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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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云殿。 仙樂飄飄,眾仙家推杯換盞,席上觥籌交錯(cuò)飲酒。 龍君寵卻滴酒未沾,她今日穿了一件殷紅似血的正裝長裙,頭上也簪上了紅色龍簪,本就讓六界驚艷的容顏還略施粉黛,更是如夢如幻,讓在場女仙顏色盡失,真是明眸一笑百媚生,六界從此無顏色。 太微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比起梓芬的嬌柔,她真是更多姿多彩,妖界燭龍邪佞中惑神心魂。 丹朱作為主婚人,護(hù)送新人到了殿外,自己先入內(nèi),不由也被那抹妖紅晃了眼,然后正正心神,走上高臺。 禮官朗聲“吉時(shí)已到,新人上殿。” 眾人都不由看向殿門。 一對白色婚服的璧人攜手,目不斜視,緩步入內(nèi),每一步走來皆有仙子飛花相迎。 太微這才發(fā)現(xiàn)沒有看見自己另一個(gè)孩子。 站在他身側(cè)的丹朱解釋,可能是九霄云殿門庭擁堵,他被堵了,丹朱趁機(jī)說要不然等他一下。 太微覺得夜長夢多,還是盡快絕了龍君寵和潤玉的可能。 潤玉抬手一揮,將一物呈現(xiàn)在了太微面前“父帝,您于潤玉不僅有生養(yǎng)父子之情,兼有教誨師生之誼?!眰?cè)頭看了一眼嬌美的新娘“更有,指婚賜緣之恩,特以星輝凝露敬獻(xiàn)父帝,聊表孩兒寸心?!?/br> 太微很高興他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錦覓,得意的看了一眼打扮那般美麗的龍君寵,拿起酒杯,掩袖而飲。 潤玉微笑著看著他飲盡了那杯凝露,笑容更甚。 丹朱無法只得宣布“行禮?!?/br> 新人各自轉(zhuǎn)身,面對向外。 禮官依照禮制“上拜蒼穹大地……” 新人各自躬身而下時(shí)。 “且慢!”有人高聲。 眾人只見旭鳳一身盔甲戎裝站在了殿門口,把丹朱給激動(dòng)的,說戲文里說所寫不假,真命天子必然是要來搶婚的。 錦覓瞧著旭鳳向自己走來,走到她身側(cè)。 太微自然不悅“旭鳳,你這是作何?” 旭鳳并不說話,看向一旁。 燎原君將一人拎出來,扔到殿上。 鄺露緊張了。 旭鳳面對潤玉“你到底還是沒有聽我一句勸,一切已成敗局,你若還執(zhí)迷不悟,只會(huì)讓九霄云殿染上無辜將士的鮮血,讓姑姑為你傷心難過。” 錦覓不傻,聽了這話赫然轉(zhuǎn)頭看向絲毫不驚的潤玉。 “收手吧,我會(huì)盡量助你求得父帝原諒。”旭鳳依然好言相勸。 那位將領(lǐng)倉惶的看向潤玉“大殿,我們的人受到火神的人伏擊?!?/br> 太微見狀“燎原君,你說!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何事?!?/br> 燎原回轉(zhuǎn)“陛下,九霄云殿周遭埋伏了夜神的十萬天天兵,只待時(shí)辰一到便擊鼓為令,直攻九霄云殿。” 太微看了一眼蹙眉的龍君寵,然后看向潤玉“他所言,可屬實(shí)?” 潤玉俊眸一厲,抬手,揮去藍(lán)色靈力擊打向一旁的天鼓。 “咚——” 震的殿內(nèi)殿外皆被震動(dòng)。 但是鼓聲之后,沒有一人入殿而來。 旭鳳實(shí)話告知“你的三方天將均已被我卸了甲?!?/br> 話音剛落,就有赤衣盔甲的天兵在太巳真人帶領(lǐng)下進(jìn)入大殿,包圍住了新人。 旭鳳抬手將錦覓往自己身邊一帶。 眾人都不由站起身。 太巳跪拜,稱自己是來救駕的。 太微大怒“潤玉,我給你一個(gè)自辯的機(jī)會(huì),你還有何話說?” “無他?!睗櫽癜菏?,哪怕如今境地也不能卑躬屈膝“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成王敗寇,棋差一著。” “你一向比我聰明,功績權(quán)謀皆在我之上了,我想不明白,為什么要走這條不歸路,你有沒有為姑姑想過?!”旭鳳很清楚潤玉獲罪,九華州自然難辭其咎。 潤玉很是從容“我問心無愧?!?/br> 太微厲聲“潤玉,我本來對你寄予厚望,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不忠不義的謀逆之徒,今天眾仙家在此,鐵證如山,若不懲戒你這個(gè)謀逆之徒,如何向六界交代!”見大局穩(wěn)定后就厚顏無恥起來,先表明自己的慈父形象,再將那個(gè)庶子踩踏下去。 旭鳳轉(zhuǎn)身,拱手“父帝,潤玉雖鑄下大錯(cuò),但幸而未釀成大禍,還請父帝寬宏大量,饒恕兄長?!笨此普惫?。 聽到旭鳳這般言辭,潤玉卻更心頭痛恨,更多是不屑。 太微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帝位,如今兒子謀逆哪還能聽進(jìn)勸導(dǎo)“無需多言,眾天兵聽令,速將這不忠不義的畜生,押往毗娑牢獄?!?/br> 眾將聽令,上前。 潤玉目似劍光,只是凜然的左右一觀,饒是燎原這種隨旭鳳征戰(zhàn)多年的戰(zhàn)將都心中膽寒。 太微不知潤玉有這等威嚴(yán),旭鳳也驚了下。 此刻龍君寵起身,走出了宴桌,穿過那些士兵,走到了潤玉的面前。 旭鳳瞧著。 眾人都瞧著。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走到了潤玉另一邊的身側(cè),看向了太微。 旭鳳震驚了“姑姑,你,你知道!” 煦從另一邊而出,并不懼怕那些天兵,將一人扔在了大殿上“說!” 眾仙都不知。 那人縮在地上,抬頭看了一眼“陛下,陛下救命啊。” 太微一震。 煦冷冷佇立。 “是陛下,是陛下知道姑姑得了梓芬花神最后一點(diǎn)靈力后便覬覦起九華姑姑的美色,想要將她當(dāng)成禁臠,從而得到九華州;四千年前的運(yùn)日之毒也是陛下借夜神的手毒害的九華姑姑。”那人嚇的抖顫不止,和盤將所有知道的事都托出。 旭鳳和眾仙都驚呆了,不由看向太微。 太微臉色煞白。 “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權(quán)利要求他人對其忠義仁孝?父帝當(dāng)年為登天位,戮其兄,棄花神,娶惡婦,辱我母,拋親子?!睗櫽褚膊辉偃棠停事暱卦V“而我的兄弟,卻在我親母殞命后不久與我未婚妻在棲梧宮中靈修快活,隨后就一心想著奪我妻子,這世人都說天上才是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這里才是六界最骯臟,最殘酷的偽善之地!” “住口!”太微勃然大怒,起身。 但胸中一口疼痛不止,一口黑血就已經(jīng)噴出,站立不住了。 “父帝?”旭鳳也察覺了異樣。 太微自知?jiǎng)偛拍潜队袉栴}了“你說,你這個(gè)畜生剛才,剛才給我喝了什么?” “四千年前你借我的手給龍兒吃了什么,你剛才就吃了什么?!睗櫽癜侯^“只不過,沒有那么多?!?/br> “你!”丹朱抬手一指,怒喝“我素知你心機(jī)深沉,只是沒有想到你真得做出來這般心狠手辣之事!” “心狠手辣?天帝當(dāng)年屠戮兄長,又縱容廢天后殺害花神,辱殺我母,覆滅我龍魚族之時(shí),難道就不心狠手辣了嗎?”潤玉以同樣的怒火回問“叔父,父帝他當(dāng)年囚禁先花神,逼先水神他娶,這等深沉心機(jī)你怎么當(dāng)時(shí)不開口責(zé)問?而后先水神無故殞命,他又故技重施,可我不是那個(gè)連自己所愛都護(hù)不住的洛霖仙上,龍兒也不是當(dāng)年在棲梧宮受辱后委曲求全忍辱偷生的梓芬花神!” 站在旭鳳身側(cè)的錦覓眸動(dòng):爹爹,娘親…… 他隨后抬臂,傲然無畏的看向眾仙家“今日之事,不過是天理昭彰,終有輪回罷了?!?/br> 周圍之人一片安靜,無人說話。 太微拼命用靈力壓制體內(nèi)的運(yùn)日之毒。 “我所做之一切,不求俯仰行走之間無愧于天地,但求心中凈土一片,無愧先母生養(yǎng)之恩,不愧龍兒撫養(yǎng)之義?!被仨戳艘谎埤埦龑?。 錦覓在聽到這些后,眼眸緊縮。 旭鳳也厲聲叱責(zé)“你即便心中有恨,可父帝對你同樣有生養(yǎng)之恩!” “成王敗寇,何懼一死?!睗櫽裆焓?。 龍君寵握住了他的手,對他微笑。 太微壓住胸口“還不將夜神押解下去?!边@場婚禮鬧的太難堪了。 天帝的命令出來,但是竟然無人有所動(dòng)作,包括那些前來護(hù)駕的天兵將士。 旭鳳也發(fā)現(xiàn)了。 龍君寵抬手一揮,紅色的紗裙已經(jīng)幻變?yōu)榱顺嘟鹕凝堶[盔甲。 旭鳳見赤金甲現(xiàn)時(shí),外面戰(zhàn)鼓震天,天兵潮水般的涌入大殿,將所有通道都把持的嚴(yán)絲合縫。 “三方天將?”潤玉轉(zhuǎn)頭看向旭鳳“你以為我只有三方天將嗎?”那你真是太小覷九華州了。 “你們這群亂臣賊子……”穗禾邁步而出。 龍君寵抬手揮掌,將想要上前穗禾當(dāng)胸一掌震飛“你說誰才是亂臣賊子?天帝之位以德配位,上面坐的人哪里有德?天不正,人心自明。” 隱雀見狀,大聲而言“天帝及廢天后德行有失,如今,夜神殿下敢冒六界之大不韙,將天帝罪行一一披露,實(shí)屬天界之幸,當(dāng)下天界正是破舊立新之際,我等愿擁立夜神殿下繼承帝位,蕩清六界亂勢,重立天界威名!” 話語一出,幾乎所有來參加婚禮的仙家都朝夜神跪拜而下“我等愿效忠夜神殿下!” 太巳也下令,剛才前來的護(hù)駕的將士也都拉下了屬于旭鳳的紅色,朝潤玉跪拜“我等愿效忠夜神殿下!” “我等愿效忠夜神殿下!” 太微和丹朱見狀氣的吐血的吐血,胸口疼的胸口疼。 “天帝與廢天后殘暴不仁,滿天神佛皆有怨恨!火神殿下,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潤玉也在給旭鳳最后一個(gè)機(jī)會(huì):這人心才是湮月的本質(zhì),也是他握著最大的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