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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張學(xué)林在常山閣書房中辦公。 “大人,肖公子到了?!?/br> 元寶引著一人入到屋內(nèi)。 此人藍(lán)衣玉帶,將一頭烏發(fā)以冠束起,露出俊朗鮮明的眉眼,一進(jìn)屋就左右亂看。 “張大人,您這兒看起來還不錯啊?!?/br> 張學(xué)林看他一眼:“你怎么來了?” 肖立新:“內(nèi)閣新遷,我怎么也得給大人品慶祝慶祝,大人就不拿點好酒出來——招待招待我?” 張學(xué)林微微一笑:“肖公子想喝什么酒?” 他這一笑,看似溫文爾雅的,卻把肖立新笑得背后一涼。 “我就是開個玩笑,”肖立新握拳咳嗽一聲,“你先忙著,我自己轉(zhuǎn)轉(zhuǎn)?!?/br> 他“賓至如歸”地在這書房內(nèi)走來走去,一會兒翻書,一會兒去撥高幾上吊蘭的葉子。 雖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張學(xué)林也懶得揭破,只當(dāng)此人不存在似的,低頭專心看手上的公文。 過片刻,肖立新忽而咦了一聲,從架子上拿下一個藕荷色的錦囊。 “張大人,你也喜歡零嘴這類的小東西?我還以為……” 張學(xué)林看了一眼他手上:“那是藥,不是零嘴。” 肖立新目光一頓,捻了一顆來吃:“果然是……” 一抬眼對上張學(xué)林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一個沒留神就把后半句話和嘴里的那顆糖球一起咽了下去。 肖立新心里想再拿一顆,可見張學(xué)林目光不善,便不敢輕舉妄動,摸了摸鼻子,又把東西放了回去。 “張大人,這荷包一看就不是你的,莫非是哪位佳人相贈?”肖立新笑瞇瞇地問道。 張學(xué)林掃他一眼,沒有搭理他的話。 肖立新目光一動:“你不說,那我猜猜,是不是你們府上那位表小姐送的?” 張學(xué)林頭也不抬:“元寶,送客?!?/br> 肖立新臉色一變,連忙擺手往后一跳:“我就是開個玩笑,大人何必當(dāng)真!” 元寶應(yīng)聲進(jìn)來:“肖公子?” 肖立新忙道:“誤會誤會,我再待會兒,回頭喊你?!?/br> 元寶看了看張學(xué)林,張學(xué)林還在那兒低頭看公文,全然不關(guān)心此處。 他遲疑了一會兒,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肖立新摸著額頭,有幾分灰頭土臉的:“一年多沒見,大人這脾氣還是沒變吶……” 張學(xué)林放下公文,抬眸掃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有屁快放,沒事滾蛋”。 肖立新知道不能得寸進(jìn)尺,看著他嘿嘿一笑,坐下來溫聲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下個月初八的桃園詩會,想請大人賞光……” 張學(xué)林:“不去?!?/br> 肖立新忙道:“連三殿下和汾陽侯都會去,大人若是到場,此次詩會更是會蓬蓽生輝。” 張學(xué)林只淡淡道:“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二遍?!?/br> 第24章 悸動 去秦府赴宴這日,天朗氣清,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日子。 張家老夫人帶著秦可寅和一干仆婦,坐馬車前往胡八巷秦府。 今日的宴會,男女賓客盡有,未出閣的小姐們下馬車時大都還戴著兜帽,由下人引往花廳后才摘下。 張家一行到時,廳內(nèi)已坐了不少人。秦老夫人和幾位京城里有頭臉的世家夫人坐在上首,各府小輩們分坐兩旁。 甄真能感覺花廳里雖有談笑聲,卻并不隨意。那些夫人小姐們說話時都舉著帕子、壓著嗓子,各個輕聲細(xì)語。 下人通報后,張家?guī)兹丝邕^門檻進(jìn)到廳內(nèi),由仆婢引往會客的前廳。甄真跟在流芳身后,半垂著頭,兩手疊在腰前,不曾亂看一眼。 秦可寅上前去給秦老夫人行禮,甄真略一抬頭,只見是位眉眼極其溫和的老太太坐在跟前。 與張老夫人慈祥中帶著疏冷的感覺不同,這秦老夫人是位溫柔寧睦的老太太,給她看上一眼,似乎就會卸下所有的防備,放松下來。 甄真這一抬頭,秦老夫人便看見了她,當(dāng)即眼前一亮。 這女孩兒生得太美,雙眸含情,盈盈生波,雪玉一般的肌膚,不染自朱的菱唇,更兼窄肩修頸,身段裊娜,令人見之忘俗。 秦老夫人原本還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定睛一看對方衣著打扮,卻分明是個丫鬟罷了,不由有些詫異。 尋常高門大戶里頭的下人,不乏有出眾之輩,可氣度儀態(tài)上總不過如此。 沒想到張府還有如此出挑的丫鬟,比起今日宴上幾位小姐,竟也絲毫不差。 張家這老太太難得來赴宴,竟帶了這么一個丫鬟。 秦老夫人暗地里心念轉(zhuǎn)了幾轉(zhuǎn),表面卻只不動聲色地笑。 兩邊各自問禮,汾陽侯夫人還特意上前來向張老夫人問好。 甄真知道對方是誰,指尖一動,卻并不抬頭。 坐定后,張老夫人身邊只留了大丫鬟流芳和劉嬤嬤兩個下人,其余幾個都給遣去了廳外。 甄真一出去,便看到紫竹林邊的小道上,有人立在那兒,看模樣是來做客的小姐。 她穿著桃紅色流云百褶裙,頭帶金簪,打扮得富麗明艷,可眉眼卻溫柔端麗。 甄真覺得她有幾分眼熟,一時卻記不得是誰。 “葉蓁蓁,你在那兒做什么,快到這兒來,別給外府的人看見,到時候說咱們張家下人不懂規(guī)矩?!彼貗邒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