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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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看著他的眼睛,一下明白了這個少年的好奇是為了什么?!笆堑模暳ψ兊煤芮逦?,可以看很遠(yuǎn)很遠(yuǎn),夜里也看得很清楚。” “哇。”張藝羨慕了,“我也想覺醒!” “千萬不要?!鄙诒嘈?,“視力的變強,意味著可以接收更多的光線,不一定是好事……” “可……”宋撿還想問問,他想問能變得多強,自己這種只有殘視的人,會不會變得視力正常。但小狼哥沒給他機會再問,一下把他抓了出去。 “你在這里干什么?”少年手勁兒大了些,很少這么用力拽宋撿。但他真的很怕宋撿被哨兵的一切吸引,怕他被那些不屬于沙漠的基地吸引。 “我……我問問。哥,你們的地圖畫完了嗎?”宋撿趕緊抱人哄哄,“我就問問?!?/br> “不許問!”少年又看了眼張藝,把不高興注滿了眼神,“他不是沙漠里的人,和咱們的生活沒有關(guān)系。” “不問,不問了,再也不問了。”宋撿能聽出哥的不高興,即便有再大的好奇也比不上小狼哥的情緒。他跟著哥回帳篷,主動鉆回只屬于他們兩個的家,像小時候,抱著哥的脖子舔舔。 “哥,你別生氣,我以后再也不和別人說話。”宋撿隱約覺出哥很不高興,“我連帳篷都不出!” 少年抱著他,在宋撿的后背留下一道又一道劃痕,在他的嘴上親吻,撫摸索求。少年有股沖動,想把宋撿永遠(yuǎn)留在帳篷里,可是又知道那樣不行,自己沒有理由要求這個。 狼從來不會因為想要占有,就不讓同伴奔跑。 宋撿被親得氣喘吁吁,貼著哥的額頭急喘氣:“哥,我底下又難受了,揪揪,你揪揪它好不?別揪腫了……” 少年底下也不舒服了,他們交換來摸?!暗冗^幾年,等你過了成人禮,我?guī)愫蠋づ?。?/br> 少年已經(jīng)知道合帳篷的意思,他會從別人那里聽說,還有父母不允許但偷著在夜里見面的情人。他想做同樣的事,可是張牧又告訴過他們這些快要成年的人,合帳篷必須過了成人禮,必須請父母見面。 自己沒有父母,宋撿也沒有,只要再過兩年,他們就可以了。 宋撿光顧得自己舒服,都沒聽清,但一下子變得很高興。等哥和自己合帳篷,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別的女人來搶了。 自己給哥當(dāng)女人。 幾天后,那個哨兵離開了營地,真像他說的一樣,離不開向?qū)?,他必須回去。營地里的人開始忙碌,定下了遷移的日子和方向,只剩下觀察天氣,千萬別和狂風(fēng)暴的方向撞了。 少年變得很忙,和張牧一起,每天早出晚歸去找云的跡象。宋撿倒是高興,恨不得睡醒一覺,就到十八歲。 什么哨兵向?qū)Ь耋w,全部都拋到腦后。 下午,他學(xué)著自己用打火石點燃篝火,哥雖然可以使用火了,但還是怕火。宋撿攏了攏衣服,起風(fēng)了,他又往篝火里扔了幾根樹枝,想讓它燒旺些。 火點燃后,他就回帳篷里等著,等著打獵的狼群回來,算著下一窩幼崽的出生時間。 突然,一雙手把他抱了起來,驚慌中,宋撿察覺到這不是小狼哥,也不是張牧的手。那人把他一下抱了起來,又壓在了毯子上。 “你是誰啊!”宋撿張嘴大喊,嘴里又被塞了布,滿鼻子都是槍粉的味道。 是樊宇,宋撿掙扎起來,用舌頭把嘴里的布頂出去?!熬取⒕让?!誰來救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篇原本只想寫20萬字,但背景從一開始就設(shè)定大了,我總是錯誤估算自己的能寫程度……大環(huán)境從40章之后才全盤浮出,不過請大家不要擔(dān)心,狼允和撿撿長大后也是互相保護的依賴關(guān)系,環(huán)境不好,他倆是甜的。 會有副cp,是18歲小奶狗哨兵攻和28歲高嶺之花最高指揮官向?qū)埽€有一對隱藏cp,看大家能不能挖掘出來。 撿撿和狼允長大后的故事,才正要開始。 第39章 遠(yuǎn)離營地 宋撿剛被騰空抱起來,又一下被壓在毯子上,看不清楚,嚇得要命。壓著他的人不說話,但宋撿知道這一定是樊宇。 自己小時候,樊宇就差點殺了自己。 “?。【让?!”宋撿想往前跑,想從毯子上爬起來,雖然不知道樊宇為什么要殺自己,但求生本能促使他想盡辦法逃脫。兩條腿拼命地蹬,踹,兩只手拼命地打。 可是他的力氣實在不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成年男人可以掐著他的脖子,讓他喊不出來,幾乎掐暈了他。 “別動!”樊宇喝了酒,壓著宋撿,在他身上聞來聞去,“媽的,天天看你和狼崽子脫衣服親嘴兒,還沒過成人禮就干那個,嗯?喜歡男人?這么喜歡男人?” “咳咳……咳……你別動我啊,你別動我!”宋撿緩上一點力氣又開始踢他,可是壓在底下怎么都起不來,兩只手也被摁住了,一拉拉過了頭頂,“你干什么啊!我哥回來殺了你!” “他不敢殺我!”樊宇已經(jīng)開始脫褲子,“他馬上就是張牧培養(yǎng)的領(lǐng)頭人了,怎么可能犯罪殺我?殺了我,他在營地可就待不下去了!再說,張牧還想把閨女給他。” 宋撿不喜歡樊宇在身上聞,他確實和小狼哥親嘴巴,脫衣服了,但是那是小狼哥,怎么著都行,換了別人,宋撿害怕得要死。 “哥不是,哥不是那種人!”宋撿拼命喊,偏偏這時候狼群也沒回來。它們要打獵,還要幫著哥去找掩體。現(xiàn)在又不是幼崽出生的季節(jié),帳篷里沒有母狼。 “他不是?”樊宇喝得醉醺醺,借酒行兇,直接把宋撿翻了個面,掰著他的臉,“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我養(yǎng)他這么大,我是他養(yǎng)父,殺了我,他就什么都別想了!” 這些話,宋撿完全聽不進去,只顧得拽住褲子。他不懂樊宇要對自己做什么,只以為是要殺了他。于是他開始求:“別殺我,你別殺我……求求了,求求了,我好不容易才長大,好不容易長這么大,我看不見,你別殺我。” 樊宇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一聽自己求求了,好像力氣更兇猛。 “我給你送rou,我?guī)湍愦昀K子?!彼螕炝鞒鲅蹨I,還以為樊宇是和張牧一家同樣的人,幫忙干活就能講道理,“你別殺我。” “殺?”樊宇在宋撿的脖子上摸,拽那根繩子,“媽的,好好的皮膚磨出一圈疤來,狼崽子真是不識貨!我不殺你,以后你跟我,我保證你過得比現(xiàn)在好,比張牧他家還好!” 宋撿還是不懂他要什么,但隱約覺得,他要做和小狼哥一樣的事。小狼哥晚上會壓著自己親一親,聞一聞,但從來沒這么可怕,讓宋撿想要吐。 “我不跟你,我跟我小狼哥!”宋撿手都疼了,“我哥說,等我過了成人那天就合帳篷,他和我合帳篷,你別殺我,別傷我,我真的看不清楚……求求了,求求了?!?/br> “合帳篷?”樊宇一個冷笑,他以為狼崽子不懂這些,對宋撿也只是動物性的占有,沒想到啊,自己撿回來的臟小子,竟然也是個喜歡男人的。 營地里有這種事,男人和男人,或者女人和女人,只要雙方愿意,領(lǐng)頭人管不著。 察覺到酒氣撲過來,宋撿開始絕望,這不對勁,這不是要殺了自己,他一定要做更可怕的事。于是他也不求了,能用多大的力氣就用多大的力氣。 “救命??!”宋撿趁他聞自己的時候,咬了他的耳朵,掐著手腕的力氣一松,他立刻抽出胳膊來往上打,也不知道打了哪里。 “你他媽裝什么裝!”樊宇沒戴眼罩的那只眼睛被打了,一下急了,“你他媽從小被狼崽子親來親去,早就不是什么干凈的身子,碰了多少次都不知道……還裝!” “誰來救救我?。 彼螕熘活櫟门?,什么親來親去,什么干凈的身子,什么碰了多少次,他一概聽不懂。從小在帳篷里長大,除了小時候碰過mama的手,其他女人的手他都沒碰過。 更別說,碰到小狼哥之外的男人。 終于,宋撿不知道踢到了樊宇的哪里,身上壓著的人一下翻到了旁邊,他一只手還搭在自己肩上,宋撿抓起它就是一大口,狠狠地咬住。 這一下,把一個正在經(jīng)歷男人生理最痛的人,成功激怒。 宋撿爬了起來,沖著能看見的光亮跑,那是帳篷外面,只要再跑幾步就跑出去了,可以去找哥。 他看不見,也就不知道,背后已經(jīng)亮出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單薄的后背。只要一槍,他所有的夢想也就沒了。即便距離一步,他就能跑出這個帳篷。 但只要一槍,他就永遠(yuǎn)困在這個小帳篷里了,再也跑不到外面。在他還沒能力理解這個世界的險惡之前,還沒看清楚世界之前,人生就永遠(yuǎn)斷在這里,再也沒有明天和成人禮。 砰! 宋撿的身體一僵,直愣愣地跪了下去。 在他身后,站著的樊宇慢慢朝后仰倒過去,腦門上一個血窟窿,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了。 宋撿嚇得兩腿無力,他知道有人開槍了,而且很近,但是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傷害自己。一瞬間,他又變回了小時候,因為看不清楚,被眼花繚亂的殘影困住,煩躁,不安,恐懼……他還沒站起來,可是已經(jīng)想要抓自己的眼皮。 他在地上尖叫,被嚇壞了,也被槍聲震懾。 都怪這雙眼睛是殘廢的!宋撿下意識想抓,又想到哥會打手背,轉(zhuǎn)而去抓胳膊。剛使勁撓了一下,整個人被撈起來,抱在了懷里。 “不要撓,撿,不要撓。”少年的語氣很平和,即便摟緊了宋撿,另外一只手還是沒能放下槍,對準(zhǔn)了自己的帳篷里面,對準(zhǔn)那個再也起不來的人。 過了幾分鐘,這個姿勢都沒有改變。 “不要撓自己?!彼卣f,無法從自己開槍射殺了人類的震撼中抽離。 宋撿在他身上使勁聞,光摸出來是小狼哥還不夠,還聞,聞完了再摸,兩只手顫抖著摸他的臉,嘴里一聲聲叫著哥。 “我殺了他了,他不會再回來?!鄙倌曷胤畔聵?,看到了正朝這邊奔來的張牧,和他身后十幾個副手。 還有很多流民。 他們都被槍聲震了過來。 于是少年扔掉了槍,表示自己已經(jīng)沒有威脅了,主動從食物鏈的高位滑到低位,不再具有殺傷力。他緊緊抱住宋撿,其他都可以不要,只要能把小狗帶走。 少年殺了樊宇的事,十幾分鐘內(nèi)傳遍了營地。不少人都在說狼崽子終于發(fā)瘋,殺掉了自己的養(yǎng)父,他果然要殺人。 可張牧卻不相信,他最知道,這個狼養(yǎng)大的少年有多么充沛的感情。他對狼群,對宋撿,都是百分百的付出。 如果他不懂人類的情感,早早就會離開營地,不會把弱小的宋撿養(yǎng)大,更不會在無數(shù)的日日夜夜,親吻他的嘴唇。 張牧還不確定狼崽子對宋撿的親吻是人類的愛情還是動物性的接近,但這個少年一定是有感情的人,不是動物。 他的副手們也這么覺得,都認(rèn)同這個觀點。 但是要說服將近幾千的流民,很難。 張牧帶人仔細(xì)詢問宋撿,可宋撿說什么都不開口了,嚇得趴在狼崽子的懷抱里打哆嗦,手腕上、脖子上還有掐痕。他們又問少年,少年如實地說,是樊宇闖進了他的帳篷,要殺宋撿。 樊宇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他的宋撿,如果自己不開槍,宋撿就會在面朝著他跑過來的那一刻被擊中。 張牧去看了樊宇的尸體,果然,他的手指已經(jīng)扣在了扳機上,而且身上有嗆人的酒味。 這下,別人可能不懂,但張牧大概明白了。 “你們別擔(dān)心。”張牧不擔(dān)心狼崽子再殺別人,這不是蓄意射殺,而是自保。樊宇是真的想要殺掉宋撿,并且一定是對宋撿做了惡事。 “我不擔(dān)心,人是我殺的。”少年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局,即便張牧和副手們想要保住自己,也不可能了。 流民是很難說服的,他們只相信愿意相信的。 自己殺了養(yǎng)父,他們會驅(qū)趕自己。 “我會和他們說清楚這件事,你給我時間?!睆埬林肋@件事處理艱難,畢竟,樊宇是在營地里住了三十多年的人,單單是樊宇那幫兄弟,就會找狼崽子和宋撿的麻煩,替樊宇報仇。 “不用和他們說?!鄙倌曛槐е螕欤诘厣?,宋撿縮著趴在他的懷里,即便已經(jīng)15歲了,可還是和小時候差不多的姿勢。 “我會帶宋撿離開,帶我的狼群離開?!鄙倌隂Q定好了。人類的營地始終不夠安全,他要帶自己的小狗和狼群去沙漠深處,或許再加入另外一個營地,或許他們自己生存。 有狼群,可以找到地下洞xue,他帶著宋撿打獵,日子不會過得太差。 張牧搖了搖頭:“給我時間,我會去處理?!?/br> 少年也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只親吻宋撿的臉。他不在乎別人怎么想,他有能力帶著宋撿離開這里。 第二天,還沒到天亮,少年強撐困意就把帳篷收拾好了,放在小黑馬的背上,同時放上去的還有一夜沒怎么睡的宋撿。 不少東西呢,他自己還背了兩個背包。營地里的人還在沉睡,他熄滅帳篷前的篝火,帶著宋撿和狼群悄悄離開了這里。 離開了住了將近十年的地方。 “哥,咱們真的要離開?”宋撿坐在馬鞍上,披著薄薄的毯子。夜里小狼哥不斷地親他哄他,現(xiàn)在終于不再害怕了。 “嗯,離開這里,這里不好。我?guī)闳e的地方。咱們自己的地方。”少年看著前方的狼群,“害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