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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漲潮之后的平靜,除了些許殘留的痕跡之外,先前的洶涌已經(jīng)無跡可尋。 不一樣的是,木棉不再去關(guān)注他的任何消息,有時候就算是不小心看到了,也是漠然忽視。 林慕安經(jīng)常會給她打電話,木棉每次接了,也是淡淡的應(yīng)著,聽他在那頭說這些細(xì)小的瑣事。 仿佛察覺到了她的冷淡,林慕安有幾次在電話里都是欲言又止,木棉每次都是靜靜的等候片刻,然后掛掉電話。 兩人仿佛成了一場拉鋸戰(zhàn),你不說,我也不說,就這樣在時間的消磨中,一點點走向滅亡。 十一月底,天氣驟然降溫,棉被還來不及換上,夜里被凍醒了幾次,早上起來,頭昏腦漲。 洗漱完出門,外頭也是涼風(fēng)蕭瑟,木棉裹緊了身上的風(fēng)衣,頂著凜冽的空氣往教室走去。 傍晚下課時大姨媽突然造訪,沒過多久身體就開始抗議,可能是體內(nèi)殘留的寒氣作祟,這一次來得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劇烈。 木棉捂著肚子在床上疼的死去活來。 林慕安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喂,棉棉…” “恩?!?/br> “你下課了嗎…?”他試探問道。 “恩?!蹦久搋局碱^,低低的應(yīng)著,比起以往的冷淡更為漠然幾分。 “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的語氣帶著絲小心翼翼,怯弱又謹(jǐn)慎。煩躁感瞬間涌起,來勢洶洶沖垮了多日來的理智。 惡從心起,她冷聲道:“林慕安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br> 說完,立刻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恨恨的閉上眼睛,手機卻還是緊緊的捏在手里,卻許久都沒有再響起。 木棉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松開了手,背過身去。 房間一點點的黑了下來,李君她們?nèi)齻€今天有社團(tuán)活動,應(yīng)該要很晚才能回來。 木棉昏昏沉沉的睡著,不知過了多久,手里的熱水袋早已沒有了熱氣。 陣痛感依舊不知疲倦的從小腹處傳來,折磨得她心神渙散,緊抿著的唇邊忍不住溢出一絲呻吟。 木棉僵直了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鈴聲乍然響起,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木棉閉著眼胡亂摸索著,終于在床邊角落的枕頭下,翻出了聲音的來源。 屏幕熒熒白光照亮了一小片空間,木棉半闔著眼還未看清來電顯示,手里就已經(jīng)自發(fā)的接通了電話。 她把手機放到耳邊,疲倦的應(yīng)了一聲。 “喂…” “棉棉——” 熟悉的聲線闖入腦海,心底倏然冒出來一簇簇隱秘而激動的欣喜,此刻仿佛連身體的疼痛都緩解了幾分。 “我在你宿舍樓下?!?/br> 腦中繃著的一根線瞬間斷裂,木棉驀然睜開眼睛。 “什么?” “我在樓下,你能…下來一下嗎?” 話語在嘴里反復(fù)兩下,最后還是化成了一個清淺的好字,木棉掛上電話飛快坐起跳下了床。 蹙眉強忍著小腹中傳來的陣陣悶痛,木棉微微彎著身子往樓下走去,宿舍前空地上有三兩學(xué)生經(jīng)過。 不遠(yuǎn)處的樹下,站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光線昏暗,看不清他的臉,憑著直覺,木棉一步步挪了過去。 隨著距離拉近,他的面容漸漸清晰,一身黑衣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鴨舌帽壓得極低,遮住了大半眉眼。 他低垂著頭盯著腳尖,似有所感,在木棉靠近時驀然抬首,然后蹙眉。 林慕安上前扶住了她的腰。 “你不舒服嗎?”他擔(dān)憂的上下打量著她。 “放開”,木棉低呵,盯著腰上的那只手,面色不虞。 林慕安聽話的松開。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再次問道。 “你過來干什么?”木棉直接質(zhì)問。 他沉默了,片刻,方才低低的開口:“你不理我了,我有些害怕?!?/br> 風(fēng)吹過來,頭頂樹葉簌簌作響,不甚明亮的月光從枝葉縫中透了下來,林慕安低著頭站在她面前,像是在認(rèn)錯。 清瘦的肩膀微垂,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下頜線條精致又完美。 木棉靜靜的看著,許久,才緩緩出聲。 “那你要我怎么做?” “你別我不理我”,他抬起頭,烏黑的眼里都是惶恐。 “好。”木棉輕輕點頭。 “你從哪里過來的?”她復(fù)而問道。 “北京。” “你的經(jīng)紀(jì)人知道嗎?” “知道?!?/br> 他抬眼偷偷的打量了她一眼,補充:“他有點生氣?!?/br> “恩?!笔俏乙采鷼狻?/br> 長時間的站立讓疼痛變得更加明顯,木棉無意再和他糾纏下去,她微微蹙起眉頭問:“那你待會可以回去嗎?” 林慕安的臉上瞬間又出現(xiàn)了那種神情,像是受傷,又帶著絲絲脆弱,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眼里的光芒一點點暗下。 他嘴唇翕動,聲音輕不可聞,如同囁嚅般,“那我…看看有沒有票?!?/br> 林慕安拿出手機給趙迪打電話,木棉在一旁等候著,須臾,他結(jié)束通話,盯著她開口。 “還有趟十點四十五的飛機,我現(xiàn)在打車過去…可能還來得及?!?/br> 他說完,身子卻一動未動,大大的眼睛盯著她,里面閃爍著細(xì)小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