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絕望
可橙溪根本就一句也沒聽進去,眼淚奪眶而出,她從浩然手中掙扎開,沖上去從背后抱住赫柏,哭得撕心裂肺的。 浩然被晾在了一邊,他感到無盡的絕望,根本沒有勇氣再在這里看下去,自己獨自一人離開了。 “赫柏,你難道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進宮,我去和婉婷商議一下,我做妾,做有名無實的妾也可以,只要陪在你身邊就好,好不好?” “你又是何苦呢?進宮去享受榮華富貴多好?!焙瞻氐哪樕辖K于露出了難過的表情,他答應(yīng)過婉婷,一生一世一雙人,若真的圓了橙溪的愿,那么他就負了婉婷。好在現(xiàn)在一切都還未開始,一切都還來得及,現(xiàn)在終止兩不負,各自回到各自的世界里去。 “你到底有沒愛過我?哪怕是一點點?”橙溪本想告訴赫柏,她們之間的前世今生的緣,可好像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 赫柏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彼f了這輩子最大的謊話。 “沒關(guān)系,只要我愛你就行,求你把我留在你身邊,不讓我進宮,好不好?”橙溪還在做拼死掙扎,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我不欠你的,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放開我?!焙瞻赜昧Π忾_橙溪的手。 他走了兩步,橙溪又追了上來,他這時想起了浩然的話,也對既然給不了對方想要的,何不一次傷個徹底,讓對方傷好之后可以重新開始。 他推開橙溪,“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不喜歡你,我愛的是婉婷,永遠都是,你別以為婉婷的病治不了了,你到時候就可以有可乘之機,告訴你,你死了這個心,就算婉婷不在了,我也不會喜歡你,全天下的女人都死了,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送上門來,不知廉恥的女人,你回去好好照照自己,看看你這張讓人討厭的嘴臉,我看一次惡心一次,以后不要再踏進我將軍府半步,真是給你臉不要臉,非逼得我把心里話說出來,你那個師兄倒是對你挺上心的,你就知足吧!跟他好好過日子,你這樣的人有他喜歡你,你就知足吧。”赫柏一口氣將自己所能想到的惡毒話都說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甚至都不敢再回頭看橙溪,怕一看剛剛所說的又白費了。 橙溪被赫柏這一番話,徹底的傷透了心。原來自己的一廂情愿變得這么廉價不堪,她癱坐在地上,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卻怎么也哭不出聲來。 赫柏難過的回到府里,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心中總有一種負罪感。等他的心情平復(fù)下來,他立刻收拾好東西,當(dāng)著婉婷前往泰山尋醫(yī)。 在將軍府門口,準備上馬車的赫柏,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管家跟前向他叮囑到:“如果那個周姑娘再來,不要讓她踏進將軍府半步,你就告訴她我?guī)矜贸鐾馇筢t(yī),不治好婉婷就不再回來,讓她好自為之?!?/br> “好,將軍,你就放心去吧!”管家還有些納悶,昨天不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呢? “對了,不準告示她我要去哪里?!?/br> “行,將軍你就放心吧!家里有我和老夫人照看著。” 赫柏這才放心的跳上馬車,將病怏怏的婉婷抱在懷里。馬車緩緩的開始朝泰山的方向行去。 橙溪哭著,漫無目的的走著,她再次回到這里,只不過想完成前次的未了之愿,她努力的靠近,沒想到被赫柏看成是不知廉恥。她之所以心痛,并不是因為赫柏的看輕自己而痛,而是,這一切變成了個死局,她的愿意怕是今生都難再圓。 她竟然來到了獵場,這個充斥著回憶的獵場,沒有桃樹、沒有赫柏的獵場。 她走到懸崖邊上,真的想就這樣跳下去,把一切都結(jié)束。此時,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讓她被汪淋推下去的情景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她準備往前的腳步,踉蹌往后倒退了幾步。 是??!自己已經(jīng)死了,這條命不是自己的了,自己有什么權(quán)利決定周溪的生死。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連死都不能自己做主,“周溪,你在哪里?你出來吧!我把你的身體還給你,放我走吧!我待在這里就是多余的,不但會破壞你和浩然,還把你弄成了赫柏眼里,賤得不能再賤的人,我不配活在你的身體里,你回來吧,求你了,你回來吧!” 橙溪試著呼喚現(xiàn)在這個身體的主人,她想逃走,想讓周溪出來承擔(dān)這一切,想就此消失。就當(dāng)自己從來沒有來過,自己本來就已經(jīng)死了,本來就該什么也不記得了,本來就不該存在于任何地方了。 她爬在地上,哭喊著,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周溪,可惜上天并沒有憐憫她,她還在,還能感覺到心痛,還能記得起赫柏,還能記得起白天赫柏說的話。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她拖著疲乏的身體,魂不守舍的往回走。路過一家酒店,她走了進去,“老板,給我來兩壇酒?!?/br> “好嘞!”老板應(yīng)著,替她打了兩壇酒,“給,官,50文?!?/br> 橙溪摸了摸身上,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有錢,她取下自己的手鐲、耳環(huán)、簪子,遞到老板手中,“這夠了嗎?不夠我把衣服也給你?!边呎f邊準備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夠了,夠了?!崩习遐s忙阻止了橙溪。 橙溪提著酒,邊走邊喝,不久后便醉醺醺的了,偏偏倒倒的倒在路邊睡了過去。 兩個乞丐路過,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橙溪,將她背到了破廟之中?!斑@多水靈的姑娘,怎么也成了乞丐?”其中一個乞丐說到。 “這是上天送來的禮物,你要不要,你不要那我要了 ?!绷硪粋€乞丐說著,上去就去脫橙溪的衣服。 “你想干嘛?” “你說干嘛?我雖然是乞丐,但也是男人??!肯定是做大丈夫該做的事。” “呸!大丈夫,你也配,等明日人家醒了,小心去報官抓你?!?/br> 聽了這個乞丐的話,那個欲非禮橙溪的乞丐,停下來自己在橙溪身上亂摸的手,“你說得也有道理?!彼ププ约侯^想了想說到。 這兩個乞丐也真夠笨的,橙溪現(xiàn)在醉得跟他死豬一樣,哪里可能記得起他們。不過也幸好是碰到兩個笨乞丐,不然橙溪的清白又不保了,這次可沒有赫柏再來英雄救美了。 浩然見橙溪這么晚還沒回來,心里有些著急了,開始出門去四處尋找。他首先跑到將軍府去尋人,這大半夜的,管家估摸也睡下了,敲了好久的門,管家才來開門,“這大半夜的,誰???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請問我?guī)熋迷诓辉谀愀??!?/br> 管家揉了揉半睜著的眼睛,仔細看了浩然一眼,“是你啊!不在?!惫芗艺f完就欲把門關(guān)上。 浩然推住門,繼續(xù)問到:“等一下,那今天她有沒有來過?” “沒有。”管家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沒來將軍府,那她去了哪里?”浩然自言自語到,開始瘋了似的四處找,四處喊,橙溪平時愛去的地方,他都去找了一遍,可還是沒有找到橙溪的影子。 他在外找了整整一夜,街上的人也慢慢的多起來,在浩然正一籌莫展的時候,一群孩子從他跟前跑過,孩子門拿著一條腰帶在開火車,浩然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橙溪的腰帶,他慌忙拉住其中一個小孩,很兇很著急的問:“這是哪里來的?” 那小孩嚇得哇哇直哭,浩然有些措手不及,“叔叔不是壞人,來,叔叔這里有錢,只要你們告訴叔叔,這是哪里來的,叔叔就把這些錢給你們買糖吃?!蹦切『⑦€是一個勁的哭。 這時一個大一點的小孩跑過來,“這個是我們在那邊撿的?!?/br> “哪里?” “就是那個破廟后邊?!?/br> “謝謝你啊小朋友,來,這些給你們買糖吃。”浩然把手里的銀子放到那小孩手里,往破廟的方向跑去。 那些替橙溪保駕護航了一晚上的乞丐,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街上去要飯去了,留下還昏睡的橙溪在破廟里。 浩然在破廟周圍找了一圈,才來到破廟里,看見躺在地上的稻草上、衣裳不整的橙溪,兩條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邊,上身的衣服也被解開,露出淡紫色的肚兜。 浩然俯下身去,叫了叫橙溪,可橙溪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還是睡得跟他死豬一樣。浩然趕緊脫掉自己的外套,裹在橙溪的身上,抱著她往家里走。 不知道昨晚上,那些乞丐是否真的什么也沒做,真的給橙溪當(dāng)一晚上的護花使者。但在浩然心里,是認定橙溪已經(jīng)不是清白之身了。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赫柏,那個禽獸不如的赫柏,眼看橙溪就要成為皇上的女人了,他是想先下手為強?。『迫滑F(xiàn)在怒火中燒,若不是要送橙溪回去,他現(xiàn)在就去殺了那個赫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