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上床的時候,韓院長是討厭和他有什么身體接觸的,果然,他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梁今曦偏不依,又將人牽住,分開五指插入他指縫中,抓得牢牢的,韓院長的膚色果然更誘人了。 這樣就害羞,倒顯得那個坦坦蕩蕩、一絲不/掛地往他身上爬的人是別人似的。 “你這人有趣?!绷核臓?shù)?,拇指在他光滑的皮膚上輕輕婆娑,薄薄的繭有些粗糲,擦在皮膚上有些微微發(fā)癢。 這明明不是什么過分的舉動,他卻能做得叫人心跳加急,呼吸小心翼翼,大抵英俊的男人連這細微之處也有某種魔力,叫人主動豁免他的風流,誤以為里頭有點真心。 明明只是食色性也。 韓墨驍干脆閉了眼,避免自己和瓊斯一樣被外表迷惑。 梁四爺見他紅著臉閉著眼呆呆站著,小木墩似的,頭一次覺得這間堆滿珍寶古玩的庫房有了一絲生氣。 在遇到韓墨驍之前,他并沒有想過要特地去找寫這些字畫的那個人。一是忙,二是找到之后也沒想好要如何。其實最大的原因是覺得寫字的人會讓他失望,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萬一對方確實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單這手行草能騙人,還不如不認識,梁四爺對這些字的感情,和那個寫字的人無關。 甚至在剛認識韓墨驍時都沒想過讓他知道,可韓院長每每都出乎他的意料,人和字卻是一致的。 梁四爺伸手刮了一下他秀挺的鼻梁,現(xiàn)在連這個人也是他的了。 韓院長被他弄得更加發(fā)窘,只得又睜開眼,見他笑意更甚,不由皺眉道:“別笑了,我已經(jīng)認錯了?!?/br> “嘴上認錯不頂用?!绷核臓斴p笑著把人攬進懷里,低下頭去,脖子卻被兩條手臂緊緊抱住了。 韓墨驍將自己整個貼到他懷里,不再純情地吻他臉頰,而是用露骨的方式吮他的耳垂和脖子,曲起膝蓋用腿蹭他,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不知該用什么來答謝或道歉,他只是很想擁抱這個人,想用熱烈一點的方式靠近他。盡管不一定要上床,但就這么抱著好像太奇怪,既然梁今曦喜歡他的身體,他投其所好,總是不會錯的。 初秋的衣服還薄,韓院長的身體卻異常熱情,絲絲體溫透過衣料傳了過來,梁四爺?shù)暮粑芸炀统亮?,啞聲問:“小韓院長想要了?” 韓墨驍胡亂“唔”了一聲,卻突然瞥到博古架后面那張床,不由訝然:“怎么連這兒都要放張床?” 他仰頭看著他,心里怪怪的,臉上又有點不可置信:“你不會喜歡對著我的字畫跟人……” 梁四爺身體微微一滯,低低道:“那床不是用來做這件事的?!?/br> “那是干什么用的?”韓墨驍伸長脖子,認出那是張醫(yī)療床,還看見被古玩擋住的儀器和手術用品,好奇道,“有人病了,在這兒治???” 可這兒一沒窗戶二沒太陽的,不利于治病吧?那些東西也奇奇怪怪的,除了剪刀手術刀、針筒之類的,還有鞭子? “你不必知道。”梁四爺矮身將他抱起,走出了房間。 韓墨驍偷偷蹭了蹭他,又看他的臉,發(fā)現(xiàn)他剛才被撩動的情/欲已經(jīng)散得無影無蹤,盡管還親密無間地抱著他,可不管是身體還是眼神,都已經(jīng)冷了、消停了。 聽說梁四爺實際上挺瘋的,又偏執(zhí),那床上莫非死過梁四爺?shù)膼廴?,所以他連這些東西都收藏起來,放在藏寶室了? 韓墨驍眨了眨眼,突然賭氣似的不想輸給在那床上躺過的人,仗著自己有一副付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好皮囊,重新貼住梁四爺?shù)牟弊?,細細密密地啃他,手上的動作也愈發(fā)大膽,涼涼的手指從梁四爺衣服下擺伸進去,摸到他錯落有致的結(jié)實肌rou,流連忘返。 “別鬧。”梁今曦瞥了他一眼,氣息不亂,顯然不想繼續(xù)剛才的事。 定力這么好? 韓墨驍勾唇笑,在梁四爺頸動脈上舔吻,手向下摸到他的腰帶扣,作勢去解。 梁今曦把他的手拿住,像是有些無奈:“乖一點,我晚上有應酬,今天沒空陪你。” “我不。”韓墨驍抱著他的脖子。 這人明明被他撩撥起來了,怎么瞥了眼那張床就想起今晚的應酬來? 鐵定是想起別人了。 見梁四爺不為所動,韓院長的勝負欲更甚,想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來繼續(xù)使壞。 梁四爺不叫他得逞,依舊走得十分平穩(wěn),眼里波紋都沒有一絲。 韓院長鍥而不舍,在他懷里瘋狂作亂,梁四爺不許他摸,他就自己摸自己,怎么秀色可餐怎么來,等到了臥室門口,已經(jīng)衣襟大開、臉色緋紅,啟著唇微微喘了起來,說媚眼如絲、春意泛濫也不為過。 梁四爺終于破功,把人扔到床上,一手將他兩個雪白的腕子扣在頭頂,一手捏住他的下頜,咬著后槽牙問:“真是狐貍么你?” 有時看他一眼就害羞,這時卻跟換了個人似的。 叫他怎么走得開? 韓墨驍伸出舌尖舔了下唇珠,故意說:“不搗亂了,四爺去吧?!?/br> “辦了你再去?!绷核臓敯咽址砰_,直起身一邊沉著眼盯著他看,一邊慢條斯理地解起了襯衣扣子。 大白天就算沒開燈,房里也透亮,梁四爺上身精壯,胸肌若隱若現(xiàn) 韓墨驍?shù)贸训匦π?,快速把自己脫得一干二凈,卻又滿臉純情地看著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