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蹺了二郎腿，有些機(jī)械地重復(fù)：“恨我？”

    “對?！鳖櫿頉]有細(xì)說，“聽他的語氣，跟你有很大的仇恨，你之前真不認(rèn)識他嗎？”

    牧洵搖搖頭：“雖然第一次見秦戰(zhàn)，我就覺得他有問題，但這個人我的確不認(rèn)識，也應(yīng)該沒有恩怨吧？”

    “那估計是你記得了?！鳖櫿韲@了口氣，“就像霍南一樣?！?/br>
    “霍南？”牧洵一愣，疑惑地看過來。

    “你之前不是懷疑霍南以前見過你嗎？”顧枕說，“不僅見過，你們還打過架，他也特別恨你?！?/br>
    顧枕把之前夢到的情景說給他聽。

    “原來如此?！蹦龄腥淮笪颍澳翘焖髁嗣婢?，所以我沒見過他的臉。我就覺得他親近我表現(xiàn)得太刻意了，果然有問題?！?/br>
    顧枕說：“看來你的直覺很準(zhǔn)?！?/br>
    牧洵一揚眉，似乎想說點什么，但頓了下，又默默咽了回去。

    氣氛忽然安靜得有點曖昧，牧洵輕咳一聲，說：“你對秦戰(zhàn)了解多少？”

    顧枕：“我之前只知道他是個還挺有名的心理醫(yī)生，昨天……昨天我戴了天眼，可也沒看出來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br>
    “他能力不弱，用特殊yào物隱藏了妖氣，我也是昨天才確定，他是妖的。”牧洵微微皺眉，“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

    “同類？你也是妖嗎？”顧枕好奇地問。

    他之前問過牧洵，但牧洵似乎不想說，當(dāng)時說自己是戰(zhàn)神。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撒謊。

    牧洵大概也想到了，有些尷尬地蹭蹭下巴，含糊地“唔”了一聲。

    顧枕一笑，也不追問他，接著道：“我之前對秦戰(zhàn)的印象特別好，沒想到竟然是個衣冠禽獸?！?/br>
    “所以說，還是我看人的眼光好。”牧洵想開個玩笑，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你之前是不是說過，秦戰(zhàn)喜歡在朋友圈秀恩愛？”

    顧枕點點頭：“怎么了？”

    “能不能給我看看?！蹦龄焓?，“我看看是誰眼光那么差?！?/br>
    顧枕被他逗笑了，掏出手機(jī)來才反應(yīng)過來牧洵的意思。

    他和秦戰(zhàn)肯定認(rèn)識，只不過由于某些原因，他認(rèn)不出秦戰(zhàn)。如果兩人真的有恩怨，那秦戰(zhàn)喜歡的人，說不定他也認(rèn)識，然后就可能推測出秦戰(zhàn)的真實身份了。

    顧枕把手機(jī)打開，翻到秦戰(zhàn)的朋友圈。

    還好，秦戰(zhàn)還沒來得及屏蔽顧枕。

    顧枕把手機(jī)遞過去，牧洵看到第一張圖片，就皺起了眉頭。

    “你認(rèn)識嗎？”顧枕情不自禁靠過來，也跟著看。

    牧洵眉頭越皺越緊，滑動屏幕往下翻，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顧枕被他弄得緊張起來，越靠越近，兩人腦袋擠在一起都沒發(fā)現(xiàn)。

    牧洵終于停手，轉(zhuǎn)頭想和顧枕說什么，結(jié)果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靠了這么近，讓牧洵體驗了一把什么叫“美顏暴擊”，瞬間忘詞。

    如果不會牧洵戴著口罩，兩人幾乎要親在一起了。

    顧枕也紅了臉，想要退開一點，又覺得似乎有點刻意，便故作淡定地保持了原狀：“你，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牧洵茫然一瞬，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我想我知道秦戰(zhàn)的身份了?！?/br>
    顧枕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打斷了。

    茍真噔噔蹬從樓梯冒出個頭來，又捂著眼睛道：“哎呀，我什么都沒看到。”

    牧洵擔(dān)心顧枕面子薄，會不好意思，隨手抓了本書砸過去：“滾蛋！”

    “我也不想打擾你們，但是……”茍真苦著臉道，“霍南來了?！?/br>
    聽到這個名字，顧枕微微變臉。

    如果不是霍南被抓，他們也不會上秦戰(zhàn)的當(dāng)。

    所以，顧枕真的很討厭霍南。

    不過，顧枕心里又覺得，如果不是他自己太蠢，也不會上秦戰(zhàn)和霍南的當(dāng)。所以，相比霍南，他更討厭自己。

    注意到顧枕的情緒不對，牧洵說：“我下去見他吧，你……”

    “我跟你一起。”顧枕站起來，不能因為討厭就逃避。

    上一次，如果他堅持把謝解的事情查清楚，或許就不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兩人下樓，霍南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