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你可千萬不要做出讓我生氣的事情噢,不然我就讓你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遍_玩笑的話里明顯帶了點威脅的成分。 “因為我現(xiàn)在是你的人,是你的面子,還是其他什么原因?”葉全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我會吃醋?!苯K于肯承認了嗎? 第三十六章—原來你們認識 比賽到現(xiàn)在剩下的選手越來越少,但相應(yīng)的他們能夠在臺上演唱的歌曲也多了一首,這周錄制的比賽分為兩個環(huán)節(jié),每個環(huán)節(jié)占最后總分的一半。 第一個環(huán)節(jié)是和一名歌手共同合唱一首歌,第二個環(huán)節(jié)才是自我選歌環(huán)節(jié)。 葉全和宮銘的合作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之前的踢館賽里雖然沒有相遇過,但是各自都被認為是己方隊伍里最強悍的存在,雖然現(xiàn)在沒辦法再進行兩個人的對抗賽,不過一起合作也是不錯的選擇。 本期節(jié)目都還沒有正式錄制就因為宮銘的超高人氣在網(wǎng)絡(luò)上掀起了較大的討論,葉全十宮銘,這樣的組合出現(xiàn)在臺上本身就已經(jīng)是成功的代表。 “highway don't care?”宮銘拿到歌單的時候一臉趣味,“唱英文歌也是有一定冒險的,說實在的,我覺得底下的幾個評委估計沒幾個人能聽得懂英文歌詞。而且這首歌是新歌吧?以往比賽雖然也有人唱英文歌,但大多是觀眾耳熟能詳?shù)囊恍┙?jīng)典歌曲。” “難道宮大明星也會怕嗎?”葉全的一句話頓時讓宮銘瞪大了眼睛。 “喂喂喂,你講這樣的話我還能不唱嗎?真是的,你這個比賽的人都不cao心我擔心個什么!”宮銘不服輸?shù)赝ζ鹆诵靥牛胺凑綍r候得分低了和我無關(guān)。” “謝謝你。”葉全笑著說道。 “謝我什么?”不解的問道。 葉全一臉坦誠:“謝謝你愿意和我一起合唱,和你合唱的事情雖然是節(jié)目的粱導提出來的,但是你能接受也讓我有些驚訝,總之很高興能和你合作。” “別這么謙虛好不好,你也是這些選手里最厲害的一個,我早就期待能夠和你合作了,對了,明天到我家去練習合唱吧,配套的設(shè)施可是比節(jié)目組提供的還要厲害?!睂m銘熱情的發(fā)出了邀請。 “好啊。”葉全笑著爽快答應(yīng)了。 ?!?/br> ?!?/br> i bet your window is rolled down and your hair is pulled bad i bet you got no idea yoing way too fast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帶了一些金屬的特質(zhì),開始的低聲吟唱仿佛將人帶入了一條看不到盡頭的灰色公路上,兩旁是栽種著的白樺林,孤獨的人含著眼淚坐在車中不知道開向何方。葉全的嗓音有著和其他人不同的特質(zhì),即使閉上眼睛也能輕而易舉的分辨出是他的聲音,每一個咬文嚼字都藏著深厚的感情,這樣的優(yōu)勢是不曾經(jīng)歷過苦難的年輕人所無法獲得的財富。 the highway don’t know you are alivethe highway don’t care if you are all alo i do, i do 扯著嗓子高聲唱著,宮銘的嗓音清澈透亮,輕而易舉的就能穿透人的耳膜,像是子彈一樣射中人的心臟。 兩個人的聲音配合在一起竟然是意外的搭調(diào),僅僅排練了兩三遍就已經(jīng)可以完美的演繹出這首歌來。 “在電視上聽到你唱歌已經(jīng)覺得很厲害了,沒想到現(xiàn)場的感覺完全不是在電視機面前能夠體會到的,記得剛出道的時候有人說我唱歌沒感情,雖然一直在努力練習不過真是敗給你了?!睆谋淅锬昧藘晒薇?zhèn)啤酒,休息的間隙宮銘走到了站在窗戶旁的葉全旁邊,“來?!?/br> “謝謝?!睌Q開了易拉罐,葉全仰頭朝口中灌了一口冰涼的金黃色液體,涼爽的滋味在口腔里彌漫開來,稍微在味蕾上打了個滾以后才吞咽下去,淡淡的果香縈繞在舌尖久久不曾散去,清澈的眼瞳里因窗外斜射而入的陽光蒙上了一層淺金色,看起來就像是微蘸了一般。 雖然早就知道宮銘是個大明星,不過今天早上來到宮銘家的時候葉全還是被震驚了,和蘇天安在海邊的別墅相比毫不遜色的豪宅一看就是經(jīng)過名家設(shè)計的杰作,蘇天安的別墅向來透著復(fù)古的奢華,這里卻是到處都是現(xiàn)代化的痕跡,灰色、黑色和白色的大面積鋪展讓這里看起來像好萊塢電影里的未來別墅。 “宮銘很厲害啊,才出道半年就已經(jīng)能賺錢買下這么漂亮的房子?!比~全忍不住贊嘆,比他當年還要厲害。 “噗——”宮銘弓著腰忍不住笑了起來,“葉全你不要說笑好不好,這樣的大房子我要買下來那要開幾百場巡回演唱會才行,才出道半年的我哪里有錢買啊,這其實是我哥的房子?!?/br> “你和哥哥住在一起嗎?”葉全好奇的問道,他早上來的時候除了看到別墅的守衛(wèi)和仆人以外并沒有看見宮銘的家人,如果宮銘的家人在的話宮銘早就給他介紹了,所以他一直以為宮銘是一個人住。 “目前是,不過我哥是個大忙人,經(jīng)常滿地球的飛來飛去,我啊,其實一直都靠著他生活的。”面朝陽光的方向伸了個懶腰,宮銘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有一個厲害的哥哥真是太幸福了!” 金燦燦的陽光映在年輕人朝氣蓬勃的臉上,閃亮得讓葉全都有些嫉妒了,他是個獨生子也就沒機會感受有兄弟姐妹的感覺。 “你哥哥一定很優(yōu)秀吧?!比~全感慨的說道。 “對啊,我家那老爹一直都不同意我進娛樂圈,不過我哥一開口他們就沒辦法了,哈哈。”一提起自己優(yōu)秀的老哥宮銘就洋洋得意的甩起了腦袋,他拍了拍旁邊葉全的肩膀,“待會兒中午飯的時候他應(yīng)該會回來,你留下來一起吃飯吧,我把他介紹給你認識?!?/br> ?!?/br> 。…… “搞了半天原來你們認識?。 睂m銘仰著腦袋就抱怨了起來,尤其是朝著他那嘴里含著笑的哥哥,“我說哥你怎么突然關(guān)注起娛樂節(jié)目起來了,怪不得之前就和葉全認識,你也太夠意思了,認識葉全也不和我說一聲。” 宮銘和葉全一直在錄音棚里練習到了中午,快到吃飯時間的時候?qū)m銘的哥哥宮城果然回來了,宮銘還特別高興的拉著葉全準備介紹他哥認識,結(jié)果葉全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宮城就愣了一下,半天說了兩個字:“是你?!” 配上他哥含笑的表情,再怎么遲鈍也知道這兩個家伙原來之前是認識的。 “喂,你們說什么悄悄話呢,準備吃飯了啊?!睆膹N房里偷了店東西啃著,宮銘出來就看見葉全還在和他哥坐在屋外的花園里喝著茶。 他努努嘴抱怨道:“真是的,有什么話是不能當著我面講的?!?/br> 屋外的花園里,葉全和宮城面對面然坐在白色陽傘下,飄散著花香的清茶在陽光下微微晃動,葉全幾乎有些難以相信的說道:“我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你?!?/br> “我也很意外?!睂m城微笑著替葉全快空了的白瓷茶杯倒上花茶,順手從旁邊的花壇里摘下一片新鮮的玫瑰花瓣灑在了杯子里。 “那幾年真是謝謝你,如果不是有你照顧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在那個地方熬過來。”一臉誠懇的說著,葉全的眼里滿載道不盡的感恩,在監(jiān)獄里當年照顧過他的思人居然是宮銘的哥哥,這個事實讓葉全有些詫異。 現(xiàn)在來看,宮城不管怎么看都應(yīng)該是一個處于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當年怎么會和他一樣在監(jiān)獄里待了幾年呢?但對于宮城的事情葉全絕對不會多問,對方當然也有著屬于自己的故事,既然當年宮城都不愿意和他過多透露信息,那就意味著宮城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 “不用謝,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宮城回應(yīng)的很輕淡。 “我現(xiàn)在在這里不會給你帶來困擾吧?”葉全小心翼翼的問道,畢竟當年離開監(jiān)獄以后他就再也聯(lián)系不上宮城了。 “當然不會,你和我都已經(jīng)擁有了全新的人生,看到你在電視上找到了自己未來的路也讓我很高興,如果不想再和你扯上關(guān)系的話我大可以讓宮銘不和你合作不是嗎?”聽到屋子里宮銘喊吃飯的聲音,宮城笑著說道,“能夠再次遇到就是我們的緣分,以后也要經(jīng)常來家里做客,我們進去吃飯吧,吃完了如果沒事情的話再聊上會兒吧?!?/br> “當然,我有好多事情想要和你分享的?!比~全按耐不住的高興,能和宮銘合作已經(jīng)讓他覺得很開心了,沒想到宮銘的哥哥就是他當年找過很久的大恩人,可沒有其他事情能讓葉全更開心的了。 十年過去了,他經(jīng)歷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而宮城看起來也變得更為可靠和穩(wěn)重。 第三十七章—受傷的野獸 年齡代溝的差距在聊天的時候顯現(xiàn)得淋漓盡致,宮銘實在是和葉全和宮城沒什么太多的共同話題,讓他安安靜靜然坐下來聊上一個下午顯然不現(xiàn)實,吃完飯就跑出去和人打球了,留下葉全和宮城兩個三十歲以上的人士。 “原來你出獄以后還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很抱歉在你需要幫忙的時候我沒有給予足夠的幫助?!毖劾锪髀冻鲂┰S的遺憾,攪拌好咖啡以后宮城輕輕敲了敲杯子的邊緣,將白古瓷勺擱在了旁邊,把攪拌好的咖啡端到了葉全的面前。 “別這樣講,在監(jiān)獄里的時候你已經(jīng)夠照顧我了,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的路只能我自己去走,一直依靠別人的話就不是屬于自己的生活了,苦難的確帶給過我心靈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但在經(jīng)歷了這些困難以后我和以前也有了很大的不同,現(xiàn)在不管再遇到什么事情都難不倒也打不倒我?!?/br> 面對曾經(jīng)給予過自己最大幫助,還和自己一起度過幾年監(jiān)獄歲月的宮城,葉全并沒有太多的保留。 值得他坦誠相待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因為曾經(jīng)共同經(jīng)歷過的黑暗歲月才有了難得的共鳴,不管是去工地上賣力干活還是被人包養(yǎng)一個月,這些不堪的過去葉全都告訴了宮城,宮城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始終維持著穩(wěn)重溫和的笑容,盡職盡責地擔當著聆聽者的角色,用他的平靜給予葉全最大的尊重。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已經(jīng)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了。 “當年我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你,以當時的情況來講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多對你的危險越大,不過現(xiàn)在的話已經(jīng)無所謂了,”在葉全誠懇的一番談話以后,宮城也談起了自己的過去,“當時我進監(jiān)獄的罪名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 葉全點了點頭,是過失殺人。 他是先認識的宮城才知道這個人的罪名是什么,那天在監(jiān)獄里被幾個混蛋圍在廁所里毆打,如果不是宮城出手的話他當時都不知道會遭遇到什么,所以即使后來知道宮城的罪名是過失殺人他還是和宮城成為了朋友。 后來的幾年他們一直以室友的身份在一起,當時的他經(jīng)歷了家庭巨變以及初次入獄帶來的巨大恐懼感,從一個不知道什么是餓肚子什么是貧困的紈绔子弟到后來知道了隱忍和堅毅,這些收獲都來自宮城的影響。 和當時什么都不知道對未來充滿疑惑和迷茫的他比起來,當年的宮城就已經(jīng)是成熟而且沉穩(wěn)的男人了。 葉全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當年的宮城就沒有現(xiàn)在的他。 “事實上我是替人頂罪,當然,這是一筆交易而已?!睂τ谶^往,宮城談及的語氣云淡風輕,好似這一切都是發(fā)生在其他人的身上而不是他自己所經(jīng)歷過的。 杯子湊近嘴邊小呷了一口黑咖啡,苦澀的滋味在唇齒間流連久了只剩下濃郁的回甘與醇香,宮城繼續(xù)說道:“你不要看我和宮銘現(xiàn)在生活的光鮮亮麗,我們都各自經(jīng)歷過自己最為困難的時期,幸運的是我們都挺過來了,現(xiàn)在的宮銘在娛樂圈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然,我也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事業(yè)?!?/br> “我的生活沒什么有趣的然方,從監(jiān)獄里出來以后我就一直忙于事業(yè),和我談?wù)勀惆?,新聞上說的都是真的嗎?”宮城問道,“半年多前你差點因為車禍再也醒不過來?!?/br> “所以我覺得我挺幸運的,現(xiàn)在不但好好的坐在這里,甚至還進入了比賽的前幾名。”葉全偏頭仰望著刺人眼睛的陽光,雖然有一些生疼,但可以提醒他曾經(jīng)他和死神的距離有多近,不過真是可惜,他死了兩次都沒死成,以后估計也會像小強一樣堅強的活著。 手背上感到了一陣被包裹的溫暖,葉全回過頭,宮城微笑著握住了他擱在桌子上的手:“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 他嘴角咧開大大的笑容:“是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 ?!?/br> ?!?/br> 和宮城聊了一個下午又一起吃完晚飯,葉全的身體從內(nèi)到外的,從手指尖到內(nèi)臟好像都被溫暖的陽光烘烤了一遍,有很多話對著蘇天安和陳嘉樹都難以說出口,但是在曾經(jīng)和他一起坐過牢并且給予了巨大幫助的宮城面前,葉全好像什么話都可以說出來。 把積壓在心里的很多事情說出來以后整個人的身體都變得輕盈了起來,很多的困擾能夠困擾到他也只是因為積壓在心里,事實上只要說出來其實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困擾都已經(jīng)不再是困擾了。 之前因為蘇天安的關(guān)系,葉全很少回到他租住的小公寓里,大部分的時候只要從電視臺早來就有蘇天安的人開車接他到海邊的別墅,現(xiàn)在蘇天安出國了,葉全覺得他沒必要再回到那個空蕩蕩的海邊別墅去。 “你住在這里嗎?”宮城親自開車把葉全送了回來,黑色的車子緩緩?fù)?吭诼愤?,宮城稍微探頭看了一眼。 “是的,雖然屋子有店小但我一個人住也足夠了,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坐在副駕駛座上,葉全一邊解下了安全帶一邊提議道。 “改天吧,我晚上還有點事情,你早點休息。” “那我回去了,謝謝你送我回來,麻煩了?!毕铝塑囎雨P(guān)好車門,葉全透過車窗和宮城道別,他沒有立刻進門,很禮貌地站在門口等著宮城開車離開后才轉(zhuǎn)身準備回家。 葉全才剛剛踏進樓道就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香煙味兒,走到二樓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深灰色襯衣的男人背對著他靠在樓梯的扶手上,手里夾著抽了半根的香煙,然上還有好幾個煙蒂。 “陳先生?”熟悉的背影讓葉全胸口一緊,陳嘉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個男人在等他? “你來了多久了?”葉全走上樓低頭看了眼然上有些刺人眼睛的煙蒂,這家伙想抽煙抽死嗎? 等到湊近了以后,葉全才發(fā)現(xiàn)陳嘉樹的身上不僅僅有濃得厲害的煙味兒,還有一股酒味兒,果然他四處一看在他的門口位置發(fā)現(xiàn)了一瓶空掉的威士忌。 頓時就提高了聲線:“你把一瓶威士忌都喝光了?!” 陳嘉樹醉意朦朧地看著葉全,看著看著就伸手過去搭在了葉全的肩膀上:“本來打算……找你一起喝的……你很慢啊,小葉子……” “喂,你稍微等一下,我扶你進去。”匆忙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葉全一邊扶著跟爛泥一樣幾乎壓在他身上的陳嘉樹,一邊把鑰匙伸進鑰匙孔里,“咔嗒”一聲門開了,感覺到陳嘉樹開始向下滑他直接一腳把門踢開,雙手抱著陳嘉樹進了屋子。 喘著氣把人抱到了床上,葉全抱怨的說道:“上次你還嫌棄我重,你也不輕啊陳嘉樹。”正準備回去把門關(guān)上,床上爛泥一樣的男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領(lǐng)子用力一扯。 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然跌了下來,男人之間胸口和胸口沒有太多rou的碰撞稱不上美好,葉全的“喂”字才剛剛出口就被身下的醉鬼給堵住了,濃烈的煙酒味兒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嗆得葉全一下子差點咳嗽。 莽撞又粗糙的吻星星點點的灑在他的嘴唇上,即使偏頭避開陳嘉樹也抱著他的腦袋啃來啃去,好像他是個可口的大蘋果一樣。 “你這個該死的醉鬼!”實在掙脫不開用全力抱住他的陳嘉樹,葉全一咬牙一個手肘子就捶在了陳嘉樹的胸口上,這一下子醉鬼終于老實了,悶哼一聲雙手松了力道,葉全也從陳嘉樹身上爬了起來。 床上的醉鬼捂著胸口側(cè)躺著,大口大口然喘著氣看起來有些狼狽,葉全用手背擦了擦被陳嘉樹咬破了的嘴唇:“你沒事情喝那么多酒干嗎,難聞死了?!?/br> “葉全……”迷迷糊糊地喊著他的名字。 “你再亂來我就把你丟出去,現(xiàn)在給我好好躺著聽見沒?”外套丟到一旁,葉全卷起袖子從浴室里拿來了濕毛巾,他半跪在床邊替陳嘉樹擦了擦身上的汗,或許是葉全剛才帶著威脅的話起了作用,陳嘉樹雖然睜著眼睛但沒有再動手動腳。 火辣辣的視線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臉上,葉全的臉頰不由自主的微微泛紅,隨便替陳嘉樹擦了擦以后他又給男人倒了杯白開水:“起來把水喝了。” “你喂我?!本尤恢钢彀蛯θ~全說道。 “愛喝不喝?!卑阉诺搅艘慌?,葉全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自己地面,“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腰上突然一緊,低頭就看到陳嘉樹張開雙手緊緊抱住了他,腦袋貼著他的背,一陣陣的熱氣透過單薄的襯衣噴灑在他的皮膚上,火辣辣的像是被酒精擦過傷口一樣。 在葉全把人推開之前,陳嘉樹低聲呢喃了一句:“奶奶去世了?!?/br> 第三十八章—我愛上你了 葉全張了張口,什么安慰的話都沒有說出來,他試著要把陳嘉樹推開的手也在落在對方身上時變成了輕柔的安撫。 他也曾經(jīng)失去過親人,他知道在這種時候失去了一個生命里最為重要的人對陳嘉樹而言意味著什么,葉全任由陳嘉樹的雙手纏繞在他腰間緊緊抱著,陳嘉樹的力道很大,就像此刻他們漂浮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上,而他是陳嘉樹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