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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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戚嬋的事,李子凌又笑了下:“對了,玄瑾,我還沒有恭喜你,恭喜你得封齊王?!?/br> 恭賀完李玄瑾,但見李玄瑾還是沒有想要和他交談的意思,李子凌遮住眉間的陰郁,笑著站起身告辭了。李玄瑾想了下,將他送到側(cè)門,停著安王府馬車的地方,眼見李子凌已經(jīng)走到車軸處了,李玄瑾忽然叫了他一聲。 李子凌扭過頭。 李玄瑾抿緊了薄唇,勸了他一句:“既然戚二姑娘和你無緣,你還是放下她吧。” 李子凌怔了下,好一會兒,他才看著李玄瑾苦笑道:“我也想,但我放不下?!?/br> 李玄瑾聞言,沒有再說了。 李子凌轉(zhuǎn)身上了馬車,車簾被馬夫放下,將車廂內(nèi)和車廂外阻隔成兩個世界,確定再也看不見李玄瑾后,李子凌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京城發(fā)生的事戚嬋知道一些,但李子凌和李玄瑾這件事她不知道,其實她寫的信里有問過李子凌,她覺得按照李子凌偏執(zhí)的性子不會就這樣和她一刀兩斷,但李玄瑾回的消息都是李子凌在府中養(yǎng)病,并無異常。 其實這件事李玄瑾拿著筆想了半天,猶豫是否寫上,只是最后只字未提。李玄瑾知道自己的私心,他不想讓戚嬋知道李子凌時至此刻都還對她念念不忘,哪怕戚嬋不喜他,他還是不想她知道。 當(dāng)然了,當(dāng)寫完這封信發(fā)現(xiàn)沒有李子凌的只言片語,李玄瑾也感到了一點點羞愧,他沒必要有這么大的醋意的,但想到這,李玄瑾直接拿火漆封好了信封,讓人把信送出去。 兩人的通信頻率并不高,七八日才能收到一封。就在戚嬋收到李玄瑾送來的的第八封信時,敞縣的樹葉已經(jīng)全部枯黃。這日,她化好妝,戴上面紗,帶著孟六出府,準(zhǔn)備買一些入冬的衣物,但買東西的路上,卻看到一個小姑娘昏迷在巷子一角。 這條巷子人流不多,但戚嬋前面還是有幾隊行人,他們倒也看到了那個臟兮兮的小姑娘,有些人也面露糾結(jié),不過最后,還是從小姑娘身邊走了過去。 戚嬋走近了小姑娘幾步,那個小姑娘衣裳布料尋常,臉蛋因為臟看不出本來的樣子,只眉眼隱約窺的出幾分稚氣,她約莫十四左右,深秋季節(jié),穿著一雙單薄的繡花鞋。 戚嬋讓孟六將她手里的幾匹布給她,然后吩咐她道:“你把她送到醫(yī)館,讓大夫給她看看病?!?/br> 孟六應(yīng)了一聲,戚嬋接過她手里的幾匹布料,回了小院,剛進(jìn)門,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吵嚷聲,她愣了下。 她隔壁住的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成婚數(shù)年,舉案齊眉。而這道尖銳的聲音,明顯屬于隔壁向來爽朗好脾氣的陳嫂子。 她看向阿萍,阿萍顯然也很茫然。 到了晚上,戚嬋倒知道隔壁發(fā)生了什么,阿萍忍不住感慨道,“也難怪陳嫂子今兒震驚,誰能想到當(dāng)年命都不要要娶自己的男人要納妾呢。” 隔壁今兒鬧得動靜太大,就算想不注意都難,而且還是這條巷子里眾人稱贊的恩愛夫妻。 戚嬋往隔壁瞅了眼,隔壁已經(jīng)安靜下來了,“真的是那家郎君變心了?” “說是全變心也不對,不過倒也對那個賣花女起了幾分憐憫之心?!卑⑵嫉?。 戚嬋低下頭,繼續(xù)看手上的話本子,看了十幾頁后,戚嬋將書放在一邊,沒想到今天運(yùn)氣這么差,這個話本子竟然也寫的是負(fù)心漢的事。 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戚嬋準(zhǔn)備沐浴更衣,這個時候,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阿萍走出房間,過了片刻,戚嬋聽到一陣腳步聲在門口響起,她不由抬頭往門口瞥了眼。 廊下橘紅的燭光打在男人黑色的披風(fēng)上,映襯著他冷冽的眉眼。 戚嬋一怔,從椅子上急急起身,走了過去,“殿下,你怎么有空來了?”她昨日才收到了他前日送來的信,都沒有提他今天會過來呢。 李玄瑾抬腳進(jìn)了房間,看了戚嬋兩眼后,解開披風(fēng)道:“今兒父皇賞了我兩日假,我早上才決定過來的。” 從京城過來快馬加鞭也要五個時辰呢,戚嬋伸手接過他帶著濕氣的披風(fēng),仰著頭問:“明兒就要回去?” 李玄瑾嗯了一聲,說罷,他想到他剛剛進(jìn)來時,戚嬋若有所思考的表情,垂眸問道,“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 戚嬋聞言,嘆了口氣,伸手摟住李玄瑾的腰肢,頭在他的脖頸處輕輕磨蹭了下,這才輕聲道:“今兒聽到了一件不太開心的事?!?/br> “什么事?”李玄瑾一下又一下輕撫著戚嬋的脊背。 戚嬋沉默了下,然后抬起頭,把隔壁鄰居的事給說完了,說完后,她目光直直地看著李玄瑾,問:“殿下,你能保證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嗎?不變心嗎?” 李玄瑾聽了這話,垂下眼睫,和戚嬋的眼神對上,他安靜須臾,低聲開口:“阿嬋,我……”李玄瑾是個極理智的人,理智的人就代表會從最現(xiàn)實的情況去分析問題,而不是感性主導(dǎo)他的行止,現(xiàn)在的他依舊不敢替未來的自己保證。 可才說了兩句話,他看見戚嬋眸底的失落,李玄瑾忽地抱緊了戚嬋,嘴唇輕輕擦過她烏發(fā),他承諾道:“當(dāng)然能,阿嬋,我保證?!?/br> 戚嬋卻不是這么容易被糊弄的,她在李玄瑾的懷里掙了掙,讓李玄瑾給她留出點活動的空氣后,戚嬋抬頭看了他半晌,說:“殿下,你在哄我。”戚嬋其實也是理智的人,且她現(xiàn)在也不太相信人心。當(dāng)然她這話更多是試探李玄瑾,只李玄瑾的回答還是讓戚嬋心里覺得有些寂寥。 李玄瑾眼神緊緊地落在戚嬋的臉上,聞言,他唇角輕輕動了動。 不過剛動一下,他的話就被戚嬋截住了。戚嬋眼神堅定,語氣執(zhí)拗,“不過殿下變心了,我也會努力把殿下的心勾回來的?!彼α艘幌拢譄o奈地道,“誰讓我這么喜歡殿下呢,我對殿下的愛,一輩子都不會消失的?!?/br> 李玄瑾環(huán)著戚嬋腰肢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直到戚嬋呼疼,他才手忙腳亂地松開她。 時間一晃,就到了翌日午時,李玄瑾和戚嬋賴在床上,戚嬋看了看床頭的沙漏,提醒李玄瑾應(yīng)該走了,今日外面在刮大風(fēng),回京的路不好走。 戚嬋雖從午時開始催促,李玄瑾真正離開已是申時過了,而這個點,就算最快回京也是丑時。 李玄瑾離開后,戚嬋吃了顆避子丸,這藥是宰林調(diào)配的,對身體沒傷害,戚嬋可不打算在這個時間生孩子。吃完藥她補(bǔ)了一覺,醒來就已經(jīng)是傍晚了。 戚嬋問了問孟六昨日救的那個小姑娘今天醒了嗎?昨兒黃昏時孟六從醫(yī)館回來,回來后說那小姑娘高燒昏迷,就把人留在了醫(yī)館,會有女藥童照顧。 戚嬋昨夜應(yīng)該哭的太久了,眼周依舊泛著紅,孟六看了戚嬋一眼,又別開頭,“今中午醒了,但那姑娘應(yīng)該不是尋常姑娘,我看她手腳,應(yīng)該是習(xí)武之人?!?/br> 這胡讓戚嬋生出幾分好奇,她昨天救那小姑娘,不過是不影響自己后才擁有的淺薄善心,“習(xí)武之人,她性子怎么樣?” 孟六搖搖頭,“她性格有些驕縱,不像是探子也不像貧苦人家的女兒,倒像是嬌養(yǎng)出來的大小姐,不過問她的父母,她什么都不說,只說自己叫蓮蘭?!?/br> 蓮蘭?戚嬋在心里念了下這個陌生的名字,她晚上想了想,第二天用過午膳后,讓孟六給自己化好妝,等鏡子里的人和從前的自己只有三四分相似后,戚嬋戴上面紗,和孟六一起去了趙家醫(yī)館。 因為蓮蘭是個姑娘家,孟六便讓大夫給她安排了件單獨(dú)的醫(yī)舍。但兩人來的時候她并不在醫(yī)舍里待著,而是在趙家醫(yī)館的大堂里。她換了身干凈的粉色窄袖交領(lǐng)小襖,下半身沒穿裙子,而是同色長褲。她蜷在一張圈椅上,露出一張嫩生生的小臉,好奇地打量來來往往的人。 看到孟六,她眼神凝了凝,而后側(cè)眸看向孟六身前的戚嬋,看了片刻后,她從椅子上起身,走向戚嬋問道:“你就是救了我的jiejie。”雖說是孟六帶她來的醫(yī)館,但她聽的是戚嬋的吩咐,所以這話沒錯。 戚嬋點了下頭,時至冬日,受寒著涼的人不少,趙家醫(yī)館的大堂里人來人往,戚嬋讓孟六帶著她去了蓮蘭的醫(yī)舍后,這才問道:“看你年齡還小,你父母呢?” “他們在家?!鄙徧m坐在醫(yī)舍窄窄的床榻上,笑著說。 “那你家在哪兒?你若是病了,你父母會擔(dān)心的,我讓我的婢女幫你通知你的父母可好?”戚嬋同樣笑著說。 蓮蘭擺了擺手,“那倒不必,她們住的地方距離這可遠(yuǎn)了,你們可找不到?!?/br> 蓮蘭的眉眼比常人要深邃一點點,說話的腔調(diào)帶點蜀中的口音,但似還帶著點別的口音,戚嬋不知道是哪里的,但應(yīng)該是和京城有些距離。 這個時候,蓮蘭好奇地看著戚嬋,“jiejie,你救了我,你想要我怎么報答你?” 眼前的小姑娘擦干凈臉,越發(fā)顯得年歲小了,戚嬋覺得她可能只有十三歲,她笑了下,“你病好之后乖乖回家不要在外再出事,就是對我的報答了?!?/br> 說完話,她瞥了眼孟六,孟六遞上一個藏青色的荷包,戚嬋將這個荷包交給蓮蘭,“你身上應(yīng)該沒有銀子了吧,這是五十兩銀子和一百兩銀票,拿著回家吧。” 這番話說完,戚嬋又和蓮蘭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醫(yī)館。她來醫(yī)館,主要是想看看這位蓮蘭姑娘會不會是某位故人,但未來的記憶中沒有和她相關(guān)的任何東西。而且戚嬋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位蓮蘭姑娘不一般,既如此,結(jié)個善緣,但就不要和她深入相處了。 戚嬋沒把蓮蘭這件事放在心上,尤其是兩天后,得知蓮蘭已經(jīng)離開趙家醫(yī)館了,戚嬋只把這當(dāng)做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但這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時,戚嬋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戚嬋猛地一下睜開眼,便看見一個張放大了的臉,那張臉的主人見她醒了,沖她露齒一笑容,“jiejie?!?/br> 戚嬋被她嚇得心口一激靈,但很快她回過神,下意識往門外掃去,蓮蘭坐直身體,瞧見她的動作,神色天真,“jiejie,你在找你的侍衛(wèi)嗎?他們都被我迷暈了。” 李玄瑾給自己安排的幾個侍衛(wèi)功夫都不低,而蓮蘭偷偷進(jìn)來,他們卻沒有反應(yīng),只能是蓮蘭的功夫比她們高,或者真如蓮蘭所說,她把他們迷暈了。但不管是是什么樣,現(xiàn)在她都是占據(jù)下風(fēng)的,對她不利。 越是這樣,戚嬋越是冷靜,她撐著手從床上坐了起來,墨發(fā)從她肩頭披散而下,溫和一笑,“這個時間找我,你有什么事嗎?” 蓮蘭眼睛眨了眨,她盯著戚嬋,半晌后道:“jiejie,你今天的眉眼比那天好看多了。”戚嬋去見蓮蘭那日,化了妝,眉眼和今夜不同。 蓮蘭還是穿著方便易行動的褲子,但腳上的鞋子不是孟六當(dāng)初給她買的棉鞋,而是一雙單薄的繡花鞋,上面的花紋古怪而靡麗。 “謝謝你這么說。”戚嬋微微一笑。 “不客氣?!鄙徧m坐在戚嬋的床頭,笑盈盈地道。話落,她猛地一拍腦袋,“差點忘了我來的目的了。” 戚嬋聽罷,眉心一跳,不過面上還是理智冷靜的模樣,只是她的手往枕頭里探去。 這個時候,蓮蘭無邪的聲音再度響起,“jiejie,我是來送你禮物的,我蓮蘭可不欠人人情?!?/br> 話說完,她變戲法地掏出一個褐色的圓形陶盅,這個陶盅約莫戚嬋的掌心大小,上面蓋著同色盅蓋,蓮蘭把這個遞到戚嬋的面前,“這個給你。” 戚嬋狐疑地看著蓮蘭,“這是什么?”這個陶盅按照戚嬋的眼力,絲毫不值錢,當(dāng)然了,戚嬋覺得陶盅里面裝的東西才重要。 蓮蘭聞言,掀開盅蓋,光落在陶盅上,露出盅內(nèi)兩個白玉棋子樣的東西,但說是棋子,又不像是,因為它只有棋子的一半大小,而且似乎還會動。 “這是你們中原女人最喜歡的,合嗣蠱?!鄙徧m說。 合嗣蠱,戚嬋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下。 蓮蘭直勾勾地望著戚嬋,解釋道:“你們中原人不是很在乎子嗣傳承嗎,生了孩子地位就穩(wěn)了,只要用了這個蠱,你的夫君就算納再多的小妾也威脅不到你的地位,所以它叫合嗣蠱?!?/br> 而這個時候,戚嬋也知道合嗣蠱三個字為什么熟悉了,她六七年前,京城工部有個張侍郎,張侍郎的妻子因無子被休,拿了休書的第二天,張侍郎的妻子就當(dāng)著他的面自盡了。 自盡前,當(dāng)著張侍郎的面還說了一番話,說他不可能再有孩子,因為她給他下了蠱,合嗣蠱,而這種蠱會綁定夫妻兩人,如今她一死,就代表這蠱永遠(yuǎn)都解不了了,他永遠(yuǎn)都不可能有孩子。 苗疆的巫蠱之術(shù)向來盛行,可對遠(yuǎn)離苗疆的京城人來說,巫蠱更多的是一種趣聞見談。 戚嬋低垂眼眸,掃了下陶盅,然后看著蓮蘭問:“我怎么能信你?萬一這不是合嗣蠱,是別的對人有害的蠱呢?” 第69章 她的愛(七) 見戚嬋不相信她,蓮…… 見戚嬋不相信她, 蓮蘭嘟了嘟嘴,“jiejie,我可不會騙人?!?/br> 她把這個陶盅往戚嬋手里推了推, “這蠱若是不用,半個月喂它們一滴血就夠了。”說完話, 蓮蘭站起身,“不管你信不信, 我都把謝禮給你了, 以后我就不欠你恩情了, 我走了?!?/br> 蓮蘭推開戚嬋的房門走了出去,等她的身影消失后, 戚嬋把陶盅放到桌子上, 去隔壁幾間房看了看幾個侍衛(wèi),見她們呼吸平緩,就是睡意極濃,很難叫醒。確定他們沒有性命之憂后戚嬋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初冬的夜里已經(jīng)很冷了,戚嬋不過是在廊下走了幾步路, 她的耳朵尖就凍得發(fā)紅。 戚嬋取下懸掛在墻壁上的燭臺,拿到紅木方桌上放好。頓時,陶盅里的兩個白玉色的小東西看的更加清楚。 戚嬋想到張侍郎那件事,當(dāng)時她年齡小,好奇心濃,還特意打聽了合嗣蠱,聽說這個蠱是白白圓圓的樣子, 是蠱蟲里面難得的好相貌。而且因為對身體害處幾近于無,所以大夫們也很難看出來到底中沒中這個蠱,反正張侍郎當(dāng)初太醫(yī)告訴他他身體沒問題, 但他最后的確也一個孩子都沒有。 而且,蓮蘭能夠迷暈她的幾個侍衛(wèi),若是真的想害她應(yīng)該輕而易舉,沒必要騙她,且她的樣子也不像,這個蠱應(yīng)該就是合嗣蠱。 思及此,戚嬋眼神落在蠱蟲上許久后,忽地伸手合上蠱蓋,然后將這個陶盅放到了黃花梨木衣柜最里面,緩緩拉好衣柜后。戚嬋躺在床上,馬上就要入冬了,明年冬日景和帝就會駕崩,這期間李玄瑾還會經(jīng)歷一些事。 先是這個月底皇后過壽,幾位皇子為皇后獻(xiàn)禮,李玄瑾送給皇后的本來是一對活著的白鶴,白鶴寓意康健長壽,但送上去卻是一對死鶴。 皇后當(dāng)即勃然大怒。 還有就是來年四月大皇子端王意圖謀反。景和帝過了年之后身體就會很差,三四月的時候,時常精神不振,而這個時候,前有太子,后有明王李玄瑾,那個位置如何也輪不到他做,大皇子端王狗急跳墻。 然后是七月份的夏獵,李玄瑾在燕山圍場中了埋伏,當(dāng)胸一箭。 戚嬋閉上眼睛,除了最后一件事,李玄瑾受了傷這件事,別的事她還是決定如以往般,并不提醒李玄瑾,畢竟她又不需要在李玄瑾面前能預(yù)知未來,而且有些事李玄瑾必須經(jīng)歷后,才會成為以后的李玄瑾,當(dāng)然了,還有一點,她只想一切按照上輩子的繼續(xù)。 而時間一晃,就過了七八日,到了皇后的壽辰,可皇后的壽辰時,李玄瑾送的兩只白鶴卻是活的。 戚嬋聽到這個消息后,愣了下,她立在窗前,看著院中枯黃的棗樹,眉心又很快舒展開。 接下來的幾個月大事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比如四皇子康王犯了陛下忌諱,貶為郡王,藩國進(jìn)京覲見。 當(dāng)然,也有不一樣的,比如應(yīng)該四月初去世的李子凌沒有死,不過李子凌沒有死戚嬋不是很意外。她沒嫁給他,他的生活環(huán)境和上輩子不同,結(jié)局和上輩子不同也很正常。 很快,就到了四月下旬,戚嬋等著大皇子端王意圖謀反的消息傳來,但還沒等來端王謀反的消息,就知道了端王被景和帝以肆惡虐眾,暴戾□□的罪名,剝奪王爵,貶為庶民,發(fā)配皇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