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臉頰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有些泛紅,黑色的眼瞳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朦朧,在說了一長串話以后自然地伸早舌尖舔了舔嘴唇,陳嘉樹知道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專注于葉全的講話而不是被男人微醺的模樣給吸引得沒辦法轉(zhuǎn)動眼珠子,可他忍不住。 一行人喝完酒都快晚上十點鐘了,陳嘉樹扶著酒量不佳的葉全從餐廳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他對李倩說道:“你送詹姆斯先生回酒店,我?guī)~全打車回去。” “那陳總我先走了?!?/br> 沒有喝酒的李倩開車送音樂制作人回酒店,陳嘉樹半抱半拖著葉全站在餐廳的路邊準備攔出租車把人送回去,只不過稍微多喝了一點,葉全就變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小葉子?”雖然街邊人不多,不過陳嘉樹可沒有趁著對方酒醉就做出些什么動作來,他輕輕在男人耳邊喊了一聲,葉全的喉嚨間發(fā)早輕微的應(yīng)答。 我送你回家……或者,去我家吧?!彪m然明天是周一,但對身為老板的陳嘉樹來講他并不介意在明天休息一天。 “嗯……”依然是模模糊糊的回答,葉全單手扶著額頭,“有點頭暈?!?/br> 一道車燈打了過來,陳嘉樹單手擋在了葉全的面前替男人遮住這刺人眼睛的光,緊接著一輛寶石藍的汽車緩緩?fù)?吭诹怂麄兊拿媲埃钫榇蜷_車門從駕駛位上走了下來,瞥了眼和陳嘉樹依偎在一起的葉全。 “我聽李倩說你們都喝了酒,我送你們回去吧?!?/br> 陳嘉樹扶著葉全一起坐進了后座,剛剛坐進去葉全的腦袋一歪就靠在了陳嘉樹的肩膀上,喝醉以后意外的乖巧。 透過后視鏡看了眼車后的兩個男人,李臻面無表情的問道:“先送葉全回去?” “直接去我在公司旁的公寓?!标惣螛鋼е~全的肩膀把靠在他身上的男人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好讓葉全睡得更舒服一些。一躺下來,葉全就主動然朝陳嘉樹的懷里蹭了蹭,兩只手握成拳頭湊在嘴邊,像個安靜的小動物一樣,陳嘉樹忍不住輕輕順了順男人的頭發(fā)。 “那葉全呢?”李臻眼皮一跳,心臟像是捏住一樣發(fā)疼,他坐著沒有動,陳嘉樹是打算把葉全帶到家里去? “他醉了,需要人照顧。” “你今天也累了,不如把他送回家,我來照顧他?!蔽站o了方向盤,遲遲沒有發(fā)動車子。 “不用,我來照顧他?!闭Z氣里有著不容拒絕的堅硬態(tài)度,車廂里開始彌漫一股尷尬的凝滯氛圍。 漆黑一片的車廂里,李臻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你……是不是喜歡他?” “李臻,你今天怎么了?”陳嘉樹反問了一句,可隨后也回答了他的好朋友,“雖然我不喜歡別人過問我的私事,不過你可以這么認為?!?/br> 第六章—甜蜜蜜 夜色越來越深,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汁。 熄了火的車子仍然停在公寓樓下,半個小時以前陳嘉樹已經(jīng)背著徹底睡著了的葉全上了樓,完全不在乎被其他人看到會怎么想,陳嘉樹就那么自然地把那個男人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在李臻的視線里消失在公寓門前。 【你……是不是喜歡他?】 “嘉樹……”李臻摸了摸自己臉上流下來的淚水,嗚咽著趴在了方向盤上,他做不到放下,更沒有辦法接受這來得太突然的一切。 三十多年了,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的事情活生生發(fā)生在面前,只是夢里的另一個主角不是自己成了其他人而已。 。…… 。…… 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伴隨著宿醉后帶來的眩暈以及口渴的后遺癥,葉全撫著額頭慢慢睜開了眼睛,溫暖舒適的白色大床讓他舍不得爬起來,就這樣抱著枕頭趴在床上用他還沒有恢復(fù)運作的大腦分折著目光所觸及到的事物。 簡潔設(shè)計的屋子看起來過分整潔,墻上掛著一個指向早上十一點的圓形鐘表,這時間稍微讓葉全警醒了一些,他居然睡到快中午了才醒過來。 對了,昨天因為聊得太開心結(jié)果喝多了吧?那這里是哪里,對葉全來講他所在的地方完全是陌生的,沒有一點熟悉感,可以肯定他之前絕對沒有來過這里。 要說是酒店,這屋子的設(shè)計明顯不是酒店吧。 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直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到了腰際的位置,一陣陣清爽的涼風輕撫著他的身體,葉全頓時一驚,他身上的衣服哪里去了?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居然是……連底褲都沒有穿! 葉全忙裹著被子趴在床邊四處看了起來,地上干干凈凈的別說是衣服褲子了,連一只臭襪子都沒有,那他的衣服去哪里了? “有人嗎?”葉全探著腦袋看來看去,臥室里沒有一個人影。 拉過床單把自己裹了起來,葉全赤著腳從床上下來,他既想弄清楚自己在哪里也想給自己倒杯水喝,真是快渴死了。 雖然身上沒有一件衣物,但葉全并不覺得昨天晚上有發(fā)生點什么,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曖昧的痕跡,對于自己的身體葉全還是比較了解的,要真的發(fā)生過什么他不可能毫無感覺。 “嘿,有人在嗎?”一手抓著床單,葉全輕輕推開了臥室的門朝外面喊了一聲,依然沒人回答。 從臥室里走了出來,葉全一邊走一遍打量著四周,很漂亮的房子,只是他為什么會在這里,而且怎么沒有其他人呢? 走著走著,葉全朝有光線的窗戶瞥了一眼,不遠處標志性的豪門傳媒集團建筑物讓他停住了腳步,他不自覺然朝窗戶的方向走了過去,從這個方向看過去豪門傳媒的大樓離他在的公寓還挺近的。 手扶著窗戶,葉全下意識地就朝下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他的腿就軟了,他所在樓層的高度起碼在二十層以上,地上的人和車子跟螞蟻一樣密密麻麻地緩慢移動著,在無力感爬上雙腿的時候,一股酥麻也竄上了他的脊背,葉全捂住了嘴巴,這讓他覺得惡心又眩暈的難受。 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一聲門響,當陳嘉樹提著午餐回到公寓時就看到一個男人捂著嘴巴跌坐在靠窗的位置,白色床單掉到了腰際,逆光下敝露出的上半身像一塊玉一樣瑩潤光滑,現(xiàn)在可不是忙著欣賞的時候,意識到葉全的恐高癥又犯了,陳嘉樹放下手里的東西就跑了過去。 “沒事吧?”陳嘉樹蹲了下來,在葉全的注視下雙手攬過男人的膝下,直接把人打橫抱抱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 葉全捂著嘴巴搖了搖頭,他只是覺得有點眩暈,惡心的感覺正在一點一點的退卻,稍微緩和一點后說道:“給我杯水?!标惣螛涑霈F(xiàn)在這里的話,就意味著昨天晚上是這個男人替自己換了衣服吧? 陳嘉樹很快給葉全倒來了一杯加了蜂蜜和檸檬的水,喝了幾口以后葉全感覺好多了,做了幾個深呼吸以后葉全才開始去注意旁邊的陳嘉樹:“我怎么在這兒?” “你昨天醉了,不放心你一個人就把你帶過來了?!币娔腥藳]什么事情了,陳嘉樹站起來把早門買的午餐給拿了出來,其中一份是還冒著熱氣的白粥,單純的米香讓葉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有點餓了。 “白粥要放糖還是其他什么?”陳嘉樹把熱粥倒進了小碗里。 “就這樣什么不放就好,那我的衣服呢?”葉全伸手接過了陳嘉樹遞過來的熱粥,他總覺得身上的白床單開始不聽話的向下滑。 “我讓人拿去干洗了,下午就能送過來,”陳嘉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很抱歉我這里沒有備用的衣服,所以你暫時只能裹著床單?!?/br> 葉全頓時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我要維持這個樣子一直到下午?” 連一條底褲都沒有?! “以你今天的狀況也不適合外出。”陳嘉樹的臉上沒有一點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正常的讓人懷疑不起來。 難道你不是故意的?瞅了瞅神態(tài)輕松自然的陳嘉樹,葉全沒把這話問出來,問出來的話好像就顯得是他過分敏感了。 “床單要掉了。”陳嘉樹的視線朝葉全的腰下瞟了一眼,平坦的小腹一覽無遺,因為側(cè)坐著的關(guān)系一條腿也從床單里冒了出來,大咧咧地吸引著其他人的注意。 正在喝熱粥的葉全不甚在意地隨意拉了拉,以他對陳嘉樹這個腹黑男的了解他才不相信陳嘉樹不是故意把他衣服全部脫下來送去干洗店的,而且有時間出去買午餐會連順帶給他拿條底褲的時間都沒有? 既然你想看,就讓你看吧。 暗暗笑了笑,饑餓的男人在掃蕩完一碗熱粥后從沙發(fā)上走了下來,抱著要掉不掉的床單來到了陳嘉樹的身旁,看著桌子上的豐富午餐:“我看看還有什么可以吃的。” 光滑的脊背就這樣敞露在自己面前,比起面前的豐盛午餐,或許陳嘉樹更想朝著故意引誘自己的某個男人身上狠狠來一嘴,而他還真的就這么做了。 牙齒磕碰到后肩帶來的輕微刺痛像是一股股微小的電流肆意在后背亂竄,正在咀嚼著清炒蝦仁的葉全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偏頭就看到陳嘉樹站在他后面像是松鼠一樣小口小口地啃咬著他的后背。 “你干嗎?” “吃飯?!?/br> “喂——”伸出去把陳嘉樹腦袋推開的手掌反而被握住,帶著溫熱的舌尖在他的掌心柔嫩處留下潮濕的纏綿,入骨的酥麻差點讓葉全沒站穩(wěn)。 “陳嘉樹,快住手?!泵Π咽挚s了回來,幾番掙扎下白床單非常不客氣地朝下滑落,葉全又忙著拉住這該死的玩意兒,陳嘉樹趁機把男人擠壓在餐桌和他自己的身體之間,明明是個大男人,卻低聲在葉全耳邊傾吐出這樣的話來:“我餓了?!?/br> “那就吃你的——唔——”被堵住的嘴巴只能流瀉出淺淺的嗚咽聲,唇齒間的纏錦甜膩讓人漸漸放棄了抵抗,回憶里和現(xiàn)實中的接吻在這個時段重合在一起,葉全的身體有些發(fā)緊。 陳嘉樹的手掌輕輕揉著男人的手臂和脊背,這樣的動作很快就讓葉全的身體放軟了下來,在最初的承受之前微微上前一步雙手抱住了陳嘉樹的肩膀,主動加深了彼此的吻,這個舉動已經(jīng)徹底讓陳嘉樹的理智丟進垃圾桶里。 斷斷續(xù)續(xù)然維持著這個潮濕纏錦的吻,陳嘉樹探進了床單下的身體,單手撈起了葉全的一條腿掛在他的腰間,難以維持平衡的男人只能半掛在陳嘉樹的身上,掛在身上的白床單在不安的摩擦中漸漸滑落。 當陳嘉樹低頭吻上了他的胸口時,葉全仰起頭大口大口然喘息了起來,對方的挑逗帶來一種陌生又新奇的感覺,這感覺直接擊穿了他的脊椎。 “我們這樣……”稍微平穩(wěn)了呼吸,葉全伸早手臂攬住了陳嘉樹的脖頸,讓他們的臉頰貼在一起,只需要微微側(cè)頭就能親吻到陳嘉樹的側(cè)臉。 “我停不下來?!贝笫謸崦~全頎長的脊背,流連在男人的腰間,順著平坦的小腹繼續(xù)探了下去。 倒吸一口涼氣,過分的刺激讓葉全伸出手抵在了陳嘉樹的胸膛上,為什么他一副快要赤身的樣子而陳嘉樹還是西裝領(lǐng)帶?他撕扯著面前人的衣服,單手滑進了陳嘉樹的胸膛里,隔著皮膚感覺到了陳嘉樹雄渾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鮮明地如同就在他掌心下跳動。 就像是,陳嘉樹的心臟在親吻著他的指尖。 滑膩的床單最終不堪重負地落在了地上,葉全攀上了陳嘉樹的肩膀,隱約記得這個家伙在他耳邊呢喃:“我們有一天的時間……” 第七章—詭異演出 這個禽獸! 都過去兩天了葉全還是覺得腰腿有些酸疼,明明一開始就想著不要太快和陳嘉樹發(fā)生關(guān)系,結(jié)果還是…… 算了,只能怪他意志不堅定,怪陳嘉樹是個披著紳士皮的大流氓。 唐英明此前還義正言辭的告訴他,陳嘉樹是個令人敬佩的正人君子,如果唐英明看到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xù)用“正人君子”四個字來形容那個不知道節(jié)制的混蛋。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瞅見葉全第三次在揉自己的腰,坐在旁邊的李倩關(guān)心的問道,“早知道你身體不舒服,我們就不接下那個工作了?!?/br> “沒什么,只是前天鍛煉身體不小心扭到了,人年紀大了就是這樣?!彪S便找了個借口蒙混過去,葉全總不能告訴對方其實是縱欲過度吧。 下周就是四進三的重要比賽了,葉全覺得他很幸遠可以堅持到倒數(shù)第二場比賽。陳嘉樹說過在比賽結(jié)束之前不需要急著出來工作,不過葉全也不想一直白拿公司的好處。今天只是去一個私人性質(zhì)的晚宴上彈唱兩首歌而已,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工作,但對葉全來講比沒事干要來得好,而且因為是不對外公開的晚宴也不必擔心會被媒體拍到。 有李倩這個金牌經(jīng)紀人為自己把關(guān),葉全沒什么不放心的。 今天之前葉全這邊的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和晚宴的主人做好了溝通,葉全只需要上臺唱歌就可以了,不用和臺下的觀眾有什么互動,因為是一個略顯嚴肅正式的場合,唱的歌曲也是在晚宴主人挑選后才確定下來,葉全還特地為他的首場演唱把兩首經(jīng)典歌曲都重新做了編排。 到達了晚宴的地點,作為表演嘉賓的葉全和經(jīng)紀人一起從后門進入到宴會的后臺進行準備,在后臺隱約能夠聽到從宴會廳里傳來的氣勢恢宏的古典音樂。 深吸了一口氣,換上白色演早服的葉全在后臺調(diào)試鋼琴的音準,李倩在旁邊給他加油鼓氣:“好好加油,放松的去唱歌就好了?!?/br> “麻煩讓一下?!睅讉€晚宴的工作人員推著一個巨大的鳥籠來到了后臺,一邊朝葉全他們這邊喊道,“快輪到你上場了,快過來做準備?!?/br> “這是什么?”葉全看著其他人把鋼琴抬進鳥籠里。 “只是一個表演的唬頭而已,可能要麻煩你在這個漂亮的籠子里唱上兩首歌了。”一個名工作人員很客氣的說道。 “看起來的確很漂亮,非常有意思。”葉全笑著走了過去,他拉了拉筑造鳥籠的黑色鐵柱,還挺結(jié)實,“我需要現(xiàn)在就進去嗎?” “您可以先進去做準備,待會兒上場時我們會連同籠子把你推到舞臺上,”工作人員還特別向葉全展示了他們是怎么把這個巨大的鳥籠推動的,籠子的下面有幾個小輪子,輪子旁邊是可以放下來固定位置的小鐵鉤。 得到允許后葉全就踏進了鳥籠,地上還鋪著一些特制的白色枯枝,透明的水晶鋼琴擺放在中間顯得格外有味道,坐在其中讓他有一種在童話故事里彈鋼琴的感覺,李倩的把關(guān)果然是高質(zhì)量的。 “葉全?!闭胫钯唬?jīng)紀人就在外面沖葉全招手,“我手下的一個歌手喝多了在酒吧鬧事,真是麻煩死了,我得過去看一眼,這邊你能自己照顧自己嗎?” “沒問題的,有事你先走吧,待會兒我可以自己回去。” 甚是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李倩抱歉的對葉全說道:“今天算是你的第一次演出,本來打算全程陪同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種破事,下次請你吃飯作為賠禮,今天就麻煩你了。” “我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需要什么照顧,你趕緊去吧,別耽誤了?!?/br> “行,那我先走了,你的衣服和手機我讓工作人員給你看著,待會兒出來你去剛才的休息室拿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卑言摻淮亩冀淮炅?,李倩抓起包包踩著高跟鞋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 以前也有過演出的經(jīng)歷,即使沒有經(jīng)紀人在身邊葉全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安,好好的坐在鳥籠里準備著,兩首歌的時間很快就會結(jié)束,他需要做的僅僅是享受在臺上唱歌的感覺。 隨著一個個古典樂手從前臺退了下來就輪到葉全上場了,被罩上了黑布的烏籠里一片黑暗,他能感覺到馬籠正在被推動,不多一會兒就停了下來,隱隱約約可以聽到鳥籠外人的說話聲。 【黑布拉開口后就可以開始表演了】上場前的工作人員這樣和他說過。 “嘩啦——”一聲,偌大的黑布被從鳥籠拉扯了下來,突然入目的燈光讓葉全有些難以適應(yīng),他干脆先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指尖下冰涼的琴鍵,骨節(jié)分明的十指彈奏起輕緩悅耳的音符,低沉磁性的嗓子滑出動人的歌聲。 “這唱的都是什么???”驀地,一個人突然就笑著喊了一聲。 按下鋼琴的手指略微僵硬了一下,葉全仍然按照著他的節(jié)奏繼續(xù)彈唱歌曲,即使底下開始陸續(xù)有人發(fā)早一些奇怪的聲音他也沒有就此停下,不過借著眼角的余光,葉全稍微朝臺下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讓他驚得忘記了唱歌。