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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崇禎八年在線閱讀 - 第二百四十五章 坦蕩

第二百四十五章 坦蕩

    “長伯,自陜北一別后,某曾以為你我二人再難相見,不曾想到機緣巧合之下竟又重逢!可惜的是,待此次錢糧一事交接完畢之后,某便要隨洪公遠赴關(guān)外,離別前某有些話要叮囑與你,至于你如何取舍某并不在意!”

    待侍女給二人倒上茶水退出后,沈世玉端坐主位,用明亮的目光注視著吳三桂,直言不諱的開口道。

    “在陜兩年間,沈公待三桂親如子侄,沈公有言但講無妨,三桂靜聽教誨!”

    坐于客位的吳三桂起身施禮道。

    沈世玉擺手讓其坐下后繼續(xù)言道“某比長伯年齒稍長,半生所歷之事比你略多;某之所以看重與你,實是因長伯你兼具文武,乃大明不可多得之將才也!若將來放手施為,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你現(xiàn)今僅為副總兵銜,縱有一身本領(lǐng),卻無施展之地也!”

    沈世玉的語氣中流露出惋惜之意。

    對于文能揮毫潑墨、武能沖鋒陷陣的吳三桂,沈世玉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賞。

    大明不缺統(tǒng)兵大將,但像吳三桂這種文武雙全者,在普遍大字不識的將領(lǐng)中里卻是極其罕見。正因如此,沈世玉抱著惜才的心理,方才在洪承疇的授意下,與吳三桂加深了交往。

    沈世玉言罷起身走到房門處朝屋外打量一眼,把門掩上后回到座位,壓低聲音道“長伯,某有機密之事相告,此事事關(guān)重大,如何抉擇全憑你之本心!”

    吳三桂見狀連忙將身體前傾,沈世玉接著道“洪公離京前曾蒙圣上召見,據(jù)洪公對某所言,在流賊覆滅、境內(nèi)人心日漸安穩(wěn)、朝廷稅賦充裕、官軍選練數(shù)只強兵功成之際,圣上欲以洪公為帥,于明年對建州大舉用兵,力爭大量殲滅建虜有生力量、毀掉其生存根基,以使困擾我朝多年之遼東邊患徹底消除!”

    吳三桂聞言心中一驚,心思電轉(zhuǎn)間已明白了其中的寓意若是來年朝廷對建州發(fā)動的攻擊取得成功的話,遼東將門養(yǎng)賊自重的好日子將一去不復(fù)返了。

    此事事關(guān)祖、吳兩家以及無數(shù)依靠在其門下生存的官將的前途命運,若是自己將此絕密消息告知大舅一家,肯定會在遼東上下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即將赴任的洪承疇與沈世玉怕是會面臨十分危險的處境。對于要來砸自家飯碗的人,某些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從親情和利益的角度來講,自己應(yīng)當盡快把消息傳遞到錦州,以便使大舅早作謀劃和準備;但這樣一來,就會辜負了待自己如師如兄的沈世玉,以及將自己拔擢到副總兵一職的洪承疇。此事不管如何抉擇,都會傷害到于己有恩的一方,吳三桂想明白之后頓時心亂如麻,臉上也是陰晴不定,內(nèi)心更是糾結(jié)無比。

    “長伯,某知你心中所想;某當日聽聞此信之后,心內(nèi)亦是掙扎糾纏良久。于私下思慮之時,某亦曾想過對你隱瞞此事,但此事關(guān)系到你吳家將來之前程,某若隱瞞與你,明年之后或許吳家之前景便會慘淡至極,就算某有心相助也怕是無能為力;于是某便痛下決心,擇機將此事告知與你,至于結(jié)果卻不去考慮,某只求心安,與你相逢時內(nèi)心坦蕩便可!”

    沈世玉看著沉默不語的吳三桂溫言道。

    他理解吳三桂的心情,也清楚抉擇之難。之所以選擇將此事告訴吳三桂,也是他和洪承疇商量后做出的決定。

    祖、吳兩家是真正的遼東之王,洪承疇若想在任上做出一番他人不能比擬的功績來,單靠以勢壓人是不可行的。

    強龍難壓地頭蛇,若是能將吳家從遼東將門中爭取過來,或者說能把兩家分化開來,那對洪承疇經(jīng)略遼東將是極為有利之事。

    沈世玉的話大部分出自真心,但目的并非全為吳家著想。從內(nèi)心深處,他對吳三桂確實非常看重,但在關(guān)系到東翁以及自家的前程時,他和吳三桂之間的友情便成了可以利用的籌碼。

    “沈公厚愛,小子實是無以為報!只是此事關(guān)系實在重大,小子終究閱歷太淺,現(xiàn)下心內(nèi)已處兩難之境!小子不才,還望沈公指點迷津!”

    沈世玉坦誠的態(tài)度打動了吳三桂,在猶豫半天之后他終于開口道。

    “長伯,此事若想有個皆大歡喜之局,難就難在取舍二字上;祖、吳兩家代朝廷鎮(zhèn)守遼東多年,雖說于防范建州破關(guān)而入一事上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但世人皆知的是,兩家也從中獲取了巨大之利益;單從官銜來講,據(jù)某所知,祖家子弟最小官階亦是游擊,但凡能披甲上陣者都是參將以上軍階;可號稱數(shù)萬之多的關(guān)寧鐵騎,多年來與建虜交鋒可曾有過勝績?自天啟年間始,朝廷歲入七成都撥付給遼東,每年耗費糧餉多達七百萬兩上下,可這些錢糧都落入誰家?guī)旆??十幾萬寧錦軍卒有多少還能披甲執(zhí)銳、與敵爭鋒?原先朝廷無可用之兵,迫不得已下只得仰錦大軍防賊破關(guān),可是世易時移,在百萬流賊覆滅、朝廷手握數(shù)只強軍之當下,遼東上下猶自卻不知收斂、不懂進退,此豈非取死之道乎?人之貪欲實無窮盡也!若將來朝廷聚集重兵至遼東,假途伐虢之例可遠乎?遼東上下可敢與朝廷為敵?真要有那一日,長伯如何自處?”

    沈世玉眼見吳三桂心神已經(jīng)松動,便更進一步,直接將遼東上下貪得無厭的嘴臉揭穿,也把明年朝廷調(diào)兵前來的另一種可能說了出來。

    沈世玉尖銳的言辭對吳三桂的內(nèi)心觸動極大。

    自家人知自家事,所謂的關(guān)寧鐵騎對陣同等數(shù)量的建奴野戰(zhàn)毫無勝算,多年來寧錦大軍只能依靠堅城大炮龜縮于城內(nèi)守御,十幾萬大軍分散于遼西走廊一帶的數(shù)十個城堡當中,只能勉強與建州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若是朝廷真是以攻伐建州為借口,調(diào)集重兵順勢攻擊寧錦軍,到時都不用分兵,只要將祖家的老巢錦州拿下,將祖大壽等人擒殺,沒了主心骨的寧錦軍潰散敗亡已成定局。

    以自己父親的性格,到時根本無膽敢聚兵對抗朝廷,何況在此之前,朝廷說不定把他們父子先給收拾了也難說。

    “照沈公所言,圣上及朝廷莫非定要將祖、吳兩家趕盡殺絕才罷休不成?可我兩家世代效忠大明,并無反出大明之意???!”

    沈世玉的話雖有道理,但吳三桂心內(nèi)還是覺得不舒服;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些相信沈世玉的威嚇之言,心里更是隱隱覺得,朝廷明年聚兵的目的其實就是沖著遼東將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