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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茫然的抬起頭來,面前的人是個長相十分清秀可愛的青年,還有點嬰兒肥的娃娃臉上暈開一個好看的梨渦,是那種十分討人喜歡的面相。 池清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青年以為他不愿意,失落的低垂著頭嘟囔道:“果然不行嗎?” 池清并不認識這個青年,但也不好意思拒絕他,因為休息區(qū)又不是他的專座,別人也只是禮貌的問一下而已,他本來沒有不讓別人坐下的資格。 “啊……并沒有……”他抬著屁股往一邊挪了挪,尷尬的笑了笑,“你坐?!?/br> 青年圓溜溜的杏眼立馬彎成了月牙,很自來熟的挨著池清坐了下來。 他盯著池清道:“我叫穆唯安,你叫什么?” 池清沉吟了片刻,覺得別人都自我介紹了,他不回應(yīng)一下好像很不禮貌,便不是很情愿的說:“我叫池清?!?/br> “池清?”穆唯安咬著他的名字,眼神微微發(fā)亮,“你名字真好聽?!?/br>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亮晶晶的,仿佛全世界里只有池清一個人。 穆唯安右手撐著沙發(fā),上身微微向池清靠攏,明明是很可愛的長相,卻無端讓池清感覺很有壓迫感。 池清向來不會應(yīng)付過于熱情的人,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他拒絕的意思已經(jīng)明顯了,但青年似乎完全沒看見一般,十分好奇又直白的探究著:“你跟杜總是什么關(guān)系啊” 池清一下被他問蒙了,然后立馬防備了起來。 “你問這個干什么?” 穆唯安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問的話好像太過出格了一點,便十分不好意思的撓撓鼻尖,視線撇向了不遠處一位長相明艷動人的女人身上,低聲道:“這不是我jiejie她暗戀杜總嗎?她讓我來刺探敵情,我又不好拒絕,所以……” 他話說一半,但池清卻是聽明白了,暗戀他哥的人把他當(dāng)情敵了。 只是為了這個就很好辦了,池清說:“你讓你jiejie放心吧,那是我親哥。” 穆唯安一怔,突然撅了嘴:“杜家三兄弟我都知道長啥樣,你不想說可以不說,干嘛要騙我???” 池清只想趕緊打發(fā)了這個煩人精,扶著額頭無奈道:“我排行第四?!?/br> 穆唯安頓時閉了嘴,臉上難掩尷尬。 他想起來了,杜家明面上確實只有三兄弟,但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暗地里還有一個養(yǎng)在家里的私生子,只是從來沒有帶到人前讓人見過。 通常來講家生子都是特別仇視私生子的,不僅僅是穆唯安這么認為,幾乎所有人都這么想的。 剛開始的時候穆唯安和他jiejie都以為池清是杜鋮鋒的小情人,結(jié)果兩人卻是親兄弟。 就杜鋮鋒那寵溺勁兒,換誰都會誤會。 他訕訕的坐起身,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對、對不起,打擾了。” 說著捂著燒紅的臉逃也似的跑了。 池清無奈的搖頭。 穆唯安走后再也沒人來打擾他,池清悶得難受,起身走向杜鋮鋒,在得到對方的允許后,獨自走去了花園。 二樓的某個休息間里,季宴廷正煩躁的扯著領(lǐng)帶,一點也不想下樓。 從池清挽著杜鋮鋒的手臂進入宴會開始,他的目光就沒從池清的身上挪開過。 親眼看著池清和杜鋮鋒舉止親密的坐在一起,心安理得的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投喂,還讓他摸頭捏臉,季宴廷氣得差點沒直接上前去強行將池清拉回來。 明明他才是池清的丈夫,他還沒簽離婚協(xié)議書呢,那個姓杜的憑什么和池清這么親熱? 季宴廷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他不肯承認自己在意池清,也不肯承認自己是在吃醋。 本來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東西,突然之間不再屬于他,甚至成了別人的掌中寶。 他將這無端的怒火歸結(jié)于是占有欲,就像是孩童一樣,即便不喜歡那個玩具,但也絕不允許別人來搶。 溫子瑜剛從宴會上周旋了一圈回來,打開門時就看見季宴廷一副被搶了心愛玩具的模樣。 他靠著門口,好整以暇道:“宴廷哥,我剛剛看見嫂子了,程家那小崽子似乎對嫂子很感興趣。那小崽子的手段圈里人都知道,你要是不下去看看,估計嫂子就要被勾走了。” 季宴廷眉梢微挑,嘴角下壓,扯著領(lǐng)帶的手指豁然收緊了幾分。 他無所謂的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說完冷哼了一聲,將扯亂的領(lǐng)帶和衣領(lǐng)重新整理了一番,撈起放在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就大跨步越過溫子瑜,一步步走向了樓梯。 他身后,溫子瑜揶揄著嘖了一聲。明明就很在意的樣子,偏偏還要裝作不關(guān)心,他已經(jīng)能夠預(yù)見季宴廷開竅了以后的追妻火葬場了。 另一邊,池清出了庭院以后耳邊徹底沒了煩人的交談聲和酒杯碰撞聲。他長吁一口氣,自己果然還是不能適應(yīng)這種熱鬧的環(huán)境。 花園里特別的冷清,只有三三兩兩個跟他一樣出來透氣的人。 現(xiàn)在正值八月中,是一年之中最熱的天氣,花園里月季開得正艷,枝葉在月光的映照下影影倬倬的,一陣微風(fēng)卷起一地的花香。 現(xiàn)在的池清對味道很敏感,濃郁的花香并不會讓他覺得舒心,反而隱隱有種刺鼻的難受。 他尋了一個離花圃比較遠的長亭坐下,享受著難得的安靜。 “喲,這不是季夫人嗎?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你那姘頭也不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