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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身旁女生仍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徐疏野側(cè)頭看過去,扯開嘴角,笑意卻未達(dá)眼底:“這樣像不像一個校霸?” “像個白癡。” 冉安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自以為犧牲自己就能無私奉獻的,都是白癡。 她從桌子里拿出一張畫滿了格子的草稿紙,隨便在格子里畫了個圓圈,遞到旁邊男生的面前,語氣十分不爽:“喂,玩不玩?” 徐疏野愣了一下,隨后低低地笑出了聲,微垂的眼里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不那么容易察覺,卻十分明亮。 ** 冉安今天格外郁悶,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么會這么郁悶,也想不明白,與她無關(guān)的事,為什么會讓她一直去想。 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 剛上初中的時候,其實她成績并不好,頻繁轉(zhuǎn)學(xué),無法及時適應(yīng)每個學(xué)校的教學(xué)進度,也沒花多少心思在學(xué)習(xí)上,成績不好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后來幡然醒悟,逼著自己去學(xué)習(xí),跟不上學(xué)校進度就自己在網(wǎng)上找各種渠道自學(xué),每天只睡四個小時,看書看得體虛流鼻血,終于成績逆襲,從班上倒數(shù),逆襲到年級第二。 她以為迎接她的是表揚,但不是,迎接她的是質(zhì)疑,質(zhì)疑她是不是作弊,是不是事先做過原題。 冉安后來和網(wǎng)友X聊起這件事,她告訴網(wǎng)友X,她當(dāng)時很難過,比難過更難過。因為她知道,那些人并不是有意圖地去歪曲她,而是因為表面的認(rèn)知而對她產(chǎn)生誤解,好像成績不好的人就該一直成績不好,所以更難過。 即使后來可以在與別人說笑的時候提起這件事,說自己進步太猛都被懷疑上作弊了,好像已經(jīng)把這件事給放下,但心里那點難過的滋味,是無論如何也忽視不了的。 她曾無數(shù)次試想,如果有一個人在那時候?qū)λf一句“我相信你”,或者就只是對她真誠地笑一下,她會不會就沒那么難過。 但是沒有。沒有人對她那么做。 她對網(wǎng)友X說出這種心情的時候,網(wǎng)友X對她說:“要是我早一點認(rèn)識你就好了?!?/br> 要是早點認(rèn)識你,我一定會是那樣做的人,你就不會這么難過。 13歲的冉安,沒有遇見那樣的人。 17歲的冉安,正在努力成為那樣的人。 冉安躲在一棵大樟樹后,看著前面不遠(yuǎn)處在說些什么的男生和女生,撇了下嘴角。 算你走運了,徐疏野大白癡。 ** 徐疏野是放學(xué)后被梁嫚一直跟著的,偷偷摸摸地一直跟著他到了學(xué)校后門停車的地方,還以為他不知情。 男生煩躁地瞇起眼:“有事快說,少磨蹭?!?/br> 梁嫚被他嚇得一縮,低著頭,小聲開口:“對不起,是我害你挨了處分?!?/br> 她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變得很糟糕,卻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更沒想到,徐疏野竟然會主動承認(rèn),還因此挨了處分。 男生卻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樣:“有什么好對不起的,處分而已,又不是沒挨過?!?/br> 梁嫚眼眶發(fā)熱,被叫去辦公室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抖著的,那時她就在想,要是這件事被說出來,她可能真的會去跳樓。她怕死,更怕被人在背后議論,如果沒有徐疏野,她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又或許是太平間。 梁嫚哽咽著開口:“謝謝……” “謝個屁,”徐疏野抬腿跨上摩托車,看也沒看她,邊給自己戴上頭盔,邊說:“你這事還沒算解決,你自己想清楚,是要去報警,還是我去把人揪出來揍幾頓。” “我也不知道……要是報警的話,就什么都瞞不住了,要是被我mama知道,會打死我的?!?/br> 梁嫚說著說著又哭了。 “嘖,”徐疏野被她哭哭啼啼的模樣吵得眉頭直皺:“辦法總會有,這幾天你先好好想想你能承擔(dān)起什么樣的后果,嘖,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梁嫚趕緊擦干凈眼淚:“徐疏野,真的謝謝你?!?/br> “行了,別謝了,”男生語氣十分不耐,說的話卻與他不耐煩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前天讓你回家用冰塊消腫你不做,現(xiàn)在臉腫成豬頭,現(xiàn)在過了24小時了,今天回家拿熱毛巾敷著,對付這種傷我有的是經(jīng)驗,老實給我做?!?/br> “好,”梁嫚聽話應(yīng)下,吸了吸鼻子,說:“冉安今天也這樣跟我說了,我回家一定照做?!?/br> 徐疏野動作一頓:“冉安?” 梁嫚點點頭:“今天在辦公室外面,她跟我說的?!?/br> 像是想到什么,徐疏野微微皺起了眉,目光無意瞥見某棵樟樹后鬼鬼祟祟的身影,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聲:“這白癡?!?/br> “什么?”梁嫚疑問。 徐疏野擺擺手:“沒你什么事了,快走快走。” ** 樟樹后。 冉安聽到梁嫚提起自己名字的時候,就隱隱覺得不妙,看到徐疏野朝這邊看過來,更是想直翻白眼。 你說這沙雕的眼神怎么就這么好? 梁嫚離開后,徐疏野從摩托車上下來,摘下頭盔單手拎住,長腿一邁,朝某棵樟樹后大步走過去。 看到樟樹后自暴自棄不再遮擋自己的女生,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這偷摸聽墻角的技術(shù),師從宋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