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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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來,稍等一下,”秋山開了門,空無一人,只有地上擺放著甜品盒子,“會是誰呢?” 他提起盒子,疑惑地進(jìn)了屋,拆開包裝,秋山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叁色丸子。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他有一種直覺,一定是今天遇見的那個女孩,雖然長了一副女人的外表,但無論是脾氣還是做派,都充滿了孩子氣。 秋山那個時候趴在地上,把她丟在地上的錢一張一張撿起來,心里倒沒有什么被冒犯的情緒,只是覺得好笑,脾氣這么大,哪個男人受得了她?他才不相信有男人愿意花錢伺候祖宗呢。 只是,在看到她的時候,心里不自覺泛起憐惜的情感,她的手腕那么纖細(xì),即使隔著衣物,他還是可以毫不費力地用自己的手將她的手腕扣住。她的臉上也沒什么rou,眼神敏感而疲憊,就像豎起耳朵警惕外敵的兔子??傊瑫屓饲椴蛔越厍叭ザ号环?。 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如果下次再遇見的話,跟她好好交流交流吧,秋山咽下一口叁色團(tuán)子,嘴角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 又一次夢到現(xiàn)世。 如果那天沒有發(fā)生地震,繼續(xù)在那個世界生存下去的話…… 我曾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可最后也不過是蕓蕓眾生的組成因子,考上了不錯的初中、高中,然后高考失利,讀了一所普通的大學(xué),無知懵懂地進(jìn)入社會,茫然地工作,在朝九晚五、日復(fù)一日的生活中消磨掉生活的激情……這樣想來,忍者世界的生活也不算太糟,起碼這樣的經(jīng)歷,是生活在另一個空間的人們無法想象的。 不過我沒有想到,這次醒來,會是在這個房間——滿墻的寫輪眼讓人不禁回憶起那個悲慘的夜晚。不對,我連自己什么時候睡著都記不清了,夢境和現(xiàn)實互相拉扯糾纏著,如同混入同一染缸的顏料一樣斑駁,頭好痛。 “宇智波光希,你到底在計劃什么?”帶土重重一拳砸向墻壁,“我明明沒有給你布置很重的任務(wù),絕說由于過度使用寫輪眼,你的內(nèi)臟器官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衰竭的趨勢?!?/br> “沒有開啟永恒萬花筒的人,下場不都是這樣嗎?” 他整頓了呼吸,語氣恢復(fù)平靜:“我可以讓你移植柱間細(xì)胞,前提是你愿意讓我在你的心臟上種下咒印的話?!?/br> 我笑了,面對帶土,我笑過很多次,有時是敷衍,有時是嘲諷,有時是毫無目的,但這次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寫輪眼再強大,不過是一雙眼睛;我就算再不堪,也還是一個人?!?/br> 我在夢里試了無數(shù)次,好不容易才找到最優(yōu)解,怎么可能在這種關(guān)頭放棄? 因為夢境和現(xiàn)實的時間相差的倍數(shù)太多,我在現(xiàn)實世界里睡上一天,夢里可能已經(jīng)過了幾個月,要維持高度運轉(zhuǎn)的大腦機能是很消耗身體的,所以我才會越來越嗜睡。 但頻頻夢到另一個世界的事情,我大概也猜得到這具身體撐不了多久了,大概是靈魂和身體產(chǎn)生了排異反應(yīng)吧,因為身體的虛弱,這個世界對我的排斥與日俱增。 “她醒了,”絕從地板下冒出頭來,“結(jié)果怎么樣?” 我安靜地注視著他,雖然手里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導(dǎo)致推演的結(jié)果很模糊,但絕,是這次計劃的關(guān)鍵。 帶土說:“不愿意接受我們的條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居然從帶土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挫敗。 “那也沒辦法,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焙诮^感嘆道。 “是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蔽噎h(huán)顧著四周數(shù)目龐大的寫輪眼,這些都是很珍貴的資源,在這里動手的話,就把族人的眼睛都浪費掉了。 “送我回房間吧,絕?!?/br> “怎么不讓帶土送你,他用神威不是更快?” “我剛剛大概惹怒他了,不是很敢使喚他呢?!?/br> “嘛,真是拿你沒辦法?!?/br> 地面之下不是我擅長的作戰(zhàn)環(huán)境,所以我耐心地等待黑絕將我送出地面,在同一時間握住他的脖頸。 “抓住你了。” “總覺得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啊?!?/br> “宇智波帶土也是你們的棋子吧?”雖是問句,我的語氣卻十分肯定。 “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得到的情報,但已經(jīng)無法讓你留下來了?!?/br> “我也剛好想試試須佐能乎,以前鼬不讓我使用,后來失去一只寫輪眼沒法用,第一次的須佐能乎,就獻(xiàn)給你了!” “我該感到榮幸嗎?” 好痛,僅僅是讓須佐能乎呈現(xiàn)出骨骼的形態(tài),身體就已經(jīng)痛得快要無法行動了,用查克拉凝結(jié)成兩把匕首,作為我的武器。 “你對此術(shù)的運用太生疏了,這種程度,沒法戰(zhàn)勝我的?!?/br> “本來就沒指望打贏你,這個目標(biāo),會有人替我完成。我要做的,只是引起大家的警惕,懷疑的種子會在人們心中生根發(fā)芽?!?/br> ***** 這沒有止境的雨水,終于惹得帶土也心生煩悶,從早上開始,他的右眼皮就跳個不停。 “要發(fā)生什么事情嗎?算了,好歹那個女人醒過來了?!?/br> 竟然在半路上就昏睡過去,真是嚇了他一大跳,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絕說再這樣下去,宇智波光希命不久矣。不僅如此,她還拒絕了移植柱間細(xì)胞的提議,心臟上的咒印只是以防萬一,她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也不會輕易動用咒印。 畢竟陪了他這么久,是條狗也養(yǎng)出感情來了,以后再找機會勸說看看吧。 帶土正這般想著,不遠(yuǎn)處突然發(fā)生很大的動靜——渾身籠罩在金色光芒下的巨人沖破屋頂,手握一長一短兩把巨大的匕首。 “不好,須佐能乎?!睅吝B忙趕到打斗現(xiàn)場。 宇智波光希正和絕打得不可開交。 “你們在干嗎?內(nèi)斗嗎?” 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不清神情,但語氣無悲無喜,配合著巨人身上散發(fā)出的金光,整個人猶如莊嚴(yán)的神像。 “宇智波帶土,我有話要問你?!?/br> 絕的攻擊不留情面,招招致命,金色巨人擋掉一招招進(jìn)攻,她則在攻擊的間隙開口:“捫心自問,你真的愛琳嗎?” “開什么玩笑?!”他覺得她簡直荒唐至極。 “你真的了解過她的愿望嗎?你知道她為什么而死嗎?你怎么知道死亡對她來說是不是解脫?……” “閉嘴,你很啰嗦!”帶土慢慢有些提不上氣,他的身體很重,仿佛有人拽著他墜向足不見底的深淵。 “這些事情你都給不出答案,那我來告訴你,你不是真的愛她,你只是想彌補自己不曾擁有她的缺憾,你也不過是被占有欲和私心占據(jù)的棋子罷了……” “我讓你閉嘴!”在神志反應(yīng)過來之前,帶土手里的苦無已經(jīng)刺進(jìn)她的胸膛。 “為什么?為什么不躲開呢?” “知其不可而為之……帶土,從以前我就想說,睜開眼睛看看,不要躲在面具下生活,你已經(jīng)失去真實的自我了,就像、就像從前的我一樣?!?/br> 鮮血從傷口處滲出來,浸濕了他的手,他眼睛有些發(fā)紅?!澳阋詾樗劳鼍涂梢杂瓉斫饷搯幔磕悴粫?!就算你死了,我依舊可以用穢土轉(zhuǎn)生把你復(fù)活,到時候你還是受我驅(qū)使的工具!” 金色的巨人逐漸散架,帶土抱著她降落到地面上,光希的嘴唇張著,這會兒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了,她的聲音很輕,需要仔細(xì)聽才能辨別出內(nèi)容來: “……隨你?!?/br> 好一句輕巧的“隨你”,隨即,她閉上眼,嘴角噙著微笑,猶如陷入永久而甜美的夢境之中。 他的眼神透露出幾絲寒芒,猶如一把出鞘的劍,他問:“你們?yōu)槭裁创蚨菲饋???/br> “宇智波光希想要背叛我們,所以我決定出手將她斬殺?!?/br> “理由呢?無緣無故的背叛嗎?” “她前段時間見過佐助,”絕想了想,補充道,“還有鼬?!?/br> 僅僅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