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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尊頭回聽到岑溪的“戀愛說”,也是一頭霧水:“我沒聽說過, 岑叔,您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 “能從哪兒聽來的, 我自個看的!”岑筠連說:“我看他最近手機(jī)用得勤, 還能對著手機(jī)看著看著就笑了……看見他我就想起我年輕時戀愛的模樣!” 岳秋洋在心里默默說, 你年輕時談戀愛可不是這樣。 心里怎么想的不提,他嘴上還是說:“既然岳尊說沒有,那就是沒有吧,你對小溪管得松,他沒道理戀愛了不告訴你。你要是心急找兒媳,岳寧mama那里有不少人選,她們啊,閑著沒事就愛給人牽紅線?!?/br> 岳寧聽到自己名字,趕忙附和一句:“是啊,我媽已經(jīng)撮合好幾對了,您要是有意思,事情肯定能成,自岑溪回國以來,不知多少好人家向我們打聽過岑溪的消息呢?!?/br> “有意思!你們回去就幫我物色看看有沒有合適女孩,家世清白就行。我這兒子老大不小了,從來沒聽說過花邊緋聞……我這愁的啊……”岑筠連眉頭緊皺。 “這有什么愁的?”岳秋洋笑道:“男孩兒成家晚也沒什么?!?/br> 岑筠連看了眼岳尊又飛快挪開了眼神,沒接這句話。 他怎么好意思說,懷疑自己兒子是個彎的,在癡戀你家小兒子? 岑筠連這個懷疑有理有據(jù),他兒子平日生活里接觸得最多的就是岳尊了,哪有這個年紀(jì)的正常男人對女人毫無興趣,天天和兄弟混在一起的道理? 岑溪回國前,岑筠連老擔(dān)心岳尊這個花花公子帶壞他兒子。 岑溪回國后,他現(xiàn)在是生怕岳尊帶不壞他兒子! 他們老岑家就這一個種,后繼無人可怎么辦喲,岑筠連還沒有心胸寬廣到愿意讓這“岑氏集團(tuán)”更名的地步,更不想再收養(yǎng)一個沒血緣的兒子。 也許是人老了,從前總對岳秋洋夸口“男孩兒嘛,玩到四十歲再結(jié)婚我也不會說什么”的岑筠連,迫切地希望見到自己的兒媳和孫子。 畢竟,翻過年,他也就是年過半百的人了。 “這事我會放在心上,你放心吧。既然小溪走了,你來代他發(fā)這一球。” 岳秋洋的一句話讓球場上的話題重歸正軌,沒有人再追究岑溪的突然離去是去了哪里。 …… 岑溪大步邁進(jìn)彩虹中心的時候,正好遇上徐虹等人把一張擔(dān)架搬上商務(wù)車后座。 那個他上次來還一起玩了游戲的小粉紅安安靜靜躺在擔(dān)架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徐虹看見他,走了過來。 “我們要把她送到鄉(xiāng)下她mama那里?!毙旌缯f:“孩子們只知道小粉紅回家了?!?/br> 對于徐虹隱晦的提醒,岑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meimei在大活動室里,你去看看吧。”她頓了頓,說:“她很堅強(qiáng)……我很欽佩她,真的。但是……她才那么小,我擅作主張把你叫過來,是因?yàn)樗恍枰敲磮詮?qiáng),至少你在的時候,不需要?!?/br> 徐虹說完,轉(zhuǎn)身上了商務(wù)車。 岑溪走進(jìn)彩虹中心。 留在這里的孩子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一如既往地天真玩耍著。 有些還記得他的魔術(shù),親切地圍了過來,“哥哥”、“哥哥”地叫個不停。 “好了,我來陪你們玩,別纏著哥哥?!鄙蛏徏t著眼睛從小粉紅臥室走出,帶走了天真無邪的孩子們。 岑溪得以走到大活動門前。 就在前不久,他還在這里送了她一朵白薔薇。 現(xiàn)在花瓶里的花空了,天空中也沒了暖陽,少女坐在籠罩著陰云的窗前,一遍又一遍地彈奏著《小星星》。 寒風(fēng)從洞開的窗戶里吹進(jìn),奶油白的窗紗高高揚(yáng)起,半遮半掩著少女殊麗動人的側(cè)臉。 她坐在飛舞的窗紗后,垂著眼眸,神色平靜,周身像是籠著一層孤獨(dú)而寂寥的蒙蒙光影。 岑溪走了上去,將坐在琴凳上的少女輕輕擁入懷中。 琴聲停了,她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我不需要安慰?!彼渎曊f。 像是尊嚴(yán)和威信被觸犯的小獸,虛張聲勢地維護(hù)著自己的強(qiáng)大假象。 “……是我需要,我想抱著。”他說。 姿勢的原因,她的左耳就貼在他的胸膛。 岑念聽見了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漸漸敲碎凍結(jié)的冰面。 難以言喻的悲痛從冰下瞬間涌出,沖刷著她的四肢百骸,撕扯著她明明已經(jīng)凝結(jié)成冰的心臟。 她沉默半晌,啞聲說了一句:“……那你抱緊一點(diǎn)?!?/br> 岑溪用力一些,漸漸感覺到懷中的身體開始顫抖。 他說:“……念念,這不是你的錯?!?/br>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看見母親了無生氣地倒在血泊里的那個自己。 他既像是在安慰少女,又像是在對從前的那個他說—— “……不是你的錯?!?/br> 岑念抓皺了他筆挺的西服外套,可是她已經(jīng)無暇關(guān)注,她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緊緊不放,說:“我答應(yīng)了她,等她病好后就教她彈《小星星》……我答應(yīng)過……” 她只是想敘述自己的不講誠信。 可是到最后,她竟不由自主地哽咽了。 一旦開始軟弱,理智就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和情緒的閥門。 “從前我就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死亡來臨,這一次,我還是什么都沒有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