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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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因此而喪命。受到驚嚇的羅馬人認(rèn)為這是惡魔的詛咒,一時(shí)人心惶惶。 尼祿派遣一批經(jīng)驗(yàn)豐富的醫(yī)生去檢查病情。但醫(yī)生們對此束手無策。 羅德持著水果刀,利索地剝一只檸檬。這種酸苦的水果十分珍貴,只有羅馬的富人才能吃得起。 尼祿放下刻筆,慢吞吞地疊起文字密集的羊皮紙。過度勞累使他動作遲鈍。 “嘗嘗這個(gè)?!绷_德將切片的檸檬端過去,“據(jù)說這種能把舌頭酸壞的水果會讓身體變得健康?!?/br> 尼祿趴在桌子上,脊骨軟綿綿地彎曲,老舊的燭光在他細(xì)軟的銀發(fā)上躍動。 “我累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羅德?!彼裸碌卣f,嗓音是長久勞累而成的低啞,“這場怪病幾乎讓羅馬不得安寧。我明天還要在日出之前就趕到神廟,去參加疾病之神的祭祀儀式。” 羅德勾翹起來的唇角有一些玩味。 他把雙手搭上尼祿的胳膊,隔著衣料慢慢移動,一直摸到他單薄的肩膀。 尼祿的肌rou隨他的撫摸一寸寸變得僵硬,象慢慢結(jié)成的冰。邪念象雜草一樣長在他腦子里,尼祿立刻就亂了呼吸,某個(gè)部位充血而疼痛。羞紅在他的耳朵扎根,漸漸染紅他蒼白的脖頸。 “哦……別摸我……”尼祿把臉埋進(jìn)胳膊,沉悶地說,“求你了!羅德。你為什么總是要這樣……” 羅德沒有退回。他揉了揉尼祿的肩,貼上他顫抖的后背,柔亮的黑發(fā)傾瀉到尼祿臉側(cè)。 他微微側(cè)臉,嘴唇距尼祿通紅的耳廓不過毫厘,暖熱的氣息象絲縷一樣纏進(jìn)耳孔。 “舒服嗎……”羅德聲音低沉,靠近耳邊自然就顯得很xing感。 尼祿心臟難以抗拒地猛跳,幾乎是捶打著胸骨。他甚至覺得這過于激烈的心跳會使自己猝死。 他扒著桌角掙脫出來。慌亂之中,他的手掌不小心碰到了尖利的水果刀。 掌心驟然傳來強(qiáng)烈的鈍痛,宛如釘入長刺。 疼痛使尼祿稍微清醒。他的視線接觸到血紅的手掌,恍惚地定格在汩汩流出的鮮血上。 羅德一瞬間就收起開玩笑的神色。他緊繃著臉,有些擔(dān)憂地說:“你沒事吧?” 尼祿怔神地緊盯手掌。繁密的劉海將他幽深的眼睛遮去大半,體質(zhì)纖瘦而蒼白的他,即使健康也顯得病懨懨的。他有著別扭的、病態(tài)的本質(zhì),這種本質(zhì)或多或少地支配他的意志。 一絲快慰躥上他的嘴角。尼祿慢慢彎起眉眼,浮現(xiàn)一個(gè)十分荒誕的微笑。 “這下你也該對我念念不忘了吧……”他虛弱地說,唇色很是蒼白。 羅德的臉上閃過一道驚異,身體收緊得象一塊鐵。 他鎮(zhèn)定地與尼祿相視一會,支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奴隸,沉默著替尼祿包扎傷口。 尼祿臉色慘白。他無力地挽著羅德的胳膊,額發(fā)被冷汗黏在眼皮上,看起來很壓抑。 “今晚你能不能不走……”他幽幽地說,語氣里有不可抑勒的沉郁。 于是兩人在今晚第二次同床共眠。 尼祿被劃破掌心,居然有了精神。他愣愣地靠坐在床上,出神地盯著身旁的羅德。 羅德亂翹的長發(fā)散落枕間。他已經(jīng)有很重的困意,眨眼的速度越來越慢,面色愈發(fā)沉靜。 他斜斜地瞄尼祿一眼,“還不睡?” “我睡不著。”尼祿說,“我連一點(diǎn)困倦都沒有?!?/br> 羅德胳膊一撐坐起來,寬松的睡衣敞開到胸膛,luo露出鋼鋸般的鎖骨。 他在床頭的木柜里翻找一會,隨意地抽出一張邊角卷翹的羊皮紙。 羊皮紙已經(jīng)泛黃褶皺,紙上以金屬墨水刻寫著密集的字母。尼祿投之以好奇的眼光。 羅德同尼祿一起靠坐著,抖落羊皮紙的清灰。 暖黃的燭光照映兩人潔白的睡衣,他們在被窩里相互依偎。 “故事是治療疾病和失眠的良yào?!绷_德這么說著,壓制住打呵欠的yu望。 他用手掌撫平褶皺,掃一眼上面的文字,懊惱地嘆道:“該死的,居然是希臘文!” “那就讓我來讀?!蹦岬撃眠^羊皮紙,以極快的速度瀏覽著內(nèi)容。 羅德半閉著眼,困意象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