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其中,到飯頓時候,便會有人給白衣少年送飯。每一次,白衣少年都會準(zhǔn)備幾份飯菜遞給袁青幾人。 那看似高高在上的少年,竟有一顆慈悲心腸。 一個人被燒上三天,會是什么情形?袁青和紅媽的心都越來越?jīng)?,越來越痛。甚至,她們希望,那被燒的人,是她們自己,而不是商信和曉曉?/br> 只有若離一直堅信,商信和曉曉還活著,不止活著,而且活得很好。她能夠感受到,在那火焰之中,有著兩顆怦怦跳動的心臟。 黃昏已過,一輪明月升起,今晚的月格外明,明的竟有些刺人眼目。當(dāng)那月光照在大地之上時,燃燒了三天的火焰,終于漸漸變?nèi)?、熄滅?/br> 兩個身影,在三天之后,終于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這兩個身影,有著極大的差異。那女子,竟是連一點事情都沒有。她不但沒有被火燒死,而且身上連一點傷勢都無。甚至便連衣服、頭發(fā),都沒有灼燒的痕跡。這三天,她仿佛并沒有站在火中,而是經(jīng)過了一番徹底的清洗。她此時,竟比袁青等人還要干凈,還要清爽。在她的身上,便是連一點灰塵都沒有。好似剛剛從天國走來,這三天,洗盡了那塵世的浮華。她似初出淤泥的蓮花,素雅、芬芳。她的人,好似突然就已長大,不再是那個只有十來歲的孩子,悠忽間,就變成了一朵出火的芙蓉。 這女子,當(dāng)然便是曉曉。被焚燒三天,曉曉竟是如浴火鳳凰一般,獲得了新生。 再反觀商信,柳莽張大了嘴巴,好半天也沒有合攏。 這兩人,在此時竟成了兩個極端。在同一個月亮的照射下,成了鮮明的對比。 商信的全身都是焦黑的,身上已沒有衣服,就那么赤裸裸的站著。頭發(fā),眉毛,也是連一根都已沒有,若是身體之上沒有那層焦黑,此時的樣子簡直是可笑之極,滑稽之極。 而多了那層焦黑,在滑稽之中,卻讓看見的人,又多了一絲恐懼,和一絲悲哀。一個人如烤雞一般被烤的外焦里嫩,無論誰看了都會有一絲悲哀。 人和雞不同。很多人都喜歡雞的味道?;?、清香。但相信,很少會有人喜歡人的味道??救撕涂倦u,也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后者能讓人產(chǎn)生食欲,前者卻能讓人失去食欲。 袁青的胃一陣陣收縮、痙攣,在看見商信的一瞬間,她便痛得彎下了腰,大滴的汗水順著額頭、臉頰滑落,可是袁青卻連擦都沒顧得上擦,也顧不得痛。百米的距離,只在數(shù)秒之間便至。 袁青痛哭著,卻發(fā)不出聲音。她緊緊的抱住商信,抱著自己的兒子。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滴在商信肩頭、胸口。 商信仰頭,張口卻吐出一團(tuán)火來,幽藍(lán)的火焰,映得那天上的明月都似變得幽藍(lán)。那火焰懸在空中,靜靜的燃燒著,在如此深沉的夜,顯得詭異之極。如此,過了數(shù)分鐘之后,商信再次張口,竟把那團(tuán)火焰又吸入口中。 低下頭,輕輕撫摸著袁青頭上的青絲,柔聲說道:“媽,我沒事?!?/br> “???”聽得此語,袁青抬起頭來,睜著那雙淚眼模糊的眼,哽咽著道:“商信,你沒事?” “沒事?!鄙绦判π?,只是臉上那層漆黑,在月光的照射下,竟使這笑也顯得詭異萬分。 伏在袁青耳邊,商信再次說道:“真的沒事?!蹦锹曇簦瑴厝岬搅藰O點。 “靠,老大,你真不是人,被燒成這樣還能沒事,佩服啊佩服。”開口叫商信做老大的,這世上只有一個,這個人自然便是柳莽。 這三天來,柳莽的擔(dān)心,一點也不會比其他人少。他卻一直強(qiáng)自撐著。四人中只有他一個男人,他不能絕望。就是天塌下來,他也得撐著。 現(xiàn)在天沒塌,他便開心,開心的也想流淚??墒撬荒芰鳎悄腥?,便是高興到極點,也只能露出輕描淡寫的一笑。 不知,這是男人的幸運,亦或是男人的悲哀。 幾人都圍了上來,每個人眼中都閃著高興的淚花。沒錯,就是高興。 雖然商信現(xiàn)在看起來挺嚇人的,但他確實沒事,只這一點,便已值得高興。天下間,再也沒有比沒事更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在圍過來的幾人中,竟然還有那白衣少年,而且那白衣少年也是激動萬分,他深深的看著商信,聲音都帶著些顫抖的說道:“兄弟!” 商信抬頭,看著月光下的少年,看著那飄飄白衣,良久,竟也顫抖著說道:“大哥!” 這少年,竟是云子軒,在青鸞山脈,和商信同生共死的云子軒。 第51章 噴火小獸 自從那日在山中一別,和云子軒已是快兩年沒見。此時相見之下,竟是都沉默半晌,云子軒才開口說道:“這兩年來,你一直都住在清源鎮(zhèn)?” 商信點了點頭,腦海中突然記起,在那日離別之時,云子軒曾經(jīng)說過:“回去后,可去清源鎮(zhèn)找我。大哥助你的守護(hù)獸升級。在清源鎮(zhèn),只要提我云子軒,便沒有不知道的?!?/br> 兩年了,商信一直也沒有去找過云子軒,商信的心中突然有些愧疚。不是他把那份友情忘記,而是因為王運良,他不敢找,他怕給云子軒惹來麻煩。在王運良死后,他也不敢,他怕云子軒會怪他。 看著商信的模樣,云子軒已是知道,于是又問道:“那噬血幫的王運良,是你殺的?” 商信點頭。 云子軒繼續(xù)問道:“就因為和王運良有仇,所以你一直不敢找我,怕給我?guī)砺闊?,是這樣嗎?” 商信點頭。他只能點頭,此時,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云子軒深吸一口氣,道:“傻弟弟,你可知道,若是兩年前你來找我,根本就不需要擔(dān)心王運良。在大哥眼中,噬血幫連什么也不是?!?/br> “大哥?!鄙绦沤K于開口,短短的兩個字,卻包含著太多感情。這聲音中有自責(zé),有思念,有太多太多…… 云子軒重重的拍了拍商信肩膀,道:“以后你再這樣,我便沒有你這個兄弟。若是真有危險,你就更應(yīng)該找我。兄弟之間,本就該有難同當(dāng)?!?/br> 此時,在幾人身旁,突然傳出另一個聲音,“你們都只關(guān)心哥哥,一點也不關(guān)心我?!闭f話的當(dāng)然是曉曉,兩人本是一起從火中出來,這些人卻都呼啦一下圍到了商信身邊,連一個人也沒有看過自己,便是連紅媽都沒有來。 “我們這些人里,只有曉曉你看起來是最好的一個,你不來關(guān)心我們,現(xiàn)在反倒還說我們不關(guān)心你,蒼天啊,擺脫你讓曉曉講理一點好不好?”柳莽仰頭喊道。 看了看幾人的樣子,曉曉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后,眼角卻有一些濕潤。誠然,在這些人中,便只有曉曉看起來最好。袁青、紅媽、若離,包括柳莽,每個人都是滿身灰塵,每個人都是通紅著一雙眼睛。這三天來,他們連一個眼也沒有眨,心中除了擔(dān)心,還是擔(dān)心。風(fēng)吹日曬了三天,又怎么會好? 那種關(guān)心,曉曉當(dāng)然能夠感受得到。一個乞丐,本來是得不到這些的??粗且粡垙堛俱矃s興奮的臉龐。曉曉突然覺得很滿足。這一生,她已知足。便是死了,也再沒有遺憾。 “曉曉,你的守護(hù)獸孵化出來了嗎?”紅媽突然問道。她還記得,在屋子沒著火之前,商信和曉曉便是在屋中鼓搗她的守護(hù)獸的。 “嗯?!币娬f起自己的守護(hù)獸,曉曉興奮的點了點頭,道:“在這里?!闭f著,便從懷里抱出了一只火紅的小獸,輕輕的放在地上。 “這是?”幾人的眼睛睜大,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惹起這么大事端的,曉曉愛惜不已的守護(hù)獸。 那是一個比貓大不了多少的小獸?;鸺t的身子,光禿禿的沒有毛發(fā),又細(xì)又小的四肢勉強(qiáng)的托著一個rou滾滾的身體。 那小獸被曉曉放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向前走了兩步,竟是噗通一聲趴在地上,那模樣卻是可愛之極。 “這個就是你的守護(hù)獸?”柳莽饒有趣味的蹲下身來,用手扒拉著小獸的頭問道。 誰知這句話才剛剛出口,還沒等曉曉回答,那小獸卻是轉(zhuǎn)過頭來,張開口,對著柳莽的手便噴出了一個小小的火球。那火球直接打在柳莽的手背,所落之處。瞬間便被燒的一片焦黑。 “啊!”柳莽慘叫一聲,一下子蹦起老高。那只被燒傷的手在空中不住甩動,好半天疼痛才是略減,柳莽再次開口道:“這是什么守護(hù)獸啊,看起來挺可愛,脾氣咋這么大啊?!鳖D了頓,柳莽又道:“它怎么還會噴火啊,這真的是守護(hù)獸嗎?這不是妖怪吧?!?/br> “你的風(fēng)狼才是妖怪?!睍詴院莺莸牡闪肆б谎?,連忙把自己的小獸抱在懷中,再也不讓別人碰了。對于這好不容易才擁有的守護(hù)獸,曉曉可是喜歡不已。 望著剛剛的那一幕,別說是袁青等人,便是云子軒都不由怔住。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守護(hù)獸?竟然可以噴出火焰,這已超出了他們的認(rèn)知。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神奇的守護(hù)獸? 這一點,便只有商信和曉曉清楚。若是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還能叫做上古上等神獸火龍嗎?只是看它那笨笨的樣子,實在是很難讓人和傳說中的龍聯(lián)系起來。 四處掃視一圈,商信卻突然發(fā)現(xiàn),在被燒的干干凈凈的這片空地之中,竟然還有兩樣?xùn)|西沒有被燒光。撿起來,發(fā)現(xiàn)竟是那兩本《奇異大陸》。商信有些呆住。這一把火,便是連那磚瓦石塊都被燒的干干凈凈,可這兩本書卻是保留了下來。而且連一點殘缺都沒有,書頁上也沒有被灼燒的痕跡。 輕輕的撫摸一會,商信極為小心的把書裝進(jìn)乾坤袋中,現(xiàn)在他已確定,這兩本書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制成書籍的材料,看似紙張,卻是不懼焚燒,而且連那比普通火焰要灼熱無數(shù)倍的火之種子都是不懼。也不知這書到底是何人所留。但是商信知道,這書對自己來說,卻是有著極為重大的意義。那上面所說的各種事物,等到自己強(qiáng)大之時,也許會有一天,需要自己一點點探索。最起碼,自己一定要去一趟絕域冰原,去采回那神奇的月光草。 來到韓飛的屋中。被燒的是以前碧蓮租住給商信的房子,而那鐵匠鋪卻沒有受到牽連。 屋中一切都不缺少,韓飛和碧蓮離開之時,什么也沒有帶走。 為了慶祝商信和曉曉的劫后余生,袁青和紅媽弄了一桌豐盛的夜宵。眾人暢飲,便是云子軒也沒有離去。在飯桌上,云子軒終于知道了商信這兩年所經(jīng)歷的事情,也知道現(xiàn)在這幾人正想開一間醫(yī)館。只是還沒有找好房子。 前幾日柳莽本來辦的有些頭緒,可是經(jīng)過這一把火耽擱好幾天,也不知道有沒有變化。 在聽得眾人的訴說之后,云子軒拍著胸脯說道:“醫(yī)館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們什么都不要管。半個月后只管等著開張就是了。” 此時,柳莽已有了七分醉意,道:“子軒,我們要的可是清源鎮(zhèn)最大、最好的醫(yī)館,你要是隨便弄一個,我柳莽可不答應(yīng)?!?/br> 云子軒笑道:“放心吧流氓,你認(rèn)為我弄出來的,會比你弄的差嗎?” “流氓?”柳莽極度郁悶的說道:“為什么你也叫我流氓?” “哈哈……”云子軒大笑道:“他們都是這么叫的,我自然也要這么叫了,不然豈不是顯得我不夠朋友?” 柳莽愣了愣,隨后幽怨的看了商信一眼,嘆氣道:“唉,哥的名聲就是被你給毀了?!?/br> 袁青和紅媽含笑的望著眼前的這些孩子,心中都很是欣慰。最初遇見這白衣少年,知道對方是清源鎮(zhèn)最有勢力的云家少爺之后,以為對方一定是一個狂妄傲氣的世家公子。 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竟然一點也沒有公子的架子,而且?guī)说哪欠N直率、真誠,竟是連商信都有所不如。袁青很清楚,云子軒是英雄,一個真正的英雄。他的磊落、光明,便如當(dāng)年的商彥。商信能夠交到這樣的朋友,她心中也是暗暗高興。 她不想讓商信做一個英雄,但是她卻喜歡商信有一個英雄朋友。這一點很矛盾,卻是事實。袁青就是這么想的。 什么是英雄?在袁青心中。一個人,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心中無恨,卻裝著太多的愛,這樣的人,便是英雄。 英雄光明磊落、英雄心如海寬。 只是英雄,通常都活不長久。 這是袁青心中的認(rèn)知,這種認(rèn)知便來自于商彥。因此袁青不想商信做英雄,商信也確實不是。 這一餐酒席,直吃到黎明。 月落,日升。 云子軒才告辭離去,在走到門口之時,卻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若離。 柳莽已喝得大醉。便是連他那頭瘦弱的風(fēng)狼,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竟一起醉倒在柳莽身邊。 商信獨自回到臥室,這臥室在韓飛居住時是閑置的,他和碧蓮的臥室現(xiàn)在由袁青和若離居住。 坐在床上,商信又開始了孤獨的修煉。此時他的小腹之中,已不是那個幽藍(lán)的氣團(tuán),而是一團(tuán)跳躍的幽藍(lán)火苗。用意識牽引著火苗順著經(jīng)脈緩緩流動,天地間的靈氣便慢慢涌入身體,在經(jīng)過火苗的焚燒之后,幾乎所剩無幾。體內(nèi)靈氣增長的速度,竟比以前要慢上數(shù)十倍不止。 本來,讓這火苗在經(jīng)脈之中游動,是人的身體所承受不了的。但在經(jīng)過那三天的焚燒之后,商信的經(jīng)脈竟被神奇的煉制到了另一種境界。體內(nèi)經(jīng)脈的堅韌程度,已是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那灼熱無比的火苗,竟是不能給商信帶來半點傷害。當(dāng)然,那三天所經(jīng)歷的痛苦,也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便是現(xiàn)在,商信的身體之上,還是焦黑一片。誰能夠想象得到,那種從內(nèi)到外的焚燒,該是要經(jīng)歷怎樣的煎熬? 第52章 明月開口 那如火般灼熱的靈氣,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7周之后,商信睜開眼,長長嘆息一聲?,F(xiàn)在的自己,修煉和不修煉好像根本沒有什么區(qū)別。 靈氣吸收體內(nèi),經(jīng)過提純之后,幾乎所剩無幾。照此下去,便是十年,恐怕也無法突破一層。而在經(jīng)過此番修煉之后,商信也是有些郁悶的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體內(nèi)的靈氣,竟只剩下以前的十之一二,若是按境界來說,現(xiàn)在的商信,便只能算是合體境一層的境界。 苦笑著搖了搖頭,商信取出了一株中品靈藥。自打上次服用過一次之后,商信一直珍惜著,沒有舍得服下第二株?,F(xiàn)在在他的乾坤袋中,中品靈藥和中階魔核還各有19株。 看著手中的靈藥,商信沉思片刻,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這靈藥還會不會起到以前的作用。若是一樣的話,只需要服用一株,想必便可以直接到達(dá)四層,再用一顆魔核,便可以恢復(fù)到以前的實力了。 只是,真的會是那樣嗎?商信再次搖了搖頭。他已感覺得出,現(xiàn)在自己的修煉,比以前要困難無數(shù)倍。便是服下這靈藥,恐怕效果也不會太好。不過不管怎么說,應(yīng)該還是要比靜坐修煉強(qiáng)上許多。商信明白,以后自己成長的道路,已不可能再單單靠著修煉了。中品的靈藥、魔核,是不管想什么辦法都要得到的。而且需要的也絕不會是一株兩株,而是大量。 張開嘴,正想把手中的靈藥放入口中,意識突然感覺到乾坤袋中的明月有了動作。雖然那動作極小,但商信的心卻突然間狂跳起來。 明月,昏迷的時間已太長了,商信總是能夠想起,那個有些調(diào)皮,總是不聽自己話的小小身影,每次想起,商信都會失落好長一段時間。 這一人一獸的感情,已到了一種無法割舍的地步。近兩年的時間,商信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明月醒來,雖然他從來也沒有對人說起,可是那種擔(dān)憂,那種失落,都早已刻在心里。 不說,卻比說出更苦。 現(xiàn)在明月突然有了動靜,商信連忙把明月從乾坤袋中取了出來。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明月身上的毛發(fā),同時輕輕的喃著:“明月,你快醒醒吧。” 此時,只見在商信懷中的明月,小小爪子動了動,然后,慢慢的翻了個身,使自己的臉對著商信,竟慢慢的睜開了那一對小小的眼睛。 “明月!”看著明月望向自己,商信激動的無以言表。一瞬間,連抱著明月的雙手都在忍不住顫抖。 明月靜靜的看了商信一會,突然再次翻身,在翻過身的同時,四肢也已立起。 猛的向上一躍,竟已躍上商信肩頭。把自己的小小腦袋緊緊抵在商信臉上,使勁的蹭著。 商信任由明月貼著自己,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商信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些濕潤。抱下肩頭的明月,商信竟是發(fā)現(xiàn),明月小小的目中,竟有淚水流出。 這不是一只老鼠,絕不是!老鼠,怎么會懂得流淚?怎么會擁有人的感情? 商信從來沒有把明月當(dāng)過老鼠,甚至,也沒有把明月當(dāng)做自己的守護(hù)獸。在商信心中,明月是自己最親密的伙伴,是值得自己用生命來保護(h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