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送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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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shù)脑拵е还申庩柟謿?,王大浪的臉色很難看,要是不答應(yīng),師爺就有理由說他吃里扒外,要是答應(yīng)了,我們就得給對手分一杯羹,橫豎都是我們虧死。 這時候,坐在德叔身邊的林霜站了起來,微笑說:“趙叔叔,對不住了,我jiejie最近也開了一家服裝公司,浪哥他們改好的圖要首先拿給她,這是提前說好的,不能再給你讓利了。” 師爺?shù)哪樕兞艘幌?,就哼了一聲,說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希望大小姐的生意紅紅火火,我在這里先提前祝福她了。 我有點驚訝,沒想到林霜這么聰明,王大浪看著她,很感激的樣子,確實,這么機智又漂亮的女人,誰不愛呢,難怪連王大浪都會對她高看幾分。 “喲,德叔,今天這么巧,來這里吃飯???” 突然間,大廳外面走進來了一伙人,有十多個,全是穿黑西裝的,還打了領(lǐng)帶,儼然一副保鏢的打扮,帶頭的是個四方馬臉,濃眉大眼的,身材很結(jié)實,但是滿臉的痞氣,一屁股在德叔身邊坐下,還勾住了德叔的肩膀,皮笑rou不笑的說:“德叔,找了你幾天,終于找到你了?!?/br> 所有人都很驚訝,沒想到這人那么大膽子,居然敢搭德叔的肩膀,王大浪站了起來,臉色很難看,師爺也是,估計他們都知道這個馬臉的來頭,但是我卻不知道,腦子里一點印象都沒有。 “大傻,看你這話說的,避暑山莊是我的產(chǎn)業(yè),我什么時候來,還需要專程跟你打招呼嗎?”德叔笑了一下,把那個馬臉的手推掉,不咸不淡的說。 “德叔,你是道上的龍頭,我們這些小輩想出來混,必須得經(jīng)過你的同意才行,所以我這不是找你套關(guān)系來了嗎?” 那個馬臉點起一根雪茄,十分囂張的抽著,師爺冷冷的說:“大傻,在德叔的地盤還敢這么吊,你當(dāng)我們死的?” 大傻拍了一下桌子,用一口粵語腔說:“趙明,我叼你螺母嗨,我同德叔講野,幾時輪到你插嘴?你同我比,也就年紀(jì)大一點,信不信我明日就叫人把你的農(nóng)家樂全砸了?” 師爺被氣笑了,說老子混了幾十年,第一次遇見你這么不怕死的,行,你們想另開爐灶,想破壞我們的平衡,那就盡管試試,我們一定跟你玩到底。 這時候王大浪也站了起來,白鶴也是,我心里很生氣,同樣跟著站起,我們同為四大天王,現(xiàn)在被外人欺負上門,于情于理也得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德叔夾了一個餃子放進嘴里,嚼了一會,才淡淡的說:“大傻,我林懷德活了這么大年紀(jì),早就厭倦了打打殺殺,小張把劉三炮拖下來,搶了他南區(qū)天王的位置,是他技不如人,我沒話說,但是……你要是覺得這樣就能在我頭上動土,你就錯了?!?/br> 大傻拿起德叔的杯子,一口喝了他的茶,抹了抹嘴說:“德叔,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我是來跟你下通知的,從今天開始,我跟我的兄弟們要成立一個新的隊伍,既然你們叫四大天王,我們就叫八王爺,我排第一,我是大王爺,看看到底是你們天王厲害,還是我的王爺厲害。” 德叔的臉色終于變得難看起來,他看著大傻,生氣的說:“你非要跟我們對著干是嗎?江州市這么大,各行各業(yè)都繁榮興盛,錢是賺不完的,我們能力有限,不會把所有生意全部搶光,你何必搞這么多事出來?” 大傻哈哈大笑,非常的肆無忌憚,根本不賣德叔的面子,我一直覺得肥豬馬跟王老板是最囂張的人,但是跟他相比,他們兩個完全被比下去了,不,大傻不能說是囂張,而是狂妄,已經(jīng)狂妄到目中無人的地步了。 “德叔,我頂你個肺啊,我講了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我是來跟你下通知的,兄弟們,給德叔上禮物……”大傻把一條腿架在桌子上,大咧咧的說。 他的話剛落,大門外就進來了四個人,全是壯漢,肩上扛著一個圓形的巨物,用紅布包著,好像很重,放在了大廳的正中央,大傻站起來,走過去,壞笑著說:“這是我們八王爺一起給德叔貢獻的禮物,希望你不要嫌棄。”說著,他一把扯下了巨物身上的紅布。 我們所有人都看著,目不轉(zhuǎn)睛,突然間,師爺罵了起來,說大傻我日你仙人板板,你他嗎的存心搞事,今天我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我心里很震驚,看著那個巨物,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一口鐘,一口很大很大的青銅鐘,嗎的,這個王八蛋,居然給德叔送鐘…… “德叔,你怎么不說話,你是不是太高興了???”大傻從同伴手中接過來一支杵,狠狠的敲了一下,青銅鐘立即發(fā)出嗡嗡的震鳴,德叔氣得臉都青了,然后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林霜在旁邊不斷的給他順背,一邊給王大浪打眼色,王大浪早就氣壞了,對泰山說:“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身后的泰山立即站了出來,手里抄著一張凳子,二話不說就拍在了大傻的頭上,凳子整張碎了個稀巴爛,大傻也被當(dāng)場打趴了,泰山想去揪他脖子,但是大傻的同伴圍了上來,手里都拿著電擊棍,摁得啪啪響,泰山皺起了眉,退后兩步,好像有點忌憚的樣子,我站了起來,對李龍和林斌說:“嗎了個比,真以為我們四大天王泥捏的是吧,給我上,打死他們?!?/br> 李龍是個暴脾氣,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他像泰山那樣,拖了張凳沖上去,他身材很結(jié)實,是除了泰山以外體型最大的了,比很多人都高了一個頭,見人就拍,大傻傷得不輕,流了滿臉的血,就有點氣急敗壞,罵罵咧咧的,說草他們嗎,給我上,嗎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弄死他們…… 大傻的同伴們立即一擁而上,他們手里都有電擊棍,瘋狂的往李龍身上摁,但是很可惜,李龍身上有橡膠衣,對電流完全免疫,林斌這時候也撲上去了,從腰上抽出匕首,見人就扎,他雖然下手黑,但是很有分寸,扎的都是手腳肩膀,專門避開要害,趙志鵬張猛他們五個人,同樣加入了戰(zhàn)團,整個大廳瞬間就亂起來了,桌子被掀翻,凳子被打爛,掉了滿地的菜飯,師爺跟白鶴在旁邊看著,他們也帶了人來,但是都沒有動手,我知道他們那點小心思,不過也沒事,李龍他們的戰(zhàn)斗力非??植溃由先耸忠患鹉z衣,動起手來簡直就是橫掃,大傻的人被打紅了眼,居然也開始拼命了,有一些人同樣掏出了匕首,打算來個魚死網(wǎng)破,就在這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哨子聲,我們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是德叔,他捂著胸口,臉色是慘白的,吹哨子的是林霜,所有人都住手了,各自退回來,大傻那邊有點慘,十多個黑西裝倒了大半,而我們這邊,林斌掛彩,張猛肩膀上也被劃了道傷口,挺深的,趙志鵬正在給他拿餐巾捂著。 德叔咳嗽了一下,生氣的說:“都給我住手,我店里的桌椅都是高檔貨,打壞了一張就是好幾千塊……大傻,我說了不想打,但是你不聽,我只好奉陪了,八王爺是吧,好,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來了……” 大傻呸了一口,惡狠狠的說:“老不死的,半只腳都踏進棺材里了,你還橫什么橫?。磕氵€真當(dāng)自己是以前那個碼頭王?。楷F(xiàn)在是年輕人的天下,只要有錢賺就行,管他嗎的什么規(guī)矩,你們老一輩的東西早就落后了……” 王大浪整了整衣領(lǐng),把辮子繞在脖子上,說:“大傻,德叔是我們最尊敬的人,是我們的龍頭,對付你這種貨色,我一個人就夠了,根本不用他出手,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從今天開始,我們四大天王就跟你們干到底?!?/br> 大傻看著王大浪,有點忌憚的樣子,但還是不服軟,說死辮子我認識你,肥豬馬跟楊二虎就是你弄死的,但是你不要太囂張,我不怕你,你要想打,那就盡管放馬過來,嗎的,四大天王?什么阿貓阿狗,我大傻偏偏就是不服,你們都給我等著,我草。 說完,大傻把手一揮,帶著他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唯獨留下了那口青銅鐘。 “德叔,王大浪太沖動了,大傻是有靠山的,不好惹……”師爺這時候才馬后炮的說了一句。 德叔好不容易喘勻了氣,他今天真是被氣得夠嗆,跺著腳說:“他們不好惹,難道我林懷德就好惹?他嗎的,都說了讓你們不要內(nèi)斗,現(xiàn)在被人跑到頭上撒尿了,要是再死幾個人,他們今天可以給我們送鐘,明天就可以給我們送棺材了……” 白鶴說:“德叔,大傻這幾個人是最近才冒出來的,根基不穩(wěn),用不著太擔(dān)心,只要接下來我們團結(jié)一致,把他們趕出江州市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嗯,白鶴說得對,你們都回去吧,記住我的話,自己人不要再打了,要打就打外人,今天先到這里,小霜,把我的藥拿來……”德叔有氣無力的說。 德叔病得有點嚴(yán)重,我們都看出來了,所以也就沒有繼續(xù)打擾他,各自帶著人離開了避暑山莊。 我跟林斌他們回到酒吧,天已經(jīng)快黑了,短短的十來天,三家酒吧已經(jīng)煥然一新,完全看不出被砸的痕跡了,這讓我很滿意,按照計劃來說,我是打算明天重新開業(yè)的,當(dāng)然我沒什么朋友,請的人不會多,明天可能只有王大浪他們捧場,但是這也夠了。 “二哥,明天人手可能不夠啊……”林斌抽著煙提了一嘴。 我聽了,就說:“沒事,我會找浪哥要人的,他那邊很多妞,到時候我讓他全都喊過來?!?/br> “噢,二哥威武,能泡嗎?”趙志鵬笑著說。 我說:“憑本事,但是,明天都給我機靈點,做好自己的本分,張猛受傷了,不用他做事,讓他好好閑兩天?!?/br> “知道了二哥……” 幾個人附和著,突然,林斌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我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外面來了很多人,帶頭的是白鶴,他歪歪扭扭的走進來,身后的十幾個人把店門給關(guān)了,我的人立馬上去,我攔著他們,看著白鶴,不知道他來找我干什么,但是我看著他們的人都沒帶武器,應(yīng)該不是來打架的。 白鶴伸出手,說:“別動,我不是來打架的,陳歌你過來,我們談點事。” 他說著就摟著我的肩膀,拉著我到一邊,小聲的說:“明天開張,提前恭喜你啊……” 我說:“謝謝……” “來,這是紅包,收下吧……”白鶴說,說完就給了我一個紅包。 我拿著紅包,很厚,非常厚,但是拿在手里,覺得有點奇怪,里面是軟的,我打開看了一眼,登時驚呆了,白鶴看我的反應(yīng),就有點生氣,說:“這么緊張干什么,才十萬的貨而已……” 我把紅包丟回去,我說:“謝了,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受不起?!?/br> 白鶴說:“陳歌,雖然我剛?cè)胄胁痪?,但是我jiejie混得比你早,所以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東西,忘記告訴你了,你這三家酒吧,以前在肥豬馬手里的時候,就沒少干這種東西,這邊的鬧市街比較多,年輕人也多,所以肥豬馬的夜場生意一直是最火爆的,我也不怕跟你攤牌,以前咱們的恩恩怨怨先放一邊,現(xiàn)在首要任務(wù)是賺錢,有了這些東西,相信你也能賺不少,三七分,我七你三,你就給我提供一個場所,行不行?” 我聽了,就推開他,我說:“我不做這個生意,德叔也說了,不準(zhǔn)你們做?!?/br> 白鶴急忙做了噓的手勢,他說:“德叔老了,媽的,光靠酒水茶樓能賺多少錢?混這一行的,有哪一個是手腳干凈的?還分什么罪孽深重,德叔當(dāng)然說得輕松了,他的客源都是王老板他們拉過去的,他只是坐享其成而已,現(xiàn)在服裝行業(yè)那么火爆,你把我搞得身敗名裂,我已經(jīng)開不了公司了,這么大的蛋糕吃不到,還不能讓我吃點小面包?” 我搖了搖頭,真的沒想到,白鶴這小子看著斯斯文文的,一副小白臉的樣,以前跟我同班的時候,十足的翩翩公子,沒想到他本質(zhì)居然是這樣的,連最害人的事情都敢干。 “別跟我說這個,少賺點也不會死?!蔽尹c起一根煙,惡狠狠的說。 白鶴笑了一下,說:“陳歌,你不要以為有王大浪罩著你,你就能平安無事了,我現(xiàn)在跟你談,是給你面子,我有我jiejie撐我,我白家也是江州市的望族,你拿什么跟我比?德叔也說了,不要打打殺殺的,一切以賺錢為主,只要我們合作,我可以保證以往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br> 確實,白鶴自己雖然沒什么本事,但是他有一個好jiejie,也有一個好家庭,這小子不僅不蠢,相反的還很聰明,但是我也不怕他威脅,所以我冷冷的說:“現(xiàn)在店是我的,我這里只做干凈的生意,你想作死是你自己的事,我勸你不要太過分,小心我告訴德叔?!?/br> 白鶴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說:“德叔?呵呵,陳歌,剛才在避暑山莊你也看到了吧,德叔都吐血了,他的心臟病很嚴(yán)重,沒準(zhǔn)哪天就會進棺材,大傻他們雖然是新冒出來的,但是他們來頭很大,南區(qū)的新天王知道不?來江州市不到三天就把劉三炮拖下來了,要是沒點本事能夠做得到?別看今天你的人占了便宜,但人家真的報復(fù)起來,你完全就是不夠看的……” 我把煙頭扔在地上,踩熄,我說:“你說夠了沒?說夠了就趕緊滾。對了,那個鳥哥也是你的人對吧?白天他跑來陰我,被我的人收拾了,當(dāng)時他也跟我說過相同的話,看樣子你陷得很深啊,可惜,我跟你們不是一類人,你們非要作死,可別把我拖下水。” 白鶴英俊的臉有點扭曲:“這么說就是沒得商量咯?” 李龍在旁邊看不過去了,就對我說:“二哥,跟他廢話干什么,直接扔出去得了。” 白鶴見識過李龍的實力,就有點慫,他把那個紅包揣進褲兜里,有點可惜的樣子,說算了,既然你不想做,那我也不勉強你,陳歌,咱們也認識十多年了,四年大學(xué)同窗,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你的,可以跟佳佳在一起六年…… 我聽他似乎話中有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果然,白鶴勾著我的肩膀,邪笑說:“你跟佳佳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沒?說起來我跟她以前也曾經(jīng)在一起過,但是陳歌,有一件事我真的很佩服你,居然白白幫別人把孩子養(yǎng)這么大……” 我臉色一變,猛地揪住了白鶴的衣領(lǐng),我紅著眼說:“你他嗎再說一遍?” 白鶴并不怕我,甚至還用一副意味深長的語氣說:“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兒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