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特種兵爭霸在明清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這當(dāng)中也有不少百姓跟這些軍校打聽,他們究竟是由何處而來的隊伍?又歸屬于誰?可最后只被告知,這群人馬誰都不屬于,乃是自行拉桿子起來的,自然,也有一部分青壯想?yún)⒓舆M隊伍中來。

    對于想?yún)⒓舆M來的人,自是歡迎萬分,等到離開這座村鎮(zhèn),祖大壽的隊伍又加入來將近三十個人,如今整個隊伍足足有六十多人,比起先頭只帶著三十多人時候,明顯讓人底氣也更加足了。

    人多了,商量起事情來也就更集思廣益。這幫新進來的人,對于周遭村鎮(zhèn)可說都十分清楚,那一戶村鎮(zhèn)有幾個大戶人家和鄉(xiāng)紳,家中有多少糧倉和財物,以及多少個護莊之人,都是一五一十說出來,讓眾人商量,究竟是打那一戶大村鎮(zhèn)比較好一些?得到的財物也能更多一些。

    最后定下來一戶村鎮(zhèn),就是離著這里不算太遠,名為太平鎮(zhèn)。村有三戶鄉(xiāng)紳,其中一個是在這一片最為有錢,也對于漢人更是視同豬狗之人,而其家宅,建造的如同一座城堡一般,易守難攻。

    等祖大壽帶著人馬到了太平鎮(zhèn),頭一眼就望到了處于村鎮(zhèn)中偏東方,那一片面積十分大的宅院。就見那宅落中建有三處角樓,而高矮錯落有致的院墻上,是一排排的垛口。

    第104章土匪官兵

    第104章土匪官兵

    “看來這個地方不太好打呀?不比一座城池差上多少?”祖大壽此時覺得頗有些為難,只靠著手下三十多支火銃和三十把腰刀,力量似乎顯得有些比較單薄。

    “大頭領(lǐng),我有一個主意,莫如我等去騙其將側(cè)面院門打開,這樣咱們神不知鬼不覺地便可混入院中,只要進到院子之中,一切還不是由大頭領(lǐng)說的算么?”一個剛由恩祥那個村鎮(zhèn)跟過來的一個村壯,笑嘻嘻的湊到跟前,對著祖大壽輕聲低語道。

    聽了他所說的一席話之后,抬起頭,看了看面前這個矮墩墩的村壯,不由點了點頭,笑著對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此事便由你帶上幾個人去辦,不過如要不成,即刻返回來?!闭f完了,看著眼前這村壯,等其報出自家名姓。

    “小人自幼便被村中人稱作狗子,姓胡,人盡稱我為胡狗。”說完了這幾句話,便也眉開眼笑的盯著眼前這個頭領(lǐng),心中盤算著,這次跟著去攻打這戶大戶人家,自己能落到多少的好處?

    “你們兩個把腰刀卸下來,交與旁人先暫時收著,帶上短火銃,跟著狗子去走一趟,一旦奪下了院門,便讓狗子回來通報與我知道,切記,一切小心為上?!闭f罷,對著三個人揮了揮手令其速去。

    三個人把武器卸下來,交與其余人手中,將火銃準(zhǔn)備好了,便隨在狗子身后,直奔那戶大宅院而去。祖大壽等人俯身在村鎮(zhèn)之外的亂草叢中,單等對面狗子回來通報消息,好做出安排。

    狗子帶著兩個軍校徐步走到了宅院門口,壓低聲音對著兩個軍校言道:“待我一叫開院門,你們二人便迅速過去,這次就看咱兄弟幾個大顯威風(fēng)。”說罷,便舔著胸脯,跨步走到院門之前,伸手出去拍了拍門上鐵環(huán)。

    這偏院門雖不是雙門,可也比尋常人家修建的要堂皇莊重一些,門下有些石頭臺階,臺階兩旁是兩面鏤著花紋的石鼓,看那花紋似乎是一種古代神獸,以此來彰顯本家主人身份顯貴,非是一般鄉(xiāng)紳可比。

    “誰呀?”院門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拔沂橇?zhèn)的,是我們家恩祥老爺,讓我給貴府老爺捎一封書信過來。請大姐把院門打開,讓我把書信給你們家老爺送進去?!惫纷右幻嬲f著,一面對這兩個軍校得意的笑了一笑。

    “哦,是這樣的,那你且等著,就我一個婦道人家,如在這里給你開門殊為不便。等我叫個家丁過來?!痹豪锬莻€女人說罷,一陣腳步聲透過院門傳了出來。

    過了片刻,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緊跟著就見院門,被人一下從里面給打開來。其中一個軍校不等門內(nèi)人探頭出來看看,送信的人究竟是誰?就一個箭步竄了過去,把手中的短火銃對準(zhǔn)對方的腦袋,低聲對其喝道:“別動,你要是敢動一動的話,便崩碎你的腦袋?!边呎f邊推著其走進院中,剛一走進院中,就見院門旁邊站著一個女人,正張大著嘴看著眼前這一切。

    另一個軍校也早就跟著進了院中,雖然對方是一個女人,可也不容輕視,急忙上前就要將之綁起來。可那個女人一見對面又上來一條大漢,是媽呀一聲驚叫,轉(zhuǎn)身便朝著院中跑去。

    那個軍校手疾,急忙追到切近,揚起手中火銃的把,就狠狠敲擊在對方后腦海之上,女人身子一軟,隨即倒癱于地上。那個軍校急忙將之拖到一旁草叢之中,將之放好。這才回身,對著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狗子吩咐道:“狗子,你速回去稟報與大頭領(lǐng),讓他火速來此,否則可遲則生變?!闭f完了,又尋出一截繩子來,把那個女人綁好了,又往其嘴中塞上一塊布,而這塊布也是在那面家丁身上現(xiàn)扯下來之物。

    “好嘞,待我去給大頭領(lǐng)去說,你們先莫要往里去,千萬在這里等著我回來。”狗子說完,是末身就奔出了院門外,奔著祖大壽埋伏之地奔去,祖大壽離著老遠,就已然看到了狗子奔過來,急忙對著身旁眾軍校一擺手,眾人急忙與草叢之中站起,跟著祖大壽往前迎了過來。

    “狗子,院內(nèi)情況如何?他們可進到院中否?”祖大壽有些情急得對其問道,畢竟那兩個軍校,可是跟著自己由冰雪城里一同出來的老人了,自己可不希望他們會有個閃失,要是那樣子,這支隊伍之中便又少了會打仗之人。

    “請大頭領(lǐng)放寬心,如今院門已奪過來了,全靠屬下的機智勇敢,這才……”可不等狗子吹噓完自己的英雄壯舉,就聽的那面院落之中,砰砰砰聲大作,一聽便知,里面此刻已經(jīng)交上了火。

    祖大壽一把將狗子給推到一旁,是邁步就奔著那面院落跑去,可剛跑到離著那院墻不遠的距離,就聽的院墻之上嗤嗤聲連綿不絕的響起,一羽箭,對著祖大壽射了過來。其急忙往后退出數(shù)步,眼望院墻上面垛口之處,真是有些感到為難起來,身后軍校們此時也都到了他的身邊,各挺手中火銃,單等著祖大壽傳下軍令。

    “大家且退一退,莫要急著強攻,以免帶來不必要之傷亡。狗子你且過來,你可知由何處,可繞到院門那里?”祖大壽板著臉,對其詢問道,這一句話,頓將眼前這位給問住了。

    狗子眨著小眼睛想了半天,方才回言道:“這里,似乎沒有能繞過去的路徑,因其周圍早已沒有住戶相鄰,要是有住戶的話,還可以借其院墻來進入那所院子當(dāng)中。”說完了,狗子是不斷的擦拭著頭上的冷汗,唯恐惹得祖大壽一時看自己不順眼起來,就將自己給咔嚓掉。

    想了半天,祖大壽覺得自己這次,似乎顯得有些過于魯莽。但要是就此撤兵,那就要舍去那兩個軍校。而丟下手下士卒自行逃命,素來不是祖大壽的作風(fēng)。

    怎么辦?祖大壽遠遠地望著那戶宅院,聽著院子中傳來的槍聲,似乎比起剛才,顯得有些稀疏起來。畢竟那兩個人不能一同射擊,總須有一個裝填彈藥,另一個射擊來掩護對方。

    “來人,先對著院墻來一排子槍,而后試一試,看可否能奔到院墻跟前?再順著院墻繞到院門那里去?!闭f完這幾句話,先把火繩點燃了,對著上面垛口就是一槍。

    緊接著,槍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來,一陣陣密集的彈丸直撲向?qū)γ娑饪谔?。一陣排槍響過,祖大壽親自帶著手下軍校往院墻跟前奔去,可剛跑出幾步遠,頂上弓箭立時又射了下來。

    一個軍校退得稍微慢了一些,正被射中肩胛骨處,頓時便扔了手中火銃躺到于地。那個狗子正好跟在旁邊,急忙將火銃拾了起來,將其托在手中,仔細(xì)打量著這神奇的東西。

    “這般該殺頭的賊鳥人,等看我破了這宅院之時,定會讓其知曉我等厲害?!闭f罷,祖大壽摸出兜囊之中剩余神雷,可一看這神雷卻只有兩枚,一時倒還真不夠做什么大用。

    “誰手中尚有神雷,都交到本頭領(lǐng)處,快些,莫要讓院里弟兄等急了?!币幻婧攘钪窒萝娦#ゾo交出身上剩下的神雷,一邊將身上衣袍脫下來,鋪于地上,又拿出一些火藥出來,潑灑在其上面。等忙活完了,祖大壽清點了一下交上來的神雷數(shù)目,只有區(qū)區(qū)的十一顆神雷。

    雖然還是少一些,可也勉強能施展一次突襲之用?!胺殖汕昂髢申?,再施放兩輪排槍,這次本頭領(lǐng)要親自上去,你等不得來勸說于我?!弊娲髩巯劝言捳f到頭里,把衣袍也捆系扎實了,但等著手下施放火銃,自己也好借機沖到院墻那邊,這次如果還是不行,那自己也認(rèn)可戰(zhàn)死在那院墻下面,與院中兩位弟兄同行去往鬼門關(guān)。

    砰砰砰,又是一陣槍聲響起,驚得周遭樹上的鳥兒,紛紛的振翅高飛。而這一次,效果明顯比適才那一次要好上一些,軍校們都將火銃瞄準(zhǔn)了垛口眼孔處,隨著槍聲停頓的一瞬間,聽到院中終于傳來幾聲呻吟聲。

    等著第二撥槍聲響起,祖大壽深深吸一口氣,抱起衣袍包裹就直奔著院墻沖過去。身子在箭雨之中穿行著,不時有一兩支羽箭,十分驚險的擦過他的臉頰旁。

    終于奔到了院墻下面,祖大壽一伸手把火折子取出來,將包裹點燃一角,又生怕神雷再不爆炸,便取出一枚點燃引線,再度放入包裹之中,雙手高高的將之拋起,眼見著包裹劃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落入院墻之中。

    隨著就聽的轟隆一聲,驚天動地般的響動,震得祖大壽兩只耳朵嗡嗡聲不絕,用力的揉搓了數(shù)遍,可耳朵還是鳴響不停,而院墻卻早被炸出一處豁口,軍校們挺起火銃便沖到豁口處,邊一起往里放著槍,邊踢開碎石亂磚,沖進院落之中,與院中家丁展開殊死的rou搏。

    而那個狗子,居然也跟著跳墻內(nèi),只是不知道他是去尋金銀財寶去?還是與人去玩命?祖大壽拔出佩刀,手扶著斷了一邊的墻垛,翻進院內(nèi),正好見一個家丁,手中挺著一桿長槍刺了過來,急忙閃身避開,刀順著槍桿子往前滑去,咔嚓一下,頓將幾根手指給斬掉,大槍也立時便撒了手,不等起反應(yīng)過來,一刀,一顆頭顱飛上半空。

    第105章兵者雄奇

    第105章兵者雄奇

    軍校們涌進院內(nèi),立刻四下散開,各自撲奔院墻旁邊,與那些家丁混戰(zhàn)在一塊。家丁們不少尚手中持著弓箭,還來不及拔出腰下佩刀,就以長弓來抵擋著對方手里的長刀,可沒抵擋幾下,就被對方一刀刺透小腹,就此栽落到院墻下面。

    可如今不止是對方的弓箭發(fā)揮不了其長處,就連這些軍校手中的火銃,如今也比一根燒火棍強不了多少。有的軍校就以火銃與對方的長弓互相格擋著,一時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

    “退下五個火銃手,并成一排,集中射擊。”祖大壽眼見著自己手下與對方人馬,此刻已然陷入一場混戰(zhàn)之中,這種膠著狀態(tài),對人對己都是不利的因素。而自己如今又是孤軍深入,一旦對方調(diào)來援軍的話,等待自己的便是全軍覆沒之危。只得高聲吩咐手下軍校退下來五個人,站成一排,填裝好彈藥,勾動扳機,陣陣煙火噴出槍膛。對面幾個家丁正欲從墻上跳下來,忽然似被大錘砸中一般,身子一顫,就此跌落到地上。

    一陣陣槍聲響過之后,終于挽回來一些局面,將對方的家丁給死死擋在院墻下面墻根之處,令其不得前進一步。而自己另一些手下軍校,以及那些新參加進來的村壯們,則死死的纏著對方的弓箭手,令其不得發(fā)出一支羽箭出來。

    祖大壽見此處再沒什么可令自己擔(dān)心之處,便急忙帶上兩個軍校,拿著裝填好彈藥的火銃直往后院奔來,想來接應(yīng)一下自己那兩個自后門進來的軍校。

    可剛走過月亮門,只聽得前面?zhèn)鱽硪宦晝陕暤臉岉?,其中伴隨著憤怒的叫罵之聲。就急忙加快步子,奔到了一處亭子不遠處,一眼就看到自己那兩個軍校,如今正躲在亭中,借著亭子隔墻的掩護,不時把火銃探出來,對著外面射上兩槍,以求能阻擋住對方的進攻腳步。

    在離著眾人不遠處種著一排排的柳樹和楊樹,此時,七八個家丁正躲在樹后,紛紛舉起手里的長弓對準(zhǔn)了亭子方向,一支支羽箭,接二連三的往亭子里射了過去。

    祖大壽回頭對著身后兩個軍校點了點頭,各自把手中火銃舉起,對著前面那幾個,正全神貫注往外射著羽箭的家丁后身,就摟動了扳機。砰砰砰,三聲槍響,頓時前面三個人癱倒在地,血自傷口處如泉水一般突突的冒著,人也尚沒有斷氣,一顫顫的,眼睛不住往上翻著白。

    扔掉火銃,拉出刀,就竄到了一個剛轉(zhuǎn)過身的家丁身前,一刀直刺進其胸腔,將其牢牢地釘在樹干之上。祖大壽以手抹了一把濺到臉上得血漬,順手抽出對方腰下得刀,回身一刀,捅進身后正欲偷襲的一個家丁小腹。

    等轉(zhuǎn)過身,在看自己身后那兩個軍校,一個正以手里的長火銃把,一下接一下錘在已倒在地上的一個家丁的臉部,而那家丁臉部早已是血rou模糊不可分辨。

    另一個,還算正常一些,正赤手空拳的把對方給死死摁在樹干上,雙手正用力的卡住對方的脖頸。而那個家丁,此時尚再努力的掙扎著,想以手去夠?qū)Ψ降哪槻?,擺脫開對方,可雙眼漸漸努出眶外,舌頭也一點點的探了出來,終于,咔嚓一聲輕響,軍校松開手,癱在地上,而那具尸體也倒在離他不遠的地上。

    等在往周圍看了一遍,就見還有一個家丁,此時似乎已經(jīng)被眼前這番血腥屠殺給嚇傻了一般。正一手綽著一支羽箭,另一只手拿著一把長弓,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祖大壽三個人。

    將刀插在地上,拾撿起地上一支長火銃,檢查了一番見并無什么毛病,便將彈藥裝好,對著對方就勾下扳機。砰的一聲槍響過后,那個家丁胸前現(xiàn)出一個血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尚以長弓支撐著想站起來,最終翻身倒在地上。祖大壽無暇去關(guān)心旁的,急忙奔亭子之中跑去。

    可到了亭子外面,一只腳剛邁出去,卻沾上了一腳底的血跡。慢慢低頭望去,見一道血溪蜿蜒著自亭子里的地上流出來,一只延伸至腳下。祖大壽頓時心頭一緊,急忙邁步就進了亭中,卻看到了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就見兩個軍校全都靠著隔墻坐在地上,身上各中了十幾只的羽箭,而各自的火銃還被其雙手牢牢地抱在懷中,兩雙眼睛還是睜得十分的大,空虛的注視著前方。

    慢慢走到他們身前,俯下身子,祖大壽慢慢替他們將雙眼合上,這方站起身來,自己最終還是來晚了,使自己的兩個兄弟無望的戰(zhàn)死在此處,這乃是自己指揮不當(dāng)才造成這種后果。

    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轉(zhuǎn)身卻見那兩個軍校站在身后,也是滿面的悲蒼之色,手中緊緊握著火銃的槍管,捏的指節(jié)發(fā)白。

    “走吧,目前還顧不上他們,等拿下這個宅院之后,尋輛車來把他們放到車上運走。不能把弟兄們的遺體隨便丟棄在路旁,這是咱們關(guān)寧軍的一貫傳統(tǒng),要帶著他們一起回家。走吧,把那兩支火銃帶上,咱們直奔后院去見見這家的老爺去?!弊娲髩酆迾O,咬著牙說完幾句話,是抽身便奔后院而去。

    那兩個軍校聽了,急忙點頭應(yīng)諾,這便俯身去拿那戰(zhàn)死軍校懷中的火銃。費了半天力氣,將其手指一根根小心的掰開,這才把火銃抽了出來,各自檢查一下彈藥,是急忙往前一同去追祖大壽。

    祖大壽三人直闖進后院之中,驚的丫鬟婆子一路聲嘶力竭的叫喊。三個人一直到了后面,看起來似乎是一座書房所在之地,這里卻是寂靜無聲,似乎并無人在此?

    “大頭領(lǐng)這一路只看到那些丫鬟婆子們,怎么本家的主人卻沒有見到?”身旁的一個軍校,故意高聲對著身旁祖大壽詢問道。可即使這么大的聲音,這屋內(nèi)還是鴉雀無聲。

    三個人面面相覷,這家的主人,似乎也太淡定了一些吧。眼下這些人都已殺到了書房門前,屋內(nèi)卻還是無聲無息的,可也蹊蹺的緊了。一個軍校便以手中火銃管推開房門,往里望去。

    門吱嘎一聲,便就此敞開,三個人六雙眼睛往里看去,屋內(nèi)空空蕩蕩的并無一人在內(nèi)。雪樣白的墻壁上,掛著幾幅水墨畫,表示主人十分風(fēng)雅脫俗。靠著墻壁,是擺放著一卷卷書的書架。

    對著門口是一張酸棗枝木的八仙桌,桌上擺著硯臺和毛筆等物,居然還有一卷書倒扣在桌子上,由此可見主人剛剛出去,似乎隨時都可回來繼續(xù)讀書注記。

    “大頭領(lǐng),這家主人似乎是一個秀才,否則怎么這滿墻壁的書?”一個軍校帶著一種艷羨的口吻,對祖大壽言道。

    “那可未必,你們猜猜他讀的是何書?這家伙居然讀的是三國演義,這三國演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家伙看來來頭絕不簡單,都到處搜一搜,看看還能不能再找到別的人,除了那些丫鬟婆子們?!卑涯亲雷由系娜龂萘x拿在手中,仔細(xì)的翻過了兩章,平時久在行軍打仗之中度過,雖是聽過有這么一本閑談演義,可也并不增見過其面。如今既然得到了,祖大壽自然是想帶回去好好看看。

    身旁的兩個軍??绯鲩T口,開始逐屋的檢查起來,可也真是奇怪之極,這后宅除了那些丫鬟婆子們,再也見不到別的人。這家的主人,連同他的福晉們和公子小姐們,居然都消失在空氣之中。

    祖大壽等人無暇去想別的,也沒時間去仔細(xì)搜這家人的下落,反正這金銀細(xì)軟等物盡皆留下于己便已足夠。等幾個人押著丫鬟婆子們回到前面,就見前面的軍校們,已然把一個個家丁押到墻根處站好。

    “大頭領(lǐng)這些人如何處理?”其中一個軍校見祖大壽過來,急忙走到近前對其詢問道。他抬起頭,掃視了一眼站在墻根處的這些人的臉,便低沉著聲音對眼前軍校下令道:“先令他們都轉(zhuǎn)過身去,而后就地處理?!边@最后的一句話,明顯令眼前軍校吃了一驚。

    畢竟眼前這群家丁已經(jīng)放下兵刃,對這些人不再構(gòu)成任何危險。而祖大壽一句話,就此把這二十多人的命就都給要了,這有些不太符合他的以往習(xí)慣,以前,對付戰(zhàn)俘最多不過是關(guān)押起來而已,怎么事到如今卻變了?

    雖心有疑問,但軍令不得違背,只得吩咐那些家丁轉(zhuǎn)過身去,面沖著墻壁。軍校們再一次把火銃裝填好彈藥,一同舉槍瞄準(zhǔn)前面人的后腦和后背。

    “放”砰砰砰砰,排槍響過,家丁們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墻根下面。一個軍校走上前去,逐個的用刀翻動著尸體,看是否還有假死之人?而這一陣槍聲,令那些被趕到前院之中的丫鬟婆子們,個個都似乎給嚇傻了一樣,丑態(tài)百出。

    這槍聲和滿地的尸體,并沒有減輕多少他心里的壓抑和悲痛,卻反而加深了他心里的一絲愧疚。望著那些精壯漢子,如今就那么成為一灘爛rou,躺在地上沒有了生命,祖大壽反而是有些懷疑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否是正確的?

    第106章東北馬幫(1)

    第106章東北馬幫(1)

    地上的尸體如今并無人去理會,軍校們開始挨屋逐戶的,去搜檢著值錢的金銀細(xì)軟等物。祖大壽望著眼前這群鶯鶯燕燕其中還摻雜著幾個半老的徐娘,此刻都在輕輕的抽噎著,似乎均被眼前這場血腥給驚赫住了。

    對于這群女人,自然是不可能一概殺之。思來想去,最后終于想出一個主意。見眼前以堆放了幾口裝著金銀的箱子,便轉(zhuǎn)身對著一名軍校招呼道:“你且過來,將這些金銀按人頭發(fā)放,每個人五兩銀子給本頭領(lǐng)打發(fā)出去?!闭f完是也跟著打開箱蓋開始拿銀子出來,準(zhǔn)備發(fā)放給那些女人們。

    見那群女人并不過來,只得走過去,對著這群女人們大聲言道:“今日我便放你等重獲自由之身,每個人領(lǐng)上五兩銀子速速的離開這座大院,有膽敢遲延者,可別說事先沒有提點與你們,這院子里這群人可久沒見女人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想來你等也猜得出來,都快點領(lǐng)了銀子走人。”一語說完,祖大壽轉(zhuǎn)身開始發(fā)放銀兩。

    女人們都被他這最后的一句話,給嚇的花容失色,急忙排隊開始領(lǐng)取銀子,領(lǐng)完銀兩,是頭也不回的走出大院之外。頃刻之間,女人們就走了一大半還多,而那金銀卻沒見少多少。

    終于這群讓人頭疼不已的女人們都走了,院落之中除了那些具尸體,便只有祖大壽和手下這群軍校們,尚在到處搜尋著值錢物件,至于這一家主人和福晉以及孩子們,就連管家和男仆役,都還是連個人影都沒發(fā)現(xiàn)。

    “來人,去村中各處通知一聲,還是照老規(guī)矩,糧食都發(fā)給他們,金銀發(fā)給他們一些,余下的套上馬車都帶走。”祖大壽吩咐完之后,是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懷中的那塊玉佩。

    軍校們領(lǐng)令下去,分工而行,開始通知的通知,開倉準(zhǔn)備放糧的準(zhǔn)備放糧。不長時間,院門之外又是一陣熙熙攘攘之聲傳了進來,不時有人探進頭來,往里觀望著,喜悅與驚異都聚集在每一張臉上,不時有鄉(xiāng)鄰們互相扯著家常,猜測著院中這伙子人的來歷。

    等軍校們開始讓這群百姓進來,這群人倒是十分規(guī)矩的逐個走進來,自行排好隊,開始去領(lǐng)取糧食和銀子,領(lǐng)完的人,也決不多問一句話,除了說聲感謝的話,便再無旁的言辭,也無人敢膽大到去張口詢問對方的來歷。

    等將一切事都處理完了,祖大壽先令人把車子趕出這所宅院,緊跟著就吩咐手下開始四處縱火。這無異于土匪之行徑,可也是很好的掩飾住了本身,從而讓對方無從琢磨自己這幫子人的下落和來處。

    等幾輛大車都上了山坡上,眾人回首望去,但見濃煙滾滾直沖青天白云,那火勢越燒越大,離著老遠,都似乎感受到了那火焰正在炙烤著臉龐。好在其周圍并無村戶,所以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累及到。

    一連大半個月的光景,祖大壽和何可綱在這周圍的村鎮(zhèn)可謂禍害個遍。附近那些鄉(xiāng)紳們告急的文書,如同雪片一般飛到各個州府縣衙內(nèi)的桌案之上。足足的疊壘有兩尺多高的文書,使府衙中的官吏們,對此翹舌不已,紛紛猜測這究竟會是東北哪一支子的馬幫,竟然膽大到這個地步,竟在府衙眼皮低下就開始行掠各處村鎮(zhèn)。

    而堿城之內(nèi)的大堂之上,也接到了無數(shù)的匪情通報,這讓城內(nèi)的兩個牛錄頭疼不已。一連商量了幾日,這才做出決斷,由一個牛錄領(lǐng)五百個鐵騎,去附近村鎮(zhèn)搜尋這支馬幫的下落,但求一舉將之剿殺掉。

    至于城內(nèi)維一一個文官,那位典史大人卻并沒有人去跟他打個招呼,他倒也樂得清閑,將自己關(guān)在宅內(nèi),干脆是不理會府衙中的政事。而那兩個牛錄商議完后,是當(dāng)即分兵,城內(nèi)留下一百名鐵騎,還有二十名衙役,三十名守城的土兵。加上一些鄉(xiāng)紳府中的家丁,也算有四五百人左右,想來守城還不算是什么難事。

    等那個牛錄將鐵騎一領(lǐng)出城去,城內(nèi)的那個守夜人便迅速與祖大樂接上了頭。在與其研討一番之后,這才又出城與剛剛低得城下的祖大壽接觸上,祖大壽倒也爽快,直接便令人選出四十多把長刀和一些弓箭,又命人去幫著這名守夜人將這些東西用柴草車運到城內(nèi),交與祖大樂的手中。

    而這些日子,自從聽聞第一起劫掠村鎮(zhèn)的事后,城內(nèi)的大壯和杜老漢等人就似換了個人是地,帶著百姓們爭分奪秒的趕著工期,祖大樂對此頗有疑惑,一問杜老漢或是大壯,便言說是為了奪得此城之后不再淪陷于敵手,這才加快修好城墻,而這倒令城內(nèi)的后金女真士卒們倒顯得頗為高興。

    等城墻終于修好了,城內(nèi)的這兩個牛錄也終于決定出兵。眾人紛紛額手相慶,在接到由城外運抵進來的刀槍還有弓箭之后,杜老漢和大壯還有祖大樂,將起義的時間定為后天晚上,也就是九月二十一日晚。

    而在這期間,祖大壽又派人進城內(nèi)詢問,可是要派些軍校進入城內(nèi)幫忙,卻被大壯給一口回絕了,只說讓祖大壽領(lǐng)兵幫著看好外面,以防那些鐵騎突然再殺回來,因此而功虧一簣,別的就不用多cao心了。

    祖大壽和祖大樂兩兄弟,倒也不疑有他,畢竟這群漢人百姓也是大明的子民,總不能幫著韃子們來對付自己人吧?所以,祖大壽令人們先把裝著金銀的馬車趕進深山之中藏好。

    而他自己則是帶著二三十名軍校和幾十名村壯,就與堿城外的樹林之中設(shè)下埋伏,就等那些鐵騎返回在此對其阻擊。城內(nèi)也早把運進來的刀劍以及弓箭,都分與人手一只,單等后日夜中動手。

    秋夜,天高露濃,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銀河的繁星卻越發(fā)燦爛起來。茂密無邊的谷子地里,此唱彼應(yīng)地響著秋蟲的唧令聲,蟈蟈也偶然加上幾聲伴奏,吹地翁像斷斷續(xù)續(xù)吹著寒茄。柳樹在路邊靜靜地垂著枝條,蔭影罩著蜿蜒的野草叢叢的小路。

    而城內(nèi)埋伏多時準(zhǔn)備起義的百姓們,對這番秋景根本無暇顧及,每個人的眼中此時就剩下了前面城樓上的那些后金韃子兵。而祖大樂生怕這群人對付不了那些營里的后金鐵騎,便先讓那個守夜人去買了四斤巴豆去,又接著令其瞅準(zhǔn)機會,把巴豆都摻進戰(zhàn)馬的飼料之中。

    夜已然很深了,如今那些后金士卒們,再也不用擔(dān)心城墻破損之處會出什么事情?各個在城墻之上,圍著火盆烤著牛羊rou,再垛口處望著城下黝黑黑的一片樹林子,閑談著彼此的家中瑣事。

    祖大樂則是帶著四十多名所謂的弓箭手,悄悄伏在北大營外,等著城墻處大壯他們把信號傳來,好跟著一同動手。而今夜那個杜老漢也真是奇怪了,居然十分熱心的也親自領(lǐng)了一支隊伍,說是去守住城內(nèi)的各主要街道,以防那些鄉(xiāng)紳在帶著家丁沖出來,在壞了眾人的大事,對此,祖大樂除了擔(dān)心他一把老骨頭不能作戰(zhàn)之外,別的倒并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