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擾心
韓霖霖的事是不是就這樣解決了?也許凌晨時就己經(jīng)解決了吧!那如果解決了,于冰不就是沒事做了?但以韓霖霖的性格,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她不會輕易收手。對了,上午出門時忘了看看問問,不知她是不是離開了聞家,自己要不要現(xiàn)在問一下,算了,還是先做事,不然專門過問,她得知了還以為我很當(dāng)她一回事兒,不理她,先就打擊了她的自信,這才是高招。于冰他不會把她從聞家直接丟出去吧?他挺關(guān)心聞賦賢的,有人害他,他做出過份的事也有可能。不會的,于冰做事很有分寸,他會知道怎么處理。 丁一獨自站在落地玻璃邊思忖,復(fù)雜、反復(fù)。 要是賢沒做黑白武士的徒弟,這件事也沒機會發(fā)生。她怎么會懷上他的孩子呢? 腦子里浮現(xiàn)一個孕婦的身影,是韓霖霖,就是昨天她穿的那身衣服,哪知,她轉(zhuǎn)身,丁一卻看到那張面孔是自己的。 丁一嚇了一跳,手中的陶瓷茶杯在地面發(fā)出聲響,天,怎么出現(xiàn)這樣的畫面? 抓起辦公桌房放的補水噴霧對著面部狂噴,冰冷的感覺讓整個人冷靜下來,心更清明。又告知了一個她更不想有的想法:她真的好想他! 不是的,只是因為這件事牽涉到他,才會多一些想起他。最多也是自已把她當(dāng)作了干兒子,就跟經(jīng)常想起奇奇一樣。可是,與想奇奇的感覺不太一樣。 打個電話給黑白武士吧,他不是說過自已可以給他打電話的嗎?這事是特殊情況,他應(yīng)該會讓他跟我說話吧? 電話里傳來黑白武士的聲音,比上次見面時的聲音聽起來更有柔情。但拒絕的話卻毫不留情,“三年,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沒得商量。這只是一件小事,你完全有能力處理妥當(dāng),就是鼓勵她把孩子生下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br> “萬一真是賢的呢?” “我上次說的話,這么快就見到答案了?!?/br> 丁一聽得沒頭沒腦,問他:“你說的什么話?什么答案?” “問問你的心?!?/br> “我的心?” “你雖然相信賢,但你仍然很怕一個事實?!?/br> “什么事實?” 他只輕笑兩聲,掛了電話,再撥過去,告知己關(guān)機。 我是相信賢的,我相信他和韓霖霖沒有關(guān)系,韓霖霖肚子里的孩子與他是無關(guān)的,那我怕什么?可是萬一呢,賢是不屑她,可是,他的年齡根本沒有經(jīng)驗去抵擋誘惑,如果真是韓霖霖的主動勾引,這也不能不說沒可能發(fā)生。如果是賢的,她就會憑孩子進(jìn)入聞家,成為賢的老婆,那么我呢? 想著,心里竟然越來越不是滋味。 “丁總,你的快遞?!?/br> 接過一看,上面的落款是商祺。 沒心打開,因為她讓他的名字給震住了。她問自己,剛才怎么沒有想到,韓霖霖還是商家的兒媳婦,如果她真懷的是賢的孩子,今后,聞商兩家是否會因此成為水火。 唉,我這是怎么了? 沒心處理公事,丁一回到聞家。 未推開門已聽到客廳傳出兩個女人的笑聲,一個是聞夫人,另一個,該不是韓霖霖吧?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偏讓自己的烏鴉嘴說中了。 她一推開門,兩人立即噤聲。聞夫人心虛地瞟了她幾眼,低頭不再說話。韓霖霖的態(tài)度完全相反,嘴角和眉眼同時上揚,給她一個挑釁的眼光。 她滿以為丁一會很暴跳如雷,但她失望了,丁一當(dāng)她不存在,徑自走到聞夫人身邊,挽起她的手親熱地說:“聞姐,爸這次出門這么多天了,也該回來了吧?” 聞夫人仍然不敢正眼看她,帶著欠疚輕聲回答:“我也想他早點兒回來,可他說還要去看看小賢,沒這么快?!?/br> 韓霖霖在一旁張大了嘴,她隱約感覺他們說的是死人在做活人的事。“你……你們說的……說的聞賦賢他……他爸爸?” 丁一白了她一眼,反問她:“你以為我們說誰?” “他不是死了嗎?” 丁一不用開口,她知道自有人說她,這人當(dāng)然是聞夫人了,試問有哪個女人能容忍別人說自己深愛的丈夫死了?果然聞夫人將臉一沉,“韓小姐,說話之前是不是應(yīng)該經(jīng)過大腦?你還未嫁入我聞家的門,就說自己未來公公死了,就憑這一條,別說你還沒嫁進(jìn)聞家,就算嫁進(jìn),也是一紙休書,再將你亂棍打出家門?!?/br> 現(xiàn)在輪到她看丁一挑釁的笑容了。 她的修為沒有丁一好,但忍字還是學(xué)了個半認(rèn)識。嘴一噘,半撒嬌半認(rèn)錯地晃動聞夫人的手臂,“聞mama,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以后再不會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嘛,就這一次。”心里卻罵道:你們一家人真是有病,把死人當(dāng)活人,把現(xiàn)代當(dāng)古代,等我拿到我想要的,鬼才陪你們瘋。 “看在你為我聞家懷上子嗣,這次就算了。不要有下次?!?/br> “不會了,不會了?!?/br> “你先回房吧,我有話和一一說?!?/br> 韓霖霖早巴不得回房去,聽到這話,告辭的話也沒說,就向樓上跑去,那動作,哪有丁點兒像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