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哭著鬧著要嫁給你
總裁夫婦的航班抵達(dá)江城。 黑色賓利駛進(jìn)韓家老宅。 韓老爺子背著手,在門口迎接。 一家人坐在客廳的白色皮質(zhì)金邊沙發(fā)上,韓老爺子眼睛瞇成一條線,看著唐婉涼,關(guān)切道:“婉涼身體沒事吧?” 唐婉涼連聲答道:“沒事沒事,只是,韓景初的腿……” “沒事就好,醫(yī)生說景初身體底子好,恢復(fù)得很快?!表n老爺子笑著說,略過了韓景初。 在韓老爺子面前,韓景初更像一個乖兒子,而不是那個平日里蠻橫霸道的總裁大人。 “那我下個月的壽宴……”韓老爺子眼珠子在唐婉涼和韓景初身上來回游走,似乎在謀劃著什么。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希爾頓大酒店,空中餐廳。”韓景初慢條斯理的開口。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送我的賀禮……”韓老爺子故意將聲音拖長,別有意味的著看向唐婉涼。 韓老爺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呢,唐婉涼感覺怪怪的,可憐巴巴的眼神望向韓景初,求救。 “老爺子,您什么都不缺,這個比較頭疼,所以我還在精心挑選?!表n景初回答。 韓老爺子一聽,身體往沙發(fā)后面一靠,一只手放在沙發(fā)扶手上,瞇起眼睛,老謀深算的開口,“唉,我的確什么都有了,可就一樣……誒!” 聽到韓老爺子連聲嘆氣,唐婉涼內(nèi)心不忍,平日里韓老爺子對他很好,韓景初欺負(fù)她,搬出韓老爺子至少能讓他收斂一點(diǎn)。 想到這里,唐婉涼脫口而出:“您的心愿是什么,請您告訴我,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替您完成!” “哈哈哈哈,有婉涼這句話,我這個老頭子算是放心了!”韓老爺子看向韓景初,“你們啊,趕緊給我生幾個孫子孫女吧,我整天一個人面對花花草草,太沒意思了?!?/br> 不給二人任何插嘴的機(jī)會,韓老爺子雙手往膝蓋上一撐,直起身來,嘴里碎碎念道:“我是已經(jīng)老了……” 接著,背著手向廚房走去:“芬姨,我的藥呢,是不是到藥點(diǎn)啦?”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唐婉涼輕而易舉地上了韓老爺子的套。 韓景初起身,捏起唐婉涼的手腕朝樓上房間拽去。 踢開房門,韓景初將嬌弱的小女人扔到床上:“你是不是就想用個孩子套走我家的家產(chǎn)!”韓景初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噴發(fā)出來,吞滅這個小女人。 “我沒有!”唐婉涼瞪大杏眼,圓潤的眼眶因?yàn)槲?,涌出的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淚水模糊的視線里,唐婉涼心疼得猶如針扎,她為他輸血,命都能給他了,為什么還是把她想的如此不堪呢。 看到女人的眼淚滑落,韓景初心中一顫,這個女人在命危時刻,將血輸給他,怎么又會是他想的這樣的女人呢。 韓景初走到落地窗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修長的手指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你出去?!蹦腥死淅涿畹?。 唐婉涼傷心欲絕地抽泣著,關(guān)上了門。 “咔嗒——” 房間里寂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窗邊的男人深深地沉思著。 蘇薇安出國時,曾滿眼噙著淚握著韓景初的手跟他說:“唐婉涼是一個心機(jī)重的女人,景初哥,你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dāng)了!她為了錢,可以用各種手段勾.引男人。”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么唐婉涼口口聲聲說自己依然是處.子之身?如果她各種手段勾.引男人,她早就已經(jīng)不潔了。 再且,唐婉涼那個女人,唐家,唐母對她的態(tài)度并不好,他曾經(jīng)去過唐家一次,著急提錢的事也只是何媛儀。 到底是蘇薇安在撒謊,還是唐婉涼演技太高。 窗邊的男人劍眉緊緊地不在一起,久久沒有松開。 …… 唐婉涼以身體不舒服薇借口,提前回了韓園。 方姨在韓園準(zhǔn)備了一大桌豐盛的晚餐給總裁夫婦接風(fēng)洗塵,只不過唐婉涼一個人,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 吃飯的時候,明明都是平日里愛吃的幾樣,吞入嘴里,卻是如同嚼蠟一般無味。 勉強(qiáng)吃過飯,唐婉涼打開空蕩蕩的客房門,淚水再也止不住,噴薄而出。 她那么愛他,為什么在他心里,她永遠(yuǎn)都是一個心機(jī)歹毒的蘇薇安? 唐婉涼望著鏡子中,面如土色,雙眼紅腫的自己,暗暗決定,放下這段感情,忘記那個男人。 沐浴過后,唐婉涼蜷縮進(jìn)被子柔軟的被子里,隨著淚睡去。 皎潔的月光梳平她微簇的眉,灑在她細(xì)嫩的臉頰上。 這時,房門打開了,韓景初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一步,兩步……韓景初漸漸靠近熟睡的唐婉涼,借著月光,細(xì)細(xì)打量起這個讓他心緒不寧的女人來。 唐婉涼眼角滲出剔透的淚滴,凝在彎彎的睫毛上,微簇的眉宇訴說著不安與委屈。 韓景初就身躺下,修長的雙手從背后漸漸環(huán)過女人嬌弱的身軀,下巴抵在女人芬芳的發(fā)中。 懷中的女人開始不安地挪動,閉著雙眼沒有醒過來,卻轉(zhuǎn)過身來把頭埋進(jìn)男人溫暖的懷中。 男人看著這個柔弱得像只受傷的貓咪般的女人,望著窗外朦朧的的月亮漸漸睡去。 次日清晨,陽光灑進(jìn)整潔的房間里,薄薄的窗紗將光線模糊,紫色調(diào)的房間里仿佛夢境一般祥和,柔美。 唐婉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忽然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重量,一只修長的手搭在她的胸前,攬著她纖細(xì)的腰。 唐婉涼瞬間睡意全無,這個厚實(shí)的胸懷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厚實(shí)的胸膛透來 房間里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唐婉涼怯生生地緩緩抬起頭,除此之外,她不敢亂動,吐氣如蘭,暖暖的歡喜在胸膛彌漫開來。 他什么時候來的呢?這不是夢吧。 唐婉涼嘴角含笑,含情脈脈地凝視著這張俊逸非凡的臉。他們是這樣睡了一個晚上么? 想著想著,唐婉涼閉上眼,貪婪地感受著這個幸福的氛圍。 即使是夢,也要久一點(diǎn),再久一點(diǎn)。想著,唐婉涼挪了挪腦袋,將頭更深地埋進(jìn)那個懷里。 “起來。”大手突然退去,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男子躺著的位置留下一片溫?zé)帷?/br> 唐婉涼不情愿地睜開眼,床邊英俊的男人正在整理衣衫。 唐婉涼不解,這是唱哪出? “動作給我快點(diǎn),不要慢慢吞吞跟個烏龜似的。”韓景初穿著拖鞋,走到門口,站定,背對著唐婉涼說了一句。 唐婉涼雖然不解,但還是照著她的話做了。 等待總裁夫婦收拾好出了門,黑色賓利里,韓景初修長的手指往按鍵一點(diǎn),天窗打開,陽光透進(jìn)來,又是一個明媚的天氣。 “昨晚……你怎么來了?”唐婉涼不敢直視男人冰冷的眸子,掰著手指用蚊子般的聲音弱弱地問。 “我跟哪個女人睡一張床不需要理由?!表n景初面無表情的沉聲道。 唐婉涼被這么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那,我們這是去哪?”唐婉涼追問。 “你家?!表n景初臂膀一轉(zhuǎn),將車轉(zhuǎn)進(jìn)唐家老宅所在的街區(qū)。 唐婉涼心生疑惑,但是看著旁邊冰山一樣的男人,她不敢再問下去,只是雙手握在一起,祈禱何媛儀不要在家。 …… 黑色賓利駛進(jìn)唐宅。 何媛儀正在二樓露臺做面部保養(yǎng),看到那輛名貴的黑色賓利,立刻直坐起來,扯掉臉上的面膜,兩眼放光,喜出望外。 何媛儀換了一身得體的寶藍(lán)色旗袍,熱情的迎下樓來。 “女婿,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來,快請進(jìn)?!焙捂聝x笑的兩眼瞇成一條縫,諂媚道。 然而,韓景初正眼也沒看她一眼,拉著唐婉涼的手腕走進(jìn)了大廳。 “我今天來,就只問你一句話,記住,我要實(shí)話。”韓景初目視遠(yuǎn)方,強(qiáng)大的氣場逼走了何媛儀臉上的媚態(tài)。 何媛儀表情僵硬起來,不安地搓著雙手:“您,指的是什么事?”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何媛儀做了那么多虧心事,內(nèi)心當(dāng)然害怕。 “當(dāng)初以五千萬作為聘禮將唐婉涼嫁過來,是你出的主意還是她自愿的?!表n景初每一個字都帶著逼人的寒氣。 何媛儀愣在原地,張大嘴,緊張得說不出一個字。 “我要的是實(shí)話,如果有半個字虛假,我要你兒子在江城永遠(yuǎn)消失。”韓景語氣里透著霸氣,冷冷道。 “這,這……”何媛儀依然吐不出半個字, 于是,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開始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軟柿子,唐婉涼。 “婉涼,你們夫妻怎么了?鬧矛盾了嗎?你可別遷怒于我們唐家??!你爺爺已經(jīng)老了,折騰不起!”何媛儀卑鄙地搬出唐婉涼的軟肋。 唐婉涼的心上一緊,“我,我也不知道……” 還沒等唐婉涼說完,韓景初冷聲打斷,“我問的是你!不是唐婉涼?!?/br> “女婿,當(dāng)初我們婉涼可是哭著鬧著要嫁給你!”何媛儀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您的條件,這個世上可是少之又少了,我們婉涼當(dāng)初還威脅我們說,非你不嫁了。” 何媛儀斜眼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唐婉涼,繼續(xù)肆無忌憚地撒謊,“要不是當(dāng)初我們唐家實(shí)實(shí)在在困難,我也舍不得把我們婉涼那么早嫁出去啊。” 說著,還嫌演的不夠生動,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