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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那個書中一句詞沒有的路人甲在線閱讀 - 普通的一夜(上)

普通的一夜(上)

    “主子,到了?!?/br>
    謝方寒坐在車上遲遲沒有動靜。

    馬車在某一個拐彎后,似乎突然從威嚴的京都駛入了秦淮河岸,嘈雜的人聲從四面八方往車廂里鉆,隔著車簾謝方寒都能聞到nongnong的胭脂水粉味。

    她突然有點后悔自己這個決定……

    馬車已經(jīng)在原地停了好一會了,謝方寒聽著外面忽大忽小語氣各異的女子聲音,咬咬牙,一把掀開簾子跳了下去。

    謝方寒低著頭快步的走向正前方的花夢樓,門口的龜公正在招攬別的客人,謝方寒看準時機,三步并作兩步,眼看就要插著縫隙進到門內(nèi),不料一道濃香突然從一個刁鉆的角度殺出,生生的攔住了謝方寒的去路。

    “哎呦~這位小公子看著甚是面生,是第一次來我們花夢樓吧,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就和我玲姐說,玲姐保證給你安排的妥妥帖帖~”

    謝方寒瞥了眼打扮的花枝招展自稱是“玲姐”的女人,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與她拉開距離。

    “我來找人。”謝方寒直白的說道。

    玲姐笑意更甚,繡著美人圖的團扇在白皙無骨手中被靈巧的把玩著,一雙勾人的杏眼來回的掃視著謝方寒,謝方寒被她露骨的眼神看的發(fā)毛,強忍著抖一抖身上雞皮疙瘩的想法立在原地任她打量。

    “小公子這話說得,來我花夢樓的人,自然都是來找人的,難不成還能是來吃飯的?”玲姐打了個太極,話頭重新拋了回給謝方寒。

    “我來找我爹,謝明遠。”

    謝方寒沒了耐性,酒氣和駁雜的香氣攪合在一起使勁的往她鼻腔里鉆,聞的她頭都要炸了,畢竟是青樓,為了“服務”好客人們,酒水和女子的胭脂里或多或少都會加入一些合歡藥物,謝方寒是第一次踏入這個地方,對于這種氣味,并沒有什么“抵抗力”。

    玲姐聽到謝方寒說出那個名字,臉上原本嫵媚的笑登時斂下,盯著謝方寒的臉仔仔細細的看了許久方才再度開口。

    “跟我來吧。”說完也不顧謝方寒的反應,轉身便進了花夢樓。

    謝方寒皺著眉,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進去。這地方是福伯一早就查到的,據(jù)說是謝明遠的常駐溫柔鄉(xiāng),應該不會有錯,只是剛剛那老鴇的反應,實在是值得琢磨。

    花夢樓內(nèi)部是回字型的構造,一樓的中間有個裝飾夸張的舞臺,外圈是一桌桌的散席,在往上的二三樓便都是單間,玲姐帶著謝方寒幾乎是走完了整個花夢樓,最終才在三樓的一個單間前站定。

    叩叩叩。

    十分有節(jié)奏的三聲敲門聲。

    “進來?!?/br>
    里面的人懶洋洋的應聲。

    玲姐抬手推開大門踏入屋里,謝方寒卻在門外遲遲沒有跟上,雖然隔著門聽得不算真切,但是謝方寒卻能分辨出,剛剛應聲的并不是謝明遠。

    咬字的韻味不一樣。這和醉不醉酒沒有關系,完全是個人的習慣。

    玲姐見謝方寒沒有跟上,不僅沒有疑惑,神情反而是輕松了不少,順帶著臉上的笑都真誠了許多。

    “不錯?!绷峤阄⑽㈩h首,壓低了聲音快速的道,“障眼法而已,快跟上來。”

    謝方寒聞言下意識的撫了撫后腰,然后才邁步跟上。

    她今天倒要看看這個便宜爹到底玩的什么把戲。

    這單間從外面看著和其他的房間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可越往里走謝方寒就越心驚,這房間的深度差不多要有普通兩間房深了。

    又繞過一道屏風,內(nèi)里的裝修風格陡然一變,從曖昧夸張的青樓一下子變成了布置典雅的書房,玲姐站在一邊,在謝方寒步入后拉下了墻上的一個開關,厚重的機闊聲回蕩在整個房間里,一道石墻自謝方寒的身后緩緩的落下,徹底隔絕了外面的喧囂。

    玲姐抬手,語氣正經(jīng)不復挑逗,“請?!?/br>
    謝方寒單手背在身后,一邊神色淡然的向前走,一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這大概是謝方寒見過的最別致的暗室了,要不是沒有窗戶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兩個連通的房間。

    “稀客啊?!敝x明遠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

    謝方寒反應機敏,轉身后撤一步到位,目光冰冷的盯著來人。

    謝明遠挑挑眉,滿不在乎的走到了一旁落座。

    玲姐上前,恭恭敬敬的彎身叫了一句“主子?!?/br>
    謝明遠揮揮手,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頭也不抬的道,“你剛剛派人傳信說我兒子來了,我還以為是什么新暗號呢,沒想到來的真是我兒子?!?/br>
    玲姐頗為無奈的回道,“屬下一開始也不敢確定,小主子的眉眼像您的地方不多,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謝明遠是標準的羽眉桃花眼,謝方寒則是劍眉丹鳳眼,單看眉眼倆人八竿子也打不著關系,幸好是謝方寒唇形和臉型像謝明遠,否則玲姐也真的不敢把她往里面領。

    原本正在低頭喝茶的謝明遠聽到這句話,突然抬頭看向謝方寒,只一眼便彎了嘴角,連帶著語氣都是笑意,“是啊,不像我,眉眼隨她娘?!?/br>
    謝方寒聽聞這句話只覺得心里似是躥過一道電流,震得她酥麻,她覺得自己隱隱的好像抓到了什么,可還不待她細想,謝明遠接下來的話就帶跑了她的注意力。

    謝明遠單刀直入:“你來找我,是之前的問題有答案了么?”

    謝方寒聞言,原本還是疑惑的神情瞬時嚴肅了起來。

    “有答案了?!?/br>
    謝方寒聲音不大,語氣中卻帶著十分的堅定。

    謝明遠蓄著笑和一臉認真的謝方寒對視,如同那日在冬園父子二人對視一樣,不同的是,今日的謝方寒不在猶豫仿徨,擲地有聲給出了她的答案。

    “是?!?/br>
    ……

    晏皇心血來潮的要給秋闈加戲,皇子公主們兵荒馬亂不說就連一應的大臣們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明爭暗斗的又是幾番交鋒,都想著為自己背后的勢力添上一塊磚,可惜天不遂人愿,誰都沒有料到忙忙碌碌小半個月,最后拔得頭籌卻是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五公主晏瑜棠。

    晏瑜棠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也挺意外的,憑心而論,她出的題目雖不是太差,但也并不能穩(wěn)壓其他人一頭,她的其他五個兄弟姐妹身邊那么多的擁護,才華橫溢的一抓一大把,不可能想不出好的題目。

    可既然是晏皇親口定的,那不管怎樣,這次的出頭鳥,她當也要當,不當也要當。

    “五殿下,這是陛下令老奴送來的賞賜?!?/br>
    剛回棠園椅子還沒坐熱的晏瑜棠瞄了眼外面看不到頭的奉禮侍從,又看了看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太監(jiān),微微頷首應道,“麻煩柳公公了?!?/br>
    柳公公身子壓得更低,臉上的笑意也愈發(fā)的濃烈,“五殿下可不要折煞老奴了,這些都是老奴該做的?!?/br>
    奉禮侍從在棠園進進出出了近半個時辰方才把晏皇賜下的東西盡數(shù)搬完,柳公公沒有逗留太久,禮品盡數(shù)送完后便和晏瑜棠行禮告退。

    侍從退走,順便也帶走了棠園剛剛熱鬧的氣氛。前殿中,不等晏瑜棠琢磨明白今日的事,就見原本在后面盤點的明月行色匆匆的趕了過來。

    “殿下,出事了?!泵髟律袂閲烂C的遞過一張信紙。

    晏瑜棠接過,快速的瀏覽了一下里面的內(nèi)容,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明月見狀又遞上一方錦帕,晏瑜棠接過,臉色更加難看,那是魏南雁隨身的帕子。

    明月繼續(xù)道:“信紙和錦帕是被箭支送過來的,暗衛(wèi)已經(jīng)去追人了,奴婢斗膽,看完信中內(nèi)容后,馬上便來尋了殿下?!?/br>
    晏瑜棠對于暗衛(wèi)去追人并不抱什么期待,后宮深似海,敢用這么狂妄的方式送信,可見其有恃無恐,她現(xiàn)在更擔心的是信上的內(nèi)容,晏皇的賞賜不過剛下來半個時辰,后宮竟然就有人對自己的人下手了。

    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晏瑜棠來不及深想,連忙對著明月吩咐道,“備車,我要出宮?!?/br>
    做事一向利索的明月這次難得有些猶豫,“殿下,這個時間出宮……”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再有兩個時辰宮門便會封鎖,那信上提及的地方單是去程便要大半個時辰,這時間,可著實是太緊了。

    晏瑜棠擺擺手,語氣堅定的道,“我知道,你且去安排。”她自然知道時間是很緊的,而且不出意外,信上所言也不可盡信,或者說根本就是一個陷阱,可事關魏南雁,她不敢心存僥幸。

    這是她這些年中唯一能交心的朋友。

    明月本也就是一提,見自家殿下如此堅定便也不在多言,立馬轉身下去安排。

    棠園因為晏皇的賞賜成為了宮中目光聚焦之處,各方勢力在明暗之處伺機而動,而造成這般局勢的晏皇反而沒有什么動作。

    晏皇一十二歲接任大統(tǒng),在位近四十載雖無大功卻也是個正直明事理的好皇帝,這次的秋闈臨時出題是他早就想好的,隨著孩子們一天天的長大,朝中的暗流愈發(fā)的洶涌,他看在眼里,卻有心無力。

    他已經(jīng)老了,哪怕面上看著還很精神,可內(nèi)里的精氣神是一天不如一天。

    冊封太子這件事已經(jīng)被各方朝臣們說爛了,可他就是遲遲的沒有任何動作,不是他不想,是實在不知道立誰,大皇子年至不惑,雖占嫡長可思想簡單,怕是連個守成之君都做不好,剩下的幾個孩子,要么過于平庸要么就是不夠賢明。

    就拿這次的秋闈的加題來說,他給的時間雖然不多,卻也足夠他們?nèi)フ摇巴庠?,事實上交上來的答卷也確實十分的出彩,可也只是題目出彩。

    春闈秋闈是為朝廷選拔人才,選拔的人才是為了整個晏國,不是為了他皇家,可六張答卷里,只有一張是從民生的角度出發(fā),晏皇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陛下?!?/br>
    晏皇一動不動的坐在金龍殿里盯著桌上的六張卷子,聽到柳公公的聲音才緩緩的回了神。

    “回來了。”晏皇的語氣帶了些疲憊,也只有在這位跟了他一輩子的心腹面前他才會稍微放縱。

    柳公公微微彎身應聲,“是?!?/br>
    晏皇:“那個孩子怎么樣?”

    柳公公如實答道:“五殿下十分平靜?!?/br>
    晏皇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她母妃了?!?/br>
    柳公公聞言也笑著應道,“可不是么,那氣質和淑妃娘娘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br>
    晏皇想到那個淡雅如菊的女子,臉上原本的笑意又緩緩的沉了下去,柳公公見狀也不再多言,安靜的侍候在一旁。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他不會一點都不關注。六個孩子里,三公主心思縝密又霸道冷漠,有為君的心性卻沒有為君的賢明。五公主才智過人偏生性淡薄,有為君的能力又沒有為君的心性,最讓人無奈的,這兩個他覺得能繼任的孩子偏偏都是女兒身。

    誒,天要亡他大晏么!

    ……

    “還有多久?!标惕ぬ脑俅纬雎晢柕馈?/br>
    “回殿下,再過兩條街就到了?!壁s車的暗衛(wèi)回道。

    晏瑜棠聞言放下車簾,蹙著眉頭繼續(xù)梳理整件事的脈絡,她和魏南雁交好這件事,西京內(nèi)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敢在天子腳下公然綁人行這般狂悖之事的,她還真想不出個甲乙丙丁。

    不,不對,與其去想對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如說是對方拿捏住了她的死xue,對方是吃定她一定會為魏南雁以身犯險。

    想通了這一點,晏瑜棠提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若真是因為自己而連累了魏南雁,她怕是要內(nèi)疚一生。

    “殿下,我們到了?!卑敌l(wèi)的聲音自前面?zhèn)鱽怼?/br>
    晏瑜棠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起身下了車。晏瑜棠雖然是在西京長大,可到這般冷寂貧瘠的巷子還是頭一次。

    隨行的暗衛(wèi)們將她護在中間,小心謹慎的走向信上所說的那間院子,破舊的大門被為首的暗衛(wèi)一腳踢開,晏瑜棠從身前暗衛(wèi)之間的縫隙里瞥了一眼院子的內(nèi)景,很空曠,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有人么?”為首的暗衛(wèi)對著屋里喊道。

    回答他的則是一支羽箭,這支箭仿佛是一個信號,緊接著漫天的羽箭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

    暗衛(wèi)高呼:“保護殿下!”

    “殿下!”

    “殿下……”

    晏瑜棠醒來的時候,酸疼的脖子讓她不自在的皺了眉,寧神香的香氣在鼻間縈繞無聲的安撫著她的情緒,入眼的黑暗讓她下意識的看向一旁光源。

    偏過頭,她才發(fā)現(xiàn)屋中竟然還有別人,那人坐在八仙桌旁,單手撐頭雙眼緊閉,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恰好落在他的身上,原本清秀的五官在月光下更顯柔和。

    “謝方寒?!标惕ぬ妮p啟朱唇。

    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香味,這陌生的一切在她叫出這個名字后,盡數(shù)化作了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