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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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可能,為什么會這樣?這絕對是神魔器的氣機(jī),怎么會又多出一件神魔器?” “快退,神魔器的碰撞,所產(chǎn)生的波動,根本就不是我等所能抗衡?!?/br> “來人究竟是誰?又是哪件神魔器?” “二轉(zhuǎn)毀滅人間!” 又是一聲嬌喝,滅世神芒再出,世間萬物戰(zhàn)栗,天地大道湮滅,虛空都已碎裂,萬里大地,失去了永遠(yuǎn)的生機(jī)。 這一刻,整個世間,無數(shù)無上存在盡皆驚醒。目『露』駭然的望向南方,尊主的氣息,莫非有尊主未死? “永恒的寂滅!” ‘蕭天’似乎化身天地間最為可怕的主宰,他手握日月,腳踩大道,上擊九天,下踏黃泉。 他強(qiáng)勢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程度,仿佛只要他出現(xiàn),漫天神佛,諸般鬼神便是要避退。 手中斷刀橫掃而出,一股空寂的波動浩『蕩』而出,令世人心生絕望。那股悲涼,即便是遠(yuǎn)在北疆的眾多勢力,也心有所感。 刀芒化身怒龍,遨游天際,似有靈,將那驚天神芒引上無盡虛空。若非如此,整片南域,甚至整個天地,都要遭受難以想象的沖擊。 “轟…” 沉寂了無數(shù)歲月,無盡黑暗的宇宙深處。猛然亮起一團(tuán)極度刺目的神芒,其威勢,仿佛宇宙爆炸,數(shù)百顆小行星,化為了永遠(yuǎn)的塵埃。 整片南域劇烈的搖晃,這一刻,世人皆感覺到一股難言的壓抑,仿佛胸口處積有一塊巨石一般,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無數(shù)觀戰(zhàn)者,在這一次碰撞中死去?;髀旎曳?,沒有血跡,連尸骨都沒有留下,詭異的一幕,令僅存的眾人心生寒意。 當(dāng)一切塵埃落定,在場眾多武者心臟猛的漏跳半拍。 只見原本碎塊橫列,沙石遍地的戈壁灘,此時竟被生生轟出了地表層,那遍地的碎石塵沙卻不見了蹤跡。 暗紅『色』的地面,宛如被無數(shù)鮮血浸泡過,一條條宛如天埑的溝壑縱橫交錯。毀滅『性』的氣機(jī),仍舊徘徊整片蒼穹。 虛空與那銀發(fā)男子對立處,一團(tuán)仙霧『迷』蒙,五彩神芒流轉(zhuǎn),仿佛那里有一片世界遮擋一般,即便打開天眼,也難以看清。 只是自那隱約間的輪廓,可以看出這是一名女子。 雖是女子,但她周身卻散發(fā)著一股舍我其誰的霸氣,仿佛她就是這天,她便是這地,掌控世間沉浮,手握蒼生命運(yùn)。 “你是誰?” ‘蕭天’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沉聲問道。 “無所謂身份,我只要求你放他離開!” 女子嗓音宛如,委婉動人,字字扣人心弦,令人心中不免升起陣陣的漣漪。 此言一出,’蕭天‘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即便這女子手握神魔器,可是未免太強(qiáng)勢。一抹淡淡的冷芒,自前者漆黑如墨的雙眸中閃過。 “如果我不放呢?” “那我不介意讓你從世間真正的消失?!闭f著,女子手中的長劍猛的抬起,直指九天,仿佛欲破盡諸天萬物,毀滅世間蒼生。 這是一柄長約四尺,寬不過二指的長劍,其始一出現(xiàn),虛空粗大的黑『色』閃電便撕裂虛空,自高天之上不斷劈落而下。 整片天地一片漆黑,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冷意不可遏制的冒出。震耳欲聾的厲鬼咆哮,無數(shù)鬼影纏繞,這是一種無比可怕的場景。 這一剎那,‘蕭天’的目光猛的聚攏,一抹深深的駭然閃現(xiàn)。這是蕭祖附體后,首次顯『露』出這種情緒波動。 “太陰魔之兵?” “太陰魔之兵?” 兩道不同的聲音,竟自蕭天體內(nèi)異口同聲的傳出。一道是蕭祖,另一道自然便是真正的蕭天。 陰陽尊主的神兵陰陽神魔刃,在上古時期被一分為二,喚名為太陽神之刃與太陰魔之兵。 此時被壓制在體內(nèi)的蕭天,心中劇震,誰取走了太陰魔之兵,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么說來眼前的女子,莫非是那被歸邪追殺的王靈兒? 而蕭祖此時心底同樣掀起陣陣波瀾,以至于周身波動都略有些不穩(wěn)。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何,令蕭天不解的是,為什么蕭祖一眼便能道出此兵之名?莫非蕭祖曾親眼所見? “靈兒…” 蕭天吃驚的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呼喚,怎么嘶吼,都無濟(jì)于事。自己的神識,再次被蕭祖封印在體內(nèi)。存在著對外界的感知,卻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quán)。 “你認(rèn)得此兵?”女子顯然也很意外,忍不住反問道。 “唉,因果!輪回!罷了,就由他去吧!” 良久后,‘蕭天’微微一嘆,手持龍魂奪日刀,腳踏龍魂,化作長虹,轉(zhuǎn)身向南方飛去! 天地一片狼藉,虛空盡數(shù)湮滅,這方天地的大道,都不再重組,仿佛永遠(yuǎn)的歸于了寂滅。 空中那團(tuán)仙霧依舊『迷』蒙,令世人難以望穿。 無形中,一股超凡脫俗的意境,又帶有種霸絕天地的威凌。這本就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zhì),竟同時出現(xiàn)在一人身上。 “這女子是誰?” “手中神魔器又是哪件?” “為何她一句話,蕭族遠(yuǎn)祖便就此退去?” “莫非她乃凌駕世人之上的無敵存在?” 接二連三的問題,浮現(xiàn)在眾人的腦海。當(dāng)然只觀方才那女子上動九天,下達(dá)幽冥的氣勢,打死他們都不敢開口詢問。 陰陽老祖望著那團(tuán)仙霧也是微微一怔,從他不解的神情中,不難看出,恐怕就算是作為當(dāng)事人的他,也不明白這女子為何會出手救自己。 “敢問…” “好自為之!” 未等陰陽老祖說完,虛空女子淡淡的扔出一句話。 前者分明感覺到自那團(tuán)仙霧中,激『射』而出的兩道燦燦眸光。死死的盯著自己,在空中女子面前,自己就如同螻蟻般渺小。 說罷,女子不再多作停留,轉(zhuǎn)身向北方遁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唯有一道淡淡的聲音,回『蕩』在虛空。 “龍魂奪日刀,不是你所能掌控的!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對他暗中動手腳,那我會親自取你頭顱!” 陰陽老祖渾身一震,他清楚那女子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不是蕭族遠(yuǎn)祖,因?yàn)樗就{不到后者。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蕭族遠(yuǎn)祖附體之人,那個銀發(fā)青年? 莫非這女子認(rèn)得那小子?陰陽老祖之前確實(shí)動過這樣的心思。蕭祖再怎么逆天,他也只是兵魂之體,根本不能長時間停留世間。 等重新恢復(fù)兵魂之身時,那銀發(fā)小子沒有能力保護(hù)神魔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龍魂奪日刀,依然是自己的! 可是女子的一句話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盤,陰陽老祖毫不懷疑那女子之言,雖然不清楚那銀發(fā)小子,與其之間有何關(guān)系。但他卻深切的感受到那女子說這句話時,那毫不掩飾的殺機(jī)。 如果自己不聽勸阻,那女子定會將自己毫不留情的斬殺。想起女子那驚天動地的可怖氣勢,他心中泛起陣陣的寒意。 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最令他感到不解的是,那名女子為何會出面救下自己?還有,在那名女子身上,他感到一股類似自己的本源力量,那是什么? 陰陽老祖被神秘女子救下,此女子身懷一柄神魔器。據(jù)一些老古董猜測,很有可能是上古時期,被一分為二的陰陽神魔刃。 她與蕭族遠(yuǎn)祖在中州南域交界的戈壁灘,爆發(fā)了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萬里大地,失去永遠(yuǎn)的生機(jī)。 令世人震驚的是,那名女子竟并未顯『露』出弱勢,與那蕭族遠(yuǎn)祖大戰(zhàn)的難分難解。 最后蕭族遠(yuǎn)祖不知發(fā)現(xiàn)了什么,轉(zhuǎn)身離去。那神秘女子,同樣不知所蹤。陰陽老祖重傷垂死,逃回陰陽教,進(jìn)入漫長的修復(fù)期。 一條條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僅短短一日,便傳遍了整片南域。整個世間,甚至部分手眼通天的勢力,都有所耳聞。 一時間,陰陽老祖率人攻打蕭族全軍覆沒,成為了南域之人飯后茶余,津津樂道的話題。 連綿起伏,一座高于一座的嵯峨群山,整整十八座山峰連為一體,宛如一條蜿蜒盤旋的巨龍。氣勢磅礴,恢宏大氣,令人忍不住心生頂禮膜拜之感。 光禿禿的山峰與湛藍(lán)遼闊的天空,并沒有絲毫的異樣,反而配合著空中縹緲的幾縷云,好似構(gòu)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畫。 巍峨的云峰上,峭壁生輝;轉(zhuǎn)眼間,腳下山林云消霧散,顯『露』出那掩映著的暗紅『色』山體。 近了發(fā)現(xiàn),此處那種詩境不復(fù)存在。在那座最高的圣峰之上,碎石陳列,寸草不生,微風(fēng)襲來,荒涼的氣息彌漫。暗紅『色』的山體,仿佛經(jīng)過血水浸泡,一股殺伐嗜血的凌厲感,宛如一柄利劍狠狠的扎在人的心臟之上。 此時正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浩『蕩』在山峰上空,令這本就有些陰森可怖的高山,更加的駭人。 一處幽靜的院落,靜靜的坐落在圣峰之上。院落的木柵門似乎年歲異常久遠(yuǎn),仿佛只是輕輕的推動,其便發(fā)出陣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院落內(nèi)異常簡潔,只有一張滿是歲月痕跡石桌,與四尊石櫈。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這里正是之前蕭母居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