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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錦繡農(nóng)門在線閱讀 - 第228章 想法

第228章 想法

    “那恭喜了”,顧明月說道,“我去看小薇姐的,前面就是鄭勤大哥家,我們有時間再聊吧。”

    “好啊,我去前面彩香姐家”,顧秀雨此時笑得很真誠,“有空我會去找你的。”

    顧明月點(diǎn)點(diǎn)頭,邁步走開。

    鄭勤家大門開著,院子里的靜悄悄的,鄭勤的奶奶坐在太陽底下?lián)於棺?,顧明月叫了聲四奶奶?/br>
    老太太聞聲抬頭,見是她,立即笑著招呼她坐,緊跟著向屋里喊道:“小薇,二攀家的翩翩來了,快出來?!?/br>
    顧秀雨看著鄭家院子里頓時熱鬧起來的景象,撇撇嘴,又笑起來。

    真是犯賤,有吳繒這樣的世家公子不要偏要一個愛逛青樓的男人。

    不過,如果不是顧明月不給吳繒任何機(jī)會,她也沒機(jī)會讓吳繒喜歡上自己,顧秀雨以前想到這點(diǎn)覺得氣不過,現(xiàn)在卻是神清氣爽。

    想到以后在宴會上遇到,顧明月需要給她讓路,顧秀雨就心情很好,她其實(shí)該謝謝顧明月的犯賤呢。

    顧秀雨又看了眼忙著給顧明月倒茶的鄭勤他娘,笑著走了。

    鄭勤家院小而人口多,他父親是鄭老憨的兄弟鄭柱,村里人都喊他大柱,母親是小田莊的,嫁到鄭家后生養(yǎng)五個兒子兩個女兒。因?yàn)楹軙鷥鹤?,是村里婦女典范。

    鄭勤排行老四,上面兩個哥哥一個大姐,下面兩個弟弟一個小妹。

    鄭勤的大哥二哥三年前便已都成親,每家還育有兩三個孩子,再加上鄭老太太跟著老大住,他家真可是四世同堂的大家庭。

    好在鄭家大嫂二嫂都是說理事少的人,一家子擠在一個兩進(jìn)小院兒中還算和睦。

    顧明月在院子里和鄭勤他娘田氏說了會兒話,歐陽薇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出來,不過看見顧明月她立即笑道:“翩翩,你這是專門看我來了?!?/br>
    “是啊”,顧明月起身扶她坐下,“我回來咱們還沒有怎么說話呢,就來看看你。香芽在這兒住的怎么樣?”

    本來顧明月邀請香芽住在她家的,香芽見過歐陽薇,便想暫時和歐陽薇住,歐陽薇也很歡迎香芽一點(diǎn)為難的樣子都沒有,顧明月就沒多說什么。

    歐陽薇笑道:“挺好的,香芽和彩芝一個屋住,現(xiàn)在她們兩個好得跟親姊妹一樣。”

    “香芽是個有成算的能干姑娘”,鄭田氏滿臉笑容地說道,“昨兒個小薇肚子不舒服,還是她把把脈開了幅安胎藥,勤子到鎮(zhèn)里抓藥,人家大夫都說這藥方子開得對呢?!?/br>
    香芽跟著歐陽薇借住鄭家,誰都看得出來她其實(shí)對歐陽端有意思。鄭老太太笑道:“以后阿端有福了?!?/br>
    “奶奶,八字還沒一撇,這話讓甄姑娘聽到人家該不敢在咱家住下去了”,歐陽薇笑道。

    她沒看出來阿端對香芽有什么反感的,心里就非常希望弟弟能和香芽定下來,這幾天對香芽的照顧可以說細(xì)致入微。

    鄭老太太聞言,笑著擺手不說了:“你們兩個回房間說悄悄話去吧?!?/br>
    老太太面容慈祥,眼里全是對小輩的包容和喜歡。

    顧明月覺得小薇姐在這樣一個大家庭里,才更能彌補(bǔ)她之前承受的創(chuàng)傷。

    “你天天忙著刺繡連門都舍不得出,怎么想起來看我了”,回到房間,歐陽薇倒了杯茶遞到顧明月手里,笑著打趣,“難不成你和穆少爺要成親,讓我教你繡嫁衣呢?”

    “我是來送禮的”,顧明月把木匣子推到歐陽薇面前,“給你的新婚禮物。”

    “我都成親快三個月了,還要什么新婚禮物啊”,歐陽薇擺手,“拿回去吧,等以后給我家孩子送兩個撥浪鼓就是了?!?/br>
    “才三個月怎么不是新婚啊”,顧明月直接打開匣子,“這是我挑的好珍珠送到玲瓏齋讓手藝師傅做的,早就做好了,只花二十兩的手工費(fèi),你不能不要。”

    匣子里擺著對攢著小珍珠的金絲耳環(huán),一對金色流蘇的步搖,一對珠釵簪花。

    雖然是用金絲做的,但卻給人一種雅致高貴的感覺。

    歐陽薇看了,不由便心生喜歡,拿起一支步搖放在手里細(xì)看,笑道:“這么好看的東西,讓我說不要都不舍得。翩翩,謝謝你,我就收下了。等以后你成親的時候,我也送你一副漂亮首飾補(bǔ)回來。”

    “行啊”,顧明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香芽沒在家嗎?”

    “嗯,她這兩天都在忙著辦戶籍的事”,歐陽薇放下步搖又拿起簪花,“前天我和她到村長家去了一趟,村長同意她落戶在這里,今兒大娘來喊她去縣里。我這個樣子不好坐車顛簸,就讓阿端陪她一起去了。”

    說到這兒,歐陽薇放下簪花,問顧明月:“翩翩,你看他們兩個在路上處得怎么樣?!?/br>
    這個顧明月還真沒有注意觀察過,不過應(yīng)該不錯吧:“還行…”

    “小薇姐”,香芽提著兩包糕點(diǎn)跑進(jìn)來,看到顧明月,微愣了下,笑道:“翩翩,你也在啊。正好,我在縣里買的棗泥糕,你們都嘗嘗?!?/br>
    歐陽薇讓她快坐下,問道:“戶籍辦妥了?”

    “嗯”,香芽點(diǎn)頭,“本來說還要到我原來的家鄉(xiāng)核實(shí)過,我才能在顧家村落戶。離開衙門的時候正好遇見縣太爺回衙,他看見顧村長竟十分客氣,得知是帶我辦戶籍的,當(dāng)即就讓書吏給落了戶。回來時我問阿端,才知道顧村長的兒子也是當(dāng)官的?!?/br>
    她說著感嘆:“顧村長一點(diǎn)架子都沒有,真看不出來他有個做官的兒子。”

    歐陽薇忍不住笑道:“你在這里住的時間長了,就知道咱們這個村子里厲害的人物多著呢?!?/br>
    香芽也笑了,很開懷的樣子,打開油紙包讓她們吃棗泥糕,又問道:“彩芝怎么沒在家?我還給她帶一個紗花呢。在路攤上看見的,覺得很好看就買了三個”,說著抱歉地看看顧明月:“不知道翩翩今天回來,沒有給你帶,我這個給你吧。”

    三個顏色不一的紗花被放到桌子上,中心兒里還鑲著圈細(xì)細(xì)的絨毛,看起來很漂亮。

    “不用給我”,顧明月?lián)u頭,笑道:“我不介意的。”

    香芽笑了笑沒再多說,她不討厭顧明月,可是看出歐陽端的心思她更親近不起來。

    顧明月自然看得出來,心里倒不在意,略坐片刻便起身告辭了。

    歐陽薇和香芽都起來送她出門。

    院子里此時很熱鬧,鄭家大嫂二嫂都坐在石桌邊做活兒,五個小孩子圍在旁邊嬉鬧著吃糕點(diǎn)。

    石桌上擺著兩三包糕點(diǎn),是香芽回來時買的,她還帶了兩只烤鴨回來,鄭家兩個嫂子一看見她出來,直笑著說她太客氣。

    對于懂禮貌又大方的客人,誰會不喜歡?

    “翩翩,再多坐會兒吧,今天在我家吃晚飯”,鄭家大嫂又招呼顧明月。

    顧明月笑道:“我三嬸可能生了,我還得去看看她呢,就不多坐了?!?/br>
    正準(zhǔn)備再客套兩句的鄭大嫂驚訝道:“哎呦,我這一上午也沒出門,竟是沒聽說,行,那你下次再來玩,我去準(zhǔn)備雞蛋籃子去?!?/br>
    村里有人家添丁,往來比較好的人家都要送雞蛋籃子的,鄭大嫂急忙忙地?fù)祀u蛋去了。歐陽薇和顧明月一起出門:“等你三嬸生了,我再過去看。”

    “嗯,你現(xiàn)在是重點(diǎn)保護(hù)對象,可不能去亂糟糟的地方,我先走了。”顧明月笑道,朝香芽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開。

    半下午的時候,顧森家終于響起一陣嘹亮的啼哭聲。

    “恭喜三老爺啦”,烏大娘走出充作臨時產(chǎn)房的雜物房,笑著向面色焦急的顧森施一禮,“三夫人給您生了個大胖小子。”

    顧森,連帶著等在外面的顧老太太都露出笑容來。

    顧森快步回房拿出一個裝滿碎銀子的錢袋,給自家下人還有過來幫忙的大哥家下人一個個地分:“拿著高興高興,以后這段時間,還得你們幫我的忙,都上點(diǎn)心”。

    沒發(fā)完聽到兒子啼哭,將錢袋交給身邊的小廝繼續(xù)發(fā),他忙跑著過去抱兒子去了。

    下人們?nèi)滩蛔⌒Φ酶_,這三老爺真是半點(diǎn)架子都沒有。

    很快,孔三娘還有新生兒就被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轉(zhuǎn)移到臥室,不片刻,附近聽到小孩啼哭的人家都有婦人提著雞蛋籃子上門看望。

    顧森現(xiàn)在很出息,他媳婦也好相處,鄰里都愿意和他們往來。

    “瞧瞧這個小子的耳垂多大,定是個福大的孩子”,二權(quán)媳婦看到襁褓中閉著眼的孩子,嘖嘖夸贊不已,“三娘啊,你以后擎等著享福吧,現(xiàn)在森子吃苦又肯干,你又生了兒子,好日子真是數(shù)都數(shù)不到頭?!?/br>
    孔三娘目光柔柔地看著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耳邊聽著四周夸贊的話,內(nèi)心卻不是那么樂觀。

    有了兒子,家里的日子也好了起來,但隱患也多了起來。

    顧森現(xiàn)在是吃苦肯干,掙到手里的銀子卻太多了,孔三娘從沒有想過她這輩子還能見到這么多的錢,坐一坐當(dāng)家夫人。

    這本是福,但如果不踏踏實(shí)實(shí)地過,不看好丈夫,以后的不順心只會更多。

    床邊的婦人正圍著孩子說個不停時,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端一碗濃白的鯉魚湯過來:“夫人,老爺讓人給您燉的魚湯?!?/br>
    “森子這買賣如今真是做大了”,看見小丫鬟,婦人們再次忍不住感嘆。

    誰能想到以前那個地里的草都能把莊稼吃光也不下地的顧森,竟然有大翻身的一天。

    現(xiàn)在連丫鬟仆人都使喚得起了。

    “還是三娘旺夫”,跟孔三娘頗為交好的一個婦人說道,“森子以前那時光可真是難,自從三娘進(jìn)門來,他這不才慢慢起來了。”

    其他人也都想落孔三娘一個好兒,而且顧森家在孔三娘來后一點(diǎn)點(diǎn)好起來也是事實(shí),紛紛應(yīng)和起來這婦人的話。

    孔三娘笑聽著,并不分辨,接過沒多少鹽味的魚湯慢慢喝著。

    泡面的生意他們和方家做起來后,二哥二嫂特地來跟說過,不讓他們提翩翩,就當(dāng)這生意本就是他們的。

    孔三娘理解,二哥夫妻倆不想翩翩丫頭以后的生活沒個清凈時候,因此從不跟旁人說這其中翩翩的功勞,自家記在心里便好。

    以后翩翩出嫁時,他們把嫁妝添得厚厚的,既能給她做臉又謝了她。

    …

    顧明月離開鄭家后,并沒有立即到三叔家來,回家讓照興去三叔家聽著信兒,得知孩子出生了,才進(jìn)山叫上她爹和熠兒燦兒一起過來。

    這時已是酉初,家家戶戶都該做飯的時間,但顧森家還是人來人往的非常熱鬧。

    當(dāng)初說是把顧森除族了,此時他的生意做這么大,村里人想以后少不得能得到些好處,幾乎每家都過來送了雞蛋。

    因此到三叔家時,顧明月就見院子里擺滿了雞蛋籃子,有些還壓著兩包紅糖。

    新買來的幾個準(zhǔn)備家里使喚的仆人表現(xiàn)得非常得體,禮貌而又不失熱情招待送雞蛋籃子過來的客人。

    見二老爺一家還有自家大少爺?shù)絹?,立即有兩個年長婆子快步上前笑著迎他們進(jìn)屋。

    屋里是一眾過來看孩子的婦人,顧攀就沒往里進(jìn),到客廳去了。

    顧秀萍此時也在屋里,看到顧明月時笑了笑,伸手拉住顧燦:“來看看我們的弟弟?!?/br>
    她更大些,有自己的辨別能力,幾個月相處下來,感覺得到孔三娘是個好人。

    顧秀萍相信即便孔三娘有了她自己的孩子,只要自己和燦兒對她的孩子真心好,以后她就不會虧待燦兒。

    現(xiàn)在父親入商籍,燦兒便不可能獨(dú)立戶籍,這一輩子就是個商人子,即使上學(xué)堂,以后也不能考科舉。

    那么她只能幫著弟弟多獲得一些孔三娘的好感,以后不至于她在父親耳邊吹枕頭風(fēng)讓弟弟得不到太多家產(chǎn)。

    “來,燦兒,看看小弟弟”,孔三娘笑著向顧燦招手。

    她不是一個眼光短淺的女人,丈夫這攤買賣,以后只會越做越大,別說兩個兒子就是四個兒子到時都弄不過來,她沒必要防他親生的兒子。

    盡管這孩子別的女人留下的,但他才剛五歲,只要自己待他好,慢慢兒地也就跟自己親了。

    孔三娘不覺得自己還能再生幾個,因此她向這兩個孩子釋放的善意越來越多。希望他們以后和自己的兒子能如一母同胞的般,這樣兒子也有幫手。

    顧燦看了眼孔三娘,態(tài)度雖然還是疏離的,卻比之前好許多,他悶悶喊了聲娘,伸手小心地碰了碰猴子一樣的弟弟。

    隨即顧燦就后退到顧秀萍身邊不說話了,孔三娘笑笑也不再管他,伸手讓顧明月姐弟來看小孩子,臉上的笑容比剛才更盛。

    屋里人很多,只待一會兒,顧明月便和弟弟出來了。

    “翩翩姐,我送你們”,顧秀萍牽著顧燦跟出來。

    院子里忙碌的下人見他們出來,一個個兒地還不忘施禮,再加上鄰居們的招呼打趣,四人都不知答應(yīng)哪一個比較好了。

    顧明月點(diǎn)點(diǎn)頭,牽著弟弟的手快步走出三叔家的大門。

    “沒想到我現(xiàn)在也成小姐了”,轉(zhuǎn)頭看向掛著兩只紅燈籠的家門,顧秀萍笑著搖頭,“翩翩姐,謝謝你啊?!?/br>
    “謝我什么”,顧明月笑道,“這都是三叔三嬸用汗水換來的?!?/br>
    顧秀萍嗯一聲,走到?jīng)]多少人的大路上時,才說道:“我娘跟她比起來,的確有很多不足?!?/br>
    顧明月沒有接這個話題,伸手捏捏顧燦瘦下不少的臉頰,笑道:“以后要有小弟跟著你玩了,好不好?。俊?/br>
    顧燦好似想了會兒,點(diǎn)頭:“好?!?/br>
    顧秀萍揉揉他的腦袋,笑了笑:“你想住在二叔家是可以,卻也要經(jīng)常到家里來看看爹娘和小弟弟?!?/br>
    這一兩個月顧燦經(jīng)常聽到j(luò)iejie說類似的話,知道自己搖頭她就不高興,便說道:“知道了?!?/br>
    顧明月有些明白顧秀萍的意思,而且燦兒和三嬸處得好總歸沒錯,笑道:“你姐的話要聽到心里。”

    顧燦一直是被他娘寵慣著的,這時被兩個jiejie說教自己對別人好就有些不開心。

    顧秀萍還想說什么,顧明月向她使了個眼色,走到村外,顧燦已經(jīng)高興地跟顧熠來回跑著玩起來。

    “也不知道燦兒為什么總是不和爹娘親近”,顧秀萍看著很快又無憂無慮的弟弟,嘆口氣:“他現(xiàn)在這么排斥三娘,不會是學(xué)堂里有小孩子說什么吧?!?/br>
    “明天我交代照興注意些”,顧明月道:“不過你不用急,我看得出來三嬸是真心要對你們好,燦兒慢慢地就和他們親近了。”

    顧秀萍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閑話著到家,照霜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顧秀萍便在這里吃了。

    “翩翩姐,你送送我吧”,吃過晚飯又喝兩杯茶,顧秀萍才起身告辭。

    顧明月聽顧秀萍這么說,便知她有什么不好當(dāng)著眾人說的事要跟她說。

    沒有讓人跟著,她打著燈籠和顧秀萍前后出來。

    “翩翩姐,有件事兒”,顧秀萍說著,又低下頭。

    “什么事啊,這么欲言又止的”,顧明月笑道,“說吧,我又不會笑你。”

    吃過飯又喝兩杯茶,還沒想好怎么說?

    “前天我去帝京看燈,遇到黃公子了”,顧秀萍雙手交握,說道:“他陪著一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子在看燈,我們聊了會兒,才知道那女子是吳小姐。吳小姐說他們二月二成親,想請你去參加他們的婚禮?!?/br>
    當(dāng)時若不是她說自己是翩翩姐的堂妹,黃公子恐怕連一眼都不會看她吧。即便她提起翩翩姐,他也只是向她點(diǎn)頭招呼了下,根本沒有想起來那天廚房里落魄的臟丫頭。

    顧秀萍知道自己配不上黃素那樣的人,可是心里就是惦記著放不下,多少次夜里夢到他,醒來后便再也睡不著。

    她想有資格站在他身邊,即使是妾室也心甘情愿。

    可是他眼里從沒有看見過她,如今還有一個美貌的未婚妻,她憑什么能被他看上呢。

    只有翩翩姐幫忙……顧秀萍期待地看向堂姐。

    “我和吳小姐也算不上好朋友,還是不去了”,顧明月直接搖頭。不管吳絲語是真心邀請還是介意以前黃素對她有意而要她去,她都不會去的,二月二她還要給穆蘊(yùn)做煎餅吃呢。

    顧秀萍從苦澀的心思中抽回,問道:“不去的話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黃公子和煉大哥是同窗好友。”

    “沒什么不好的”,顧明月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燈籠桿,“小萍,你別太關(guān)注黃大人,他都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br>
    顧秀萍聞言心里更苦,好片刻才低著頭道:“翩翩姐,奶奶之前讓你幫我…你能不能跟黃公子說一說…我愿意為妾…”

    說到后來已經(jīng)是聲不可聞,顧秀萍臉紅得抬不起頭來,她實(shí)在沒有立場跟翩翩姐這么說,可是她太想站在黃素身邊了。

    如果能夠在他疲累的時候?yàn)樗挂槐柙绯砍鲩T時為他整理衣服,那樣的日子她睡著都會笑醒的。

    顧明月臉色微沉:“小萍,這個忙我不會幫你的”,頓了頓,她又道:“不管你再喜歡一個男人,都不要為他輕賤自己,到時最受苦的只會是你。更何況,吳絲語是接受正規(guī)主母教育長大的大小姐,以后你恐怕一天好日子都過不上。而且他們要成親了,你想,如果你成親前,有別的女人想粘著你的未婚夫要給他做妾,你心里會怎樣。”

    “我…”顧秀萍說不出一個字,但是黃公子以前很喜歡你啊而我是你的meimei…前天他和那個吳小姐走在一起時半個笑臉都沒有,可見很不喜歡她的。

    顧秀萍覺得看在翩翩姐的面子上,黃公子也會對自己很好的,可是翩翩姐不愿幫這個忙,說的也很有道理…

    拿手帕擦掉眼中不自覺滑出來的淚水,顧秀萍點(diǎn)頭道:“我知道,我回家去了?!?/br>
    看著顧秀萍落寞的背影,顧明月皺了皺眉,希望她不要犯傻。

    …

    正月二十二,早朝,穆蘊(yùn)身著暗紅重紫麒麟走獸繡官服,接過相印,成為大庸最年輕的一位宰輔。

    當(dāng)他致仕之后,議事處后方的凌煙閣內(nèi)會掛上他的畫像,大庸史書上會給他留下整整兩頁的位置。

    這是為官者的最高榮耀,卻將要被一個剛過二十的毛小子摘得。

    多少大臣想到這點(diǎn)心里滴血,但是他們不敢說一個不字。

    能踩著經(jīng)營多年的康、王登上宰輔之位,可見此人手段。

    更可怕的是,他們到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穆蘊(yùn)在康、王倒臺的背后都做了些什么。

    似乎他就是撿了個漏。

    滿朝官員想到這點(diǎn)心底更是一突,能讓大部分朝臣推他撿這個漏,穆蘊(yùn)到底有多少底牌。

    龍椅上的劉譜倒是一反前兩天的不同意臉色很好,這么個才進(jìn)官場三四年的小子做宰輔,正好給他機(jī)會捋順這一眾朝臣的毛。

    等京畿守衛(wèi)全都換成他的人,第一個要做的就是用炸藥炸平穆府,對了,還有議事處。

    下朝后,百官自動讓開位置,笑著請新任宰輔先走。

    白玉腰帶將穆蘊(yùn)襯得更加修長挺拔,暗紅紫繡的官服反而使他俊美無疇的面容透出無上威嚴(yán)。

    無意間對上他的視線,即便是縱橫官場二十年的張副相也不由恭敬垂頭。

    看著眼前一晃而過的衣擺,張副相更加清晰地認(rèn)識到這的確不是繡花枕頭,而是頭一直在他們后面打著盹兒并漫不經(jīng)心地琢磨先吃哪一個的猛虎。

    王相和,甚至是康九廷的倒臺,絕對都有穆蘊(yùn)的參與。張副相以自己為官多年的經(jīng)驗(yàn)這般想道。

    能讓一多半官員推舉他為相,誰還敢再小看這個人。

    …

    “少爺”,老管家看到下轎來的身著宰輔朝服的少爺,激動地差點(diǎn)哭出來,“族長剛才便遞帖子上門拜訪了,正在客廳等著呢。”

    穆蘊(yùn)嗯了聲,看到已到中天的太陽,覺得拜相也不那么好,每天都得浪費(fèi)兩個時辰在議事處。

    穆蘊(yùn)剛到客廳,穆里便起身大禮參拜:“草民見過相爺。”

    穆蘊(yùn)溫和地點(diǎn)點(diǎn)頭,“族長請坐,親自上門,可是有事?”

    侄子還是如未顯達(dá)時的溫和態(tài)度讓穆里有種感激涕零的感覺,忙受寵若驚地站起來:“沒什么大事,昨天我和族老們商議了下,決定把顧幽雁連同她生的那兩個兒子都從族譜上劃出去,不知您還有什么建議沒有?”

    以后穆家要顯達(dá)了,最好也能留下個一門幾百進(jìn)士幾十狀元的美名。

    這就必須保證穆蘊(yùn)對族里的認(rèn)同感親近感,即使這孩子要把穆重除族他也得想辦法完美地辦好此事。

    手指輕叩桌沿,穆蘊(yùn)笑道:“這個倒不必,只是穆重的為人實(shí)在有瑕疵,還是不要留在帝京丟人了?!?/br>
    他只收拾害母親受苦的罪魁禍?zhǔn)祝瑑蓚€異母弟不招惹他還沒那個閑心針對他們?nèi)ァ?/br>
    穆里就知道這侄子的態(tài)度了,以后決不能讓穆重好過:“您說得有理,到底是宰相肚里能撐船,鳳州老家那邊的祖宅正好沒人看守,便讓穆重去看宅子吧。老祖宗的墳塋也都在那邊,正好讓他順帶照料著?!?/br>
    “族長安排得甚是妥帖”,穆蘊(yùn)站起身,“如果無事,恕我失陪?!?/br>
    “您忙著”,穆里滿臉都是欣慰的笑,這孩子還是看重他們同族之人啊,“對了,您都定親這么長時間了,家里你那些meimei們都想拜見下嫂子…”

    察覺到穆蘊(yùn)突然冰冷無比的神色,穆里嗓子里嗑不出一個字。

    怎么了,難道含彰對他的未婚妻其實(shí)是非常不滿意的?

    穆蘊(yùn)的語氣淡淡:“族里想要什么,官位富貴,只要不觸道德底線我都能給予方便,但是別想通過她做這些齷齪事。否則我不介意成為無族可依之人,懂了嗎?”

    “懂懂”,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對方語氣平淡,穆里卻嚇得腿肚子直發(fā)顫,“一定不讓她們?nèi)ゴ驍_尊夫人。”

    主動告辭了,走出穆府大門,穆里終于支撐不住地踉蹌了下,如果不是等在外面的小廝眼疾手快地過來扶住,他一定栽倒在地。

    “老爺”,發(fā)現(xiàn)老爺雙手打顫,小廝驚慌不已。

    “快扶我上轎”,穆里說道,一直強(qiáng)壓著的恐懼爆發(fā),抖得站都站不起來。

    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約束妻女誰都不能不長眼地往那女子身邊湊,真惹惱了穆蘊(yùn)…無族可依…這是警告他們誰都別想活啊。

    …

    穆蘊(yùn)換下官服,還沒出門,穆丑在外稟報(bào):“爺,羅州府通州府送來賀禮。”

    前兩天就開始有人送禮了,全是恭賀新任宰輔升官的。

    對于這些蒼蠅見血一樣涌過來的人,穆蘊(yùn)很不耐煩,想了想說道:“拒收,把送禮之人的名字全都給我記下來?!?/br>
    穆丑默默同情了下非要送禮打擾爺清凈的人,金銀珠寶天下奇珍他們家爺可都不缺,現(xiàn)在還有顧姑娘,那些送美人兒過來的純粹是在找死啊。

    穆丑出去打發(fā)門房上的送禮人時,又見到那個一天換一個美人抬過來的穆光國,看向他的眼神都是佩服了。

    “這位爺”,穆丑還是決定發(fā)一下善心,“趁我家爺沒看到你抬來的這美人,你還是快點(diǎn)把人抬走吧,否則你這個閑缺就保不住了?!?/br>
    “小哥,你來看看,這可是位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美人”,穆光國得到指點(diǎn)更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忙親自掀開轎簾露出里面的美人。

    穆丑無語。

    穆蘊(yùn)出來,正對大門的轎子中的美人也正好抬起頭,她先是一愣,繼而受到驚嚇般捂嘴猛咳了起來,有兩塊雪白糕點(diǎn)從轎子里滾下來。

    原來美人兒剛才在轎子里偷吃糕點(diǎn),倒是有意思,長得既純真又魅惑,還正正對望上了,相爺肯定喜歡吧。

    有人送出這種尤物,自家老爺送的禮品還不大失其色。

    旁邊州府派來的送禮小吏暗自扼腕。

    哪知事情的發(fā)展完全出乎他們預(yù)料,相爺看也沒多看一眼美人便抬步走向剛剛就停在門側(cè)的馬車。

    還以為那也是來送禮的,原來是相爺要出門。

    哎,不對,相爺竟然面對那樣的尤物連眼神波動一下都沒得!

    “二爺”,穆光國連忙跟著來到馬車邊,指著轎子道:“那是小侄特地從南祁買回來的美人,您一定要笑納?!?/br>
    穆蘊(yùn)掀開車窗簾,目光淡淡:“滾回去,再弄此類礙眼的東西過來,你這個五品員外郎也不必做了?!?/br>
    穆光國立即白著臉色后退兩步,不敢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穆巳揮鞭,馬兒邁動蹄子噠噠跑開。

    美人探出頭來,掀著轎簾看向跑遠(yuǎn)的馬車,沒想到買她的男人是要把她送給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男人。

    見多了為她美色傾倒的男人,女子并不覺得剛才那個男人沒有看上她。

    畢竟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在這么多人面前當(dāng)然不會表現(xiàn)出對一個女人的著迷。

    當(dāng)知道剛才那個男人是新任宰輔時,女子更是這么認(rèn)為了。

    這么年輕俊美,竟身居高位,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會為女人留出多少余地,因?yàn)樗囊簧⒍ㄒ托酃I(yè)相連。

    任何想要得到他感情的女人都是癡心妄想,不過她樓兒不在意,出生即是在污淖之中,她比天下女人看得都通透。

    她無意于這個男人的心,只要能和他有一段云雨之情就足夠以后回憶了。

    她可不是把感情看做一切的小姑娘,想得很開,雙方在一起時快樂過才是大實(shí)在。

    樓兒看了看一雙纖長美手,將膝蓋上的糕點(diǎn)盤子抖下去,掀開轎簾道:“穆大人,你上來,樓兒有話跟你說?!?/br>
    穆光國現(xiàn)在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哪有空理會一個自以為是的婊子,擺擺手,對抬轎子的人道:“送到莊子上去?!?/br>
    看在她長得還可以的份兒上,以后自己有心情便去逗逗了。

    “穆大人,您不想升官嗎?”樓兒笑笑,臉上露出篤定的神情,“小女子倒是有些想法,您聽聽怎么樣。”

    穆光國心情很差,正擔(dān)心可能會丟官,聽到這女人一個勁兒地叨叨,不由暗自慶幸穆二叔沒要這個女人。

    否則定是給他壞事。

    穆光國十幾年的吃喝玩樂,一眼就看出這是個什么女人,這便是那種表面想得很開其實(shí)很較真兒的女人,面兒上不在意但旁人若不在意她定要勾得人為她要死要活。

    他嘿嘿一笑面色漆黑道:“你什么想法?看上我二叔想跟他不帶感情地春風(fēng)幾度唄,拉到吧你真以為你魅力無邊了,剛才我二叔可有多看你一眼?當(dāng)個女人,還是個婊子,別他媽太自以為是。一臉你淡然別人喜不喜歡我都不在意的表情做給誰看呢,真有人看不上的時候吧又在那兒找各種理由。你這種人不當(dāng)婊子誰當(dāng)?”

    不帶停頓的一句話說完,樓兒無所謂的神情略帶扭曲。

    穆光國的心情卻是好了許多,搖搖頭:“樓里的婊子多是這種,我何必說這么難聽啊。哈哈,抬走抬走,直接轉(zhuǎn)賣了換成錢。”

    穆二叔看起來對美人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他還是準(zhǔn)備成奇巧讓下人送過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