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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特種兵爭霸在明清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而曹文詔給唐楓連著磕了九個響頭,此是明朝上朝演禮之時的三跪九叩之大禮。這也等于承認(rèn)了唐楓在其心目中的地位,認(rèn)了其為自己的主公。這又如何不令唐楓高興?雙手與曹文招互相攜扶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員大將,真是從心里感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愛之情。

    “將軍,末將的家眷既然已被郝將軍救下來,那末將何時去探望都皆可。如今,最為緊要的,就是應(yīng)當(dāng)先肅清城內(nèi)的明軍余孽,免得義軍進入城內(nèi)在受到小股敵人的sao擾,徒增不必要的傷亡。再有,末將想跟將軍討要一支軍令,帶著末將的侄子曹變蛟巡守于南陽城的四邊,以防明軍馳援的兵馬到來?!辈芪脑t如今可說是實心實意的想要替義軍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卻也怕對面這位大頭領(lǐng)在對自己感到不太放心,所以干脆是先不進入城內(nèi),也不去看望自己的家眷。

    見曹文詔只是想替義軍做些事情,唐楓便對著他點了點頭,笑著對其言道:“文詔,本想著讓你見過一家老小在分派你去做事?可孰料你卻這般的心急。也罷,那這南陽城外就全都交與你的手中。你想要多少的人馬盡管開口,不論是要多少?本將都會派給你的。”他的這番話倒是從沒有對旁的將領(lǐng)說過,其用意,一是想看看這曹文詔該不會是也像那位韓信一般,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吧?二則是看看曹文詔內(nèi)心對他自己的估量,他認(rèn)為他自己到底能統(tǒng)領(lǐng)多少的兵馬,才能抵御住突如其來的突發(fā)事情?

    “呵呵,將軍末將只想跟你討要三千人馬,一邊巡守南陽城周圍,一邊將離著此地不算甚遠的信陽城也拿下來。而且末將保證這三千兵馬還會絲毫更~新o最快無損的被再帶回來,只是不知道將軍可否相信末將罷了?”曹文詔剛一投降過來,就給唐楓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難題。

    如要真是相信其所說的,帶領(lǐng)三千兵馬就可巡守周圍,并可將信陽也拿過來的話,就恐到時候這個曹文詔是言過其實。別到那個時候在損兵折將,或者說將明軍再給過來?以對義軍不利。在唐楓身后跟著的羅汝才還有張獻忠,根本就從心里瞧不起這些明軍將領(lǐng),也從來都不相信這些明軍的將領(lǐng)會投降與義軍?

    如今聽說唐楓竟然同意,將他自己手下的兵馬分給此人三千,讓他帶領(lǐng)著去攻打信陽城并且巡守周圍,無不是感到對此有些擔(dān)憂不已。只是此乃是唐楓的東北軍中之事,外人又怎好插進一手?只好騎在馬上旁觀。

    “也好,胡騰榮何在?將你手下的軍校撥出三千騎兵來,交與這位曹將軍帶出城去。曹將軍可還需要我派人與后面接應(yīng)你們叔侄一下?”隨著唐楓的一聲令下,胡騰榮也絲毫不敢怠慢,急忙對著隨在其身旁的近侍吩咐了一聲。那個侍衛(wèi)領(lǐng)令下去,工夫不大,將三千人馬已經(jīng)清點出來,環(huán)列與護城河的對面,等著曹文詔叔侄的接收。

    “多謝將軍的關(guān)愛,末將想尚不需要接應(yīng)人馬。但末將所需的時間有可能會長一點?還望將軍見諒,也莫要常常使人前來催使末將倉促與對方開戰(zhàn)?!辈芪脑t對此可謂深有體會,因皇帝素來相信宮中的那些個宦官,所以每每有戰(zhàn)事的時候,必是派出宦官隨行作為監(jiān)軍。可這些宦官們也因此個個都是耀武揚威的,每逢有戰(zhàn)事的時候,一旦要是明軍的主將因為策略所需,先暫避對方之鋒芒之時,這些家伙必是上來催著盡快的開戰(zhàn)。且每每總是以朝廷相壓,迫使明軍主將倉促出戰(zhàn),最后往往是大敗而歸。遠的不說,就拿與東北軍在黃河大戰(zhàn)的王樸來說,豈不也是等于命喪于那些個太監(jiān)之手。所以,曹文詔才將這丑話說在頭里,也生怕這位義軍的主將在給自己派一位穿小鞋的。

    聽了曹文詔的這一席話之后,唐楓不由啞然失笑,可也由此得悉了目前明軍中的那些弊端和不足之處。心中不由為此暗嘆一口氣,心中思付道:‘將者,國家之兵之主也。乃智、信、仁、勇、嚴(yán)也。夫總文武者,軍之將也。兼剛?cè)嵴?,兵之事也。而凡人論將,常觀于勇。勇之于將,乃數(shù)分之一爾。夫勇者必輕合,輕合而不知利,未可也。故將之所慎者五:一曰理,二曰備,三曰果,四曰戒,五曰約。理者,治眾如治寡。備者,出門如見敵。果者,臨敵不懷生。戒者,雖克如始戰(zhàn)。約者,法令省而不煩。受命而不辭,敵破而后言返,將之禮也?!词怪肋@些為將之道的人,沒有遇上善于用將之人的話,也等于明珠暗投,空有寶刀與手。

    第三百二十二章南陽城

    第三百二十二章

    聯(lián)想到這些,他不由欣然對其笑著應(yīng)諾道:“我得將軍,如當(dāng)初的皇叔得三國之智勇趙云,焉能輕視于爾之才俊?哈哈哈,曹將軍你這也是多慮了,我唐楓別的不敢說,可對于在這看人上,可說是一看一個準(zhǔn)。將軍自管領(lǐng)兵去吧,我且入城與百姓們開倉放糧,而后待在城內(nèi)靜候?qū)④姷囊粜??!碧茥髡f完了,轉(zhuǎn)身親自將曹文詔的戰(zhàn)馬給他牽到了他的面前,親手與之牽馬墜鐙,待其上馬?

    這一手,頓使得曹文詔心血為此而翻騰不已。古往今來,只在三國演義之中聽過當(dāng)初的曹cao曹孟德給關(guān)公牽馬墜鐙過。可那畢竟是說書人的言辭罷了,古往今來又有哪一個君主替手下的將軍牽過戰(zhàn)馬的?

    曹文詔翻身上馬,接過馬韁繩卻并不多說什么?只是在馬上對著面前的這位大頭領(lǐng)拱了拱手,策轉(zhuǎn)過馬頭來,帶著身后的曹變蛟是飛馬渡過護城河,到了排列的整齊有序的三千騎兵跟前。

    曹文詔先是驅(qū)戰(zhàn)馬由第一個騎兵的面前走過去,一直走到最后的一個騎兵面前。就見這些給自己所差派的騎兵,都是十七歲往上二十歲往下的棒小伙子。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牢牢地坐在馬鞍橋上,身姿挺拔,目不斜視,手里或是持著戈矛,或是拿著長刀,煞是威風(fēng)。

    唐楓帶領(lǐng)著身后的幾員大將跟著過了護城河,目送著曹氏叔侄徑直領(lǐng)兵遠去,這才轉(zhuǎn)身同羅汝才還有張獻忠進入南陽城內(nèi)。等一進入城內(nèi),三家頭領(lǐng)就將這位郭知府的府宅是據(jù)為己有。

    至于這位堂堂的郭知府則被關(guān)押到大牢之中,等著明天當(dāng)著城內(nèi)百姓的面將其斬首示眾。至于其家眷,根據(jù)唐楓的建議,禍不及家屬便放了他的家里人。而家財是全部充公,家中的奴仆丫鬟們也全都就地遣散,一人發(fā)給二兩紋銀,就此將人給打發(fā)出府??晒哪菐追啃℃瑓s是死活都不肯離開這諾大的宅院。

    正在唐楓和張獻忠羅汝才等三個人,剛剛走進大院中的時候,就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猶如瘋魔了一般的女人,從旁邊的廂房內(nèi)低著頭撞了出來,朝著三個人就狠狠撞擊過來。三個人急忙躲閃開,而那個女人尚是不依不饒的,對著三個人高聲咒罵道:“姑奶奶就是不搬出這個宅子,你等又能奈我何?莫非還要殺了我不成?”這個女人是越說越來勁,這就要再次低著頭對三個人在撞過來。

    張獻忠從來都不是對女人能夠容忍的人,見了這個女人居然這般的胡攪蠻纏,正好眼下這個女人奔到了自己的跟前,抬起腳來一腳狠狠踢在此女的腹部上。只聽得哎呦一聲,這個女人頓使摔倒在地,張獻忠緊跟著就將腰下的佩刀拔了出來,往前走了幾步,瞪著眼睛這便就要將這個女人給殺了。

    那個女人被張獻忠一腳踹倒在地之后,多少也變得清醒一些,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幾個人,可并不象那個總是寵溺著自己的郭知府一樣。將自己捧與手中放在心頭的供著,看起來,若是再似這般的胡鬧下去,最后不僅僅是家產(chǎn)得不回來,很有可能自己的這條小命也保不???

    這個女人尚不增站起身子來,忽見自己的眼前出現(xiàn)一雙滿是泥土的靴子,緊跟著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出現(xiàn)在自己的跟前,頓時就唬了一跳。急忙先將一頭的青絲先攏了攏,抬起一張禍國殃民的嬌容來,對著張獻忠甜甜的笑了一下。這一笑,頓令張獻忠感覺到猶如滿園的花競相開放與眼前一般,令自己的雙眼也不由為之一亮。

    “這位將軍可是要將我給殺了不成么?妾身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罷了,自打嫁與郭知府也不過是為的吃上一口飯,能不再過衣不蔽體的日子而已。莫非這樣也錯了么?還望將軍多多憐憫妾身,不要將妾妄殺了。如能留的妾身性命的話,妾甘愿終身服侍于將軍一人。”這個容顏妖媚十分的女子說完,便一把就將張獻忠握著長刀的手給捉在自己手中,緊跟著就用胸前一對偉岸以及的兇器不斷地蹭去。

    嘡啷一聲,鋼刀墜地。張獻忠也不由自主地,隨著這個女子的手狠狠握了一把。只覺得十分的柔軟細膩,堪稱極品。便一把將這個女人從地上給拽了起來,又仔細地端詳了一番,這才笑著對她言道:“似你這般的妙齡女子,我又如何舍得將你給殺了?既然你愿意今后伺候著我的話,那你以后也就是我老張的侍妾了。照這樣的話,那還是留在這個院子里好了。那什么?我說老羅還有唐老弟,你們哥兩看看這樣可是行么?”張獻忠說著望向二人,他也并不糊涂,知道眼下在這城內(nèi)自己無論是做任何的事情,都是需要三思而后行的。

    羅汝才卻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反而是轉(zhuǎn)臉看了看唐楓,不知道這位東北軍的頭領(lǐng),可否會同意強納別人的侍妾這一條呢?尤其這個女人可還是郭知府的女人,誰知道今后在她的身上會惹出什么幺蛾子來?所以羅汝才是干脆就不對此表態(tài),直接看唐楓是怎么做?自己是干脆就隨著他做也就是了。

    張獻忠也早看出來了,知道這個跟曹cao一樣jian詐的羅汝才,是絕不會親口說出自己的意見來的。所以也把目光投射到了唐楓的身上,不曉得他能否同意自己強占別人的妻室?要是實際說起來的話,自己以前也沒少干這樣的缺德事情,只是這位東北軍大頭領(lǐng)不知道罷了。往回說,在這支流民軍隊里,只要是掛個長的,手下有個幾十號的人,又有哪一個沒跟別人的婆姨睡過覺的?

    見這二人如今都在等著自己表一個態(tài),唐楓倒也覺得有些為難起來。這個頭一旦要是開了的話,那今后這些下面的人豈不會上行下效?再說占了別人的妻室畢竟于理有愧。而且看這個女人的模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誰知道她將來會蠱惑這張獻忠干出什么事情來?

    猶豫再三,眼看著張獻忠的一張臉已經(jīng)逐漸變得陰更新o。沉下來。雖然唐楓并不怕他與自己翻臉,可也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女人,而在義軍內(nèi)部鬧出分端來。如今的義軍可是剛剛合并到一處,想要一同努力建起一個自己的家園來。這就更不能與這個張獻忠反目成仇了。

    想至此處,便也對著張獻忠友好地笑了笑,對其言道:“既然張頭領(lǐng)想要留下此女,倒也并無不可。只是有一樣,張頭領(lǐng)可莫要將軍中大小事情都說與此女知曉。還有這園中的財產(chǎn),也是不能與她的。記住這兩點,人你就可以領(lǐng)走,不知張頭領(lǐng)可否同意小弟所言?”唐楓也是做了一大讓步,現(xiàn)在就看著張獻忠如何說了?

    聽了這位東北軍大統(tǒng)領(lǐng)所說的話,張獻忠地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這個嬌艷異常的女人,仔細衡量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對著唐楓回應(yīng)道:“既然唐頭領(lǐng)都這般說了,那老張我還有什么好說的?請?zhí)评系芊判?,我這個人即使做夢都是嘴嚴(yán)實得緊,保證不會說漏了嘴就是。哈哈哈,小娘子我還不知道如何稱呼與你呢?”張獻忠說著,一把扯起這個嬌滴滴的女人就朝離著最近的一間廂房而去。

    唐楓和羅汝才互相對視一眼,不由一起苦笑了一下?!昂呛牵乙詾檫@要講貪戀女色,除了我羅汝才這般沒心沒肺的人就不會有別的人了?哪知道?老張這小子居然是這么狗急性子的人。唉,在咱們這義軍里,將來可是有的熱鬧瞧了。走吧,你我還是抓緊,先命人把府衙的錢糧冊尋出來?仔細的核實一遍之后,在去休息,不知唐老弟你意下如何?”這個羅汝才倒是難得這般精心,往常所打下的哪座城池,他也不增這般的上心過?

    一直審到了三經(jīng)天,手下的大將們已然都被唐楓給打發(fā)下去休息。羅汝才此時也是一個哈氣接著一個哈氣,終于再也抵受不住困意,跟唐楓告了辭之后,就出了大廳自尋了一處屋子去休息。

    就在唐楓也打算著要休息的時候,忽聽得大廳外面的房檐上傳來一聲響動。緊跟著一個人從上面輕輕的跳到了地上,抬起頭望過去,卻是郝兵。不由心內(nèi)大奇,自己已然吩咐他下去好好的休息一晚,畢竟這拿下南陽城,他的功勞是最大的。又帶著人拼殺了一夜,這般的cao勞,又因何故不去早早休息?

    “郝兵,你因何不去早早的歇息去?這南陽城既然都已經(jīng)拿下來了,城里的絕大部分官兵也都隨著鄧守備戰(zhàn)死了。如今也不會再擔(dān)心有什么人不長眼,想再來行刺于我等?”唐楓說著將手中的冊子放下,往前走過來。

    “頭領(lǐng),只是屬下方才探聽到一件事情?所以特意趁夜來此向頭領(lǐng)稟報。”郝兵的臉色沉郁異常,觀其語氣和面色,唐楓就知道定是有事情發(fā)生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內(nèi)鬼

    第三百二十三章

    “什么事?莫非是明軍又開始向著南陽城方向集結(jié)過來了不成?”唐楓說著,一邊將所有的冊子都摞放到一處,一邊轉(zhuǎn)過頭朝著一臉肅穆的郝兵望了一眼,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么事情,竟然會讓他如此的大為緊張?實際說來除了明兵之外,眼下還有何要緊的事能威脅到義軍?

    “屬下方才聽手下人回報,說有人與半夜偷出南陽城,不知所蹤?屬下便也迅疾出城去查訪了一番,可誰料卻在一塊青石之下發(fā)現(xiàn)了這張紙條?”郝兵說罷,將一張紙條遞給唐楓觀看。

    等唐楓將紙條接過來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只有寥寥幾筆,總數(shù)不超過百十多個字。寫著,‘曹文詔降與東北軍,已然率精銳出城,不知所蹤,望詳查其下落,聽說是另有軍務(wù)在身,卻不得而知。如今汝陽城內(nèi)已然空虛,絕大部分人馬或是駐扎于確山腳下,或是被帶入南陽城,此消息可令明軍知曉。茲黃虎占了知府的妾室,與東北軍頭領(lǐng)因此而微有間隙,屬下必有此入手,破其聯(lián)兵,除掉東北軍?!酥庖矝]有落款,也沒有特定的署名。只是看著字跡纖柔細膩,竟似乎是一個女子的手跡?可這大營之中又有哪個女人會得知這等軍事機密?

    想了半天,忽然對著郝兵開口詢問道:“郝兵,你幾時取得這張紙條的?你可曾留下在遠處觀察一陣,是何人前來取走這張紙條的么?”唐楓對于手下人等也訓(xùn)練過這等任務(wù),對于郝兵稍顯有些突兀的取走紙條,唐楓不免有些為此擔(dān)心。因這樣一來,對方對此必會有所察覺,那在想要捉住這個內(nèi)鬼的話,可就是很難了。在訓(xùn)練的時候,他當(dāng)初可是告誡過這些特戰(zhàn)隊中的軍校們。若是發(fā)現(xiàn)內(nèi)部有人與外頭暗通消息,不得打草驚蛇,應(yīng)尋藤摸瓜才是。也只有這樣,才能將內(nèi)鬼捉出來。

    從大頭領(lǐng)話中的語氣上,郝兵也聽得出來,其是為最終沒有知曉內(nèi)鬼究竟是與何人聯(lián)系而擔(dān)憂?急忙對著唐楓躬身施了一禮回答道:“回大頭領(lǐng)的話,屬下倒是捉住了那個前來取密信的人。只是屬下一時疏于防范,此人就在屬下要將其押入南陽城內(nèi)的時候,趁屬下人等不備當(dāng)場自殺?!闭f完小心的看了一眼唐楓的臉色,卻并沒有從這位頭領(lǐng)的臉上看出來或喜或怒的表情,心中更有些因此而不知所措。

    “那如今這個人的尸首又在何處?你可將其帶回城內(nèi)?”對于被擒住的人,突然選擇自殺也不想被自己的人生擒活捉,對于這一點,唐楓到不覺得有任何奇怪的。畢竟那個人大概也知道,落入敵方手中若是不想吐出實話來的后果是什么?與其被對方嚴(yán)刑逼供求死不得,到莫如早點自行了斷求個痛快的。

    “屬下已經(jīng)將那具尸首放在了在南陽城內(nèi)新尋得據(jù)點之中,頭領(lǐng)隨時都可以去查勘。”郝兵說完了,依然是躬身侍立在其面前,自家心中知道自己將這次差事辦砸了,還不曉得這位從不對下屬輕易發(fā)火的大頭領(lǐng),這次又會怎么處置自己?不過是打還是罰自己都認(rèn)了,只求別被攆出部隊即可。

    “郝兵你也事先并不知曉此人,會以自殺來逃避刑供的。再此事上,你并無過錯。此人大概也一直在尋找機會,興許是入城之時你們戒備一松,才給了他可乘之機。你也莫要自責(zé)了,下次多多留意也就是了。走吧,帶著我去看看那具尸首去。還有,我打算過得幾日,你再帶著人走一趟,去將夫人們?nèi)冀拥竭@里來。如今看起來雖然這消息沒有送出去,可這汝陽城過不了多久,就有可能守不住了。”唐楓說完拍了拍郝兵的肩頭,示意其頭前引路。兩個人出了郭知府的宅院,騎上戰(zhàn)馬帶上幾十個軍校,取路直奔南陽城內(nèi)的一處煙花場地。

    這一次,郝兵將東北軍特戰(zhàn)隊的據(jù)點,竟然給安排到了一所著名的勾欄院旁邊。這照實令唐楓對此感到有幾分驚疑,不由看了看這位東北軍中的大特務(wù)頭子,面上的神色卻是顯露出幾分的戲謔。

    郝兵的面色也頓時升起一片潮紅,將頭低垂下來嘴中喃喃的言道:“大頭領(lǐng)不是說,越是熱鬧的場所就越能掩飾住我等的身份么?所以屬下與弟兄們經(jīng)過仔細的商量之后,再加上這家的宅院主人也正好欲將之賣出好離開南陽城。我等便用銀子購置下此處宅院來,如將來要是不再用的話,還可轉(zhuǎn)讓與張老爺子,用來在此地開創(chuàng)一所新的聯(lián)合商行。”從這一點上來看郝兵,他倒是跟那位張紫娟的老爹相差不多。兩個人可以說都具備經(jīng)商的頭腦,都會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等隨著郝兵走進這所空落落的大宅院,眼看這宅院內(nèi)真是大的可以,大的都可以縱馬在院內(nèi)狂奔個來回。只是既然能擁有這樣的宅院,這個人應(yīng)當(dāng)是非富即貴?又豈會將這樣大宅子,就這么輕易地拱手與人呢?最令人感到驚詫的就是居然還靠著風(fēng)月場所?

    “郝兵,似這等宅院還不得千兩白銀?你花了多少的銀兩才將其置辦下來?”唐楓也素知自己的這些手下人,其手中可是并沒有多少的銀子。即使特戰(zhàn)隊里的例銀比起一般的人高上一些,可也湊不出能購下似這般大的宅院的銀兩。那這位郝兵又從何處弄來的銀兩?最令唐楓所擔(dān)心的就是手下人背地之中貪墨銀兩,一旦有一個這樣的人,那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十幾個,甚至幾十個這樣的人。

    郝兵也聽出來唐楓話中的語氣不善,急忙邊于頭前為其帶著路,邊對其解釋道:“回頭領(lǐng)的話,買下這所宅子總共花了一千五百兩紋銀。這些銀子可并不是屬下人等出的,而是有人贊助與屬下。就是那位聯(lián)合商行的張老太爺,自從離開太谷城之時,他就想讓東北軍每攻打下一座城池之后,就與當(dāng)?shù)刭徺I下一所宅院,也好預(yù)備給聯(lián)合商行將來用。他最初將這件事情托付于賀頭領(lǐng),而賀頭領(lǐng)卻嫌此事過于麻煩,便特意轉(zhuǎn)交于我去cao辦。所以屬下也正好借此給特戰(zhàn)隊尋了一個據(jù)點,就連汝陽城內(nèi)的那所宅院,也是屬下花錢購辦下來的。將來都可隨著地契文書一同轉(zhuǎn)交于聯(lián)合商行,大頭領(lǐng)如還有所疑慮的話,屬下這便將地契與你取來?”郝兵從最初的一個小兵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成為一方頭領(lǐng),也自不愿意因為這等事情丟官罷職,所以竭力的想向唐楓澄清此事。

    聽見郝兵有些情急,唐楓倒未免有些因此而好笑起來。自己的那位老泰山,真是對這聯(lián)合商行不遺余力。便對其搖了搖頭道:“郝兵你也莫要往心里去,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罷了。那個人的尸首如今放在何處?我們可是走到地方了么?”說完向著離此不遠的前面柴房望了一眼。

    “稟頭領(lǐng),就在前方的柴房里。屬下已經(jīng)派人在此嚴(yán)密看守,以防走漏消息?!焙卤f著走到柴房跟前,對著兩邊站著的軍校點了一下頭,其中的一個軍校伸手推開了柴房門,唐楓是抬腳先走了進去,而郝兵尾隨在其身后。等二人進了屋中,就見迎面擺有一張粗木桌子,桌子上停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首。

    揭開白布,就見眼前這具死尸,是一個年歲大概在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雙眼微合,挺拔的鼻梁,下巴上青青的沒有一根胡須。身上穿著一件青色的袍服,在身旁擺著一柄單刀。身上唯一的一處傷口就在其頸項處,看那一刀割得十分的深,頭和脖頸上只連著一層的皮罷了。

    可當(dāng)仔細的觀察著此人的時候,一個疑點不由出現(xiàn)在唐楓的眼前。就是此人的頭發(fā)顯得有些古怪?其頭上的毛發(fā)似乎是剛剛長出來似的,因其額頭之上,就好像原先是被剃刀刮過一般?青煦煦的,雖然長出了一些毛發(fā),可也遮蓋不住此人剃過額前毛發(fā)的痕跡。

    見此情景,唐楓抬起頭來,陷入沉思之中。只有一種原因才會去剃額頭上的毛發(fā),也就是說此人是由東北過來的,或者說是被金人派至此處的jian細。所以,他額頭上的毛發(fā)才顯得比較稀疏,因為是剛剛養(yǎng)起來的,和大明朝的這些百姓們不盡相同。

    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唐楓又仔細的搜檢了一番,此人隨身之物和懷內(nèi)。卻除了一些散碎的銀兩之外,也就只有這把單刀了。除此之外,這個人竟然沒有一件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不過想來也是,有哪個出去接頭的人,會將暴露身份的證據(jù)帶在自己的身上?

    支起身子,走到柴房的窗戶跟前。向外望去,外面點點的星輝投射進柴房之內(nèi),于室內(nèi)桌子上的燈火互交映著。如今看起來,在東北軍中或是在羅汝才張獻忠的部隊里,竟然有一個與金人相勾結(jié)的內(nèi)鬼。此人不除,終釀大患。可是究竟該從哪里下手?才能把這個內(nèi)鬼給引出來?

    第三百二十四章大捷

    第三百二十四章

    苦思良久,卻還是沒有想出任何比較好一些的對策。只得對著郝兵叮囑道:“郝兵,此事先別往外宣傳。且先將這件事情遮掩起來,靜觀其變,最好讓這內(nèi)鬼自己跳出來。這具尸體么?已然沒有什么作用了,就地處置掉,千萬別留下蛛絲馬跡使人懷疑?!碧茥髡f完了,信步走出柴房,郝兵也急忙跟了出來。先是對著把守柴房門前的兩名軍校吩咐了一聲,那兩個人急忙轉(zhuǎn)身進入柴房之內(nèi)。

    而這面郝兵卻是隨再唐楓得身后,將這座宅院整個的走了一圈。一直走到院落中的一處小樓之上,順著隔窗向外望去,卻正好隔著院墻看到了對面的那所著名的勾欄院的樓上。

    靜靜地觀察了一番之后,這方默然無語的下了樓,就此又與郝兵告了辭,帶著親隨回到府衙休息。而郝兵自從唐楓走了之后,也不曉得他在這樓上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竟然就這么一句話也不增講起,就默默然的離開?其也登上小樓,卻見對面的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一個個正在喜笑顏開的迎送著義軍弟兄們。不盡啞然。

    南陽城里的清晨悄然的降臨,陽光帶來一片春日的暖意,播撒進城內(nèi)的千家萬戶的隔窗和院內(nèi)。遠處的雄雞唱曉,狗吠聲此起彼伏起來。一家家的門開了,百姓們一如以往那般,出門去忙討一家的活計。在書房內(nèi)湊合著睡了一夜的唐楓,也走出廳堂來到院落之中。

    剛剛打過一趟的拳腳活動開身子,忽然就見郝兵居然又神色匆忙的走進院內(nèi)來。到了唐楓的面前對他急聲言道:“大頭領(lǐng)昨日被關(guān)押起來的南陽知府郭知府,昨夜得人相助,已經(jīng)逃離出了南陽城。想來其必會去尋那熊文燦以向其通報義軍的動靜?”說罷,其雙眼望向大頭領(lǐng),等其吩咐下來,自己也好去追著看看究竟還能不能再捉回此人來?如要是能將人捉回來的話,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能揪出這個內(nèi)鬼?

    “可已知曉究竟是何人放郭知府出得城?”唐楓卻是不著急吩咐他去捉回來郭知府,反倒是跟著他打聽是何人放郭知府出的南陽城?這令郝兵有些想不太明白,卻還是一五一十的回應(yīng)道:“昨夜把守幾座城門的人,都是張獻忠的手下軍校。莫非,頭領(lǐng)懷疑這張獻忠於這郭知府相互之間有所勾連?”郝兵對此并不敢十分的相信,一時有些懷疑的反問了一句。

    “呵呵,有的時候,未必是在他們二人之間有什么搭界。郝兵,這枕邊風(fēng)可是勝得過無數(shù)的兵馬之力。待你日后成親后,你就曉得這里面的事兒了??雌饋碓谧凡楣倪@件事情上,就恐怕又是無疾而終了。那個張獻忠必是十分護短的,否則又豈能聽了這枕邊風(fēng)放走郭知府?”唐楓說著走到前院,這里正是南陽府的府衙大堂。邊往堂上走,又不僅回想起來,當(dāng)初在汝陽城發(fā)生的那件命案。心中思付道,若是徐浩在這里的話,那這些東西就可以都交與他來處理,自己也可空出身子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那屬下可還需派出人去盯著點那面張獻忠的動靜?還是就這么不管不問于他?”郝兵此時對于此事也是感覺有些撓頭,若是不得唐楓的決策,自己倒還真不曉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畢竟在這支特戰(zhàn)隊里說得算的人,畢竟還得是眼前這位東北軍的首領(lǐng)。

    “郝兵,以前我吩咐你做的那件隱秘的事情,你如今做得又怎么樣了?那些人可都安排進去了么?如今可都探聽到什么消息?”唐楓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問出了一句貌似不相干的話出口。

    聽到大頭領(lǐng)突然問出的這么一句話,郝兵急忙低聲對其回應(yīng)道:“那些人已經(jīng)都安插進幾支義軍隊伍之中,目前張獻忠所部安插進去足有三個人??苫ハ嘌谧o,一旦事泄還有人可以繼續(xù)潛伏。只是目前因為剛剛被提拔了官職,屬下還不想吩咐其去做事情,想讓他們在里面呆的久一些,也好能在日后對東北軍有更大的幫助。羅汝才部安插進去兩個軍校,李自成所部安插進五個人。如今其中的三個人,已然成為其手下大將的心腹。并且還遵從首領(lǐng)的吩咐,在李巖的帳下也派了一人?!闭f罷小心的看著唐楓的臉上神色。

    “嗯,郝兵你千萬要牢記,關(guān)于這些人的去向,任何時候都不得向你的手下人宣揚。并且這些人只能與你單線聯(lián)系,不得讓旁人插手或者過問此事。如果這些人當(dāng)中有人變節(jié)?當(dāng)將其迅疾除掉不留任何后患。還有,這些臥底的人,他們彼此之間可都互相認(rèn)識?”唐楓翻開一個糧冊子,邊審閱著邊對著郝兵又問了一句道。

    “頭領(lǐng)放心,這些人是屬下特意挑選出來的人,彼此之間都不相識。而且,他們只以為他們是唯一的一個被派進去的人。且也并不敢輕易的背叛與東北軍,因其主動將自家的住址和家中老少的姓名,都留予在了我的手中。此雖不過是起到制衡之用,但多少也可使其莫要輕舉妄動?!闭f完了,郝兵偷眼看了看唐楓。

    “嗯,好吧,你還是去盯著點城內(nèi)的動靜。看可還有人會偷著出去給外邊的人送信?即使你看到此人是誰的話,也先不要驚動于他,且留意看他下一步做什么?”說完了,唐楓這才對著郝兵點了點頭示意其可以下去。郝兵規(guī)規(guī)矩矩的朝上施過一禮之后,轉(zhuǎn)身離開府衙大堂,堂下的那些以前的差役們,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登上大堂,站在這位新任南陽府知府老爺?shù)奶们埃髿庖膊桓页?,老老實實等著上面人的吩咐?/br>
    午時過后,唐楓才召來賀瘋子與李巖和胡騰榮登眾人,就在這大堂上擺下一桌簡單的酒宴,于眾人是邊吃邊聊。開始商討下一步該當(dāng)如何?不過唐楓也可謂是開天辟地第一人,居然在這府衙的大堂之上于眾人一同吃飯,真是夠稀奇的。好在眼下并無百姓前來伸冤告狀,那些差役們站列兩旁,也不敢對此有何微詞。畢竟唐楓將這些人又該召。o~o回來站班就算不錯了,連那個捕快頭都說殺就給殺了,自己這些小小的差役又多個什么?

    “報,報,信陽大捷。稟大頭領(lǐng)得知,曹將軍業(yè)已擊退熊文燦派來的援兵,并且順利得過信陽城。特派小人回來與大頭領(lǐng)稟報一聲,而且曹將軍還捉住了一個由南陽城里逃出去的人,現(xiàn)已詔令小人將其押解了回來?!碧孟乱魂囷L(fēng)般的奔上來一名滿頭大汗且風(fēng)塵仆仆的東北軍軍校,此人一路喊著就進了府衙大堂之中。

    聽見這么一聲,唐楓豁然站起身子,臉上神色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沒有想到,曹文詔這么快得就得過了信陽城。喜的是自己得了這么一員大將,對于這片江山指日可待盡入自己掌握之中。賀瘋子等幾員大將也紛紛的站了起來,不住地向唐楓拱手相賀。

    “來人呀,賞這名小校二十兩紋銀??茨阋宦愤h奔,想來還不曾吃過午飯。來來,坐在席前與我等一同吃,再好好跟我們講講曹將軍究竟如何得過來的信陽城?來人與這位兄弟在添一雙碗筷?!碧茥饕幻嬲f著,一面熱絡(luò)的將這軍校拉到自己身旁坐下,讓其講一下曹文詔得過信陽城的經(jīng)過。

    原來,說起曹文詔得過信陽城,這純屬是一次巧合。原本信陽還并沒有聽說南陽城被攻破,最主要的也并沒有得知曹文詔投降與義軍麾下。還以為曹文詔是帶著兵馬,要馳援于南陽城路徑此地。結(jié)果信陽城的主將命人打開城門,親自恭迎這位大明的良將。

    最終不增想到,就在這信陽城的主將陪著曹文詔進城之時,被小馬超曹變蛟在身后突如其來的一槍,就給挑落于馬下。緊跟著三千兵馬暢入信陽城內(nèi),就此沒有折損一兵一馬,就十分輕松地得過了信陽城。而要說起來另一位被義軍活捉的那位仁兄,也是真夠倒霉的。因其并不知曉信陽城已然被攻破,只是看城頭上還是插著大明的旗號,守城的也是穿著大明制式鎧甲的軍校,便欣然叫關(guān)。

    可等城門打開,自己被帶入城內(nèi),見到了城內(nèi)臨時的主將曹文詔的時候,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又入了義軍的虎口之中。而這位老兄就是與半夜里偷偷的潛出城外,想著給大明兵馬通風(fēng)報信,好借此二打南陽城的郭知府。聽這名軍校將所有的經(jīng)過講完,眾人對這曹文詔是深感佩服。

    “哈哈哈,這位郭知府大概做夢也都不增料到,信陽城居然也早被義軍得過來了,竟然是主動的跑到那里去自投羅網(wǎng)。諸位,這位郭知府可真是蠢的如豬了。待吃過酒飯之后,大頭領(lǐng)一定要將這郭知府請上來,咱們大家也好好看看這位仁兄如今灰心喪氣的模樣?!辟R瘋子聽說這位郭知府的事之后實是樂不可支,非讓唐楓將其帶上大堂好好看看這位能人。

    第三百二十五章鴻門

    第三百二十五章

    眼見眾人都已吃完,唐楓便吩咐將殘席撤下,這才命大堂下站著的差役們,將那位郭知府給架上來問話。等這位郭知府被架到大堂上之后,眾人仔細打量這位知府大人,見其如今真是慘透了。袍子大概是被樹枝刮的,如今變得破破爛爛的,腳上也跑丟了一只靴子,頭上的帽子也早已不知了去向,披頭散發(fā),看其模樣真是可憐。

    郭知府掃了一眼堂上站著的這些個人,除了哪幾家的義軍頭領(lǐng)不算十分認(rèn)識,其余的那些個差役們可都是自己的老熟人了。平常在自己坐堂的時候,這些家伙一個個溜須逢迎小心的伺候著自己??涩F(xiàn)在看看這些人,個個都對著自己是冷眼旁觀。

    郭知府也知道身在人家的屋檐下必得低頭,不等堂上的那位義軍頭領(lǐng)發(fā)話,就急忙主動的跪倒在堂前,等著上面的義軍頭領(lǐng)對自己的發(fā)落。只是等了片刻,卻也不增聽到有人開口,心中未免感到有些奇怪,偷偷的抬起頭往上掃了一眼,就見唐楓正瞪眼瞅著他,慌忙又將頭低下。

    “郭知府我只想跟你打聽一件事情,如你要是能照實回答問話,那我便可免去你的死罪,你看如何?”說罷盯著堂下的這位早已沒了官容儀表得知府大人,如今就只剩下渾身哆嗦了。聽見唐楓說可赦免他的死罪,急忙將頭抬了起來,張了張嘴,半天才回了一句道:“不知將軍要跟下官打聽何事?如要是下官知曉的,必會一五一十的據(jù)實回稟與將軍的?!闭f完了等著那位義軍頭領(lǐng)問話。

    “我只是想跟你打聽一下,究竟是何人這么大膽?竟然把你給放出了南陽城外的?只要你說出來此人是誰,我就可免去你的死罪?!睆倪@位郭知府的語氣之中可以聽出,其心中已是怕死怕得要命。唐楓雖然多少猜到一些,能會是誰這么膽大到將這朝廷犯官給放走?但還是想聽他說出來此人的名姓,也好兩下核實一番。

    郭知府再三思索之后,正要對著堂上的義軍頭領(lǐng)講出來此人到底是誰?可就聽得大堂門口有人一陣哈哈大笑著走了進來,對其言道:“唐老弟此案就審到這里如何?還是莫要再往下追了,與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就當(dāng)給哥哥我一個薄面怎么樣?日后哥哥必會對今日之事有所回敬的?!边@個人邊說邊帶著幾個近侍走到大堂上來,往郭知府身邊一站,將這為朝廷命官嚇得急忙躲閃到一旁。

    “哼,沒用的奴才,枉費你的那房小妾替你擔(dān)著風(fēng)險,央求俺老張將你給偷偷放走。你可倒好,一被捉回來立馬將其就給供認(rèn)出來。哼哼,你的帳等一會本頭領(lǐng)再跟你算,待我先把此事給了解了的。”來的這個人正是黃虎張獻忠,其聽把守城門的軍?;胤A與他,說郭金林竟然二番又被捉回南陽城來。其擔(dān)心這位嘴無遮欄,再將自己這位新納的小妾給招認(rèn)出來,所以急匆匆的帶著屬下趕到大堂上來,想跟唐楓替那個女人求個情。對于這位唐楓他可知道,這位東北軍首領(lǐng)執(zhí)法森嚴(yán),不論是何人違法,只要犯在他的手中都是一視同仁。因在滎陽開會之時,他就說過不論是何人違法亂了軍紀(jì),敗壞了義軍的名聲,都是一律治以重罪。所以張獻忠才有幾分著急,想借著自己在這義軍中的名頭,替那位小妾求個情。

    “郭知府看起來不用你親自招供了,已然有人將此案供認(rèn)不諱了。這么說來,案子已然是水落石出了。來人呀,將郭知府的那位小妾也帶到堂上來,本頭領(lǐng)要對他們二人一起宣判?”隨著唐楓的一聲令下,賀峰子胡騰榮還有李巖等人,這就要下堂去帶人趕赴張獻忠的大營去將人拿過來。

    張獻忠沒有想到唐楓的膽子竟如此之大,自己還站在大堂之上呢?剛跟他替自己那新納的小妾求情,他這就直接翻了臉,要派人去自己的大營里面拿人?看起來這位東北軍頭領(lǐng)的眼中也太過無人。想到此處,張獻忠一伸手將佩刀拔出來,對著堂上的唐楓冷聲喝令道:“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唐老弟,你可別不識好歹。若是將這面皮撕破了,對你對我可都不太好看。聽我一聲勸,這件事就此作罷,你我也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咱們還都是好弟兄。如要不聽我的話,哼哼,那就看看是你這只東北虎厲害還是我黃虎厲害?”隨著張獻忠的最后一句話說出口,他身后的十幾個侍衛(wèi)也紛紛將刀抽出來,將整座大堂都給攔住。

    聽了他的這番充滿火藥味的威脅之詞,賀瘋子等幾個人也都把肋下的刀劍各自拽出來,瞪眼看著眼前的張獻忠,只要見他若是真的敢動手,那就也不跟他講什么客氣,直接就將其亂刃斬殺在此處。而堂上的唐楓此時心中也在暗自琢磨著,是否就此把這張獻忠給留下來好以絕后患?

    正值此時,堂下又涌進來十幾個黑衣人。人手一把弩箭,對準(zhǔn)了大堂之上的張獻忠等諸人。緊接著,又有兩名軍校夾著一個打扮得十分妖嬈的女人走上堂來。到了大堂正中央,將這個女人狠狠地慣到地下。張獻忠和郭知府同時向這女人的面容上望去,正是郭知府的那個十分得寵的小妾,現(xiàn)在則是張獻忠的寵姬。

    張獻忠雖有些粗暴,可并不傻,眼見著站在自己眼前這十幾個黑衣人,靜默無言得立在自己面前,雖然不說一句話,可就從這些人身上感到有一股子殺氣,朝著自己席卷過來。他也聽人說過,在這位東北軍首領(lǐng)麾下有一支誰也不曾見過且數(shù)目不詳?shù)拿孛懿筷?,只是無緣得以一見。今日終于得見,可自這些人身上奔涌過來的那股無形壓力,卻使得自己感到幾乎都無法呼吸。

    有心吐口,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可又覺得會讓自己因此而顏面掃地。不與對方服軟的話?那自己連同手下這十幾個人明顯是走不出大堂去。正在兩相為難之際,忽聽得堂口有人輕輕的驚異了一聲?然后就聽得一個人腳步匆忙的走了上來,對著堂上大聲道:“唐老弟,張老兄,你們二位今兒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敢莫是鴻門宴不成?都是自家兄弟,有話好說,何苦動刀動劍的,再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聽我的勸,都將兵刃收起來,有話好好商議。”這一聲,可算是救了張獻忠的這條老命。

    張獻忠急忙將佩刀歸鞘,鼻中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面向著堂外,似乎不想再看見在那堂上坐著的唐楓。一聽見這說話聲,唐楓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到了堂上。正是那位總愛和稀泥的羅汝才,不過想想這樣一來倒也不錯。起碼自己先不用再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與這個張獻忠因此而鬧翻了,只等著機會,在率人將其一網(wǎng)打盡也就是了。想到此地,對著屬下一擺手,特戰(zhàn)隊迅疾撤下堂去。

    羅汝才看了一眼堂口處,那些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跡。心中對這些人也感到有些驚愕,定了定神,在臉上擠出一副笑容出來,對著二人開口詢問道:“兩位都是義軍的首領(lǐng),這又是因為何事,要鬧的這般劍拔弩張的?與我說一說,我來與你們老哥兩評點一番如何?”羅汝才是打定了主意,這二位是哪一位都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所以對著二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宛如一個在婆婆面前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聽見羅汝才開了口,唐楓也就將這件案子,由頭至尾詳細的對其講說了一遍。羅汝才聽了之后,點了點頭,最終輕輕的哦了一聲。又讓張獻忠將此事陳述一遍,聽完之后,卻并不說誰對誰錯。相反的卻將目光投射到地上跪著的郭知府的身上,臉上帶著笑意,向前走了幾步,到了這位大明知府的跟前。

    一見其朝著郭知府走去,唐楓就已然猜到了羅汝才的打算。心中不禁替這位郭知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起來這位馬上就要夠嗆了。果然,就聽得羅汝才笑呵呵的對其詢問道:“這件事情要往深里說的話,這根源原來都在郭大人的身上。你竟然慫恿自己的小妾意圖挑撥義軍首領(lǐng)之間關(guān)系,其心可誅?!弊詈笠粋€字剛剛說出了口,羅汝才伸手把佩劍拽了出來,對著郭知府的前心就刺了進去。

    撲哧一聲,鮮血迸濺,點濺到羅汝才一臉和袍服之上。羅汝才抬腿登倒死尸將佩劍拔了出來,轉(zhuǎn)臉瞄了一眼離著他不算甚遠的那位小妾。那個女人一見羅汝才方才還是笑嘻嘻的,忽然動手將郭知府就給宰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一見其目光向自己盯了過來,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來,只是給羅汝才不斷的磕著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