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死與共
看著赫柏一個人站到離純鈺不遠處的地方,像一尊雕像一般,面無表情,雙手放在腹前,橙溪近乎于lā 她好像都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她一把抓住自己的左胸,心痛如絞,不知道是因為赫柏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凈而痛,還是因為再也找不回以前的赫柏而痛。 “主子?太后,你沒事吧!”玉荷看見橙溪搖搖欲倒,趕忙上前扶著。 “沒事,扶哀家到那邊坐一下吧!”橙溪指著赫柏身后的石椅,即便赫柏將她視為路人,她也想能離他更近一點,那怕只是看看他的背影也行。 妤嬪和虞蘭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她們只顧著呼吸這自由的空氣,聆聽悅耳的鳥語,全然沒發(fā)現(xiàn)橙溪的反常。 “妤太嬪,你看粉紅色的蝴蝶,我還是第一次見呢!”虞蘭指著花間飛舞著的粉蝶,有些激動。 虞蘭正想俯身下去捉蝴蝶,妤嬪一把拉住她,“虞蘭,不要,看到了嗎?花朵上全是蜜蜂,小心惹怒了它們。” 聽了妤太嬪的話,虞蘭仔細往花間瞧了瞧,成群的蜜蜂,正在辛勤的搶著采集花蜜。 “多謝妤太嬪提醒,有時候我還真有些羨慕這些蜜蜂,它們自由自在,自己就是自己最好的保護神,有人侵犯它們,它們就毫不留情的給以反擊,不用糾結(jié),不用猶豫,多好。” “虞蘭,怎么現(xiàn)在發(fā)覺你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有嗎?”虞蘭不自在的說著,滿臉懷疑的表情。 赫柏畢竟是習(xí)武之人,耳朵也比別人要靈敏許多,當(dāng)橙溪和玉荷走到石椅子旁時,他的耳朵上下抽動了兩下,或是感覺有人靠進他,他回頭看了橙溪一眼,剛剛坐到石椅上的橙溪,以為是他想起了什么,準(zhǔn)備從石椅上站起身來??珊瞻叵乱幻氲膭幼鳎屗质淖嘶厝?。 赫柏竟然就瞄了她一眼,又回過頭去,再也沒了之后。 大家都聊得玩得特別的開心,尤其是弘歷和純鈺,兩人像一對戀人一樣,純鈺靠在弘歷懷里,一起看著落霞滿天,飛鳥還巢的美景。 突然一群穿著夜行衣,手里拿著大刀的殺手,從四面八方?jīng)_出來,打破了這美好的畫面。 宮女和橙溪她們都嚇得尖叫起來,雖然侍衛(wèi)們竭盡全力阻擋,但壞人人數(shù)太多,侍衛(wèi)們根本抵擋不過來,幾個壞人拼命的舉起大刀,向弘歷和純鈺逼近。 雖然橙溪嚇得叫出了聲,雖然赫柏近在咫尺,但他卻根本沒有管她的安危,他瘋了似的沖向弘歷他們那邊,腳一使力騰到半空,一個掃腿將第一個靠近純鈺她們的壞人踢飛出去。然后迅速的轉(zhuǎn)身,一把捏住另一個壞人的脖子,舉到半空之中,只停咔嚓一聲,那人就不再動彈了,他狠狠的將壞人扔出去,快速接過壞人手里掉下來的刀,一刀一個開始瘋狂的廝殺起來,將純鈺和弘歷緊緊的護在自己身后。 雖然赫柏已經(jīng)很拼命了,但畢竟只有一雙手,一雙眼睛,稍微的一點疏忽,就讓壞人鉆了空子。 眼看壞人的大刀就要砍到弘歷身上了,純鈺尖叫一聲,“不要?!睋涞胶霘v懷里擋在他身前。 赫柏見刀要落到純鈺身上,或許是已經(jīng)挨上去了吧!他大聲叫到,“不要?!彼s緊撲過去,抱在純鈺身上,將弘歷和純鈺按倒壓在身下,刀砍在了他的身上,壞人還想舉刀再砍,赫柏一個翻身,只見明晃晃的刀在空中一閃而過,那壞人迎面向他倒下,壓在了他的腿上。 他吃力的將尸體推到一邊,起身半蹲著把還在滴血的刀用力插到地上?;仡^將純鈺扶起,“鈺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奔冣曇贿呣D(zhuǎn)身去扶弘歷,一邊回答著赫柏。 此時,壞人又趁虛而入,向弘歷和純鈺殺過來,赫柏又撲過去當(dāng)了一次擋箭牌,這一刀砍在了他的左胳膊上,他迅速飛出右腳,踢在那人的命根子處,那人立馬扔掉了手中的刀,雙手捂著下邊哇哇直叫。 說時遲那時快,他用腳一踩掉在地上的刀柄,將刀彈到到半空,用力的把刀踢出去,刀飛過去穩(wěn)穩(wěn)插在了那人的心臟處,那人不再嚎叫,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他又拔出剛剛插在地上的刀,對著蜂擁而至的壞人,又是一陣瘋狂的砍殺。 看到赫柏受傷,橙溪急得想往他這邊沖,可這刀光劍影的,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在這種情況沖得過去。她雖然已經(jīng)毫不顧忌自己的安危了,可是還是被打斗的人群撞到在地。 玉荷閃躲著,趕緊跑過去把橙溪扶起,“太后,你沒事吧?你別過去了,你沒發(fā)現(xiàn)壞人都是沖著皇上去得嗎?你這過去,不但幫不上忙,說不定還危及你的安危,你就好好待在這里吧!皇上有侍衛(wèi)們呢!你別擔(dān)心。” 玉荷哪里知道,橙溪現(xiàn)在滿眼的擔(dān)心,不是為弘歷,而是為赫柏。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生死搏殺,壞人終于被全部殺完。侍衛(wèi)們也死了一大半,看著滿山遍野的尸體,弘歷氣得怒發(fā)沖冠。 “啟稟皇上,刺客已全部殺完?!被钪氖绦l(wèi)前來跪著,向皇上復(fù)命。 橙溪見沒了事,趕緊一瘸一拐的朝弘歷這邊走來,之前著急的時候她把腳給扭傷了。 “太后和太妃們都沒事吧?”嚇得魂飛魄散的弘歷,這才回過神來,才想起橙溪她們的安危。 “回皇上,主子們一切都安然無恙?!笔绦l(wèi)回到。 “給朕找找,看有沒有活口,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想置朕于死地。”弘歷氣憤的說到。 “是?!笔绦l(wèi)回到,開始帶著其余的人一起,翻看躺在地上一身黑衣的尸體。 “鈺嬪,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弘歷這才關(guān)心起,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純鈺。觀心的前前后后察看著純鈺的身子。 “皇上,臣妾沒事,多謝皇上的觀心?!奔冣暲『霘v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弘歷,純鈺開始春心蕩漾了。 經(jīng)過這次生死與共,迅速的促進了弘歷和純鈺的感情,讓這個一心把江山第一的弘歷,也開始愛起美人來,是真正的由心而發(fā)的愛。 橙溪沖到赫柏跟前,根本沒有心思先去觀心弘歷的安慰,抓著赫柏還在滴滴噠噠滲血的手臂,心疼得緊,“子謙,你受傷了,來人?。】靷魈t(yī)?!泵鎸Τ认挠^心,赫柏一臉的冷漠,根本沒有正眼看她。 聽到橙溪的高喊,純鈺這才回過神來,她的子謙剛剛因為要救她,被壞人給砍傷了。她慌忙松開弘歷的手,跑到赫柏跟前,撫摸著他的傷口,心疼的說到,“子謙,你受傷了,你怎么那么傻?” 對所有人都一臉冷漠的赫柏,只有在純鈺面前,才會有笑容,他勉強的一笑,“我的命是你的,我的責(zé)任就是保護你,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看著赫柏的傷口,純鈺心疼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弘歷看到純鈺的表情,也走了過來,抓住純鈺的手,“鈺嬪,別擔(dān)心了,有太醫(yī)在,他不會有事的?!辈⑶覝厝岬臑樗寥チ四橆a的淚水。 純鈺咬著嘴唇,微微的點了點頭。 “皇額娘,你沒事吧?讓你受驚了?!焙霘v這才觀心起橙溪的安危來。 “沒事,沒事,皇帝你呢?有沒有受傷?”橙溪頭也沒抬得回著弘歷,眼睛一直落在赫柏那流血的傷口上。 弘歷本還想說什么,這時隨行的太醫(yī)趕了過來,純鈺和橙溪都爭先恐后的讓太醫(yī)趕緊替赫柏包扎。 弘歷見狀,只好也說了些好聽的話,畢竟赫柏剛剛是舍命護著他和純鈺,“那誰誰?子謙是吧!你救駕有功,回宮里朕會好好賞賜你的。”弘歷在心里不由自主的謾罵了一聲,明明就是個太監(jiān),還取個這么文鄒鄒的名字,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奴才不敢,這都是奴才該做的。”赫柏被脫了個光,太醫(yī)在為他包扎傷口,健碩強壯的后背,被砍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把他的后背活生生的分成了兩半。從表情可以看出,傷口痛得不清,但他強忍著,吞吞吐吐的從嘴里擠出這幾個字。 “啟稟皇上,這幫人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殺手,剛剛微臣本來找到一個活口,正要問是誰指使他們的,結(jié)果他吞毒自殺了,他們每個人嘴里都含著毒?!睓z查完尸體的侍衛(wèi),回來向弘歷稟報到。 “這分明就是沖著朕來的,回到宮里得讓人好好去查查,這次出宮已經(jīng)很保密了,怎么還是招來了殺手?!焙霘v有些氣憤,又有些疑惑。 “皇上,此地不宜久留,還是盡快回宮吧!”陳公公勸說皇上。 看著已經(jīng)搭好的帳篷,弘歷哀嘆一聲搖了搖頭,“皇額娘,要不我們就先回宮,這侍衛(wèi)也死了一大半,怕再來一波殺手,他們抵擋不了。” 橙溪本想還去將軍府里的,可赫柏現(xiàn)在傷成這樣,她也沒有心情再去幫他找記憶了。這眼看天就要黑下來了,隨行帶著的藥物也有限,得盡快帶赫柏進宮治療,“好好好,事不宜遲,我們立馬動身?!背认脑拵е鴰追旨鼻?。 眾人趕緊慌忙收拾,準(zhǔn)備返宮。這次出宮之旅,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刺殺,草草結(jié)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