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小寶喊了一聲“爹”,然后便跑出去找大寶玩去了。 陳瑞走到床邊,丁顏只覺鼻間一股nongnong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沖擊力太大,她有點抗不住,就趕他出去,“趕緊去擦擦換身衣裳,小心感冒了。” 陳瑞“嗯”了一聲,打開衣柜拿出要換的衣服,走了兩步又停下了,很認真地跟丁顏解釋,“上次出差,就我和其生倆人,沒旁人?!?/br> 丁顏“哦”了一聲,心里想的卻是,你跟誰一塊兒出差,跟我有啥關(guān)系,反正我跟你早晚都要離婚。 小命搭上一次就夠了,這輩子她還是想好好活著,等著當(dāng)首富和科技大佬的娘,多牛掰。 見陳瑞要出去,丁顏想起一件事,“那個,牛春麗的案子,破了嗎?” “破了,是牛春麗婆婆?!?/br> “她男人呢?” “王建設(shè)當(dāng)天晚上去他姨家了,喝多了就住他姨家了,到第二天快中午了才回家,有不在場證據(jù)?!?/br> 以陳瑞的經(jīng)驗判斷,牛春麗被害的事,跟王建設(shè)絕對脫不了干系,可王建設(shè)有不在場證據(jù),而且王建設(shè)娘咬死了就是她自己干的,把王建設(shè)摘的干干凈凈。 沒有證據(jù),公安也不能隨便逮捕人。 丁顏冷笑:果然是把王建設(shè)摘的干干凈凈,這牛春麗婆婆可真是個“慈母”啊。 陳瑞向來公私分明,案子還沒有正式定案,他一般不會多說,這次也是看在丁顏是報案人的份兒上,所以才談了幾句,說完他就出去了。 丁顏問牛春麗,“你都聽到了吧,你準(zhǔn)備咋辦?是讓王建設(shè)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還是放他一馬,讓他拿著你爹辛苦掙的錢再娶個媳婦?” 牛春麗臉上浮起一抹恨意,“我不會放過他的。” “那行,等吃過早飯,咱倆去趟嘴頭營,會會王建設(shè)?!?/br> 院子里,小寶跟屁蟲一樣跟著大寶,“哥,今天帶我玩打仗。” 大寶,“你以后要是不跟娘睡,我就帶你玩,讓你當(dāng)我的參謀長,帶你打鬼子,我的槍也給你玩。” 這條件可夠誘人的,小寶想了想,然后果斷拒絕,“那我不跟你玩了,我去找二蛋玩。”說完就跑了。 大寶,“……叛徒?!?/br> 早飯是熬的香稠的大米粥,白面饃饃,田秀芝自己腌的醬黃瓜,還蒸了三碗雞蛋羹,一碗是大寶的,一碗是小寶的,第三碗放到了丁顏跟前。 “多蒸了一碗,正好給小寶娘補補身子?!?/br> 丁顏,“……”這不是多蒸了,是昨天吃晚飯的時候,看她一直瞄大寶和小寶的雞蛋羹,所以特意蒸給她吃的吧。 丁顏拿了個調(diào)羹,把那碗雞蛋羹一分四份,然后舀給陳忠和,田秀芝和陳瑞,“大家都吃?!?/br> 大寶和小寶有樣學(xué)樣,也爭著分自己的雞蛋羹,飯桌登時成了大型分蛋羹現(xiàn)場,笑聲一片。 陳瑞覺得,這是這么多年,他吃的最舒心的一頓飯。 吃過飯,陳忠和和陳瑞去上班,丁顏跟田秀芝說了一聲,然后出了門,去嘴頭營。 嘴頭營離陳家溝有5里多路,丁顏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走到。 有牛春麗領(lǐng)著路,丁顏到了嘴頭營就徑直去王建設(shè)家。 到嘴頭營的時候,牛春麗情緒就開始波動,等到到了王建設(shè)家門口,看到了自己橫死在里面的廚房,周身更是溢出nongnong的怨氣來。 丁顏進了院子,“家里有人嗎?” 不大會兒,從堂屋走出來一個男人,三十來歲,中等個子,模樣周正,就是看著一臉?biāo)ハ唷?/br> 丁顏見牛春麗恨恨地盯著男人,周身黑氣縈繞,就知道這人肯定就是王建設(shè)了。 王建設(shè)上下打量了一下丁顏,“你找誰?” “找你,不是我,是有人要找你?!?/br> 王建設(shè)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旁人,“誰找我?” “進屋說吧,外面不方便?!?/br> 王建設(shè)滿腹狐疑,又打量了下丁顏,覺得丁顏對他構(gòu)不成啥威脅,便同意了,“進屋吧?!?/br> 王建設(shè)在前面走,丁顏對牛春麗說道,“從面相上看,你男人是命里無子,他就是再娶一百個媳婦,他也當(dāng)不了爹。”除非他頭頂呼倫貝爾大草原。 人眼睛之下是子息宮,主管子嗣的有無。 子息宮豐厚平滿的人,是兒孫福雙全之命,如果子息宮發(fā)黑下陷,這種人很難有子嗣。 從科學(xué)的角度來解釋,就是這種人先天精氣不足,再直白點就是嚴重的腎虧,沒生育能力。 王建設(shè)就屬于后一種。 丁顏這么一說,牛春麗怨氣加重,周身的黑氣又濃了幾分。 王建設(shè)聽丁顏在身后嘀嘀咕咕,他后背突然還有些冷嗖嗖的,不知怎么的,心里有點發(fā)毛,扭頭問丁顏,“你跟誰說話?” 丁顏笑了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 王建設(shè)覺得后背更冷了,身上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直覺有點不對勁,就在堂屋門口站住了,“有啥事在外邊說吧,孤男寡女的,屋里不方便?!?/br> 丁顏抬腿,一腳就把他踹到了屋里,“叫你進屋就進屋。” 王建設(shè)被踢懵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后下意識的要去打丁顏,可突然之間,一股陰冷之氣包裹住了他。 這種冷,不是冬天滴水成冰的那種冷,而是鬼氣森森的陰冷,象是冷到了骨頭里。 丁顏王建設(shè)只覺毛骨悚然,他也顧不上去打丁顏了,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可是剛跑到門口,身體就好象是撞上了一個東西,然后一下子把他彈了回來。 他心里愈加驚悚,又往外跑,可又被彈了回來。 “別費勁了,你就是跑到死,也跑不出去?!眲傔M屋的時候,丁顏就在門口布下了結(jié)界,想跑,沒門。 王建設(sh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你,你是誰,你想干,干啥?” “跟你說有人想見你,不過在這之前,我問你幾句話?!?/br> 第7章 見面(捉蟲) 王建設(shè)已經(jīng)嚇得渾身直打顫,“你,你要問啥?” “你娘害牛春麗的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我,當(dāng)時去,去我姨,姨家了,喝,喝多了,沒回來?!?/br> “你真不知道?” “真,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咋會讓我娘害她,她可是我媳婦,我疼她還來不及,她,她死了,我比誰都,都難受……” “你這么疼她啊,那你想不想再見見她?” “我,我,我……” “你想見她啊,行,我今兒個發(fā)發(fā)善心,滿足你這個心愿?!?/br> 丁顏突然抬手,在王建設(shè)額頭上點了一下,然后朝著牛春麗呶了呶嘴,“諾,她就在屋里,想說啥就跟她說吧?!?/br> 面目猙獰扭曲的牛春麗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在了王建設(shè)眼前,還直勾勾的盯他,身子在空中飄啊飄,眼看著就飄到他跟前來了。 王建設(shè)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子晃了兩晃,眼看著就要癱到地上。 丁顏眼疾手快,虛空畫了一個定魂符,然后拍到了王建設(shè)的腦門上,王建設(shè)翻了幾個白眼,人是癱下去了,卻沒有暈倒。 丁顏:暈倒還怎么玩? 她嫌棄的拍了拍手,“陰陽兩隔的兩口子又見面了,不容易啊,好好聊聊啊,我就不打擾了?!?/br> 丁顏說完就出去了,王建設(shè)見丁顏出去了,掙扎著往外爬,爬到門口的時候,左沖右撞,明明看著門口啥也沒有,可他就是出不了門,絕望的嚎叫起來。 丁顏嗤的笑了一聲,心說你使勁叫吧,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 丁顏出去,在院子里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她倒也不擔(dān)心牛春麗會弄死王建設(shè),來的路上她就警告過牛春麗,沒必要為了一個渣子,把下一輩子也給毀了,牛春麗再三保證她會有分寸。 不過就算是牛春麗失了心智,真把王建設(shè)弄死了,那也沒啥,死了就死了吧,一個渣子而已,只是可惜了牛春麗。 屋里的王建設(shè),還在拼死往外跑,可不管他怎么往外沖,他都跑不出去,而且不管他叫的多么大聲,左鄰右舍都象是聽不到,沒人過來看一下或是問一聲。 他絕望的癱在了地上,牛春麗飄到他跟前,“建設(shè)……” 王建設(shè)跪下就給牛春麗磕頭,“春春麗,我知道你死的,死的冤,可你不是我害死的,是娘一時糊涂,你要怨,就怨娘,你去找找她,你別別找我?!?/br> “建設(shè),我就想問你一句,娘要下藥害我,你真不知道?我想聽你一句實話。” “我,我……” 牛春麗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陰測測的,“我想聽實話?!?/br> 王建設(shè)一咬牙,“娘是跟我說過,我還勸過她,可她不聽,我還以為她是說氣話,我沒想到,她她真的下手,春麗,咱們畢竟是幾年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給你立長生牌,給你燒紙供奉,你要是氣不過,你去找娘,我不怨你……” 牛春麗怪笑了一聲,這就是當(dāng)初她千挑萬選的男人,呵! 牛春麗,“我爹留給我的錢,在哪兒?” 王建設(shè)哆哆嗦嗦,“還在你存折里……” 牛春麗忽的一下飄到了王建設(shè)跟前,跟王建設(shè)幾乎臉貼臉,“再問你一句,在哪兒?” 視覺沖擊太大,王建設(shè)嗷的就是一聲叫,“我說我說!” 過了大約10來分鐘,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丁顏才站起來去了堂屋,結(jié)果進屋就聞到一股臊臭味,打眼一看,王建設(shè)癱在地上,周圍全是污穢之物。 這是嚇的失禁了?! 忒臭了,丁顏趕緊掐了個“屏”字決,聞不到味了,才好受了些。 饒是這樣,她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問牛春麗,“都好了?” 牛春麗周身的怨氣已經(jīng)化解了不少,她點了點頭。 丁顏撤了結(jié)界,“走吧?!?/br> 牛春麗叫住了她,“丁大師?!?/br> 丁顏回頭一看,見牛春麗飄到了床邊,她才看到床上竟然堆了不少錢,王建設(shè)竟然把錢都取出來藏在了家里。 守著這樣得來的錢,他們娘兒兩個也不怕做噩夢! 牛春麗,“丁大師,我不能讓你白白幫我的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