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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偽歐皇的無限之旅在線閱讀 - 第三十章 朝會

第三十章 朝會

    神都,朱禁城,未央宮外。

    未央宮是大漢帝國的大朝正殿,擁有著悠久的歷史底蘊,自未央宮建成之后,歷代大漢帝王都居住在這里,成為這個世界大漢帝國近兩千年間的政權(quán)中心,更是朝臣們心目中的理政中心。

    而權(quán)閹們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正是為了削弱朝臣們這種理念,才假借天子之后頒布詔書,將新的理政中心搬到新建成的咬龍之間,這個一聽名字便知道其含義的地方。

    可能是權(quán)閹們也怕太過逼迫朝臣們引起不必要的爭端,便規(guī)定咬龍之間為平日里八位顧命大臣的執(zhí)政之所,未央宮依舊是舉行朝會的地點。

    這個世界的大漢帝國天子上朝是五天一次,依舊維持著千年流傳下來的古老理政規(guī)矩。

    雖說此刻大漢帝國的朝政被現(xiàn)在手握先帝遺詔的大宦官們把持著,可是這個古老的規(guī)矩他們已然沒有勇氣打破,依然是按部就班的遵照著這個理政規(guī)矩,而今日就是天子小姑娘臨朝垂簾聽政的時候。

    身著朝服的趙皓頗有些心神不寧的站在宮殿外,靜靜地等待著早朝開始的時間,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的他心中有種莫名的驚悚感,而且右眼皮從一大早起床后便一直跳個不停。

    “莫不是要出什么事吧!雜家為什么總有種心血來潮的感覺,莫不是西門八校尉的事情要出變故?”

    再次用手壓了壓自己的右眼皮趙皓有些疑神疑鬼的,正準(zhǔn)備深呼吸幾下緩解著自己狂跳的心臟之時,只聽噠噠噠的急促腳步聲猛然竄入他的耳朵,令他不自覺的心頭狂跳。

    “有什么好緊張的?為什么雜家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是身體要出什么重大的病癥了嗎?果然是前天那個不識抬舉的家伙給氣的,父子倆都是一個樣子的不識抬舉!等雜家這兩天騰出空來,可要好好的收拾一番。”

    當(dāng)暗自盤算的趙皓轉(zhuǎn)過身看向那急促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后,他只覺得自己最近好像真的有些神經(jīng)過敏過度了,只因為發(fā)出那陣急促腳步聲是八大顧命之一,也是大宦官之一的程忠。

    “何事如此驚慌,真是沉不住氣??!怎么只有你一人前來?其它人呢?都這個時間點了,為什么還不到來,今天可是朝會的日子?!?/br>
    大口喘息著的程忠看起來異常的矮宛若身患侏儒癥一般,只見他猛的吞咽了幾下后,急切的說道,“其它人都在路上了,倒是高亥身體有佯不能前來,不過這些都是細(xì)枝末節(jié)。趙皓,你聽說了嗎?那個市井流言?”

    “什么市井流言,能把你緊張成這樣?要知道你身為顧命八大臣之一,要時刻的保持穩(wěn)重的態(tài)度,如果下面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沒事都要出事了。”

    聞言的程忠縮了縮腦袋,他是最懼怕眼前的趙皓,只得小聲地在其耳邊附耳道,“現(xiàn)在市井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流言,外邊都傳開了,都是關(guān)于你的!”

    “這有什么?市井流言只是市井流言,當(dāng)不得真的,只要沒有繡衣使者的上報,那就沒有問題,再說了,有關(guān)咱們的市井流言還少嗎?”

    根本沒有耐心去聽的趙皓,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示意踮起腳尖的程忠莫要大驚小怪,聽風(fēng)就是雨。

    “可是”

    咚咚咚

    程忠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聽一陣從午門城樓上傳來的鐘鼓敲響音,代表著今日的朝會就要正式開始了。

    “不要再廢話了,有什么事情過了朝會再說,在今天的朝會上,咱們的主要目的便是利用天子之口,逼迫那些老家伙們把西門八校尉的募兵名額與統(tǒng)領(lǐng)是何人給敲死了,這件事情才是重中之重的!你的那些狗屁倒灶市井流言,還是等著今夜咱們慶祝的時候,當(dāng)做酒宴上的笑談吧!”

    “好吧!”

    沉默片刻的程忠見到趙皓面容上的怒意,頓時被嚇得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在那里點頭稱是。

    隨著鐘鼓聲的響起,排好隊列的朝臣們緩緩地從午門外進(jìn)入,代表著今日的朝會正式開始了

    神都,朱禁城,未央宮內(nèi)。

    依照往常一樣,率先在大殿龍椅上端坐的天子小姑娘早已在殿內(nèi)等候著朝臣們的朝拜,只是其眼前垂著用美玉編織成的簾子,令朝臣們看不清簾子之后到底是誰,此舉卻是大宦官們掩人耳目之意,同時也利于手下小黃門的監(jiān)視,生怕這名少女天子借機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此刻,端坐在龍椅上的天子小姑娘,先是看了看侍立于自己左右的小黃門,隨后才看向遮隔在眼前用美玉編織成的簾子,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手里緊握著一個特制的微型保溫瓶的她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打開瓶子的最好時機,這是昨日深夜來訪的歐陽煌交代給她的任務(wù)之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殿內(nèi)不時響起朝臣出列啟奏的聲音,一個個有關(guān)理政的問題從各個大臣的口中說出,并迅速地得的解決,直到一名人到中年的將領(lǐng)型官員出列的一剎那,整個大殿內(nèi)登時變得鴉雀無聲,仿佛掉一根針都可以聽見似的。

    “臣北宮衛(wèi)士丞、鷹揚將軍李成烈,有事啟奏陛下?!?/br>
    不少朝臣們默默地對這個出列之人唾棄著,只因此人是最向大宦官們投效的軍中將領(lǐng),是最沒有骨氣的軍伍之輩,是為了官位認(rèn)賊作父的投機倒把之輩。

    出列的李成烈躬身行禮之后,便在那里洋洋灑灑的開始了表演,先是為大宦官們歌功頌德了一番,稱大漢此刻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yè),全都是大宦官們實施仁政的結(jié)果。

    等朝中眾臣強忍著惡心的嘔異,聽完了對方的獻(xiàn)媚之詞后,對方意猶未盡般的開口道,“啟奏陛下,臣還有本奏!”

    “昨日,西門八校尉的公開選拔已然結(jié)束,八名擂臺的守擂晉級者們已然決出,臣請陛下圣裁,何時舉辦殿前比武,決出西門八校尉的最終優(yōu)勝者,成為天子親軍的大統(tǒng)領(lǐng)!”

    隨著李成烈的發(fā)言,投靠權(quán)閹的閹黨成員們紛紛跟著上書,向天子表明此事的重要性與緊迫性,表示需要盡快地將西門八校尉的職位確定下來并迅速成軍,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hù)天子的安危。

    “臣奮武將軍洪古有事啟奏陛下?!?/br>
    就在閹黨們將朝堂上弄得烏煙瘴氣的時候,嫉惡如仇的洪古大步流星的出列后,高聲喝道。

    “老臣以為,西門八校尉之職事關(guān)重大,必須慎之又慎才是,不可如此兒戲,需要三公與朝臣們慢慢商議才是?!?/br>
    “你什么意思?需要慢慢商議?你的意思是陛下的安危不重要!你到底是何居心!難道天子的安危不是慎之又慎的事情?”

    洪古話音剛落,李成烈便在第一時間跳了出來,指著洪古的鼻子喝道。與此同時,李成烈的發(fā)言如同發(fā)出了一個信號,閹黨一系的朝臣們紛紛出列上奏,向著天子彈劾起洪古。

    霎時間什么稀奇古怪的罪名統(tǒng)統(tǒng)地被那群阿諛奉承的小人編織出來,從克扣軍餉到心懷不軌,從欺壓百姓到密謀造反,甚至夸張到稱其縱兵在神都內(nèi)強搶民女,弄得神都百姓妻離子散不計其數(shù),總而言之就是洪古此人乃是誤國誤民之輩,天子該下旨對其處以極刑,以振綱紀(jì)。

    聞言的洪古氣的臉色發(fā)青,生怕君前失儀的他強忍著從心底升騰而起的怒發(fā)沖冠之意,向著一副要你好看樣子的李成烈怒目而視。

    注意到洪古仿佛要殺人般眼神的李成烈臉色也有些微紅,只因?qū)⒛切┪垩苑x語從頭聽到尾的他,自覺自己派系的朝臣們節(jié)cao都丟到九霄云外去了,一點也不估計此刻他們站立的所在地是大漢帝國的執(zhí)政中心。

    “夠了!看看你們的行為!成何體統(tǒng)?。?!還不退下!”

    關(guān)鍵時刻,御史大夫周洪泰挺身而出,出列后的他一聲斷喝之下制止了閹黨的跳梁小丑們繼續(xù)污言穢語的行為,隨后他正要開口為洪古鳴冤之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將周洪泰的發(fā)言所打斷。

    “周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下面的人也就是講了兩句實話,就會被你在天子面前如此訓(xùn)斥,這要是再讓你當(dāng)兩年官,恐怕你不光不把朝臣們放在眼里,就算是陛下你也不放在眼里了吧!”

    站在趙皓一側(cè)的蔡力士,宛若笑面佛的他皮笑rou不笑的出列,先恭敬地向著御座上的天子躬身行禮后,才陰陽怪氣的沖著周洪泰發(fā)難道。

    面的蔡力士的指責(zé),怒目而視的周洪泰還未開口,登時一道有些陰柔沙啞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響起,一瞬間壓過了在場所有人的聲音。

    “都別吵了,都成何體統(tǒng)!當(dāng)這里是菜市場嗎?還是幼兒園?打了小的來老的,什么時候是個頭?”

    出列的趙皓威儀地環(huán)顧四周,在其視線內(nèi)的所有人都開始噤若寒蟬起來,不管眾人心中承不承認(rèn),此刻的趙皓的的確確是現(xiàn)在大漢的實際掌權(quán)者。

    只見趙皓不落人口實的先向垂簾后的天子行了一禮,隨后才緩緩地開口道,“現(xiàn)在我們朝議的是有關(guān)西門八校尉決賽何時辦,由誰統(tǒng)領(lǐng)的問題,為何扯到不相干的事情上,各位意欲為何?啟稟陛下,雜家認(rèn)同李成烈大人的意見,此事盡早不盡晚,事關(guān)陛下生死安危的事情,怎么早都是應(yīng)該的?!?/br>
    眾朝臣聽到趙皓的話語,尤其是他加重語氣的那句事關(guān)陛下生死安危,在令朝臣們心驚rou跳的同時,對于他用天子性命相威脅的行為恨的是咬牙切齒。

    “閹狗,你不得好死!真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br>
    心中怒罵萬千遍的洪古,雙眼血紅的看向自己的老友周洪泰,期望著對方能有什么動作,表示一下朝臣們與閹黨對峙的決心。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自己的老友在趙皓出列之后,便一聲不吭的退回了隊列當(dāng)中,在注意到自己疑問的目光時,卻暗示自己稍安勿躁。

    “這周洪泰,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弄得這么神秘!”

    知曉老友不會無的放矢的洪古,只得壓下自己的火氣,靜待其的行動。

    神都,朱禁城,未央宮。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br>
    隨著午門城樓上鐘鼓音的再次響起與御座旁小黃門的高聲唱喝,預(yù)示著這次的早朝即將結(jié)束了,朝臣們正暗自唉聲嘆氣地感嘆著,西門八校尉決賽舉辦在即,且統(tǒng)領(lǐng)之職也在朝會上定下了一個人選,只等比賽一結(jié)束,權(quán)閹們就會多了一支靈活機動的部隊,到那時權(quán)閹們可就真的無人能治了。

    就在朝臣們臉黑的如同鍋底灰的時候,那退朝的呼喚聲令朝堂上等待了許久的幾人精神一震,按照歐陽煌計劃的那樣開始行動了。于此同時,強裝鎮(zhèn)定的天子小姑娘回想起昨夜歐陽煌、黎星刻與呂強對其的寬慰與教導(dǎo),咬緊牙關(guān)的她瞧了瞧左右,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手心中的微型保溫瓶,任由瓶子中的溫水將其手心打濕。

    “啟稟陛下,臣太常丞孫博義有本啟奏陛下!”

    所有正準(zhǔn)備離去的朝臣與權(quán)閹統(tǒng)統(tǒng)停下了腳步,紛紛向著突然出列的一人望去,不明白此人為何這時候出言奏對。

    “禮記云:冠者禮之始也。禮記昏義云:夫禮始于冠、本于昏、重于喪祭、尊于朝聘、和于射鄉(xiāng),此禮之大體也。儀禮士冠禮賈公彥疏:諸侯十二而冠也。若天子,亦與諸侯同。”

    “是以臣記得先帝遺詔曾言,陛下十三方可親政,然周文王十二歲而冠,成王十五歲而冠,故臣煩請陛下今日隨臣先入宗廟卜筮吉日,筮選吉日后昭告天下,請四方賢達(dá),各國使臣見證,為陛下加冠,行加冠禮,再行親政!”

    隨著太常丞孫博義的發(fā)言,越來也多的朝臣感覺大腦回路都不夠用了,不明白這個主管祭祀社稷宗廟的官員到底說的是什么胡話,明明今上是女性的秘密在朝臣中算是半公開的,就算要其行成年禮也是行女子笄禮,一名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冠禮算什么事情,還嫌大漢不夠丟人嗎?

    拜倒在地的孫博義汗流浹背的,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然完成了,現(xiàn)在就看自家的大佬是如何應(yīng)對的了。

    正欲于其他人離開的趙皓,聞言后眉頭緊皺地看著拜倒在地的孫博義,喃喃自語道,“這是要出事情嗎?”

    此刻的他心頭狂跳,右眼皮更是簡直要跳的翻過去,可是他依舊不明白這股心血來潮的危機感來自哪里。直到下一刻,御座上傳來的聲音令他瞬間驚出了一聲的冷汗。

    “準(zhǔn)!寡人這就前去宗廟拜祭先祖與父皇!”

    整個大殿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從御座上傳來的童音所吸引,雖說童音不太好分辨男女,可是朝臣們敢拿自己的性命擔(dān)保,自己聽到的聲音是男童音。

    “這?!!怎么可能??。 ?/br>
    所有人瞬間瞪大了雙眼,只見一名身著帝冕冕服的清麗男童從御座上走了下來,而本應(yīng)控制天子的小黃門卻因為太過震驚,已然呆立當(dāng)場一動不動。

    “臣令旨,請陛下隨臣來?!?/br>
    反應(yīng)過來的孫博義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率先立于天子身前,順便將趙皓的視線給擋住了。

    此刻的趙皓大腦已然是一片空白,可是他強行的令自己鎮(zhèn)定下來,同時高喝道,“陛下,你不能”

    話還沒有出口,周洪泰便直接將其打斷,只見他邁步出列,面向趙皓道,“陛下前去宗廟祭拜,乃是孝道,閹人安敢阻止!”

    此時此刻,所有有政治頭腦的朝臣們統(tǒng)統(tǒng)的反應(yīng)過來,心中狂喜的他們紛紛挺身而出,擋在清麗男童的面前便簇?fù)砥潆x開大殿。

    “來人??!給我把陛下迎回來!”

    再也維持不住其笑面佛面目的蔡力士高喝道,登時守在殿外的侍衛(wèi)武者紛紛闖入大殿,將朝臣們統(tǒng)統(tǒng)圍住。

    “閹賊,安敢用刀兵對準(zhǔn)三公!”

    “權(quán)閹,你敢將我們所有人都?xì)⒘???/br>
    就在被圍住的朝臣們對流淌著冷汗的權(quán)閹們怒斥的時候,一陣陣煙塵自大殿外的午門洶涌而來,只見數(shù)十臺鋼髏從午門外駛?cè)?,而領(lǐng)頭的一臺粉紅色鋼髏則大開駕駛艙,露出了周香凜的颯爽英姿。

    “臣虎賁中郎將周香凜率領(lǐng)虎賁軍第一騎兵隊前來護(hù)駕,護(hù)衛(wèi)陛下前往宗廟祭拜!”

    趙皓望著這猶如一晃套一環(huán)的行動畫面,焉能不知道自己是落入了對方的算計中,心中大恨的他看著天子在朝臣們的護(hù)衛(wèi)下,緩緩地出了朱禁城的午門,他卻毫無辦法,此刻怒急攻心的他猛然大口的吐了一口鮮血,在一片驚呼中眼前一黑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