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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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介意我在這兒睡一晚吧?……呃,我是說,我現(xiàn)在還沒找到住處呢,就在你家借宿一宿吧,我睡地板好了,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吧!” “……” 正當(dāng)他以自欺欺人的方式找到暫時住處而沾沾自喜時,那個本該酒醉的女人卻就這么醒了。 “其實我沒有喝醉的?!?/br> 原本還保持著在沙發(fā)上側(cè)著頭,身體傾斜四十五度快要倒下去的柏川,她的聲音就這么突兀地出現(xiàn)了,并且恢復(fù)到了喝醉之前的正常語調(diào)。她就這么順著慣性的姿態(tài),順勢倒了下去,然后用一只手撐住了腦袋,擺出了一種側(cè)臥著的“蛇蝎美人”的撩人姿態(tài)。 面對著瞪大了眼睛的男人,柏川撇撇嘴,說道:“我一直以為,你肯定會做些什么壞事情。”語氣中透著明顯的失望。 “我可不是那種會乘虛而入的人……話說,聽語氣,似乎你很期待我對你‘做些什么嘛’?” “當(dāng)然了,那樣我就有正當(dāng)理由把你玩弄一番了?!?/br> 比起邪惡的語氣,這個女人流露出的笑容卻是天真無邪,真是可怕的女人。 以男人的尊嚴(yán)作為底氣,易塵皺著眉毛挺起了胸脯,他說道:“看來你還是醉酒的狀態(tài),我怎么說也是鎧師——” “——我也是啊。” 柏川微笑著搶過了話題。 她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時,這只左手上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類似手甲般的棕色金屬手套,毫無疑問,那是鎧的一部分。 精神力也是鎧師修煉的重點之一,精神力愈加強大,意志力也就越強,對于身體的控制也就越強。進行鎧裝時,能夠控制度量只釋放出一部分的能力,被稱為“局部鎧裝”,正是鎧師對精神力精妙控制的一種體現(xiàn)。 “看來你還不是很清楚我的真正職業(yè)呢?!卑卮〝[好了姿勢,正坐在沙發(fā)上,“我是高級醫(yī)務(wù)人——醫(yī)療鎧師?!?/br> 第四十節(jié) 奢侈與節(jié)約(2) 所謂鎧師,能夠?qū)⑽溲b在身上的鎧自由發(fā)揮出力量的人,就能夠稱為是鎧師。但那種力量并不是只局限于“戰(zhàn)斗”之中。的確,第三紀(jì)元由于獸潮暴亂的緣故,導(dǎo)致了時至今日,戰(zhàn)斗鎧師一直作為鎧師的主流,并且所有的外行人都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鎧師即是駕馭著鎧戰(zhàn)斗的人。 但是,鎧師的分類其實比其他職業(yè)還要更多,嚴(yán)格上來說,哪一種職業(yè)會運用到機動器械,那么鎧師的職業(yè)觸手都能延伸到這層職業(yè)上去,因為鎧本身就是一種承載各種器械的集結(jié)體,并不單單只是裝備戰(zhàn)爭武器,甚至有一些進化因子在戰(zhàn)斗以外的領(lǐng)域有著出乎意料的作用。 事實上,許多職業(yè),譬如建筑師、醫(yī)療師、礦產(chǎn)探測者……這些職業(yè)的頂尖人士,幾乎百分百都是鎧師。 “給你介紹一下我的鎧。” 柏川保持著伸手的姿態(tài),就在這一刻,易塵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危險! “你做什——!” “別動!” 這個女人微笑著,那只覆蓋著鎧的手上,食指與拇指不知何時已經(jīng)附著上了兩根剔透的細線,線的另一頭就纏在易塵地脖子上,只要他膽敢有什么異動,這兩根線就會猛然朝左右拉開,將那塊血rou切割下來! “小哥,你果然是新手呀,警惕性不怎么高嘛!主修戰(zhàn)斗的鎧師竟然會被我這種后勤人員逼到死路,是不是笑死人了?” 她大笑起來,但語氣到底也只是一種玩弄和嘲笑,毫無任何敵意。 隨即,柏川解除了兩根絲線,“不過算了,你怎么說也是沒有將我夜襲的好男人呀,我不會對你下手的……繼續(xù)剛剛的話,向你介紹我的鎧——‘斑蛛’,昆蟲獸類的擬態(tài)鎧,那些絲線的原本作用是進行納米級別的手術(shù)。如果你將來手?jǐn)嗔诉€是腳斷了都可以來找我,不過記得帶錢,我的出場費很貴唷。” “……這個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覺得你挺有趣而已。財團里面的鎧師不少,不過還沒幾個值得像你這樣能夠讓蘭瑟主動招呼?!?/br> “其實這也沒什么,只是他從背后捅了我一槍而已,不過如果人際交情都是這樣萌發(fā)的話,那還是饒了我吧?!?/br> 易塵舉起雙手做出抗拒狀,搖頭苦笑。 …… 隨之而來的是短暫的沉默,柏川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易塵,易塵站在地上看著柏川。一時間找不到了話題,氣氛有些尷尬。 “呃……你這間屋子真的不錯,難道財團的員工都住這樣級別的套房?” 易塵被她的熱辣目光盯到了渾身不自在,他試圖說些什么轉(zhuǎn)移注意力。 “你說這個啊——怎么可能呢?” 柏川說道,眼神中帶著自豪的光芒:“這些都是我用自己的錢買來的。” “自己的錢?” “當(dāng)然?;蛟S你想不到吧,像我這樣的高等醫(yī)療鎧師才是真正賺錢的職業(yè),除了接受定期為財團的人做健康檢查之外,我在其他休息時間也額外為那些有錢人或者政客做醫(yī)療服務(wù),算是賺外快吧?!∧阒绬??他們個個都是肥的流油的家伙。只要稍稍恐嚇幾句,立刻就會送出大把的錢,求我給出解決的方法?!?/br> 柏川狡黠地說道,活像一頭狐貍,舔著爪子炫耀過往的功績。 “喔,你可真是吸血鬼呀?!?/br> 易塵說道,他心想以后可不能得罪這個女人,“我大概知道,為什么蘭瑟不喜歡你了。” “你以為他是不喜歡我的斂財方式嗎——錯了!” 柏川搖頭。 “看——” 她指著四周的東西:“這個電視,這個沙發(fā),這個床鋪,這些用品,這間屋子!” “嗯?” “——這些東西,我告訴你,每一個都是在同類產(chǎn)品中的佼佼者,說是最好的也不為過!這些東西,每一個都是我用自己的錢買來的” 她自豪地的說道,但隨即語氣卻又一轉(zhuǎn):“嘿!蘭瑟,那個混蛋!他只是覺得我太奢侈了而已!” “……奢侈嗎?” “是呀,好像是只要我出手闊綽,他就覺得我與那些踩著窮人的骨頭、吸著窮人骨髓一夜暴富的家伙一個模樣。哼!明明是我自己賺來的錢,正正當(dāng)當(dāng)、毫無水分,要怎么花是我自己的意愿,他憑什么指指點點?” 柏川和蘭瑟之間作為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的舊友,他們一旦在自我的理論上出現(xiàn)了沖突,那么心中積壓的怨氣肯定會比平常更多百倍。這種委屈找到了宣泄口之后,就會滔滔不絕地流淌出來,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易塵發(fā)覺,自己好像已經(jīng)觸發(fā)了這個女人某個無法閉合的話題的開關(guān)了。 “或許,他只是不喜歡你的‘強欲’吧?!币讐m說道,用上了猜測的語氣,“蘭瑟是一個遵守騎士道的古板家伙,對于‘原罪’自然深惡痛絕?!?/br> “憑什么!” 就像是火山爆發(fā)一樣,這個女人猛的站了起來,叉著腰怒目而視。 “我自己賺的錢,憑什么沒有支配的權(quán)利?他以為他是誰!他——” 聲音戛然而止,一股酒醉的酡紅色充斥著這個女人的面容??磥硭€是撒了一個謊,酒精的確是起到了作用,但只是被壓抑下去而已。這一會她的情緒忽然波動起來,就再也壓抑不住那些酒精,迷醉感一股腦灌上了中樞神經(jīng),也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這種話才說到一半就醉死過去的情況。 “這回是真的醉過去了?” 易塵上前走了幾步,隱約能夠聽見這個女人打鼾的聲音。 …… 于是,今晚上就是這樣。 關(guān)于借宿的話題,柏川并沒有說“是”或者“否”,所以易塵就將其認(rèn)定為“默認(rèn)”。總而言之,乘人之危還是不要了,甚至最好連碰都不要碰她,況且易塵現(xiàn)在對女人也沒有太大的欲望。 這一個晚上,柏川躺在沙發(fā)上睡,易塵則是背靠在墻壁,坐臥在地板上睡的。。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第一次來這么高級的家。就算睡地板,也比睡在漠區(qū)那個狗窩的床上要好許多?!?/br> 第四十一節(jié) 奢侈與節(jié)約(3) 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 當(dāng)事情發(fā)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種劇烈的反應(yīng)反而會停止下來。就好像是一杯碳酸飲料,即使搖晃地愈加劇烈,但也只會在第一次開啟的時候爆發(fā)出最猛烈地沖擊。至于第二次、第三次……那也只是會緩緩消弱下去,最終當(dāng)里面的二氧化碳揮霍一空后,無論再怎么搖晃,也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投射在兩個對視的人的身上。 “……” “……” “你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嗯?!?/br> 萬幸,昨晚發(fā)酒瘋的樣子還記載柏川的腦袋中,似乎是因為太羞恥了,所她沒有主動提起昨晚的一切事情。 “我去工作了,早飯你自己看著辦吧……不準(zhǔn)動我冰箱里面的東西!” 這是她出門前摔過來的最后一句話。 易塵摸著下巴,他還在思索著這句話里面的含義。 “她似乎……并沒有讓我離開這間屋子的意思呀,這么說來今晚我還可以再住一晚?” 這一天易塵并沒有出去,因為他沒有這間屋子的鑰匙,門一旦鎖上就只能等待主人歸來了。 …… 易塵從地板上站起,一邊撓著頭發(fā),一邊觀察著這間屋子。這個時候,他才是真正的領(lǐng)略、并且體會到柏川口中的“奢侈”——真是太奢侈了,即使是一些政客與富豪的家都比不上。因為締造了這個總統(tǒng)套房的錢財正是來自無數(shù)個政客與富豪。 這個地板,毫無翹起的木渣,就連每一塊之間銜接的縫隙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甚至都會讓人以為這兒只有用一塊巨大的木板鋪成。還有那個沙發(fā),沙發(fā)皮肯定是用某一種可怕猛獸的皮草制成的吧?那個水晶吊燈,并不是用玻璃營造華麗效果的廉價物,而是真正的水晶…… 忽然,易塵做了一個怪異的姿勢:他趴了下來,極力地坦直了身子,試圖將身體最大程度貼近地面。然后,他就像小孩子一樣,在這個巨大空間里傻子一般面前后不斷翻滾著。 他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 這里的一切對于易塵來說實在是太“高檔”了,即使它們都是死亡,但本身的價格卻極其耀眼,對于易塵來說摸一摸、或者坐一坐都生怕將它們給污染了。 沒錯,“污染”,這些在柏川眼里只是奢侈華貴的死物,在易塵地眼中卻變成了個個都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即使他是一個不服輸?shù)娜?,即使他已?jīng)是許多人敬仰羨慕的鎧師了,那種深埋在心中的自卑感是很難改變的,這大概就是“本性難移”吧。 所以易塵只能用對地板這種每日不斷被踩上污垢的地方盡情“觸摸”,滿足心中那股解接觸高等事物的欲望——對于他來說,即使是這般污穢的地面,也比那個在漠區(qū)的所謂的“家”好上千倍萬倍。 …… 半夜里,終于歸來的柏川滿頭黑線地看著頭朝下趴在地面上的人。 “你在干什么?學(xué)毛毛蟲嗎?” “呃……只是節(jié)約能量而已?!?/br> 言下之意,他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這對于易塵來說不算什么,在漠區(qū)連續(xù)三四天沒東西吃都是正常的,只要有水的話就能支撐一個星期之久,總會想到找到食物的辦法的。 “看來你也打算賴在這里了……算了,反正屋子這么大,再住一個人也沒問題?!?/br> “喔!真的嗎?” 易塵就像跳跳魚一樣,下腰一彈,就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柏川搖著指頭,流露出了一概的狡黠模樣:“不過我要收費——想要獲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我是高級的醫(yī)療鎧師,所以我有極高的收入,能夠住進普通人羨慕的地方。既然你想要在這里找一處休息的房間,那么就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吧?!?/br> 話倒是說得漂亮,不過她右手上的幾個指頭卻做著搓動的姿勢,在那種暗示之下,仿佛耳邊都是“?!钡匾宦曗n票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