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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君子眼里浮現(xiàn)出迷茫:“可是我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就是一種不負責(zé)任,難道我不開心,也一定要拉著你一起不開心嗎?大學(xué)四年是很美好的,我不想也拖著你一起壓抑?!?/br> “我不在乎。我們可以不擁抱,可以不接吻,我甚至可以保證不碰你,連拉手都不會要求你,但我不可能喜歡別人了,算我求求你,你做任何事之前,想想我……” 昌纓說出這番話,覺得自己卑微到極致了,但他都沒有十分的把握能說動談君子。即使談君子嘴上說不會分手,他都是心驚膽戰(zhàn)的。她很擰的,也容易認死理。他真的怕有一天,談君子就消失了。 人生中第一次,昌纓覺得無能為力,以前他覺得談君子像小魚,魚鉤在他手里,魚漂動一動,他就知道她要往哪里走,他是主動的,有耐心的。談君子是傻的,是被算計的。但現(xiàn)在他覺得,談君子就像風(fēng),樹留不住的那種風(fēng)。他是樹,原地不動的樹,有些絕望的樹。 第37章 她是自由的風(fēng)(二) 如果一個人,上了大學(xué)以后還天天過得像高三后半學(xué)期一樣,會怎么樣? 答:成績年級前三,生活費全靠獎學(xué)金還綽綽有余,心無旁騖,沒時間談戀愛。 這就是談君子的狀態(tài)。而昌纓全程旁觀了談君子忙得跟陀螺一樣的大學(xué)生活。談君子的校區(qū)在市中心,而昌纓的學(xué)校在郊區(qū)。江城本就是超一線大城,這樣兩相隔,兩人過得像異地。 大一時最艱難,每到周六昌纓會早上起個大早,坐地鐵去找談君子,然后晚上再回來,周日也一樣,連著跑兩天。有時候他懶得折騰,直接在談君子的大學(xué)邊上住酒店,但他從來沒有開口要談君子來陪他。光是看她那一張惶恐的臉就夠他心疼的了,他想給她空間,本也沒想做什么,但怕她有壓力,胡思亂想。 后來大二實在嫌麻煩,干脆在談君子大學(xué)邊兒上買了套房。昌家有錢,但他在江城這套房并不算大,只是小區(qū)好,位置好,一套三居室,完全夠住。更何況,談君子幾乎不來他這里。 在外面住也好,昌纓還學(xué)會了煲湯。談君子高中身高就有168了,但上了高三體重驟降,后來又因為那個事,體重一直沒回上來。昌纓為了讓她胖一點簡直煞費苦心。 日子就這樣過,談君子也在慢慢變好。昌纓覺得自己就像養(yǎng)小動物一樣,一開始先費勁千辛萬苦把小動物抓回家,然后再費盡心思和小動物混熟,然后小動物生病了他還得跑前跑后伺候著。但欣慰的是能看到變化,那就是好的。退一萬步說,小時候是談君子照顧他,現(xiàn)在輪到他來守護她,他并不覺得煎熬。 昌纓覺得頂多大學(xué)畢業(yè),再過個幾年,估計這事在談君子心里就能基本翻篇??赡軙恢笔莻€刺,但至少她能正常生活,不再像個機器人。至少他是這樣想的,想的還挺好。 * 大三寒假,談君子回家過年,談君子的畢業(yè)論文導(dǎo)師都找好了,打算大三下開始就幫導(dǎo)師干活。昌纓也如往年一樣,同父母一起去了城郊大院爺爺家。 他專業(yè)是機械工程,上大二后一直在實習(xí),起初的夢想有些微改變,他在幾家設(shè)計公司做過實習(xí)生后,覺得給人家打工并不適合他,所以后來昌纓有意去和父親生意場上的叔叔聯(lián)系取經(jīng),他打算畢業(yè)后創(chuàng)業(yè),開家自己的設(shè)計事務(wù)所。 談君子家的團圓飯照例是和姥爺兩人吃的,吃的簡單,但不凄涼。兩人開著電視,春晚當(dāng)背景音,一盆餃子,還是兩種餡兒的。姥爺燒了條羅非魚,還做了醋溜白菜。君子愛吃豆腐,姥爺又做了個豆腐牛腩。 吃完兩個人的團圓飯,有人敲門,大過年的誰會來呢。 “砰砰砰”,敲門聲有些急促,一聽就不是昌纓,再說他有鑰匙。 談君子正拿著遙控器把聲音調(diào)大,這幾年姥爺開始耳朵背,聲音要震天響才行。她放下遙控器去開門,頭還扭著看電視,電視里是馮鞏的小品,一句“觀眾朋友們,我可想死你們啦!”聽完,她才回頭看門外。 門外竟站著關(guān)秋岳。 關(guān)秋岳一臉熱切,這是談君子從小到大沒見過的表情。關(guān)秋岳一把攫住談君子的手腕,把她嚇一大跳。打她記事起,關(guān)秋岳就沒抱過她,這一身體接觸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醒了,君子,你和我走,我?guī)闳ヒ娝?!?nbsp;關(guān)秋岳一改往日的儒雅,幾乎是低吼著將談君子往外拉。 談君子沒聽懂他在說什么,只是下意識地扒住門框,談?wù)龤庖矎纳嘲l(fā)上站起來了。 “爸!水仙她醒了!” 關(guān)秋岳對著談?wù)龤獯蠛啊?/br> “姥爺……我爸在說什么啊?” 談君子覺得手腕被拽的生疼,臉也有點扭曲,帶著幾分惶惑問談?wù)龤狻?/br> 談?wù)龤馔闲紱]穿好,幾步走過來去抱談君子,想把談君子奪回來,對著關(guān)秋岳低喝道:“混賬!你是要干嘛?放開君子!” “君子,我車就在外面,我?guī)闳フ襪ama!就現(xiàn)在,你媽說要見你!我們又可以團聚了!” 關(guān)秋岳就像瘋魔了一樣去摸談君子的臉,談君子嚇得大叫出來,整個人抖得像個篩子:“爸你在說什么啊,我媽不是早就死了……你別這樣,我害怕……” “你放開君子,你這個瘋子,大過年的你在這里抽什么瘋!” 談?wù)龤馊リP(guān)秋岳的手。談君子的手腕被箍得已經(jīng)一圈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