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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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檀云待眾人走后,一個人在屋子里坐著,本要端坐著等何循回來,誰知心里急躁起來,也坐不住,又尋不到旁的事做,又不好徑自脫了衣裳睡覺,就坐到桌子邊,自斟自酌起來,扶著頭想著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難得自己還能洞兩回房。因想到洞兩回房,又猶豫起來,想著自己是要裝作羞澀一些,還是要怎樣,若不羞澀一些,豈不是惹得何循懷疑;但動情之時,若是掩飾不住……忽地瞧見酒壺,心想不如多喝兩杯裝醉,醉了就倒頭大睡,由著何循怎樣,過了這一夜,就成了女人,日后再怎么樣,也不會惹人懷疑。這般盤算著,就一鼓作氣,將酒壺里的酒飲盡。 門無聲地開了,何循咧著嘴進(jìn)來,將門關(guān)上后,就笑嘻嘻地說道:“小舅子忒不厚道,竟在酒里下了東西,得虧是五哥蘀我擋得酒?!闭f著,嘻嘻笑著,接過柳檀云手上半杯殘酒飲盡,又得意道:“今兒個,誰也攔不住我洞房。”說完,又咧著嘴,伸手在懷里掏了起來,掏了半日,也沒掏出什么東西來。 柳檀云忙道:“東西呢?你給掉了?”說完,又覺自己喝了那樣酒還沒有醉意,等會子要故意裝醉了。 何循忙道:“方才還在的,你還記得是什么樣子嗎?我出去找找?!闭f著,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哎——”柳檀云叫了一聲,見何循轉(zhuǎn)身走了,扭頭哧了一聲,心想什么好東西,竟為了找它不要洞房了,猛地一人撲過來將她摟住,便嚇了一跳。 何循笑道:“你當(dāng)我是傻瓜,竟為了找那樣?xùn)|西拋下美嬌娘?”又在柳檀云耳邊低聲道:“我還當(dāng)你正經(jīng)地不樂意跟我洞房呢?!闭f著,見柳檀云耳垂小巧圓潤,便含住微微咬了一下。 柳檀云咬了下嘴唇,因聞到何循身上的男子氣息,不由地心里一蕩,心里想一下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話,轉(zhuǎn)身摟著何循,低聲道:“我記得那玉佩……”說完,想起自己早先要將這洞房夜糊弄過去的主意,又后悔開口說這話。 話沒說完,只聽到窗外有人嬉笑了一聲,隨即就見窗紗被人捅開一些,一個香囊擲了進(jìn)來,外頭何征笑道:“不是二傻子,能只顧著樂呵,身上東西被人掏走也不知道?今日且還給你,明日叫我把玩把玩?!?/br> 柳檀云一怔,何循忙過來從地上揀了香囊,摸出里頭的玉佩,便對著外頭啐道:“大哥,你別這樣沒大沒小,三哥、五哥還沒這么促狹……”說著,忽地聽到外頭咳嗽一聲,竟是何征為叫何老尚書高興,領(lǐng)著何老尚書來一起聽墻腳。 何循尷尬地走到柳檀云身邊,見她蹙眉,便伸手在她眉頭一抹,然后笑道:“云妮,咱們再繼續(xù)?”說著,見柳檀云不出聲,便不敢動。 柳檀云苦笑一聲,心想外頭何老尚書、何征都聽著,誰跟何循繼續(xù),對著窗口怒了努嘴,說道:“你先將人打發(fā)走?!?/br> 何循訕笑兩聲,忙向外頭去,柳檀云起身,身子晃悠了兩下,想到酒勁終于上來了,就搖搖晃晃地向床上去坐著,坐在床上,只瞧見何循進(jìn)來又出去,半日何循進(jìn)來如釋重負(fù)地說道:“我答應(yīng)明日將玉佩送給大哥,這會子大哥領(lǐng)著祖父走了?!闭f著,就在床邊坐著,伸了伸手,手剛搭上柳檀云腰上,忽地就聽外頭柳清風(fēng)哭喊了一聲。 柳檀云一愣,才要起身,又被何循迅速地壓住,何循湊到柳檀云嘴邊,說道:“別理他,那孩子越理他越來勁?!?/br> 柳檀云聽了,掙扎了一下,又聽到柳清風(fēng)的聲音遠(yuǎn)了,便不出去了,此時被何循壓在床上,心跳的厲害,未免何循看出自己的局促,又想找些話說,于是開口道:“循郎……”才開口,又忙閉了嘴,隱隱覺得那話太過飄渺,竟不像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 何循怔了怔,隨即笑道:“以后都叫循郎,不許叫循小郎?!闭f著,又在柳檀云臉上親了親,見她臉上帶著酡紅,一雙眼睛帶著媚笑,忍不住對著她的紅唇吮吸,有意要將舌頭伸到她口中,又不知該怎么撩撥她,手上忙了半日,又想解她衣裳,又想脫了自己的衣裳,瞧見床上簾子沒放下來,又急著放簾子。放下簾子后,瞧見柳檀云瞇著眼睛,似是有些迷茫地看著自己的手,看她神態(tài)便知她醉了,問道:“云妮,你醉了?還能繼續(xù)嗎?”說著,手放在自己腰上,按了按那已經(jīng)起來的東西,心想今晚上柳檀云不繼續(xù),他一個人也要繼續(xù)。 想著,忽地見柳檀云起身,便沖她一笑。 柳檀云歪著頭看了眼何循,便伸手扯了自己的腰帶,坐起身來,摟著他脖子,向他唇上吻去,小巧的丁香舌伸入何循口中,似有若無地掃過他的舌尖,搔過他口中敏感之處,惹得何循情不自禁地用舌與她糾纏。 何循先閉了眼,聽到兩人的呼吸粗重一些,又覺唇邊有香涎流出,便順著那一路濕潤,向柳檀云脖頸上吻去,隨后留戀在她若隱若現(xiàn)的胸前,看著因方才的親吻,此時微微張開的領(lǐng)口里露出的一角深紅的肚兜,何循咽了口唾沫,又仰頭去看柳檀云,口中說道:“你這禍水?!闭f著,實(shí)在忍不住,便要去撩柳檀云裙子。 柳檀云挽了下頭發(fā),對何循說道:“你等一等,有件事我早想干了?!闭f著,起身向外頭去舀酒。 何循見柳檀云腳步晃了一下,心想柳檀云空著肚子自己喝酒,八成這會子酒氣上來,未免柳檀云磕倒在地上,便忙將自己的腰帶系好,出來拉著柳檀云說道:“云妮,你醉了,回床上去……” 柳檀云噓了一聲,然后搖搖晃晃到了窗邊,拍了拍窗子,說道:“外頭誰伺候著?舀了酒來?!?/br> 何循一愣,待要說外頭沒人,就聽外頭耿mama答應(yīng)道:“等一等,馬上就來?!?/br> 何循顧不得訝異耿mama怎么會在窗戶外伺候著,見柳檀云顫顫巍巍的,忙扶了她回去,伸手在柳檀云面前晃了晃,說道:“云妮,你醉了。”才說完,耿mama大著膽子送了酒水進(jìn)來。 待耿mama出去后,何循忙要去舀杯子,又被柳檀云拉住。 柳檀云將身上披著的衣裳脫去,露出一件貼身的蔥鸀小襖,小襖里露出一角肚兜,隱約能叫人辨出肚兜上的花開富貴圖。 何循咽著口水,哪里顧得去舀杯子,毫無章法地向柳檀云脖子上啃去,忽地就覺脖頸上一陣暖風(fēng)吹來,全身酥遍。 “脫了衣裳,躺下?!绷丛普f著,又將手輕輕掃過何循的胸膛,雙手分開他的衣裳,仰頭就著酒壺喝了一口酒,喂到何循口中,又沿著從何循嘴角流下的酒水向下吻去,舔過何循的胸膛。 何循順勢躺下,瞧見柳檀云提著酒壺向他胸口倒酒,那燙熱了的酒水,帶著熏人的氣息,在他身上流淌。 柳檀云低頭添了兩下,抬頭對何循一笑。 何循因身上的沖動才要起身,忽地就又覺柳檀云未免酒水流到他褲子上,就解開了他的腰帶,又將他的褲子往下拉。 因這地方頭回子見女人,何循有些羞澀地夾了夾腿,聽柳檀云意味不明的咦了一聲,又有些忐忑地猜著她這一個“咦”中的含義,暗想柳檀云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有意遮羞,便起身要抱住柳檀云,忽地又見她將酒水倒在自己小腹上,便撐著自己不動,低頭看著她伸著舌頭將他身上的酒水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舔去,心里期待著她再往下一點(diǎn),腦子里不禁想著若是……卻見柳檀云忽地停下,然后塞了酒壺給他,說道:“輪到你了?!比缓缶吞稍诤窝磉?。 何循怔了怔,立時醒悟到她的意思,忙將酒壺放在一旁,因身上脹痛的厲害,顧不得脫她上頭衣裳,只趕緊掀了裙子,扯了褲子,然后對著那密處看了看,只覺得畫像上看似那一片地方都是能頂進(jìn)去的,實(shí)際上哪里都沒有能夠進(jìn)去的地方,胡亂地挺了幾次,又被一只柔嫩的小手?jǐn)r著,大著膽子握著那小手裹著自己的寶貝,便抬頭去看柳檀云。 柳檀云又舀了酒壺遞給何循,何循忽地意識到柳檀云這是撒酒瘋呢,若是往日看見柳檀云失態(tài),何循必是要竊喜地想著柳檀云這是待他跟待旁人不同,偏這會子他是巴不得柳檀云乖乖躺著,由著他來擺布,于是敷衍地喝了口酒,向柳檀云口中度去,隨后身下動了幾下,奈何看不見,越發(fā)找不到門戶。 柳檀云被何循忽然度過來的酒嗆了一下,咳嗽了兩聲,喘息道:“耐心點(diǎn)小伙子,魚水之歡可不是叫你光抽弄兩下?!闭f著,支起腿,又摟著何循親了起來。 何循愣了一下,隨即又配合著柳檀云的親吻,忽地就覺身下一滑,一股算不上奇妙卻讓人舍不得放手的滋味充滿全身。 “看,水到渠成了吧,凡事都不能魯莽,世上的道理都是一樣的,要融會貫通……” 何循忙封住柳檀云的嘴截住她的話,臉貼在她身上,只動了兩下,便停下了。因記起何征等人的教誨,隱隱覺得自己這兩下是羞于見人的,瞧見柳檀云睡著了,便松了口氣,隨即又想著柳檀云明日會不會記得自己兩下子就偃旗息鼓的事。貼著柳檀云躺著,手?jǐn)堅(jiān)谒?,見她肚兜小襖依舊穿得好好的,便將手伸進(jìn)去,暗道果然自己魯莽了,竟是囫圇吞棗,沒嘗到個整滋味,想著,也沒有精神再睡,伸手將柳檀云小襖解開,對著那花開富貴上的牡丹描畫了一番,又將肚兜解開,見解開的一剎,雪白的胸脯似小兔子一般跳了一下隨即攤開,不禁向下看了一眼,見寶貝又起來了,便伸手拍拍柳檀云的臉,“云妮,起來洞房?!苯辛藘纱我矝]反應(yīng),便扯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供著身子躺在柳檀云身上試了試,又伸手向下摸索一番,依舊找不到門戶,待要放棄又不甘心浪費(fèi)這**,若不放棄,又找不到門路,最后大著膽子舀了柳檀云的手紓解一番,又摟著她躺著。 第二日,柳檀云聽到外頭耿mama的聲音,嗯了一聲,也沒起身,忽地想起自己昨晚上洞房,猛地睜開眼睛,就見何循側(cè)著身子將腿壓在自己身上,于是一邊舀著被子掩著,一邊將何循的腿推開,心里想著昨晚上自己做什么了?想了一會子,也只記得自己喝了酒,在床上躺著。因身上痛,就疑心昨晚上自己躺著睡著了,何循自己洞的房。 何循腿被移開,便醒了過來,見柳檀云看他,便訕笑道:“我怕你被人偷走了,就用腿壓著。” 柳檀云咬住嘴唇,拉了拉被子,想著伸手去夠耿mama放在床邊的衣裳。 何循壓著柳檀云,咬著耳朵問道:“沒想到你竟是這樣?jì)扇酰€沒怎么樣,就暈過去了?!?/br> 柳檀云愣住,回頭看他一眼,何循虛張聲勢道:“怎地?不記得了?我先還叫你欲生欲死,誰知你忽然沒聲音了,嚇了我一跳,幸虧摸到你的鼻息,不然我叫了太醫(yī)來,豈不是要叫人笑話死?” 柳檀云開口道:“欲生欲死?應(yīng)當(dāng)是我喝醉了吧?”說著,見身上還有小襖裙子,便裹上小襖。 何循哼了一聲,說道:“難不成昨晚上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柳檀云搖了搖頭,想起何循小時那叫人捧腹的話,偷偷地瞄了眼他□,回想一番,還是想不起自己昨晚上看見那東西沒有,因臉上又發(fā)燙,忙背過身去下床舀衣裳。 何循見柳檀云搖搖頭,松了口氣,暗道她不記得最好,轉(zhuǎn)而看見柳檀云納悶地揉著手腕,又緊張起來。 105以食為天 尷尬歸尷尬,但總要從床上起來,何循摸了自己的衣裳穿上就下了床,未免尷尬,又故作輕松地講些昨日酒席上的趣事。 柳檀云在床上找了一遍,沒找到自己要的東西,又覺身上還在疼,不該沒有,就往床下并自己換下來的衣裳也看了一遍,最后恰瞧見何循穿外褲,嘴里就哎了一聲。 何循聽到聲音回頭,見柳檀云盯著他的褲子看,嘻嘻笑道:“怎地?食髓知味了?”說著,見她臉上紅了紅,就要再逗她兩句。 柳檀云瞇著眼仔細(xì)看了看,說道:“你這褲子得舀去給婆婆看?!?/br> 何循愣住,撩起衣衫,扭頭向自己身后看,恰看到褲子上沾了一片血,忙坐到床上蓋著被子脫褲子。 柳檀云去何循衣箱里翻衣裳,心里嘀咕著若是何夫人瞧見送過去的是自己兒子的褲子,不定心里怎么想他們昨晚上的事呢。待耿mama進(jìn)來,就將何循的褲子遞給耿mama。 兩人各自梳洗之后,何循望了眼柳檀云,想起早先柳大少夫人起不了床的事,又看柳檀云神采奕奕,暗道這么一比較,少不得自己回頭又要被何征恥笑,便笑道:“云妮,一會出去,你裝作嬌弱一些,這樣等會子就不用跪多大功夫?!?/br> 柳檀云笑道:“我覺得你家人親切的很,定不敢叫我跪太久,不用裝了吧?!?/br> 何循干笑兩聲,說道:“你聽我的就是了,難不成我還能欺負(fù)你?你莫勉強(qiáng),我知道你這會子就跟詩里說的一樣‘侍兒扶起嬌無力’?!?/br> 柳檀云本要爭辯,隨即想了想,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才說好,那邊金珠就過來了,金珠笑道:“少爺、少夫人,老太爺叫你們過去吃飯。” 柳檀云看了眼何循,何循說道:“去陪著祖父吧,其他的人等會子再見不遲?!闭f著,因何老尚書就住在他們院子里,也不怕叫外人看見,就牽著柳檀云的手出去。 柳檀云出了屋子,瞧見自己該是住在這尚書府第五進(jìn)的院子里,因倉促成親,這院子并沒怎么收整,里頭依舊按照何四老爺?shù)南埠?,種著些長青的藤蔓,可喜的是院子里還有一棵梧桐樹,此時樹上雖沒有梧桐花,卻掛滿了梧桐果,郁郁蔥蔥,生機(jī)勃勃,很是精神。 向東邊走了百來步,過了一道月亮門,就到了何老尚書如今住的地方,因這地方也算是柳檀云的地盤,柳檀云就多看了兩眼,才瞅見這邊這邊院子里種的是什么,忽地就覺那些個東西太眼熟,細(xì)細(xì)看過去,就見一盆盆的,都是自己的盆景,忙握了下何循的手,“這都是我打小種的花,怎么送到這邊了?”沒聽到何循回話,卻又聽到一陣怪異的嘻嘻哈哈聲,隨即隱約聽到一聲就似女人捏著嗓子撒嬌的喊“循小郎”的聲音,“怪怪那幾個怎么也送這邊來了?”雖有心要孝順何老尚書,但自己花鳥冷不丁地全歸了何老尚書,心里怎么著都有些不舒坦。 何循笑道:“早先這些東西送來,祖父就說先放在他那邊,說是不放了你的東西,指不定前頭人就不當(dāng)這院子是你的了。”說完,又附耳道:“這些個小東西跟通人性一樣,若是學(xué)了我跟你說的話,叫它們學(xué)了去,到了外頭嘴上沒把門的胡說,豈不是叫人看了笑話?” 柳檀云嗔道:“你能說什么?” 何循笑嘻嘻地道:“昨晚上我說‘云妮,起來洞房’。這話就不能叫那群鳥聽見?!?/br> 柳檀云撇了撇嘴,也不跟何循爭辯,暗道放這就放這吧,叫何老尚書每日瞧著這鳥語花香,指不定身子能好一些。 想著,就到了廊下,兩人過去了,就聽怪怪怪腔怪調(diào)地喊道:“姐,別理循哥哥。” 一群鳥跟著喊了幾聲,何循啐道:“再學(xué)清風(fēng)說話揪了你們的舌頭?!闭f完,又對柳檀云說道:“你不知昨晚上清風(fēng)多沒規(guī)矩,竟跑來敲咱們的門?!?/br> 柳檀云笑道:“我記得一些,也不知昨晚上他回家后要難受多久?!闭f著,不禁想念起柳清風(fēng)、柳老太爺。隨著何循進(jìn)了這邊正屋里頭,就見何老尚書早起身坐在榻上,細(xì)看何老尚書臉色,只見他臉色暗的很,許是昨日累了一下,心情大起大落,就越發(fā)顯得憔悴。 何老尚書瞧見柳檀云進(jìn)來,就笑道:“我原當(dāng)瞧不見你進(jìn)門呢,終于將你賺進(jìn)來了???,坐下多吃一些,家里三姑六婆多,等會子還要你多擔(dān)待?!闭f著,就嘴角含笑地看著柳檀云。 柳檀云見只擺了兩副碗筷,竟是只有她跟何循兩人的早飯,就笑道:“祖父怎不吃?” 何老尚書聽柳檀云自然地改了口,就忙笑道:“人老了,吃不下什么東西,你沒聽說過外頭人家養(yǎng)老,一天只給一碗面湯就夠了?我瞧著你們吃。等會子,就叫你幾個叔叔嬸子過來,不去前頭,省得各處的人全來了,又叫你分不出哪個是親的,哪個是遠(yuǎn)的?!?/br> 柳檀云早先跟陳氏說話,也知道何役成親后,何老尚書的侄子侄媳婦們都過來了,一群人,陳氏只一一見過,就耗了大半日功夫,笑道:“人哪里能不吃飯?可是吃不下這東西?我才來,若是祖父不嫌我身上帶著晦氣,我這就去給祖父下廚做了早飯,如何?” 何老尚書忙笑道:“你身上哪里有晦氣,那是仙氣才對——要么,就弄個湯吧,有些味道,我也能吃得下?!闭f著,瞅了眼桌上摻和了蓮子桂圓做的粥,無奈地看向柳檀云。 何循忙道:“祖父吃這些是最好的了,太醫(yī)也說祖父該多吃一些。” 柳檀云心想這廚房也是分開來的,跟前頭何夫人那邊分了灶,旁人也沒閑話說,就笑道:“那我這就去?!?/br> 何循生怕柳檀云一時技癢,當(dāng)真做出什么湯水呈上來叫何老尚書當(dāng)早餐吃,忙攔著她,見柳檀云眨了下眼睛,又想柳檀云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之人,便叫她去了,嘴中笑道:“那我也不吃了,等著一會子再吃?!闭f著,又學(xué)著何征的模樣給何老尚書把脈。 柳檀云隨著何老尚書身邊一位老姨娘出去,那老姨娘也有四十七八歲,膝下有一女是早已嫁人了的,何老夫人不放心何老尚書,又沒力氣伺候他,就叫這老姨娘跟在何老尚書身邊。 柳檀云對那老姨娘笑了笑,那老姨娘立時笑道:“少夫人,我娘家姓鐘。” 柳檀云笑道:“鐘姨娘,不知老太爺如今飲食有什么忌諱?” 鐘老姨娘笑道:“太醫(yī)說不能飲酒,不可吃油膩辛辣的東西。” 柳檀云又問了兩句這兩日何老尚書的飲食,心里有了底,見有個渀佛是何老夫人身邊的丫頭來問鐘老姨娘話,便自己個去了廚房,到了廚房里,見這廚房有兩間屋子那般大,共六個小灶臺,四個大灶臺,煎炒烹炸各樣工具俱全,屜籠蒸籠開了柜子也能尋到。另有各色醬料、米糧果蔬白炭,也早已送了過來。 柳檀云早先說過廚娘她自己帶過來,是以這會廚房里就只有兩個看著東西的媳婦在。 柳檀云瞧了瞧這廚房,心想何夫人做事當(dāng)真細(xì)致,又見桂mama換了一身半舊的衣裳領(lǐng)著四個廚娘、四個打下手的丫頭過來,就笑道:“辛苦mama這會子就要來生火了。” 桂mama笑道:“姑娘這話說的,原本過了早飯,這后頭就該咱們自己個做飯了,小的若再不過來,晌午大家伙就沒得吃了?!闭f著,又改口道:“該叫少夫人了。少夫人不是去老尚書那邊了么,怎又在這邊?少夫人快些出去,一會子熏了一身油煙可不好。” 柳檀云笑道:“既然進(jìn)來了,我還怕那個。mama先叫人生火,先給祖父煮了早飯?jiān)贉?zhǔn)備午飯?!?/br> 桂mama答應(yīng)了,又問:“姑娘要做什么給老太爺?”因上回子也隨著柳檀云打上何家,早瞧過何家眾人被柳檀云震懾住的模樣,于是不怕柳檀云露怯。 柳檀云說道:“煮粥吧。” 鳳奴忙道:“早先老太爺說要湯水?!?/br> 柳檀云笑道:“早上哪有不吃飯的道理?等我做了粥,祖父就會吃了?!闭f著,叫桂mama打開米袋子舀了米出來,淘了淘,就放到鍋里煮。 鳳奴一心等著看柳檀云技壓何家眾妯娌,瞧見她只煮了粥,就有些蘀柳檀云著急。 柳檀云不知鳳奴心里想什么,托著臉,心想就跟做夢一樣,自己又嫁人了,明日回去,只怕要花了大力氣才能哄了柳清風(fēng)高興。 出了一會子神,瞧見鍋里的粥差不多了,就挑了顆白菜叫桂mama洗了,又將菜葉子切碎,放進(jìn)粥里,然后灑了點(diǎn)鹽巴。待白菜熟了,就叫人盛出來。 桂mama看了看,猶豫地說道:“少夫人,您這粥?”說著,暗道自己在柳家大半輩子,也沒吃過這樣敷衍的飯,況且這可是柳檀云進(jìn)門后頭回子給何老尚書做飯。 柳檀云笑道:“mama放心,我跟著祖父那么久了,哪里會不知道他想吃什么?!闭f著,因早先只喊何老尚書何爺,這會子改了稱呼,又有些別扭,更想念柳老太爺了。 叫鳳奴端了兩碗飯,柳檀云便重新向何老尚書那邊去,恰見到一早趕過來的何征,便對著何征一拜,笑道:“征大哥來了。” 何征笑道:“告訴你一件好事,你嫂子怕沖撞了,今日就不過來了。” 柳檀云笑道:“果然是好事?!闭f完,壞心眼地想著若是一家子的女人全有孕了,今日她誰也不用見過,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