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嘿嘿,邢書記對不住啊,我這人就是這樣的,大大咧咧的,你別往心里去?!甭废栌顡蠐项^,給邢謂東說了一聲之后,轉(zhuǎn)過頭又對姜云輝嬉皮笑臉的說道:“姜大哥,不好意思啊,我馬上再調(diào)輛車來!” “免了。”姜云輝就說道:“不勞你費心了,我們有車來接!” “我知道有車來接你,可這不是做兄弟的心意嗎?!甭废栌钜宦牼图绷?,拉著姜云輝就說道:“你今天要是不坐我的車,那兄弟的臉還往哪兒擱啊,就等我十分鐘,十分鐘我保管把車弄來!” 他倒還真沒吹牛,不到十分鐘,一輛錚光發(fā)亮的保時捷卡宴就停在了三人面前,車上駕駛位上下來一個年輕的男子,走到路翔宇面前,客客氣氣的說道:“路總,你要的車來了!” 路翔宇大大咧咧的將鑰匙接了過來,又將自己車子的鑰匙丟給對方,說道:“你把我的車開回去,記著要小心啊,鑰匙磕了碰了,我可饒不了你!” 男子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就賠笑道:“路總請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 路翔宇卻是不去管他了,拋了拋卡宴的車鑰匙,不無得意的說道:“搞定,姜大哥,沒騙你吧!” 姜云輝也不去問他車子從哪里搞來的,免得他更得意的找不著北了,不過卻也承認(rèn),想在十分鐘之內(nèi)調(diào)一輛車來首都機(jī)場,絕非易事,要知道,首都機(jī)場距離市區(qū)足有三十多公里,何況這車還是直接開進(jìn)停機(jī)坪的。 等姜云輝和邢謂東兩人上了車之后,路翔宇又屁顛屁顛的坐上了駕駛座,看到這一幕,準(zhǔn)備將他那輛寶馬開回去的男子不由就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四九城里威名顯赫的路大公子,什么時候給人開過車,只要他說一聲,有的是人屁顛屁顛的來給他當(dāng)司機(jī),而且感覺還極其榮耀。 他就深深回憶了一下剛才站在路公子身旁的兩個人,想要把他們的容貌銘刻在腦海里,能和路公子一起的,都不是普通人,更何況能勞動路公子親自開車的,恐怕真是屈指可數(shù)。 這么一回想,他就不禁驚訝的發(fā)現(xiàn),站在路公子身邊的那個年輕男子,雖然至始至終一言未發(fā),可那種深沉的氣質(zhì),和那由內(nèi)而外散逸的威壓,都是他從未見過的。 難道他是比路公子出身還要更顯赫的的公子哥嗎。 一想到這里,他心頭不由就騰起一股熾熱的**,這真要能得到這些公子哥的青睞,以后還愁自己不飛黃騰達(dá)。 可男子卻不敢過多的停留,往那輛卡宴深深望了一眼,就緩緩啟動了汽車,離開了機(jī)場。 “嘿嘿,大金和小鴨他們知道姜大哥要回來,早就在榕園定好了位子,要給姜大哥接風(fēng)?!甭废栌钜贿呴_動車子一邊笑著說道,說完之后,通過后視鏡瞥了邢謂東一眼,又大大咧咧的說道:“邢書記也一起來!” “我?!毙现^東心頭大動,卻不禁有些猶豫,能夠多結(jié)識一些公子哥自然是好事,可看路翔宇的架勢,似乎只不過隨便這么一說,萬一自己去了,擾了他們的興致,那反倒是不好了。 姜云輝卻搖頭道:“今天就不去了,你去給他們說,等過了明白,我請他們!” “這樣啊?!甭废栌铒@得有些失望,不過他也知道,姜云輝為人是很倔強(qiáng)的,他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就說道:“那好吧,明天就是姜老的八十大壽,也有你忙的,那就等過了明天咱們兄弟再好好聚聚,那現(xiàn)在你是去四合院,還是去明苑雅筑!” 明苑雅筑是姜云輝在首都證監(jiān)會任職時買下的房子,就位于后海附近,環(huán)境極好,當(dāng)然價格也相當(dāng)不菲,在首都都是排的上號的,楚云珊也住在這里,姜云輝在首都的時候,路翔宇可是經(jīng)常都來這里混吃混喝的,路倒也熟。 而四合院,無需多說,當(dāng)然就是姜老的住處。 姜云輝就擺擺手道:“還是先去四合院見見爺爺再說!” 路翔宇就聳了聳肩,四九城里,要說有幾個他最不想去的地方,四合院就是其中之一,每次去這里,總感覺極其壓抑,大氣都不敢出。 車子慢慢拐入鐘山后街,卻見胡同里停著一長溜紅旗飄揚的黑色小車,旁邊還站著幾個面色嚴(yán)肅、體型彪悍的男子,隨著他們警惕的目光看過來,一股威壓仿佛撲面而來。 路翔宇抬眼一看,不由就微微變色,連忙將車子停到一旁,然后頗有些惶惑的對姜云輝說道:“姜大哥,好像是中南海出來的!” “中南海?!毙现^東也是一驚,心砰砰亂跳,整個身子不由就坐了起來。 “那咱們就在這里等一下吧。”姜云輝淡淡的說道,雖也感到有些意外,卻也不驚,在姜老身邊的這些日子,他倒也認(rèn)識了不少的中央大員和首長,看這樣子,肯定是有中央領(lǐng)導(dǎo)來拜訪老爺子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姜云輝和路翔宇還好,不時還能交頭接耳,可邢謂東卻是異常的緊張,大氣都不敢出,甚至背心里全都是汗。 他雖然也是從首都出去的,而且背靠四九城的趙家,也算是不俗,可如此近距離接觸到中央領(lǐng)導(dǎo)的機(jī)會,卻是從未有過,饒他平日里再怎么鎮(zhèn)定,此時也難以保持淡定。 剛點燃一支煙,四合院里就走出了一大幫子人,不用怎么特別留意,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都落在了人群中那位溫儒雅的男子身上。 他梳著大背頭,戴著眼鏡,儒雅大氣,年歲約莫也在花甲之年,不過滿頭的黑發(fā)看起來精神抖擻,魅力十足。 “王,王總書記?!蓖高^車窗看到男子的面容,邢謂東不禁就瞪大了眼睛,嘴里叼著的煙掉落下來都渾然不覺,實在是眼前所見到的一切給他的震動太大了,竟然有種窒息了的感覺。 他就算是做夢都沒想到,平日里只在電視屏幕里見過的中央最高領(lǐng)導(dǎo)王總書記,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在眾多俗稱中南海保鏢的警衛(wèi)的簇?fù)碜o(hù)衛(wèi)下,王總書記從四合院出來后,就朝著車走去,可沒走出幾步,目光不由就瞥到了停在不遠(yuǎn)處路旁的這輛車上,腳步微微一滯,就朝一旁的隨從人員說了句什么。 很快,就有隨從人員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別說是邢謂東了,路翔宇都嚇了一大跳,他狂雖狂妄,卻也分得清輕重,面對持有殺人執(zhí)照的中央警衛(wèi)局警衛(wèi),他可是一點都狂不起來。 難道說,車子停在這里也驚擾了“圣駕”,真要被這些人帶去審查,恐怕就算是老爺子想把自己弄出來,都要費不少周章。 邢謂東更是臉色都變了,雖然知道有姜云輝和路翔宇在,安全上不會有什么問題,但真要被帶去審問,或是留下些什么不好的印象,以后的前途恐怕就沒那么順暢了。 隨從人員走了過來,輕輕敲了敲車窗,路翔宇搖下車窗,問道:“有事?!被蛟S是因為緊張的緣故,聲音都有些干澀。 隨從人員先是目無表情的掃了車上的三人一眼。 被他這么一掃,姜云輝不由得渾身寒毛倒豎,涌起一股巨大的寒意,陡然覺得,他這么一眼,已經(jīng)將車內(nèi)的所有情況全都了然于心了,倘若車上人員有任何異動,他能在第一時間內(nèi)作出反應(yīng),甚至可以將三人全部擊斃。 “姜云輝是哪一位?!彪S從人員面無表情的問道,一副巡視問罪的架勢,令得路翔宇和邢謂東心頭不由都是一驚。 “我是?!苯戚x說道。 隨從人員看了他一眼,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起來,收縮如一枚尖銳的釘子,手下意識的就往腰間摸去,他也說不清為什么,只覺得眼前這個叫姜云輝的男子,給他一種全所未有的危險的感覺,他只有把槍握在手里,才能有一點安全感。 可手剛觸摸到槍,他又才想起自己的任務(wù)來,又放下手,對姜云輝說道:“王總書記要見你,你跟我來?!闭f罷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出于本能,他只覺得,自己要遠(yuǎn)離姜云輝,離得越遠(yuǎn)越好。 “王總書記要見我?!别埵墙戚x見慣了大場面,也不禁被震得目瞪口呆,他小小一個市委副書記,哪里夠得上在王總書記面前露臉,哪怕他是姜老爺子的嫡孫也不例外。 而路翔宇和邢謂東更是早就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呆呆的看著姜云輝,滿臉都是驚愕的表情, 第七十一章題字 “小輝,剛趕回來看爺爺?!笨倳洷憩F(xiàn)的很親和,姜云輝剛到他面前,他臉上就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就像是鄰家大叔一般。 王總書記一向以親民著稱,這些年,每逢各地有什么災(zāi)難,他總是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當(dāng)?shù)兀繂枮?zāi)民,指揮組織救援,甚得民心,這也是他最終能夠登頂?shù)脑蛑?,可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讓他面露笑容的,他沉下臉的時候,同樣令人心悸。 “總書記好?!泵鎸鴥?nèi)權(quán)柄第一人時,姜云輝不由還是有些拘謹(jǐn),撓撓頭向王總書記問好,他以前也曾經(jīng)見過王總書記一面,不過那個時候,王總書記還只是副主席。 王總書記就笑了笑,“剛才還和你爺爺提起你,你在湖嶺干得不錯,老爺子一提起你,可是笑得合不攏嘴呢!” 姜云輝就不好意思的笑著撓撓頭,王總書記能知道自己在湖嶺就算不錯了,有些話是當(dāng)不得真的。 王總書記拍了拍姜云輝的手,又夸贊了他幾句,這才回身坐進(jìn)了車?yán)铮S從人員這才回到各自的車?yán)?,隨著一陣砰砰的關(guān)門聲,充滿威嚴(yán)的車隊一輛接一輛的啟動,緩緩駛出了胡同。 看著車子一輛輛消失在眼前,路翔宇這才如釋重負(fù)的出了口氣,剛才胡同里的空氣沉重得都要快要凝固了,他屏息靜氣的,大氣都不敢出,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在一點。 邢謂東也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直到現(xiàn)在他心跳都砰砰亂跳的,緊張的不行,因為隔得遠(yuǎn),他聽不見姜云輝和王總書記說了些什么,但見姜云輝能和王總書記談笑生風(fēng),他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換著是自己,恐怕在王總書記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連話都抖不利落吧。 “姜大哥,剛才你和總書記都說了些什么啊?!睂④囎娱_上前去,路翔宇就一臉興奮問道。 “沒什么,就閑聊了幾句?!苯戚x淡淡的說了一句,又問道:“邢書記要和我去見爺爺,你呢,來不來!” “我,就算了。”路翔宇頭就搖得像是紡車一般,他見他們家老爺子都渾身不自在,更別說姜老爺子了。 “那行,你先回去,過了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 路翔宇就嬉皮笑臉的說道:“行,我可隨時等候姜大哥你的召喚!” “還在這里廢什么話,趕緊滾你的蛋。”姜云輝就笑罵道。 路翔宇又嘿嘿笑了兩聲,這才開車離開。 “我……我說云輝書記,我……我就這么去見姜老,恐怕……恐怕不怎么好吧。”站在四合院門口的青石臺階上,看著古老沉重的朱漆大門,邢謂東不由就心生幾分怯意,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全然沒有了在湖嶺時的淡然和大氣。 四合院雖然沒有現(xiàn)代感的明勢恢宏,但卻愈發(fā)顯得肅穆莊嚴(yán),那種厚重的底蘊(yùn)和發(fā)自骨子里的威嚴(yán),卻是令所有站在它面前的人,都不禁心生敬畏之意。 姜云輝不由就啞然失笑,這邢謂東沒來之前想來,這都到了門口了,卻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就安慰道:“謂東書記,我爺爺又不是老虎豹子,你有什么好怕的,待會兒他問你什么,你就如實說什么就是了!” 得到姜云輝的再三打氣和寬慰下,邢謂東這才鼓足了勇氣,懷著朝圣的虔誠心理,跟隨姜云輝的腳步一步步走進(jìn)了這處幽靜的四合院內(nèi)。 綠柳蔭蔭的四合院房檐金光閃閃,青灰色的瓦房裝修一新,雕梁畫柱極為恢宏大氣,轉(zhuǎn)過氣派的影壁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幾平方米的陽光房,四周種了花草,養(yǎng)了金魚,裝飾了太湖石紅燈籠,中央的石榴樹掛著一只碩大的鳥籠,一只邢謂東叫不出名兒的鳥兒在其中跳躍鳴叫。 光從表面上看,這里和首都許多的老四合院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可剛一踏入其中,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之意,就沉甸甸的壓在邢謂東的心頭,讓他渾身都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小輝回來啦?!眲傋哌M(jìn)院子,迎面都走過來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笑呵呵的和姜云輝打著招呼。 “嗯,剛回來,這幾天辛苦周哥了。”姜云輝輕笑著道。 男子笑呵呵的說道:“辛苦什么啊,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剛才老爺子還問起你呢,你回來了就好了,剛才碰到總書記了吧!” 姜云輝點了點頭,又問道:“爺爺呢!” “在書房,我這就去通知他!” “不用了,我去見他。”姜云輝抬步要走,又回頭看了邢謂東一眼,說道:“周哥,這位是我們湖嶺的紀(jì)委邢書記,麻煩你先替我招呼一下!” 男子眼神里雖有些驚疑,不過臉上卻仍然笑呵呵的說道:“沒問題,邢書記是吧,麻煩請跟我來!” “給周主任您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泵鎸@名男子,邢謂東絲毫也不敢怠慢,賠著笑說道,因為他知道,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是姜老的秘書周偉銘,很多時候,他的言行甚至可以代表姜老,別說是他了,就算是白瑋軍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不敢有所怠慢。 “呵呵,不客氣,來了就是客,再說了,小輝在湖嶺,可少不了邢書記你的幫襯。”周偉銘淡淡一笑,經(jīng)常迎來送往的,就連中央首長都接待過許多次,應(yīng)對一個區(qū)區(qū)的邢謂東,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姜云輝沖邢謂東遞了個放心的眼色,就往院子后面走去。 古樸的書房中,姜老心無旁篤的揮毫潑墨,就連姜云輝進(jìn)來了都似乎渾然不覺。 終于,姜老放下了手中的狼毫毛筆,姜云輝湊過去一看,只見書桌潔白的絹紙上整整齊齊的幾個大字,說不上多么好看,也不能跟書法大家相提并論,但一筆一劃力透紙背、雷霆萬鈞,令人高山仰止。 “知足天地寬,貪得宇宙隘?!苯戚x不由就輕聲念道,似乎心有所感。 姜老爺子就轉(zhuǎn)過身,看到姜云輝,面上剛硬的輪廓瞬間變得柔情一片,他輕聲對姜云輝說道:“這幅字是寫給你的!” “給我?!苯戚x不由就是一怔,姜老爺子很少題字,更極少會寫字送人,畢竟有了他的落款,這幅字的價值就倍增,遠(yuǎn)遠(yuǎn)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這兩三年來,姜老爺子也從來沒有給姜云輝寫過字。 姜老爺子沒有回答,又問道:“你剛才見到總書記了吧!” 姜云輝點了點頭,當(dāng)真是滿腹疑云,他很難把自己和總書記聯(lián)系到一起,可聽老爺子話里的意思,似乎總書記的到來和自己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姜老爺子回到座椅上,喝了一口茶,又淡淡說道:“你做錯了兩件事你知不知道!” 姜云輝就有些茫然,他在湖嶺做的事多了去了,還真不知道姜老爺子說的是哪兩件事。 “總書記剛才提前來向我祝壽,同時也和我談及了法制建設(shè)的話題。”姜老爺子淡淡說道:“在這方面,我同意他的觀點,法制建設(shè)不能一蹴而就,而應(yīng)該是要逐步改進(jìn)和完善!” 聽老爺子這么一說,姜云輝就明白了,原來說的還是李勛公審的事,雖然不明白,以王總書記這樣的中央領(lǐng)導(dǎo),居然會關(guān)注這么小小的一件案子,但很顯然,王總書記是反對以“危害公眾安全”的罪名來判決李勛。 聽到這里,姜云輝不由就撓撓頭,是倍感壓力,就連王總書記都持這樣的態(tài)度,那么自己想要推動這件事,難度就可想而知。 難道說,這件事再沒有可以周旋的余地。 “還有,你真以為蘇維東會不知道他女婿的事,他只不過睜只眼閉只眼,假裝不知道罷了,可現(xiàn)在卻被你無意間撞破,反倒是逼得他不得不揭開這張遮羞布,可以這么說,孫平的前途,就是被你所斷送掉的!” “什么?!苯戚x赫然色變,這個時候,他根本就無暇去琢磨,自己在機(jī)場麥當(dāng)勞餐廳遇見孫平的事,老爺子和蘇維東是如何知道的,他擔(dān)心的是,就因為自己無意間的行為,真的就葬送了孫平似錦的前途嗎。 毋庸置疑,沒有了蘇維東的支持,孫平根本就坐不穩(wěn)現(xiàn)在的位子,別人知道了他沒了后臺,無須蘇維東動手,想要扳倒孫平的是大有人在,姑且不論這件事是不是因自己而起,孫平在湖嶺,和自己總算還是比較親的,他倒了,對自己絕沒好處。 剛想說什么,姜老爺子卻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擺手打斷他道:“這是別人的家事,我不好過問,你也別去瞎折騰了!” 姜云輝就輕嘆了一口氣,心里說不出是什么一種滋味,總有一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愧疚。 “對了,聽說你帶了邢謂東來。”姜老爺子就像是無所不知一般。 姜云輝撓撓頭,“對不起爺爺,沒有提前給你說就擅自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