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還有人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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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話我是不是在哪里看見過?!?/br> 九曲風(fēng)濤瘋狂皺眉。 難為滄海顯然記憶力比他好一些:“是我們剛開場的時候看見的對話?!?/br> 那段對話不是恐怖片, 而是在這個世界上某個角落確實發(fā)生的兇殺案過程。 “但是我還是覺得有問題,” 難為滄海拿過手機,確認了幾次對話:“如果我沒記錯, 和開頭的對話不是完全一致的?!?/br> 蘇席看起來卻并不意外:“到現(xiàn)在為止, 很多事情都對不上,但對不上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我們還沒找到所有的真相?!?/br> “哪有對不上的?” 九曲風(fēng)濤一頭霧水:“你們兩當(dāng)著我的面搞什么加密通話?” 【彈幕】[梓木]加密通話可太真實了 【彈幕】[張君雅]我也qaq 【彈幕】[北檸]我只知道有很多事情對不上, 死去的人又活了過來,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人又死了qaq還有, 春游的人數(shù)到現(xiàn)在都沒對上…… 三個活人學(xué)生, 倉子安,劉青, 云吞。 但唯一的一個活人老師,究竟是周瀟還是難為滄海? 曲池的手機上沒有別的信息,蘇席拿出自己的手機, 拍了一張聊天記錄上的圖, 然后打開qq, 撥通了和編輯的語音通話。 “啥事?” 蘇席:“是我?!?/br> “真的是你……我靠,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警察到處都在找你!”編輯反應(yīng)過來后差點炸了, “你到底干了啥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新書馬上就要發(fā)了,要是這件事——” “我知道,” 蘇席打斷他:“要是我現(xiàn)在被抓了,不管是不是清白的, 新書發(fā)售必然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所以我現(xiàn)在在解決這件事。” “你到底惹了什么事???” “一件小事, ” 他說:“如果能找到那個人,通緝令自然會取消,而且現(xiàn)在沒人知道我就是云吞席卷,你也不用擔(dān)心。但找不到真正的案犯,你才要開始準(zhǔn)備后事了?!?/br> “??” 編輯震驚:“等等,你不會要自己去抓人吧?你報警??!讓警察去抓,既然你沒做你怕什么啊,你不會是懸疑小說寫多了,分不清現(xiàn)實和小說了吧?抓人哪有那么簡單!” “照片我發(fā)你了,” 蘇席卻繼續(xù)自己的話題:“幫我看看,是哪個城市的限定發(fā)售書簽?!?/br> 編輯拿他沒辦法,看了眼照片,“這是限量書簽啊,上個月發(fā)的,只能在ls市的ls書店,且購買了你的書才能拿到,而且是限量三十張。”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能不能給我透個底,我好——” 蘇席直接掛了語音。 對面發(fā)來五連“???”問號表情包。 他打開導(dǎo)航,查看了ls市l(wèi)s書店的位置,ls市和hs市相鄰,但畢竟是兩個市,路途不算近。 周灑見他們沒留意自己,撒腿就跑了,難為滄海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去追,給周灑幾個膽子也不敢報警,他沒認出他們是通緝犯,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順著書簽這條線索,找到買書簽的人是誰。 難為滄海戴好口罩,三人買了些衣物、食物和水,提著回到車內(nèi),余大山正在聽歌,陳且被難為滄海買來的繩索綁的無法動彈,躺在后座,全程余大山?jīng)]往后面看一眼,竟也沒發(fā)現(xiàn)陳且的異常。 “你們找到周灑了?” 陳且開口便問:“他說了什么?” 難為滄海和九曲風(fēng)濤從兩側(cè)上車,將陳且重新控制:“沒什么有用的,他只是說周瀟的確是死了,出的車禍,死前吸過毒品?!?/br> 陳且:“……這些我也知道?!?/br> “知道你不早說?”九曲風(fēng)濤揉了揉手肘,抓周灑的時候,他沒少出力,碰到之前砸地窖門的傷口,新傷疊加舊傷,雙倍傷害。 “現(xiàn)在去哪???”余大山吃完面包,看了眼時間:“喲,都這么晚了?!?/br> 難為滄海說:“去ls市?!?/br> 余大山一愣:“l(fā)s市?那可不遠啊,開車太慢了,不如坐火車?!?/br> 九曲風(fēng)濤翻了個白眼:“去火車站不是送上門?” 識別系統(tǒng)一掃,馬上就能出現(xiàn)好幾個警察把他按倒。 “那倒是,忘了你們現(xiàn)在還是‘通緝’狀態(tài)了,我說差不多行了,別給同行增加太大難度嘛,你看這么久時間了他們還沒抓到你們,反而讓你們把陳警官抓了,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余大山正準(zhǔn)備朝市外開,卻聽見身后的陳且道。 “l(fā)s市太遠了,” 陳且說完這句話,卻又不繼續(xù)往下講。 難為滄海見他神情,知道陳且還有很多事情沒告訴他們,難為滄海便順著之前蘇席的話講下去:“耽誤的時間越多,可能死的人就越多,你隱瞞的,我們遲早也能查出來,倒不如痛快點?!?/br> 陳且沉默片刻,終于開口:“hs市柏悅路二百三十四號?!?/br> “你別報的是警察局的地址吧?”九曲風(fēng)濤半信半疑。 “是不是警察局,你問問司機不就知道了?” 陳且又道:“這是顧玲玲診所,也是她家的地址?!?/br> “顧玲玲?顧醫(yī)生?” 難為滄海忽然道。 “你也認識她?”陳且有些驚訝,隨后又道:“周瀟出院后,去過她那里幾次,是醫(yī)院的人介紹的,顧玲玲是本市有名的心理醫(yī)生,她最近響應(yīng)政府號召,接了一批心理援助的病人?!?/br> “顧玲玲在我的拜訪計劃內(nèi),既然你們現(xiàn)在要離開hs市,不如先去找找她?!?/br> 三人都是逃犯,現(xiàn)在過去,顧玲玲一不定會開門,難為滄海讓陳且打電話給顧玲玲,電話撥通,卻是自動回復(fù),看來過了營業(yè)時間,這部電話也打不通。 幾人便找了個旅館休息,用的陳且的身份證,第二天一大早,便讓陳且打電話過去,還好他是警察,否則還得排隊預(yù)約,顧玲玲最近似乎有些忙,原本是不打算見陳且的,但陳且堅持,還說明天回去她家等她。 顧玲玲只能同意,安排了下午的時間,讓陳且晚飯后再去。 柏悅路都是高檔小區(qū),顧玲玲住的地方也挺高端的,進出小區(qū)都要識別碼,她會提前給預(yù)約好的人發(fā)識別碼,而且有效期是一日,憑借這個識別碼,可以進出小區(qū)一直到她家樓的所有門。 “叮咚——” 門鈴響起,女人擦了擦杯子,將東西擺放整齊后,轉(zhuǎn)身走到門口,“哪位?” “陳且,預(yù)約過的?!?/br> “好,” 顧玲玲也沒看貓眼,伸手打開門,抬頭看見的人卻是蘇席。 她微微一愣。 “怎么是你?” 蘇席卻越過她走進了屋內(nèi)。 “陳警官有點事,讓我?guī)退麃韱柲阋恍┦?。?/br> 顧玲玲在門口愣了片刻,才關(guān)上門,走進屋內(nèi)。 她畫著得體的淡妝,穿著一身黑色裙子,屋內(nèi)開著暖氣,空間大而明亮。 顧玲玲雖然已經(jīng)四十多歲,但依然很有氣質(zhì),皮膚白皙,臉頰消瘦,更顯出女人的臉部輪廓,她的聲音有些啞:“抱歉,最近感冒了,所以很多病人的預(yù)約都取消了,你一直沒和我聯(lián)系,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而且,今天也不是周四?!?/br> 她和蘇席的預(yù)約,都是在每周四,一周一次。 “今天我不是病人,” 蘇席道:“只是來問你一些事情?!?/br> “茶還是咖啡?”顧玲玲走到客廳的廚臺后:“我記得你喜歡白水。” 蘇席問:“你認識周瀟嗎?” “這,” 顧玲玲倒水的動作一頓,看向他:“涉及到別人隱私的事情,恐怕我不能回答你?!?/br> 蘇席拿出陳且的警官證,沒有打開,上面的徽章在燈光下發(fā)亮:“這個也不能回答?” “你不是作家嗎?” “作家就不能是警察?” 【彈幕】[葉落瞬間]陳且看了直呼內(nèi)行 【彈幕】[陽止十九]哈哈哈哈真鬼才 【彈幕】[朝圣]至少這個證是真的 顧玲玲走過來,將水杯放在桌子上,坐在他側(cè)面的沙發(fā)上:“周瀟的確是我的病人,但她只來過我這里兩次,后面也不愿意來了?!?/br> 蘇席:“為什么?” “不知道,” 顧玲玲道:“可能是覺得這種治療她并不需要吧?!?/br> “你知道她吸/毒的事情嗎?” “這我倒不清楚,她剛剛出院那陣子,身體很弱,” 顧玲玲回憶道:“后來也沒來我這里了,她最近還好嗎?” “她死了?!?/br> “……” 顧玲玲沉默片刻,道:“抱歉?!?/br> “她也是個可憐人,” 顧玲玲嘆了口氣:“所以陳警官找我就是為了問她的事情?” “算是吧,” 蘇席打量著屋內(nèi)的裝飾,還有顧玲玲的衣著飾品,她簡直就是把“富婆”兩個字打在了臉上,雖然說著抱歉,但臉上是禮貌的歉意,而非真心的。 看來長期和人打交道,她很清楚如何表現(xiàn)出別人需要的情感。 “不過我這里有一份錄音,或許對你們破案有幫助?!?/br> 顧玲玲打開手機,找了一會:“按理來說,這些東西是不能對外公布的,屬于病人的隱私。” 錄音的不長,基本是周瀟一個人的自述。 她的聲線很粗,而且聽起來情緒很激動。 【……這個世界全都變了樣子,我什么都沒了,你在這里聽我說,能理解我的心情嗎?也對,你什么都有,和我完全不是一種人……顧醫(yī)生,你出生就那么好,住在這么好的地方,還有花不完的錢,而我的生活,你根本無法想象有多痛苦!】 緊跟著是顧玲玲溫柔地安撫她的聲音。 【你還有家人。】 【家人?我不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可是我從來沒在家里感受到哪怕一點溫暖!我恨他們!討厭他們!這么多年,他們找過我嗎?我一個人背井離鄉(xiāng),出來討生活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家人又在哪里?!后來我有了一個孩子,可是那個孩子也讓我看著討厭。】 周瀟冷笑了幾聲,又繼續(xù)說。 【很多時候,看著那個孩子,我真想掐死她,可是我沒有,死了多么輕松啊,活著受著折磨,才是最解氣的,每天晚上,當(dāng)我們從外面工作回來之后,已經(jīng)很累了,可是孩子一直都在哭,一直哭,一直哭……我一閉上眼睛,就能聽見孩子的哭聲,它就像一個惡魔一樣??!……顧醫(yī)生,你有孩子嗎?你有家人嗎?】 【抱歉……我一直都是單身,父母都在國外,我們之間也很少聯(lián)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生活總是會有美好的日子的,你不用把自己綁在過去的痛苦里。】 這是顧醫(yī)生的回答。 【顧醫(yī)生,我真羨慕你,今天是我最后一次麻煩你了,我以前在ls市生活的時候,有個朋友,孩子出生之前,她和我擠在一個出租房里……她也和我說過一樣的話,說生活里總是會有美好的日子的,現(xiàn)在回想起來,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顧醫(yī)生,謝謝你這些日子的開導(dǎo),但是我不會再來你這里看病了。這個禮物是我的小小心意,不值錢,我也只能買得起這些東西了,希望你不要嫌棄?!?/br> 錄音結(jié)束了。 顧玲玲無奈道:“周瀟這個人有很強的自主意識,她很排斥我們外界對她的關(guān)注,原本就只是一個援助的病人,后來她沒有再來找我,我也沒道理再找她。我覺得,她應(yīng)該沒有將我說的話聽進去?!?/br> 她又看向蘇席:“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醫(yī)學(xué)奇跡的。植物人都能蘇醒,我沒想到你……” 蘇席沒喝水,只是等她繼續(xù)往下說。 顧玲玲卻停了下來,反問蘇席:“還有別的事情要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