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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就得了,走吧?!?/br> “走了走了……別鬧了行不行!” 安然側(cè)著頭沒敢去看,只是聽著被同伴拖拽著離開的馬皓川始終重復(fù)著那一句話:“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宿舍樓下又恢復(fù)了平靜,樓上看熱鬧的人也從窗口縮了回去,安然同寢的舍友下來找她時,發(fā)現(xiàn)她人已經(jīng)不在了。安曉琪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沒接,三個人商量著要不要到校園里去找找,又想她現(xiàn)在大概根本不想見人,想著讓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晚些時候再不回來再去找她。 cao場的大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跑到道上稀稀疏疏的人借著東側(cè)籃球場的燈光跑步,安然坐在看臺西側(cè)的黑暗里,靠在臺階上蜷著腿看人跑步。 用了一包紙巾之后,眼淚才漸漸止住了,只是心里空得要命,特別想吃點兒甜食把自己填滿,哪怕喝瓶酸奶也好,冰冰涼涼的那種。 她一個人不知坐了多久,只是見cao場上的人越來越少,籃球場的燈也滅了一大片。 一個人影從看臺入口上來,她轉(zhuǎn)頭望去,是方哲。 安然回頭不看他,繼續(xù)看向cao場。 方哲走過來,站了片刻,在她身邊坐下。 “沒找到面包店,買不到蛋糕,我買了兩瓶酸奶。”方哲從袋子里拿了一瓶酸奶遞到安然面前,“從冷柜里拿的。” 安然看了一眼掛著霧珠的酸奶瓶,沒有接,心中忽然生出一種難言的煩躁。 方哲收回手,把酸奶握在手里:“馬皓川喝醉了摔了手機,又非說要找你,他宿舍的人沒有你的電話,以為我知道,結(jié)果一來二去就鬧到這兒來了,剛剛他宿舍的人已經(jīng)帶他回去了。” “那你留下來干嘛,現(xiàn)在最不適合來安慰我的人就是你?!?/br> 方哲沒言語,只默默地陪她一起看著cao場發(fā)呆,良久,淡淡地開口道:“你大概不記得了,咱們結(jié)婚第二年的時候我陪我媽參加了一場婚禮,我從沒跟你說過,那是王磊的婚禮,我在婚宴上巧遇了馬皓川……” 安然有些吃驚地轉(zhuǎn)頭望向他。 方哲低頭盯著手中的酸奶瓶,繼續(xù)道:“他有一個跟你一樣的鑰匙鏈,舊的不像樣,掛在車鑰匙上特別不相配。周阿姨跟我聊天的時候說了你的名字,他大概是聽到了,問我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槎Y后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我旁邊,大概聽到了電話里你的聲音……看樣子是還沒忘了你……” 方哲垂眸,似乎是說完了,安然凝了他半晌,道:“跟我說這個干什么?是想說當(dāng)初沒有解釋的分手,是覺得我和馬皓川余情未了,想要成全我們?還是告訴我他對我情深一片,讓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方哲垂著頭,苦笑了一聲,輕輕旋著手中的酸奶瓶。 “別轉(zhuǎn)了,酸奶都被你弄熱了?!卑踩粡姆秸苁掷锇阉崮棠眠^來,拿了吸管插上。 第48章 傾訴 安然喝了幾口涼酸奶,從里涼到外,心里的煩躁也跟著靜了下來,望著黑漆漆的跑道,述道:“那個鑰匙鏈,是初三學(xué)校組織秋游的時候他買的,本意是想送我一個,他一個,但是又不好意送得太明顯,就一下買了六七個,說是照顧人家老奶奶生意,給了我們秋游一起玩兒的幾個人一人一個,后來據(jù)說私下里把給人家的又花錢買了回去,有種小孩子的浪漫吧……” 安然說著又有些心酸,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繼續(xù)道:“一開始舍不得摘了那個鑰匙鏈,的確是有留戀懷念的意思,后來真的就是習(xí)慣了。” “我和他初中是前后桌,就像陸瑤說當(dāng)初怎么喜歡上你一樣,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喜歡上一個人很簡單。他一直是班里的活躍分子,和班里同學(xué)關(guān)系都很好,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所以即便大家常拿我倆開玩笑,也有不止一個人說他對我有意思,但我還是不太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畢竟他對別的女生也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也從來沒有對我認(rèn)真表白過?!?/br> “中考結(jié)束后知道他也考了一中我很開心,他看上去也很高興,我當(dāng)時就想上了高中之后大概就能開始一段美好的初戀了。不過命運弄人吧,初三暑假他給我寫了一封情書,約我當(dāng)面表白,結(jié)果陰差陽錯的,我沒有看到。他白等了我一晚上,傷得狠了,高中開學(xué)便開始冷淡我,又或者覺得臉上掛不住,等著我先開口,我那時年紀(jì)小也沒勇氣去問,就這么錯過了?!?/br> 安然滯了滯,嘆道,“或許也不能說是年齡的問題吧,到什么時候都一樣,骨子里就是慫,自尊心太強怕被拒絕,對你我都沒勇氣去質(zhì)問為什么選陸瑤而放棄我,更何況和他那時不過是似是而非的曖昧?!?/br> 安然看向方哲,大概是因為提到了陸瑤,他垂著頭,有些局促地把兩只手握在一起。 “我沒有別的意思,以前的事我要說徹底不在意了是騙人的,尤其是那晚聽陸瑤醉后說的些話,不過該質(zhì)問的時候慫了,如今再問,沒立場,也沒意義。” cao場上還剩兩三個人在慢跑,籃球場最后的一盞大燈也滅了,整個cao場突然暗了下來,只剩月色和星光。安然把手中酸奶瓶的標(biāo)簽一塊一塊地撕下來,用拇指和食指搓成一個個的小紙卷。 “那晚陸瑤的話……”方哲幽幽地開口道,“為什么喜歡我的話,高三畢業(yè)那年曾對我說過。” 安然轉(zhuǎn)頭看方哲,他只望著看臺的圍欄,她怔了怔,意識到他是在說重生前他和陸瑤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