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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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前還有一章 五分鐘前。 處理好衛(wèi)生問題的萬俟雅剛拐上樓梯,冷不丁聽到她姨姨哀求的聲音。 “……只要一眼,我在外面看一眼他就走,決不煩你的?!?/br> 卑微的語氣和姿態(tài)驚得萬俟雅愣住,她還從不知道她的姨姨會這么求人。 他?一個男人? 自記事起她的姨姨就沒有交往過任何男人或者女人,一直都是單身,萬俟覺得恐怕連自己的老媽也不知道姨姨有喜歡的人。 能讓她姨姨動心的男人必定不簡單。 萬般念頭不過一秒鐘的時間,正當(dāng)萬俟雅的八卦地豎直了耳朵,想知道哪個男人引誘了姨姨時,突然聽見了她無比熟悉的聲音。 御氣,冷淡,透著一點不耐煩——裴錦夕! 這個讓她幾日來止不住流淚的女人,這個讓她飄上天堂又瞬間粉身碎骨的女人! 自家姨姨喜歡的男人竟然是裴錦夕的父親! 震驚程度堪比紅旗已經(jīng)插遍美利堅,萬俟雅還沒來得及感慨這個狗血電視劇般的轉(zhuǎn)折,便聽到上面似有推搡的動靜。 她馬上跑上樓,正巧看見歐陽閔踉蹌后退。 “裴錦夕你干什么!” 護(hù)姨心切加上連日來的悲傷委屈,萬俟雅的火氣蹭地就躥了上來,“你憑什么推我姨姨!” “萬俟?” 裴錦夕一下子愣住,呆呆地看著這轉(zhuǎn)折,“你,你怎么會來這里,還有……” 她剛剛喊了姨姨? 意外來得太突然,正不知所措間,萬俟沖過來護(hù)著歐陽閔,生氣地瞪著裴錦夕。 “她是長輩,也沒有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人?” “姨姨她也沒什么惡意啊,她只是……認(rèn)識你爸爸,以朋友的身份探望一下有什么問題嗎?” 也是急于幫歐陽閔,萬俟便沒有想太多,只以為這是一個孩子不同意父親再娶的事情。 “喏,”轉(zhuǎn)頭把歐陽閔提著的膏藥拿過來,抽出一盒塞給裴錦夕,“好了,你的腰傷確實需要這個?!?/br> 語氣有所緩和,萬俟雅還是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的,她既然是陪姨姨來,那么沒理由跟裴錦夕過不去,為她們的事情撒氣。 “……” 沉默好久,裴錦夕并未像萬俟想的那樣放她們過去,反而更加陰沉了。 “你剛剛叫姨姨,”她盯住萬俟雅,像是受了天大的蒙騙,“你是不是為了她來接近我?” 姨姨,侄女,好一出連環(huán)戲。 “你說什么?” “你就是為了你的姨姨能嫁給我爸爸是不是?” 裴錦夕眼眶紅著,頭一次那么冰冷無情地跟萬俟雅說話,“你可真是好心計!” 虧她還為了她這么愧疚,到頭來不過是一場陰謀,要取代她母親位置的陰謀! 攥緊拳頭,裴錦夕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憤怒,心控制不住的難受,近乎是窒息般的感覺。 “萬俟雅,你可真是個……” 咬牙切齒,可良好的教養(yǎng)又讓她無論如何也罵不出低俗的臟話,只能是目光狠狠地剜向萬俟。 “你想說什么?婊氣還是賤貨?” “裴錦夕,”萬俟不甘示弱地回敬她,冷笑,“你真的是無比可笑和幼稚!” “他媽的全黎城都知道你爸爸現(xiàn)在是單身,他是男人,我姨姨是女人,他們哪怕男歡女愛馬上要領(lǐng)證結(jié)婚又有什么問題,關(guān)你屁事???” “關(guān)我屁事?我今天就不會讓你們進(jìn)去!” 裴錦夕氣急了,不覺也豎起渾身的刺,“你們真不愧是一家人,一樣的令人作嘔!” 揚(yáng)手把萬俟雅塞給她的膏藥狠狠摔在地上,“你家的破膏藥我不用,拿走!” “錦夕……” 散落一地的紅色藥貼,歐陽閔看著心痛,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來。 裴錦夕本質(zhì)不壞,她也知道她別扭,可努力這么多年了,到底是沒法相處嗎? 仿佛自己是她的仇人,哪怕一點點的進(jìn)展都要被她掐斷,再狠狠踩上幾腳。 歐陽閔頭一次覺得自己很傻。 “你說誰家的膏藥破?” 萬俟雅最聽不得人家侮辱,登時火冒叁丈:“我家膏藥多有名你不知道是不是?藥方都是批準(zhǔn)保密的,誰允許你亂詆毀了?” “你不用你不用……你那個破腰病能緩解,你以為誰的功勞?。磕沁€不是我家的藥方!” 萬俟雅那天被傷到的委屈此刻也一股腦的爆發(fā)出來:“裴錦夕你真的很差勁,出口傷人,我姨姨怎么了?我們憑什么就令人作嘔了?” 眼眶也不覺微紅,萬俟雅咬住嘴唇,不知道究竟是為姨姨打抱不平還是不甘心。 “你母親都去世多久了?你以為這樣她能活過來嗎?根本不能!”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進(jìn)去?你有什么權(quán)利干涉?你不過就是自私!” 提及母親,裴錦夕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歐陽閔趕緊拉了一下萬俟雅,示意她別說了。 萬俟雅卻意外地倔強(qiáng),咬牙又罵道: “你不敢面對事實就推罪別人,你算什么???你就是個不負(fù)責(zé)任,又膽小又自私的家伙!” “你閉嘴!” 心里最痛的地方被萬俟挨個戳了個遍,裴錦夕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你家的破東西我就是不用!”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的母親?我自私我幼稚?一開始不要臉勾引我的是你!” 一腳踢飛地上裝膏藥的盒子,她惡狠狠地,“帶著你的姨姨,給我滾出去!” “好……” 刻薄的言語同時刺傷了兩個人,萬俟雅眼眶徹底紅了,她恨自己瞎了眼睛。 蹲下身一片片撿起膏藥,萬俟雅站起來,強(qiáng)忍著淚意,“可以,你裴家高不可攀,是我賤?!?/br> “裴錦夕,以后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不配用我們家的膏藥!” 拉起姨姨,萬俟雅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下樓。 走到車旁她又想起來,打開手包拿出自己的胸牌,把背面那個豬豬包小貼紙摳了下來。 從車?yán)锬昧藘蓚€蛋黃派,萬俟雅把貼紙狠狠摁在包裝上,噔噔噔地跑回去。 裴錦夕還站在樓道口,萬俟站在樓梯拐角將兩個蛋黃派砸向她,“滾你媽的,剛剛吃了你高貴裴家的還給你!” 出完氣走人,車子很快開離了醫(yī)院。 爆發(fā)激烈爭吵的走廊霎時安靜下來,燈光慘白,裴錦夕突然丟了魂似的一動不動。 砸她的蛋黃派有一個落在了腳邊,她低下頭,一眼看見了包裝上那個豬豬包的小貼紙。 “小夕,我今天拯救了國際友誼!” “哎哎你別亂倒啊,不行……萬俟?萬俟?” 昨日重現(xiàn),心臟猛地一抽,疼得裴錦夕指尖發(fā)麻。 天啊……她捂住臉,我剛剛都干了些什么? 走廊后方十幾米,暗中目睹一切的齊秘書不禁嘆氣,他從電梯下去負(fù)一層,找了輛車開出醫(yī)院,朝著萬俟她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