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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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月同樣被那一句話惡心的不行,看到那說話的人被人揍得滿口鮮血半點不忍都沒有。 但正如張云遷所說,在人家的地盤上,有些不能忍也得忍著,萬一有什么,從這里到大勇航海都得將近二十天,誰能幫他們? 再說,已經(jīng)有人幫她出過氣了,顧明月順了順氣,對依舊站在那里不動的歐陽端和林弛道:“聽張少爺?shù)?,我們不能在這惹事?!?/br> 歐陽端一語不發(fā)地把珍珠袋子撿起來,對顧明月道:“對不起?!?/br> 不能親手為你出氣。 顧明月好笑:“你瞎說什么啊,那種人一句話我不在意的?!?/br> 縮在離混戰(zhàn)最遠地方的喜緣和檸人這時上前道:“沒事了,我們回客棧去吧?!?/br> 她們面上是慶幸,心底卻有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 “想回去你們就先回”,張云遷的語氣非常不好,不想牽連到混戰(zhàn)中是一回事,對于那個為他們出頭的當?shù)厝?,還是要感謝一二的。 顧明月同樣沒有走的意思,她看向混戰(zhàn)中的一群人,那個高大的男人似乎十分厲害,這才多大會兒就撂倒了一半人。 獨眼知道他們這些人根本不夠墨邇打的,大聲叫囂幾句,便帶著能走動的幾人跑開了。 而圍成一圈叫好鼓勁的香羅國人見此,紛紛嘲笑出聲,其中還有不少人朝勇猛的墨邇伸出大拇指。 墨邇沒有去追那些跑開的人,被人歡呼叫好的勝利完全比不上她的目光。 踢開躺在他腳邊爬不起來的一人,墨邇大步走向第一眼就攝住了他心神的大庸國少女,幾步之外停住,低頭道:“你好,我是墨邇?!?/br> 顧明月笑道:“你好,我是明月?!?/br> 墨邇點頭,泛著妖異紅色的雙眸中滿是笑意,他想他應(yīng)該感謝獨眼,不然她恐怕永遠不會注意到他。 林弛見此情景,頓時握緊雙拳,沒有哪一刻更讓他明白,總是遲疑退讓的他根本不配擁有翩翩。 “多謝兄臺幫我們出手”,張云遷上前一步,將荷包交給墨邇,“小小謝禮,不成敬意?!?/br> 墨邇皺眉,揮開荷包道:“我不需要?!?/br> 張云遷皺眉,他也是剛剛才注意到,出來幫他們的竟然是早晨那個要給他們領(lǐng)路的人,暗想恐怕這個比剛才那一伙更麻煩,而他到底有什么意圖? 歐陽端稍微側(cè)身,擋住顧明月,問道:“不知兄臺需要什么謝禮?” 墨邇看向顧明月,顧明月笑問:“有什么是我能為你做的?”她從這人身上感覺不到半點危險。 “以后我能為你領(lǐng)路嗎?”墨邇舊話重提,“我對香羅國各處都很熟悉?!?/br> 顧明月想也沒想點頭道好,其他人卻都微微皺眉。 墨邇狀似咧了咧嘴角,說了句“半下午我去找你”就轉(zhuǎn)過身大步走開了。 顧明月張了張嘴,想說你好歹跟我們到客棧擦擦藥啊。 “明月,我們不知那人是何意圖,就這樣貿(mào)然讓他以后給我們領(lǐng)路,可以嗎?”回去的路上,歐陽端問道。 顧明月道:“應(yīng)該沒問題,如果要錢的話那剛才張少爺給他時不是最好的時機嗎?我覺得那個人挺好的,阿端你放心啦,反正咱們兩個都是一起行動的,有問題你也能保護我啊?!?/br> 歐陽端聞言頓時不自覺挺了挺胸脯:“對,我會保護你的?!?/br> 一直暗自琢磨著什么的張云遷聞言按了按抽抽的眼角,對顧明月道:“我看那人也不像有什么不良企圖,只是翩翩你要小心點,免得到我們走的時候,那人不舍得放你走?!?/br> 顧明月也不傻,立即就聽出了張云遷的暗示,他覺得那人看上她了唄?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再看看街上偶爾走過的身材豐滿的香羅國美女,搖頭道:“張少爺,放心,這個不會的?!?/br> “打住”,張云遷抬手道,“再叫我張少爺,跟你急啊?!?/br> “云遷”,顧明月立馬毫不別扭地說道,之所以一直喊他張少爺,也只是習(xí)慣使然。 話題就這樣岔過。 喜緣和檸人看向顧明月的目光都透著鄙視,還有少爺,船上還沒什么,怎么現(xiàn)在對那農(nóng)家丫頭這樣好? 難道不怕少奶奶了? 等回去告訴給少奶奶,絕對有這個農(nóng)家丫頭好看的。 熱熱客棧提供的午飯又是一大桌子魚蝦,老板娘露妮還親自端著一大盤蒸海蟹送上來:“客人們,這是我丈夫上午去海里才撈出來的,十分新鮮,希望你們能喜歡?!?/br> 張叔和笑著點頭:“多謝你們夫妻費心?!?/br> 因為過來這邊的次數(shù)較多,張叔和比張云遷的香羅國語說得更好一些。 老板娘放下盤子,點頭鞠躬:“祝各位用餐愉快”,說著她便離開了。 張叔和對一桌子小輩道:“快嘗嘗,他們這里的蒸蟹之法和我們那里大有不同,風味很是獨特?!?/br> 歐陽端敲碎蟹殼遞給顧明月,其他人也都動起來手來。 “不錯”,李掌柜挖了勺蟹膏放入口中,疑問道:“這是怎么蒸的,一點腥味都沒有?” 顧明月也嘗過一口,說道:“應(yīng)該事先用什么湯泡過吧。” 張云遷伸出大拇指,擦了擦嘴角說道:“翩翩果然是個懂吃的,聽說是用一種長在河邊的香葉煮沸,待水溫熱,再把洗干凈的蟹放進去,蒸熟時盤底還要留一些香湯,如此蒸半個時辰就成了。” “這里的人不會做醋,便想出了這個辦法”,張叔和解釋道,他們帶來的貨物中,就有幾壇拿上等糯米制作的精醋,主要便是賣給那些大貴族的。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顧明月一邊聽著其他人說話,一邊吃飯,不知不覺間就把林弛開飯時拿來的腌茄包吃完,外加吃了整整一個盤口大的海蟹。 至于其他的海鮮,因為處理不徹底還帶著不小的腥味,她也就沒吃。 一頓午飯就要吃完,喜緣和檸人一人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盆子進來:“老爺少爺,奴婢做的魚湯好了。” 回到客棧沒多久,兩個丫頭就向張云遷報備一聲鉆到廚房忙碌去了,此時過來,張叔和立即滿臉笑意地對一桌子人道:“喜緣和檸人最善茶飯,正好飯后一碗湯,大家都嘗嘗?!?/br> 歐陽端起身從擺滿碗盤的桌子上拿下去兩個盤子,好讓她們放湯盆。 檸人客氣地道了聲“勞煩歐陽大哥”,雖然顧明月從不說歐陽端是下人,但從他整日為顧明月忙碌一些瑣碎雜事來看,檸人也就不把他當臺面人物看,稱呼上就可見一般了。 其實若非老爺和少爺都很看重顧明月,她也不會姑娘姑娘地叫。 遠遠聞見湯味,本就吃飽的顧明月忙站起身,擺手對盛了一碗湯給她的喜緣道:“我吃飽了,就不用了,云遷,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嗯,去吧,好好睡一覺,后半下午出去的時候我去叫你”,張云遷把勺子放到碗中,咽下還帶著腥味的一口魚湯,海魚根本不適合做湯,兩個丫頭卻還堅持,真是慣得她們,跟著起身道:“爹,我也回房去了?!?/br> 林弛也說吃飽不用湯了。 喜緣臉上微微一僵,隨即把湯碗放下,笑道:“少爺,我去給你打扇。” “不用”,張云遷擺手,“你們吃飯去吧?!?/br> 說話間四人已經(jīng)前后出了餐廳。 張叔和喝著只有腥味其他就什么味道都沒有的湯也覺得有些沒面子,虧他剛才還夸兩個丫頭,此時說道:“你們兩個快去吃飯吧,不用在這里候著?!?/br> 兩個丫頭施禮,略帶委屈地出去了,張叔和頗為不好意思地對李掌柜道:“丫頭們不爭氣,做出來的魚湯沒滋味,李掌柜不必勉強。” 李掌柜忙笑道:“哪里哪里,這海魚本就腥氣重,兩個丫頭做得已經(jīng)夠好了。” 聽了這話,張叔和面上才好看些,二人又聊了近兩刻鐘才各自回房休息。 歐陽端提著溫水回房時,剛才還說身上都是汗很不舒服的顧明月已經(jīng)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在床邊站了會兒,歐陽端輕聲喚道:“明月,水好了,起來洗洗再睡?!?/br> 顧明月惦記著洗澡,本就睡得不熟,歐陽端一叫便醒來了,然而足足跑了一大上午,躺下來她就不太想動,哼哼唧唧好一會才爬起來。 這樣的明月就像jiejie曾經(jīng)養(yǎng)的那只貓還未滿月時的樣子,歐陽端之前也并未覺得那貓哪里可愛,而今一對比,整顆心都軟成一灘水,聲音也更為柔和:“你如果太累,下午我們就別出去了?!?/br> 顧明月瞇眼坐在床沿,聞言拍了拍臉頰,搖頭道:“不行,上午和墨邇約好的,人家上午才幫過我們,下午就爽約太不夠意思了。” 歐陽端好笑道:“我們不知那個香羅國人的真正意圖,還是小心點為好?!?/br> 顧明月已經(jīng)清醒了,起身道:“我很有警惕心的,好了,大管家,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br> 盡管一路上她的什么事都由他經(jīng)手,此時歐陽端還是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熱,退開兩步就轉(zhuǎn)身大步出去。 然而他并未走遠,就站在門口不遠處給她守著門。 看著歐陽端急匆匆出去的背影,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不好意思了,顧明月有些無語,在船上那會兒解決生理問題時,還不都有他幫忙她才不用丟丑的? 那時顧明月很不好意思,他卻是一臉平常,她不覺得什么了,怎么這個時候他倒不好意思起來? 洗完澡渾身清爽的顧明月愉快地爬到床上,歐陽端還沒把水弄出去,她那邊就陷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 歐陽端不自覺勾唇笑了,她對自己幾乎半點防備都沒有,這種被完全信任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潑掉水,歐陽端也沒回房,就抱臂坐在她的房門口閉眼休息。 住到客棧后,明月就不讓他晚上睡在門口守著了,客棧里并非全都是男人,歐陽端也不像在船上那么精神緊繃,在她的堅持下就住在她右邊的客房。 現(xiàn)在她午睡也沒閂門,歐陽端便想著在門口瞇會兒就成。 一個半時辰后,住在不遠處一間客房的張云遷身著天青罩紗衣,拿著折扇優(yōu)雅地走出門來,沒走近他就問道:“歐陽,翩翩還沒醒?” “嗯”,歐陽端說道:“張少爺可以先去餐廳坐會兒,我這就叫明月起來?!?/br> 張云遷想說我這里等著就行,轉(zhuǎn)念一想這樣恐怕會引人誤會,便笑道:“那好,讓翩翩不用著急,慢慢收拾,離天黑還有兩個多時辰呢,足夠咱們看不少地方?!?/br> 房里顧明月睡足,外面有人說話很輕易就被吵醒了,她在內(nèi)對張云遷道:“我已經(jīng)醒了,你們稍等一會兒。” “嗯,不急”,張云遷的聲音便又大了些,轉(zhuǎn)而對歐陽端說道:“你下去洗把臉,這兒我看著?!?/br> 正說著,左邊房里的林弛同樣換了身衣服開門出來,有兩個人歐陽端就放心了,點點頭便轉(zhuǎn)身回到右邊客房。 “這小子”,張云遷笑道,“防人之心挺重的?!?/br> 林弛說道:“這樣才能保證明月的安全。” 顧明月很快收拾好出來,一身淡藍色衣裙把她的皮膚襯得更加白皙。 張云遷莫名覺得晃眼,想讓她換身別那么顯眼的衣服,可想到她上午的一身淺紅更為惹眼,還是就這么身吧。 林弛卻沒有這種想法,在他眼中她穿什么樣的衣服都是同樣的漂亮,換衣服也是白費力氣。 歐陽端緊跟著出來,四人說著就下了樓。 他們剛轉(zhuǎn)下樓梯時,一身清涼裝扮的菲麗雅也正要上樓來。 經(jīng)常住在這里,張云遷對這姑娘也很熟悉,此時便笑道:“菲麗雅,你這樣急匆匆的,有什么事?” 菲麗雅退下上了兩階的樓梯,抬手按在心口低頭見過一禮,完全沒有剛才急匆匆的樣子,說道:“云遷,各位下午好,是墨邇請我上去看看,那位美麗的大庸國少女,是不是忘了和他的約定?” 墨邇橫行在碼頭,打架無敵手,又經(jīng)常會送客人的貨物到客棧來,菲麗雅自然認識他。 而墨邇高大的身材,有力的臂膀,都是令菲麗雅十分著迷的,在此之前,她曾不止一次地去找墨邇,想要和他在一起,但卻都被墨邇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如今他卻這么主動地在外面等一個大庸國少女,菲麗雅此時看向顧明月的眼光中就浸透著不滿。 墨邇也不想想,這樣弱小的大庸國女人能夠承受她的索取嗎? 香羅國非常開放,男女之間婚前在一起根本就不算什么,每年六月還會在椰子樹林舉行歡會,相互間有情意的男女就可以在歡會結(jié)束后找個單獨的地方共赴巫山云雨。 所以菲麗雅一見到墨邇這樣主動,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他和那個少女親熱的情景。 顧明月聽不懂香羅國語,并不知道菲麗雅的神聯(lián)想,但“美麗的大庸國少女”菲麗雅是用大庸國語說出來的,她就明白這個女子上樓很可能是要找她的,想了想就問張云遷:“跟我有關(guān)?” 張云遷笑笑:“上午那男子讓她來的?!?/br> 他話剛落下,墨邇高大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熱熱客棧門口,他略有生硬的喚了聲“明月”,說道:“走吧?!?/br> 顧明月點頭,下來樓梯,把睡前就裝在荷包中的一小瓶藥膏遞給他:“擦傷口。” 這人果然還是一臉青紫,半點上藥的跡象也沒有。 墨邇從她手中接過小藥瓶,頓時笑得像只溫順大型犬:“謝謝。” 歐陽端和林弛先后下來,將他們隔開。 張云遷撫額,不過這個男人在翩翩跟前渾身的暴戾就消失得干干凈凈,應(yīng)該不會傷害到她的。 雖是這么想,張云遷還是對隨后跟來的護衛(wèi)低聲囑咐了兩句。 墨邇對香羅國確實極為熟悉,顧明月和他說自己想要尋找一些特別的香料,他就直接把他們帶到離居住地不遠的一片河谷旁。 與其他幾人的謹慎戒備不同,顧明月馬上完全被這個植被茂盛的地方吸引了。 河谷旁非常濕潤,生長著許多闊葉植物,不少正在花期,打眼望去盡是姹紫繁華。 沒想到這個酷熱的國家還有這么有生機地方。 墨邇見顧明月喜歡,說道:“這里有許多鮮花,其中有你要找的香料嗎?” “應(yīng)該有吧”,顧明月笑了,她要找的,是做美食用的香料,不是裝在荷包中佩戴的,“等找到了做好吃的謝你。” “好”,墨邇非常開心,“那我?guī)湍阏?。?/br> 張云遷站在草植比較稀疏的地方,看著在草里扒著找香料的幾人,無語地提醒道:“河邊草叢里蚊子最多,你們注意點。翩翩,你快點出來吧,讓他們找。再說你想要什么香料,我們可以到集市上去找啊。” 說話間,張云遷就拍死一只趴在他脖子上吸血的大蚊子。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這么招蚊子的喜歡? 喜緣和檸人是在一行人走出客棧不遠急匆匆追來的,這時看到少爺脖頸間好大一團血,都擔憂地上前,一個拿著帕子幫忙擦,一個朝顧明月喊道:“姑娘,你快上來吧,這里不能待,我家少爺被蚊子吸了好多血。” 張云遷斥了一句:“住嘴”。 站在身后的幾個護衛(wèi)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顧明月起身朝這邊揮手道:“云遷,你先走吧,我們找找就回去?!?/br> 張云遷黑著臉,指著侍衛(wèi)們道:“都過去幫忙”,說完他自己也大義凜然地大步走到草叢中,完全不管喜緣和檸人的擔心喊叫。 “明月”,林弛突然喊道:“你來看看,這種紅色的長形果子是不是你說的辣椒?” 顧明月剛開始找就和幾個人大致描述了下她所要找的香料,聞言忙湊過去看,一見之下大喜過望:“平原哥,就是這個,這旁邊還有嗎?” 林弛撥開一叢鮮花,道:“這還有,想來這旁邊應(yīng)該有不少?!?/br> 顧明月高興點頭,摘下一個小米椒掰開伸出舌尖舔了舔,應(yīng)該是生長在河邊的原因,這些小米椒不是太辣。 “墨邇”,顧明月想問問墨邇有沒有在其他地方見過小米椒,轉(zhuǎn)頭卻看見他正看著她手中的小米椒,雙目似要噴火,“怎么了?你在其他地方還有見過這種紅果嗎?” 墨邇猛然回神,說道:“離這不遠的一塊平地上都是這個,不過這個不能吃,會燙得嘴疼的?!?/br> “我不是要吃這個”,顧明月擺手,有就好,待會兒去摘一些,“我是拿這個來做美食?!?/br> 墨邇雖然不太理解,還是點點頭,伸手遞過來一把葉子:“這個嘗起來麻麻的,要不要?” 顧明月接過看了看,不認識,不過墨邇在這里長大,有毒無毒還是很清楚的,他既然給她,肯定能吃。 麻麻的,不知道能不能代替麻椒? 讓墨邇再去多找些,顧明月把小米椒和葉子都放到荷包中,便也低頭尋找起來。 當她找到蜿蜒在地面上,結(jié)了一串串的砂仁時,耳邊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啊,有蛇啊?!?/br> 喜緣和檸人嚇得瑟瑟發(fā)抖,尖叫聲更刺激了那條正游著去河里的蛇,它調(diào)轉(zhuǎn)蛇頭,長芯子一吐就朝兩人射去。 幾人離得遠要救也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條蛇在檸人腳腕咬了一口,然后順勢緊緊纏住她的腳腕。 檸人頓時叫破了喉嚨,下一秒就暈倒在地上。 而這時兩名護衛(wèi)已經(jīng)快步走來,旁邊的喜緣已是嚇得嘴唇發(fā)白。 護衛(wèi)過來一把就掐在蛇的七寸上然后把蛇遠遠扔了出去,另一人檢查過檸人腳腕處的傷口,放心說道:“無毒。” 喜緣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張云遷朝二人喊道:“你們送她兩個回客棧去?!?/br> 護衛(wèi)答應(yīng),隨即便一人背起檸人一人扶著喜緣走了。 “女人真麻煩”,張云遷揮開在他身邊嗡嗡的蚊子,轉(zhuǎn)頭就見顧明月看著他,忙笑道:“翩翩一點都不麻煩,不過你也小心點,河邊濕潤,蛇肯定多,小心待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歐陽端不喜地打斷:“張少爺,不要故意嚇明月?!?/br> 顧明月對歐陽端笑道:“阿端,我不怕蛇的?!?/br> 張云遷心道,怪不得你和一般女人不同。 墨邇在短短的說話功夫見就掐了許多葉子,剛才的尖叫他連看過去一眼都沒有,這時轉(zhuǎn)到顧明月跟前,問道:“明月,為什么他叫你翩翩,他們叫你明月?” 看到墨邇滿臉疑惑的表情,顧明月忍不住笑起來:“都是我的名字,明月是大名,翩翩是小名,你愿叫哪個就叫哪個?!?/br> 墨邇點點頭,又問她的名字都是什么意思,明月還好解釋,翩翩這個,顧明月解釋了好一會,他才遲疑地表示理解,末了道:“你就像天上的月亮,我以后還叫你明月?!?/br> 顧明月覺得這高大的男人有時挺幼稚的,就像小孩子一樣,聞言好脾氣地點頭:“好,隨你意?!?/br> 張云遷撇撇嘴,這香羅國男人還挺會說好聽話的,正想著,一腳好像踩住了根棍子,他心中頓時毛毛的。 張云遷也沒低頭看,連忙就是撤腳后退,同時還提醒顧明月:“翩翩走遠點,這可能有條蛇?!?/br> 他話音剛落,那條被驚到的蛇就躍起來,只是片刻之間就歐陽端扔出的石頭打中迅速落下,一名護衛(wèi)立即過去掐住蛇的七寸扔了出去。 “明月,還好吧?”林弛距離顧明月最近,這時忙拉住她詢問。 顧明月?lián)u頭:“沒事”,然后看向張云遷:“讓你剛才嚇我,沒想到嚇到你自己了吧。” 張云遷看看身上早就顯不出優(yōu)雅氣息的衣服,頓時搖頭感嘆:“我今天沖撞哪路神仙了?” 在這番亂之后,顧明月又找到幾種帶著酸咸味道的漿果,雖然墨邇提醒她這個果子大家都不愛吃,顧明月還是摘下許多。 歐陽端找到了她說的多香果。 只有張云遷什么都沒找到,只能幫顧明月摘砂仁,并把外紗衣貢獻出來裝他們采摘到的東西。 一下午的收獲倒也不少,顧明月高興地看著好幾種香辛料,覺得做一餐鮮美多汁的海鮮燒烤絕對足夠了。 至于各種植株,除了辣椒能夠在他們那里成活,其他的都是不成的,只能日后慢慢過來搜集,曬干后帶走使用。 以后若再用到,有了標本也可以讓張家的船捎帶。 聽說可以回去了,被蚊子叮了幾個大包的張云遷有種莫名的感動,并決定以后再也不陪翩翩來這種毀形象的地方。 一直到走在平坦的大路上,顧明月才注意到,墨邇腳上的各種血痕,而他走過,地面上必定會留下一個帶血的腳印。 顧明月心中一酸,自己太過粗心大意,竟然忘了墨邇根本沒有鞋,還讓他一直在草地中幫她找香辛料! 墨邇注意到她的目光,隨即看來,大腳也像有意識似的縮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買雙鞋的,即使一雙鞋需要很多銅板,即使連好衣服都沒有的他穿上鞋會被別人嘲笑。 顧明月移開目光,自然地對他笑道:“你的腳受傷了,到客棧記得用溫水洗洗抹些藥?!?/br> 墨邇略帶窘迫道:“沒事,它很快就能長好?!?/br> “嗯”,顧明月笑了笑不再多說。 回到客棧時,太陽已經(jīng)落下,從海的方向吹來了清風,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 忙碌了一天的香羅國人大多直接在庭院中做飯,好享受一天中難得的涼爽時刻。 顧明月沒有回房,而是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廚房中有仆人剛燒好的熱水,顧明月要了小半盆,兌入涼水,調(diào)成適宜的溫水,端到跟著她到后院來的墨邇跟前:“你洗洗腳,然后抹藥,我去做飯,待會兒就有美食可吃了?!?/br> 墨邇?nèi)嗔巳嗖恢趺从行┧釢难劬?,乖順地接過水盆到不礙事的地方洗腳去了。 他坐下把腳放入水盆中,就時不時看向明月,她好像具有魔力一樣,竟然能讓被人打到半死也不會哭的他想哭。 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