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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果然是盛夏光。 年輕歌手臉色不是很好,眉頭微蹙,眼睛里透著滿滿的打量意味:“謝起云?” 景逸點頭,淡然一笑:“謝起云?!?/br> 盛夏光又看了下景逸身側(cè)的陸御之,客氣疏離的打了聲招呼:“陸先生?!?/br> 陸御之點頭當(dāng)做回應(yīng),沒出聲。 盛夏光繼續(xù)看景逸,仿佛要從景逸臉上看出一朵花來。良久,他下巴往門邊偏了下:“進(jìn)屋坐著說?” 景逸點頭,拿出房卡開門。 劇組訂的酒店房間是標(biāo)準(zhǔn)單人間,開了燈之后房間明亮,但坐的椅子僅有一把。 景逸為難的看了眼椅子,不知道要請身后哪一位坐比較好。 盛夏光沒想到陸御之也會跟著進(jìn)屋,眉頭微蹙直接了當(dāng):“導(dǎo)演說開拍前要我們找找感覺?!?/br> “嗯,我知道?!本耙莼貜?fù)完盛夏光,笑著看向陸御之,“那陸先生,您今天早點休息?” 陸御之可沒想到景逸會趕他。 他劍眉微蹙,說:“我還不困?!?/br> 景逸想了想,只好說:“那……兩位把房間的椅子搬來?” 盛夏光沒意見,轉(zhuǎn)身就去搬椅子了。 陸御之深深看了景逸一眼,也去搬椅子。 多了兩把椅子兩個人,不大的房間顯得更加擁擠。 盛夏光坐在椅子上,拿著劇本就直接問:“陸先生是陪景逸,還是也在里面出演?” 劇組還沒做這方面的宣傳,一開始只宣傳方澤軒和王怡月,現(xiàn)在只說方澤軒事故進(jìn)了醫(yī)院,景逸代替他出演男主角。 “花想容?!标懹貜?fù)盛夏光,“你們對戲,我也找找感覺,不介意吧?” “陸先生的名氣那么響亮,我怎么會介意?”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盛夏光嘴角的笑容很奇怪,“我是演藝圈新手,如果我對戲哪里有問題,還希望陸先生能直接指出來?!?/br> “好說?!标懹f著官方客套話,“不過不建議你們對戲太久,已經(jīng)9點了。” 陸御之說完這句話,就把椅子挪到靠墻,降低存在感。 景逸已經(jīng)能把劇本背下來,于是等著盛夏光先開始。 盛夏光覺得對一開始的一段內(nèi)容掌握得不錯了,便抬了抬下巴指揮式的開口:“我們從第一幕開始,謝起云吹笛子,燕自還合奏。” 景逸點頭,轉(zhuǎn)身走到房間柜子邊。 盛夏光覺得莫名其妙,目光帶著些懷疑,結(jié)果就見到景逸拿著笛子和塤走來。 “我消過毒了?!本耙莅褖_遞給盛夏光,“你要是還介意,可以去洗手間再消毒一次?!?/br> 盛夏光還真的就去消毒了,邊洗邊想事兒。 其實他一開始讀的就是表演系,偏偏陰差陽錯的靠歌聲出道。 不過一直以來,盛夏光都沒放棄鍛煉演技。以歌手身份活躍的這些年,也一直在和公司商量跨界的事情。 聽說《風(fēng)流劍客謝起云》這本小說要重新拍電視電影,盛夏光拼盡全力,好不容易拿到最喜歡的角色,又因為要錄制新專輯而沒直接進(jìn)組。 現(xiàn)在專輯是錄完了,結(jié)果陰差陽錯,謝起云的扮演者成了他之前特別討厭的景逸。 即使知道景逸之前那狀態(tài)是公司逼迫,盛夏光也對景逸沒什么好感。 這個世界上,沒有實力的人才會被逼迫! 盛夏光這么想著,覺得手里的塤應(yīng)該消毒得差不多了,使勁兒甩干水,往門外走。 他想要試試,現(xiàn)在的景逸是不是真的比之前有實力。 椅子景逸已經(jīng)都搬到一邊了。 他拿著笛子站在最中間的位置,聽盛夏光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便垂眸吹響手里的樂器。 盛夏光聽完樂曲前奏,直接愣住。 高山流水?景逸在用竹笛吹高山流水? 原著里,竹林當(dāng)中的謝起云,用笛子吹的正是這首曲子! 盛夏光摩挲手里的塤,在最合適的時候吹響塤。 兩種樂器暫時合奏,過了一會兒又成了笛聲獨奏,又變成塤聲獨奏。 盛夏光也從洗手間門口走到了景逸身邊,雙方視線交錯。 景逸眉眼含笑,眼里露出欣賞之意。盛夏光黑眸中也顯露出欣賞,眸子里笑意僅是一絲。 謝起云行事作風(fēng)活躍跳脫,燕自還卻是個沉穩(wěn)自持的人。但初見合奏時的這么一眼,互相就有了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默契。 一曲終了,景逸轉(zhuǎn)動手里的笛子,唇角勾起愉悅弧度說出臺詞:“這片竹林風(fēng)景極好?!?/br> 盛夏光則是小心翼翼的將塤收入口袋,悶聲道:“是不錯?!?/br> 景逸又說:“喝酒嗎?” 盛夏光抬眸,斬釘截鐵:“喝!” 原著里,這時候謝起云就直接過來和燕自還勾肩搭背了。 景逸也遵循劇本,將笛子暫時別在口袋里,走到盛夏光身邊,抬手去攬盛夏光肩膀,還一副沒什么站像的軟骨頭樣。 盛夏光被景逸攬住加靠住,渾身僵硬。他側(cè)眸看著那張他本來很討厭的臉,心里忽然有了種微妙的感覺。 現(xiàn)代社會,愿意學(xué)這些古樂器的人不多了。盛夏光自己出身好,家里父母爺奶都是古樂器傳人,所以多有涉獵。 景逸能把笛子吹得這么好,是盛夏光萬萬沒有想到的。 而且,之前景逸在眾目睽睽下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身上的廉價香水味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