氏咳嗽一聲,讓自己恢復(fù)成平日里的樣子。 張淼淼是不是懷孕,還不一定。 她還有時間。 不能心急。 春桃使勁搓著自己的臉,等臉色看上去好一點了,她才出去。 沒一會兒,她就和雨濃一起進來了。 “奴婢雨濃給側(cè)福晉請安。”雨濃請安,她是帶著張淼淼的囑咐過來的。 瓜爾佳氏讓她起來:“好丫頭,快起來吧。福晉命你過來可是有什么事?我上次送過去的點心,福晉吃著可好?要是好,我這里正好還有一些,你回去的時候一起帶回去。” 雨濃笑著謝了:“側(cè)福晉的點心,福晉就沒有說不好的。福晉這次命奴婢過來是給側(cè)福晉送東西的,福晉說快過年了,大家都該換上喜慶一些的頭面和衣裳?!闭f著,示意跟在她身后的兩個宮女把放東西的托盤展示給瓜爾佳氏看。 穿越過來好幾年,見過不少好東西的瓜爾佳氏一眼句看出了托盤上頭的那個紅寶石頭面的珍貴之處。 她愛惜地摸了摸:“這樣的好東西怕不是阿哥爺賞的?!?/br> 四阿哥現(xiàn)在還是一個光頭阿哥,日常開銷都是內(nèi)務(wù)府和宮里在負擔,就算有孝懿皇后的遺產(chǎn),他也給不起這么好的頭面。 瓜爾佳氏知道這是福晉給的。 “這個我不能收?!彼栈刈约旱氖?,“這頭面怕是福晉嫁妝里的東西,雨濃你帶回去吧?!?/br> “側(cè)福晉快收起來吧,這是福晉的一片心意。往日里福晉總說自己和側(cè)福晉投緣,又說側(cè)福晉一直都想著她,她也想回報側(cè)福晉,卻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庇隄饽睦锔野褨|西帶回去,她一邊在嘴上說好話,一邊跪下來不肯接?xùn)|西,“正好快過年了,福晉翻嫁妝的時候瞧見了這副頭面,說是最配側(cè)福晉不過了,就讓奴婢給您訟案例了。奴婢求側(cè)福晉手下吧,您要是不收,回去福晉瞧見了,非得責罵我不會辦事?!?/br> 瓜爾佳氏聽雨濃說張淼淼也想著她,心里又酸又澀。 她對福晉好,不是因為她這個人,而是因為她的身份。 任何一個人,只要處在福晉這個位置上,她都會不遺余力地對她好。 因為她是正妻黨。 她站在正妻這一邊。 可福晉不知道。 她以為她是對她這個人好,所以想要回報她。 瓜爾佳氏看著那副金光燦燦,鑲嵌著紅寶石的頭面,終于下定決心。只要福晉是真的懷孕了,她就豁出一切,把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打掉! 張淼淼送頭面和料子給瓜爾佳氏一是吃人嘴軟,二是她把大格格推給了她,心虛。如果她知道自己這樣做,讓瓜爾佳氏開始折騰起她流產(chǎn)的事情,她一定會一臉懵逼地說一句豬隊友。 可惜現(xiàn)在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正聽話地按照四阿哥說的歇息。 這一歇息就是四天。 十二月終于到了。 眼看沒幾天就是臘八了,過了臘八就是年,宮里上下都開始為了過年忙活了。 張淼淼依然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沒有讓大姨媽這位親戚嫁到。 四阿哥看她的眼神那是越來越亮,好幾次都專注地盯著她平坦的小腹看,那炙熱的目光讓張淼淼覺得自己不給他生個兒子,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她心虛,就表示自己犯困,盡量避免和四阿哥直接接觸。 好在臘八之前,四阿哥的假期就結(jié)束了,他重新開始去上書房讀書了。 寒冬臘月的,康熙就是不給兒子們放假,逼著他們上進。 四阿哥對這樣的日子似乎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一點不覺得苦,裹得嚴嚴實實就出去了,然后在外頭折騰一天,天黑之前再回來。 “好福晉,算算日子,咱們也該請個御醫(yī)來看看了?!?/br> 這一天,四阿哥剛走,云淡和雨濃都聯(lián)袂而來。她們兩個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一起跪在地上給張淼淼請安,順便催促她請御醫(yī)。 大格格還沒搬去瓜爾佳氏那邊呢。 這幾日都下大雪,為了不凍到這個四阿哥的寶貝疙瘩,她暫時沒有從宋格格那里搬走。 就為這個,張淼淼一點都不想叫御醫(yī)。 不要說御醫(yī)了,她連太醫(yī)都不想叫。 懷沒懷這種事情,一把脈就什么都清楚了。 張淼淼想拖延到大格格搬去瓜爾佳氏那里再請御醫(yī),她那樣一個小人兒,總不能讓她在大冬天的一直搬來搬去吧。 “我這里哪有時間呢?”張淼淼指著桌子上的賬本,“且再等兩天吧。要是再兩天,還沒有來,再叫御醫(yī)。” 云淡和雨濃互看一眼,不肯從地上起來:“福晉,還請福晉請御醫(yī)吧!這過年少不了要祭祀行禮,福晉如果真的有了,也還不滿三個月……正是要小心的時候,這不請御醫(yī),萬一出了事情,奴婢們擔待不起?!?/br> 張淼淼傻眼了。 這兩個丫頭就這樣跪在地上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